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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哥，你不需要了解一下盟約內容嗎？”
樊京龍不知道左唐跟那什麼「城主」到底簽訂過啥盟約，但左唐看起來明顯已經不記得了。
左唐卻輕易地就答應人家，萬一這裡麵有什麼陰謀呢？所以他趕緊開口提醒一下左唐。
“是啊，左唐你還是謹慎些好。”，劉冪也從背後拽了一下左唐的衣服，“我信不過他。”
左唐知道，劉冪不相信的是「白板」，但他卻微微一笑說，“我當然不會相信他，一個給人家當了幾十年狗的人，確實也不值得相信。”
“但我相信的，是我自己。”
左唐的話讓劉冪嚇了一跳，不明白左唐為何要去激怒「白板」。
雖然劉冪不知道「白板」的實際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但他顯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就連能夠代表「天」的「發」，他都能輕鬆乾掉，對付一個左唐豈不是易如反掌？
劉冪的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開口，因為她發現左唐其實經常在有把握的時候故意激怒對方，這可能也是左唐的一種策略。
“你！”，「白板」果然很生氣，用手指著左唐好像下一秒就會殺了他似的。“狂妄的家夥，你啥也不記得，說什麼相信自己，難道不是個笑話嗎？”
“我的確是不記得了。”，左唐推掉劉冪拉著衣服的手，越過樊京龍一步，站到了最前麵，“可我不記得，並不代表我就不知道。”
“我和你們「城主」的盟約，就是共同對付「天」。”，左唐指著「白板」發問，“我沒說錯吧？”
“誒……？”，「白板」的平整麻將臉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然後才轉回來說，“你不過是蒙的，也許條件是付出你的命呢？”
看到左唐又一次猜對，劉冪終於也放心了，她拉了一下樊京龍，衝他擺了擺手。
“嗬嗬，我可不是蒙的。”，左唐指著地麵躺著的「發」說道，“能夠讓「城主」派你一等五十年，並且讓你出手殺了「天」的人，我要是還看不出「城主」的目的，我豈不是傻子？”
“除了對付「天」，又有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城主」如此處心積慮地……等著我來做？”
“至於說什麼……付出我的命，那就更可笑了！”，左唐回頭望了樊京龍和劉冪一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願意。”
“平頭哥……”，樊京龍不禁出聲喊道，“你可彆衝動啊。”
“嗬嗬，衝動？！如果我不能回去，活著乾嘛？”，左唐卻淒然一笑，“我並非無路可走，我至少還有死路可走。”
左唐這句話卻是對樊京龍說的，接下來他才對「白板」說道，“但是我想「城主」對我的命，並不那麼感興趣。”
“因為要對付「天」，隻憑我的命，根本不夠。”
“而且，我如果要對付「天」，不過是想要擺脫「虛妄之地」，永遠地離開這裡。”
“而「城主」呢？他對付「天」，是想要得到什麼呢？”
“嗬嗬，如果動動腦筋，好像不難猜吧？”，左唐一邊說一邊往前踱著小步，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發」被扭斷的頭顱前麵，“也就是說，在合作這件事上，「城主」將會得到更多！我沒猜錯吧？”
「白板」已經被左唐震住了，他臉上現在是個繁體的「發」字，左右兩撇就像是胡子，正在微微抖動。
“所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城主」和我簽訂的盟約，根本沒有對我提條件。對嗎？”
左唐說完，就盯著「白板」的麻將臉看，當看到「白板」的胡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之後，左唐突然俯身，一把將地麵「發」的腦袋撿起扔給身後的樊京龍，“阿龍，取下他的麵具看看！”
「白板」剛要製止，左唐卻突然大聲喝道，“真正提了條件的人，是我！對不對？！”
「白板」被喝住了，繁體字的「發」字筆劃很多，全部都開始扭動了起來。
“好，好，好……”，「白板」連說三聲好，“你就是你，果然沒有說錯。”
“哪怕失去全部的記憶……”
“哪怕忘了「盟約」的內容……”
“就憑僅有的一些信息，你就基本推理出了過去發生過的事。”
“而且幾乎還原了事實，佩服、佩服！”
“我說過，我相信的，是我自己。”，左唐快速轉頭瞥了一眼，樊京龍好像已經取下了「發」的麻將頭套，他馬上回頭對著「白板」笑罵道，“那你還覺得可笑嗎？「城主」的狗？”
一聲「城主的狗」，又讓「白板」臉上的字扭曲得像是蚯蚓……
“說實話，你當「白板」的時候好看多了。”，左唐繼續刺激著「白板」，“起碼臉上沒字也沒表情，彆人也看不出來，你其實是一隻膽小的狗……”
“而且，臉也更白。你的腹黑，彆人也看不出來。”
左唐說著，一步一步地繼續走向「白板」，而「白板」反而有點緊張，他站起來護住太師椅的兩邊把手，“你，你怎麼，怎麼恩將仇報？要不是我殺了「發」，你和你的同伴就危險了……”
左唐卻停下了腳步，他此刻就站在「白板」的麵前兩步遠的地方，感覺就像是他把「白板」懟在太師椅的前麵。
“阿龍！麵具底下是什麼臉？是人臉，還是狗臉？！”，左唐盯著身子微微抖動的「白板」，嘴裡大聲地問樊京龍。
“是，是人臉！”，樊京龍也大聲回答。
“也像狗，越看越像狗！”，劉冪補充了一句。
“是嗎？嗬嗬……跟我猜的一模一樣。”，左唐笑了，笑得「白板」心裡發毛，可左唐並不準備就此罷手，他繼續問道，“你說……好好的人不當，為什麼要去當狗呢？”
“左唐！你彆狂啊~”，「白板」撐著太師椅把手直起身板，聲色俱厲地喊道，“你彆逼我，我可是「天寵」，殺你毫不費勁！”
“嗬嗬，「主人」都沒吭聲呢，「狗」就敢咬人了嗎？”
“還殺我毫不費勁呢？我怎麼覺得這「虛妄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天寵」呢？”，左唐伸出手，輕輕拍了兩下「白板」的麻將臉，“你真以為成了「天寵」，就是天的寵兒啦？”
“我就是個「天廢」，有本事，你咬我啊？”
「白板」握著椅子把手的手臂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硬木的把手被他抓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很想咬我，但你的主人「城主」卻需要用我，你說氣人不氣人？”
劉冪聽著左唐的聲音，覺得這個平時冷酷的男人，尖酸起來卻真刻薄，不過聽著也是真的解氣。
“好了，不逗你了。”，左唐撫摸了一下「白板」光滑的牌麵，然後朝「白板」伸出手，“拿來吧。”
“什……什麼……？！”，「白板」縮了縮身體。
“「城主」讓你帶的東西呀，你要私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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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搞個小遊戲，小嗨一下，慶祝高考學子終於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