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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到江南,燕正雅的心境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在白致的治理下,江南用這三年已經緩過了曾經的洪災。
百姓臉上的表情雖不是有多歡喜,但也絕不是愁苦。
但富裕程度,還是比不上寧州,這點燕正雅可以打包票。
寧州因為藥材,茶葉和海貨,可以說賺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再加上阿涼是個大方的人,從不在工錢上小氣。
北雨石是個直性子人,在江南轉了一圈,直言不諱道,“都說江南是大庸最富庶的地方,現在看來,還不如咱寧州。”
......
這話一出口,整個客棧都安靜了。
這哪來的二愣子。
居然說江南不如寧州?
有人當時就看不下去了,“好大的口氣,拿江南和寧州比,大庸誰不知道,
寧州是連莊稼都種不出來的窮地方,聽說野蠻族遍地走。”
“是啊是啊,彆說現在江南在白總督的帶領下,連年豐收,沒有挨餓的人。
就說江南遭災之時,那也一定比寧州強。”
“什麼犄角旮旯,也配和江南相比。”
北雨石被懟的滿臉通紅,他想辯解,“可對方人太多,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氣得隻好把力氣撒在吃菜上,那個用力勁,讓影一都沒眼看。
你說你沒吵架的本事,乾嘛還要說這麼欠揍的話呢。
原本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不知怎地,就被人越傳越離譜。
最後漳州大街的傳言直接變成了,聽說寧州遍地黃金,去哪裡可以撿到金子。
甚至還有人找到客棧來,向北雨石求證。
......
燕正雅可不管,他直接把北雨石推出去給眾人解釋。
最後,經過北雨石幾天的解釋,眾人才這知道,原來寧州確實異族人多。
種不出糧食卻不對,隻是良田相對較少而已。
但人家藥材,茶葉,海貨多啊。
這幾年興起的白茶,綠茶就是出自寧州。
聽到這裡,那有頭腦的商戶已經嗅到了商機。
藥材,茶葉,海貨,都是些金貴東西,他們要是有運氣拿到貨源,那......
北雨石不知道,自己這頓無意中的操作。
讓寧州在未來忽然湧進大批商戶。
當白致和燕正雅見麵時,兩人一時竟不知該用何種身份來看待對方。
他們曾經是摯友,在上京有過形影不離的時候。
白致的腿受傷,燕正雅甚至違背律法,直接殺了曹文棟。
可現在,燕正雅手裡除了幾個暗衛之外,沒有權力,沒有人力。
白致卻是高高在上江南總督。
“你來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想給那丫頭做說客的吧。”
他白致是燕正雅的人沒錯,但同時也是統領四個州的總督。
燕正雅要是想要那個位置,他會毫不猶豫,可現在呢,白致隻覺得自己被背刺了。
為什麼自己要對一個丫頭俯首稱臣,就算是對方曾經救過自己那也不行。
“我知道你生氣,但阿致,她有那個能力。
她很強!”
“嗤......我承認,那丫頭有點本事,但說到強,那她差遠了。
不是我嘲笑你,你啊,你的眼光退步的也太嚴重了。”
白致到現在都認為,西南能有那麼成功,完全是阿涼摘的彆人果實。
可以是燕正雅的,可以是彆的哪個幕僚的,但絕不是她的。
麵對他的嘲笑,燕正雅並不生氣,他站起身子,彎腰直視坐在輪椅上的白致。
“阿致,
你見過有人會把必死的你一步步背出密林嗎?我見過。
我們那時被追兵追,
她明明有機會自己跑的,可就是沒丟下身受重傷的我。
明知道帶著我會是累贅。”
白致發笑,“你是她的主子,她應該這麼做!”
燕正雅鼻子發酸,他想到了兩人在深山時的絕望。
“你還不知道吧,那時候的她就有了問鼎天下的野心,明知道救了我之後,以後可能會是她強大的對手,她依然沒有猶豫的救了。”
白致堅持,“那是她圖謀你身上的東西,你看,現在不就印證了,你的資源現在全部成了她的依仗。”
“好,就算她救我是責任,是有圖謀。
但,阿致,你見過讓貧瘠之地開滿花的人嗎?
我見過,就在寧州,隻用了不到四年時間。”
這時候的白致有些動容,他是個愛讀書的人,不管什麼書。
寧州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見他沒有反對,燕正雅再接再厲。
“有那異族人居然生孩子還有看時辰,有那異族人一輩子沒食過五穀,有那異族人竟然相信,神會讓他們餓不死。
異族人不被允許下山,進城就被騙去做了奴隸。
海邊的漁民被長期壓榨,整個村大辦的婦人眼睛是瞎的。
阿致你能想象到那個情形嗎?”
“那是官府不作為。”白致此時的氣焰已經沒有了剛才的
淩厲。
“嗯,確實有官府的問題,但是阿致,你知道現在寧州人均收入多少嗎?”
不等他問,燕正雅自己回答,“平均一人一個月最少五兩。”
“為了給她找補,你這謊話大出天際了。”
燕正雅哼哧哼哧發笑。
“沒有開玩笑呢。
現在的寧州,隨處可見的藥田和茶園,這些東西是暴利,你知道的。
這些經營權利全在官府手裡,當地商戶無權插手,阿涼她給的工錢很大方。
有些長成需要時間長的草藥,她直接給藥農分利。”
白致已經聽呆了。
他不敢相信,寧州現在真富裕成這樣了。
“聽到她征兵時頒布的明令了嗎?”
“那不是傳言嗎?”
燕正雅直起身子搖搖手指,“不是哦,是真的,且不論新兵老兵,隻要在她麾下,這些政策對士兵終身有效。”
白致因為激動,直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抓住燕正雅的衣擺,直呼其名。
“燕正雅,你說的是真的吧?
你沒有騙我吧?”
燕正雅費力的把他扶到輪椅上坐穩,
“你了解我的,我從不屑說謊。”
安頓好白致,燕正雅出了書房。
能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就讓白致好好消化吧。
他抬頭看向掛在高空的豔陽,“雖然刺眼,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