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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我,創立了「梁山」?”
這下輪到左唐傻眼了,雖然他知道了「輪回」的存在,也懷疑過樊京龍和「梁山」可能有淵源,可他絕對想不到,「梁山」竟然是過去的自己創立的。
自己到底是誰?在這不斷輪回的「虛妄之地」,都曾經乾過些什麼呢?
“是的。你不但創立了「梁山」,你也親手毀了「梁山」。”
「白板」說完,指著坐在兩邊的「二條」他們說道,“這裡,曾經坐了108條好漢……”
“但他們,都為了你的計劃戰死了。”
“不是死了「輪回」,是徹徹底底的,死光光了!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死的英勇,壯烈,也絕望。”
“為什麼?”,左唐看了眼偌大的忠義堂中寥寥的幾個人,驚訝地問道,“對手是誰?!”
“是「天」!”,「白板」伸出一根手指,舉起對著頭頂,“是高高在上的,「天」!”
“你說啥?林北怎麼聽不懂啦?”,樊京龍雙手將自己的「五餅」腦袋調整一下角度,“你是說,「天」從天上……下來,然後……把「梁山」好漢都殺了?”
“哎,你根本不了解「天」的可怕……”,「白板」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警告你,出了這個「忠義堂」,你一個字都不能提到「天」。”
“要說,也必須是說「天」的好話。”,「白板」雖然沒臉,但是依然給到了大家他很敬畏的感受,“因為「天」無處不在,他在監視著所有人!”
“那這「忠義堂」……”,左唐也指了指天花板,意思是在這裡為啥就不怕,“在裡麵,就聽不到嗎?”
“這裡是特殊材料做的呀,你忘了嗎?”,「白板」說完一拍平整的麻將頭,“哦,對了,我又忘了,你已經是「天廢」了!”
“「天廢」?!”,左唐更加詫異了,這個「白板」說的話,比當初的「v」更加震撼的多了,“這特麼又是什麼意思?我……廢了?”
“可不是嘛!那一戰,你輸得精光……”,「白板」正麵對著左唐,估計是在注視著他,“我們大家都以為你必死無疑。可是……”
“可是「天」卻沒有殺你!他隻是廢了你。”
“想不通啊想不通,「天」殺死一個人,就跟搓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可「天」似乎也對你另眼相看呢~”
“但你被廢了之後,就等同於一隻廢物了。”
“因為「天廢」會被消除所有記憶,形同於行屍走肉!”
“而且最重要的是……「天廢」無法接受「天道」恩寵,所以是永遠不能成為「天寵」的!”
“「天廢」……?”,左唐越聽,就越是糊塗,他喃喃自語道,“「天寵」?「天道」?”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一幀畫麵插入到他的腦海之中……
四周是一片黑暗,一個白淨的胖子正在侃侃而談。
“說到底……窺探天機,和學曆、背景啥的,都沒半毛錢關係。”
“唯一的關鍵,隻有一個。”
“那就是……望天!”
然後就是餘景澗那張胖乎乎的大白臉,臉無限靠近,正在對著左唐得意地笑著!
這是餘景澗在「懺悔」的時候,提到的一幕。
當時,左唐就覺得心中一震,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左唐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什麼,隻覺得是餘景澗在坐井窺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望天」、「望天」、「望天」……”,左唐心中默默地重複著這個詞,突然覺得腦中有電流亂竄,好像把大腦中的很多神經元都連接了起來,“我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望天」……原來,這是個提示嗎?!”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大腦中的神經元像是一盞盞燈,電流通過的時候就亮起、通過的時候就亮起……
瞬息之間,左唐的腦中,好像變成了一片璀璨星空。
“總之就是這樣……”,「白板」似乎並沒有發現左唐的異常,如果他的臉不是一片空白,他此時大約會輕蔑地撇嘴吧,“反正,從那之後,你就成了一個「廢物」!”
“誰都看不起你。”
“他們嘲笑你,辱罵你……”
“更有一些好朋友死在那場大戰中的,他們見你就打!”
“你每次都被打得遍體鱗傷,更多時候是直接打死去「輪回」了……”
“由於你沒有覺醒「天寵」,「輪回」之後再到「虛妄之地」的時候,你就像是個傻子!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沒控製住,因為我想起了你那時候的樣子。”
樊京龍聽了之後握緊了拳頭,他臉上的「五餅」在快速旋轉著,似乎要從麻將臉上跳出來射向「白板」。
劉冪趕緊拉住他,「白板」的實力可不容挑戰,樊京龍如果敢出手,說不定會像「發」一樣躺地上。
劉冪好像很著急,她臉上「二萬」的「二」字,像兩道錯位的眉頭,似乎都被她擠得動了一下。
隻有左唐目光平靜如水,同樣也冰冷如水。
“不過很奇怪,一段時間之後,你就不見了。”,「白板」繼續說著,口氣中不乏遺憾。
“你從此銷聲匿跡,所有人都找不你。”
“我們以為,是「天」的人,悄悄把你滅了。”
“可是「城主」卻說,你一定會回來的。”
“他把我派到這裡,明麵上的理由,是協助「天」接管造反的「梁山」餘部。”
「白板」說著,指了指躺在地麵的無頭「發」,顯然「發」是「天」派來的人。
“嗬嗬,那你的膽子也不小啊~”,左唐笑了笑說道,“你連「天」的人都敢殺,難道你也要「反天」麼?”
“你開什麼玩笑嘛~這哪能呢,嗬嗬!”,「白板」說著,重重地開始打自己臉。
「白板」把自己的臉,打得哐哐響,那麻將臉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打起來的聲音很是清脆響亮。
“我去,他這是真打臉啊!這還真是活久見啊,林北今天又長見識啦……”,樊京龍眨巴「五餅」中的上麵兩個餅,左唐看了很想笑,出於禮貌他拚命地忍住了。
「白板」都被打紅了(此處指的是臉),可「白板」一直沒有停手(此處指的是人),慢慢地,白板上開始泛起花樣,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字——「發」。
“你看!”,「白板」高興地笑了,“「發」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那個地上死掉的,明明是「白」嘛~”,「白板」指著地麵「發」的屍體笑得很得意,好像對自己的手法非常滿意。
“好了,問題解決了。”,喬裝打扮的“「發」”朝著左唐攤攤手,“現在我們該說說正事兒了。”
“其實,我是「信使」。”,變臉之後的「白板」說道,“我是「城主」的信使,我埋伏在「發」的身邊,就是為了今天。”
“哇屮!這妥妥滴無間道啊!”,樊京龍興奮地拍著左唐的肩膀,“這小子是碟中諜呀~!”
“阿龍,彆拍,疼。”,左唐躲開樊京龍的大手掌,對「白板」說道,“那好,「口信」是什麼?”
“「城主」讓我帶給你兩句話……”,「白板」伸出一根手指。
“「天道」是「天道」,「天」是「天」。”
“不要忘了,我們的盟約。”
左唐低頭想了兩秒,然後朝著「白板」伸出了兩根手指,“行,那你也幫我帶一句話給「城主」。”
“「盟約」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