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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飛浦最後還是放棄了打賭。
不是他怕輸,而是他怕自己主上輸。
但他心裡還是很期待,亳州的後續,主上要一直這麼等下去嗎?
萬宣最近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房,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的夫人年氏來找了好幾次,他都沒見。
“萬宣,你出來,我有話要說。”
門外女人強勢又高高在上的語氣傳來。
萬宣眼睛都沒動一下,
他在專心練字。
“萬宣,眼看西南軍隊就要到家門口了,你就一點不急嗎?”
“萬宣,你彆跟我鬨脾氣,現在是生死攸關時候。”
不管外麵年氏說什麼,萬宣一無所動。
生死攸關?
嗬嗬,他萬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死不死的也無所謂。
亳州的出路他早就想好了,隻有投誠這一條路。
如果他死戰,最多的也就拖個兩天時間,最後的結局大概是戰死。
戰死後呢?
城該破還得破。
能留下的也就是一個好名聲,
可關鍵是他萬家沒人了啊,他沒子嗣啊。
身後榮光隻能給妻族,年家,甚至加諸到右相身上。
憑什麼,她年氏害了母親,害了妹妹。
到頭來自己死了榮光還要給他們。
隻有投誠,投了之後,年家會遭人唾棄,右相府會遭同僚攻擊。
這就夠了。
至於曾經的黃家,他隻能到地府去請罪了。
亳州在西南軍隊攻破晉州的兩個月後。
知府萬宣開城門投降了。
他的時間選的很精妙,晚上半夜。
在亳州一眾官員還在熟睡中,阿涼和齊飛浦帶兵進城了。
念在他有如此誠意上,阿涼沒有追究他以前做的事,隻是罷免了官職,成為了平民。
至於曾經包庇年家這事,在阿涼看來,輪不到自己出手。
現在萬宣倒了,黃迎絲自然會找他和他夫人算賬。
有時候,仇這個東西得自己報才痛快。
假借他人之手,不過癮。
這大概就是黃迎絲沒有讓隆親王世子幫忙的原因。
萬夫人年氏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從高高在上的知府夫人,變成了平民之妻。
她抓住萬宣的衣領嘶吼。
“萬宣,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呐?”
一座小小的,連一進都沒有的宅子裡,萬宣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人的瘋狂。
他眼中毫無波動。
直到眼前人吼累了,隻剩嗚嗚的哭聲,他才用力掙脫。
然後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領,疑惑道。
“有何不敢?”
“你讓我在
年家如何自處,你讓舅舅怎麼看母親,你讓我弟弟的生意怎麼做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想的還是她們家。
萬宣笑了,笑聲癲狂。
“哈哈哈.....你們年家不是挺有本事的嗎?為了茶葉可以殺人全家,逼著我包庇罪犯。
還能讓我級級高升,你舅舅右相不是太後的心腹嗎?
怎麼?就這點小事,還搞不定?”
年氏愣愣的抬起頭,後知後覺的問。
“你......你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萬宣爆發了。
“你們年家親自來說親的,親事成了一個月後,我才知道你不能生孩子。
這便罷了,是我先生出攀附之心的,你們讓我包庇你弟弟,我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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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這些告訴我母親,她是活活被我氣死的。”他的眼眶發紅,神情激動。
張牙舞爪的樣子讓年氏後退了好幾步,她毫不懷疑,現在的萬宣想殺她。
“我當時隻是太生氣了,嘴太快......”
萬宣打斷他的辯解,“好,這是事實
,是我活該,那我妹妹呢?嫣兒呢?
你給她找的什麼婆家,
讓可憐的她活活被折磨死。”
“我.....我不知道......”
年氏蒼白的解釋,他一點都不想聽。
他打斷了她欲要開口的解釋,
“不要說了,從今往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啊,要走了。”
說完,直接出了小院大門。
因為他沒有帶行李,年氏以為他會回來。
結果直到天黑,也沒這人的身影。
她慌了,身邊隻有一個丫頭,她要怎麼辦。
此後萬宣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不知何時,城外的破廟裡多了一個瘋癲的乞丐。
他倒是瀟灑了,卻不知道因為他的投降,讓大庸朝堂的形勢一邊倒。
每天都有人罵右相,他的兒子逼死了領兵元帥不說,現在打仗更是節節敗退。
現在他親姐姐的女婿,更是直接大開城門迎接敵軍。
紀子平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本來因為二兒子闖的禍就夠心煩了,現在又來了這麼一件事。
本來想寫信說說自家姐姐的,但現在亳州已經失守,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被人發現給亳州送信,一不小心就會有通敵的嫌疑。
年家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有個投降的姐夫,誰還買年來榮的賬。
他茶樓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年來榮都快哭了,亳州不敢回去,
現在也不知家裡怎麼樣了。
如果再見萬宣,他一定打死這個叛徒。
乾州的黃迎絲聽到亳州知府的舉動後,並沒有急著報仇,而是和身邊丫鬟說。
“聽說西南的領頭人是個女子?”
“是的,夫人,外麵都傳遍了。”
真不知道什麼的樣
女子,能有本事領導齊飛浦那樣的人物。
她一定很厲害。
聽了丫鬟的向往,黃迎絲抿嘴笑了笑,沒說話。
亳州和晉州一樣,種田,征兵。
這一切阿涼都不慌不忙的進行,就好像不是打仗。
齊飛浦也徹底服氣了,他進城之後,專門問阿涼,
“主上為何能肯定萬宣會開城門投降。”
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
萬宣和西南可沒有聯係,估計主上這也是第一次見對方。
怎麼能肯定對方會投降呢,太不可思議。
“之前在寧州,閒著沒事,就愛讓人調查各州知府。
這個萬宣,可是被媳婦一家坑慘
了,沒有子嗣不說,連父母妹妹都沒了。
你說他恨不恨年家,他想不想坑回去?”
嗯......
就這?
“可報仇的方法有
很多種,他是一州知府,有的是法子整治年家,年家再厲害,
也是商戶。”
“元帥忘了,年家後麵還有個紀家。
我在隻要讓人給他送封信,稍微提醒一下......”
行吧。
齊飛浦心想,還說沒有計劃,這不是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