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收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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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簡單地拜師禮便是徒弟向師傅敬一杯茶,而這個過程中至少有一個人作為見證人。本來賀乾清可以作為這個見證人,但一旦楊羽耀和李奉知的師徒關係正式確立,那他便是李奉知的師祖了,同樣要接受李奉知的奉茶,那這時最好就再多一個人作為見證人。而楊羽耀不想那麼麻煩,找就在隔壁的遊霜降當然是最方便的了。

不過為了不打攪到遊霜降的修行,楊羽耀先是用迅聯發了個消息過去詢問遊霜降的意見。遊霜降立刻答應了來做見證人,但她請求等她一下。這自然沒有問題。遊霜降的動作也很快,待李奉知同他們,準確地說是同賀乾清確認清楚具體的儀式細節後,遊霜降也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這幾日在此修行的她都是素麵簡衣,今日她特地略施粉黛,換上了她目前最好的衣裳。見遊霜降如此,李奉知頓感自己現在的模樣看不過去,因為他這會兒穿著的是楊羽耀之前給他買的那一套麻布衣褲。楊羽耀買給他的那些貴重一些的布料製成的衣服他不離開這客房小院根本舍不得穿,但想到自己是要拜師,李奉知慌忙翻出了他最喜歡的一套,急急忙忙地跑到裡間拉上簾子更衣。

在等待李奉知更衣的這段時間,遊霜降順便觀察了一下楊羽耀和賀乾清今日的穿著。賀乾清的穿著一如既往地端莊,在遊霜降的印象中,她每一次看到楊羽耀這位高大俊美的師尊時他的衣裝都是規規矩矩的。而楊羽耀的衣裝就隨性得多。賀乾清沒有找來時是如此,同賀乾清在時也是如此。這位打理自己外觀十分嚴謹的仙尊,居然不要求楊羽耀也像他那般穿得正正經經的。

倒也不是說楊羽耀穿得就不正經,隻是相較於賀乾清的正式,楊羽耀今天的穿著,就顯得閒適得多。也許是因為對於楊羽耀來說,他這是在自家府中,如是外出,他也會穿戴得更加的正式。

現在的他穿著天青色的單衣,係著石青色的腰帶,披著一件梅子青的薄紗外袍,這一整套,全都沒有刺繡和暗紋,相似的顏色讓這套整體看起來素淨清爽。他今日的發型也極其簡潔,取了外層的頭發用與腰帶同色的發帶紮起,梳成了一個極其簡單常見的男款半披發造型。明明如此簡單,卻更加凸顯這個少年完美無瑕的絕色容顏。

楊羽耀這張臉,既壓得住華麗的禮服,也能撐得起簡潔的便衣。穿著正式時他看起來精致漂亮,換上這簡單寬鬆的衣衫,慵懶中竟格外的撩人。府裡的房間大多采光極佳,此時日光正盛,即使楊羽耀是逆光而坐,依然可以看清他精致的麵容。而當他抬起手飲茶,陽光穿過同樣輕薄的絲綢裡衣,勾勒出他漂亮修長的手臂形狀。朦朦朧朧,讓人不由地想入非非。

猛然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的遊霜降慌忙地收回視線,打住腦中的胡思亂想。好在這時,更已完畢的李奉知也出來了。看到李奉知出來,楊羽耀也鬆了口氣,剛剛遊霜降的視線讓他有些不適,雖然遊霜降的目光不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但楊羽耀百分百地肯定遊霜降是在盯著他看。可他今天這一身,明明超簡單沒有任何亮點。楊羽耀想不出遊霜降在看啥,畢竟若是看他臉,都看到過那麼多次了,再看他的臉也不可能開出花來。

李奉知換掉他那身麻布衣服後,修仙者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不過發型還是他一如既往習慣梳的高馬尾,但也能看得出他有重新認真梳過。他哭紅的眼睛已經消退,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想著馬上就能正式拜師了,李奉知此時十分的激動。然而當他看到了楊羽耀和坐在楊羽耀旁邊的賀乾清,心中那種不舒服的酸澀感又再一次湧了出來。

“羽耀,我準備好了!”李奉知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態後對楊羽耀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楊羽耀笑著說道,李奉知情緒平穩,他也放心下來,否則李奉知一邊哭一邊拜師的話,怎麼看都像是他是個強迫李奉知拜他為師的壞人。

遊霜降找了把椅子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作為被邀請來觀摩拜師禮的人,她自然無需在一旁乾站著。李奉知再次深吸了口氣,走到坐著看著他的楊羽耀麵前,抱拳鞠躬行禮,然後李奉知跪下,等待著楊羽耀開口。

“李奉知,從今天起,你便是我楊羽耀的徒弟,此修行錦囊贈與你,望你在與我師徒關係存續期間,保持初心,潛心修行。”楊羽耀將一個深紅色用五色絲線刺繡的錦袋交到李奉知手中。

“徒兒定將刻苦修行,絕不辜負師尊的悉心教導。”仍保持跪著的姿態的李奉知舉起雙手,鄭重地接過了這個錦袋,將其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

這個錦袋本身就是一個空間儲物袋,雖說楊羽耀之前已經給過李奉知一枚空間戒指了,但對於修士來說,儲物法器永遠都不嫌多。儲物袋本身並不算貴重,但拜師禮上給予弟子的禮物也不需要太貴重,何況楊羽耀還在這儲物袋裡麵塞了不少作為作為修士日常修行需要用到的資源進去。

楊羽耀本想把這個儲物袋叫做新手修行大禮包,但賀乾清說在這種場合念出這個名字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於是楊羽耀就改成了修行錦囊。這儲物袋裡有丹藥、符籙還有一些靈石。賀乾清說楊羽耀這是把一個宗門弟子所能獲得的十幾年的資源配額都塞了進去。

十幾年這個時間聽起來誇張,但畢竟在不考慮做任務賺取的獎勵和積分兌換的資源的情況下,其實宗門每月固定發放的資源配額並沒有多少。就算以宗門每月能給到的最高配額,價值二十靈石的資源來算,十年下來也就僅有兩千四的靈石。

除了楊羽耀這個異類,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單獨吸收天地靈氣來修行是遠遠不夠的,因此他們還需要消耗靈石去吸收靈石裡麵的靈氣來開發丹田,轉化為自己的靈力,這也使得即使是這個數量,即使是練氣期的修士用於修行,修煉個十年都不夠。所以即使是練氣期的修士,也需要努力接任務來掙得更多的資源。

不過賀乾清告訴楊羽耀這個並非是因為他覺得楊羽耀一下子給得太多了,隻是楊羽耀先主動向賀乾清確認宗門給弟子的修行資源的配額,賀乾清才順便說了這麼一句,讓楊羽耀心裡有個大概。

事實上散修帶徒弟如果想讓徒弟能夠享受到和宗門修士一樣的修行資源,肯定是要把弟子自己做任務賺取的那部分算在裡麵的。散修可沒法像宗門那麼能夠擁有那麼多的任務可以做。但無法接大量任務來賺取資源也就意味著身為散修的師傅如像讓自家徒兒和宗門弟子同一個待遇,負擔就會很重。故而許多散修是給不起徒弟那麼多資源的。

但對於楊羽耀來說,拿出這些足夠量的低階資源毫無壓力。既然決定收李奉知為徒,楊羽耀肯定不會虧待他,他完全可以讓李奉知享受宗門弟子能夠享受到的資源待遇,甚至能夠讓李奉知享受到得更多。但他目前並不打算超出太多的資源,他之前已經給過李奉知不少了,未來楊羽耀希望李奉知能有一定的動力自己掙取資源,可不能把李奉知給慣壞了。

“李奉知,這是身為師祖的我給你的禮物。”賀乾清拿出了一塊白玉玉牌。“既然拜了小耀為師,遇事莫要莽撞,莫要惹他生氣。”賀乾清特彆提醒道。

李奉知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他為找到楊羽耀而不知死活地闖進那片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的林子裡。即便李奉知是因為擔心楊羽耀,甚至敢挺身對賀乾清拔劍相向。但他這番舉動若是真碰上與楊羽耀為敵的人,極可能適得其反地激怒他。因此,這行為並不值得稱讚。並且賀乾清知道,向來很少動怒的楊羽耀那時明顯是因為李奉知這般冒失而生氣了。

“謝謝師祖,徒孫謹遵師祖教誨!”李奉知有些驚喜地接過了這塊玉牌,他沒想到自己能夠得到賀乾清的禮物。在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國家,無論男女都熱衷戴玉,但窮苦人自然是戴不起玉的,故而能戴得起玉的,自然是高一等的人。尤其是男子,那是有玉定然要戴在外麵讓他人看到。再說了,陣法大師送的玉牌,又怎麼可能隻是一枚簡簡單單的玉牌?

這玉牌原本是一塊無事牌,被賀乾清製作成了一款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器,送這個給李奉知,自然也是為了讓楊羽耀可以少一些擔心。賀乾清知道楊羽耀肯定會贈予李奉知有類似功能的法器,但楊羽耀自己都是疊防禦不嫌多追求穩妥的人,自然不可能嫌棄賀乾清給李奉知贈送這類型的法寶。

這修仙之人,為爭機緣,為救至親,難免要讓自身處在險境。若是連命都沒了,那其他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師尊,請用茶!”李奉知彎著腰端茶楊羽耀,看著楊羽耀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小塊,心中滿是喜悅。隨後李奉知倒了另外一杯茶,敬與賀乾清。如此一來,這拜師便完成了。李奉知終於完成了他這麼長時間的執念,正式地與楊羽耀結為了師徒。

“奉知,恭喜!”遊霜降笑著向李奉知道賀,李奉知終於如願以償,遊霜降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李奉知比她更早地踏上修行之路,雖說楊羽耀一路都有在指導他,但畢竟一直不正式收李奉知為徒,於李奉知而言,肯定會感到有些不安。何況李奉知還看著比自己晚成為修士的遊霜降都能順利拜師,肯定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誠然,李奉知是執著於隻拜楊羽耀為師才使得他拜師之路如此艱難,但遊霜降覺得李奉知的執著沒有錯,等待那麼久拜楊羽耀為師絕對是值得的,即便這個少年年紀不大,但他所擁有的學識,許多修行了上百年的修士都不一定擁有。

其實遊霜降一開始並沒有拜錯人,她的確也想拜楊羽耀為師,那時楊羽耀戴著麵具,當然不存在遊霜降看著楊羽耀的臉一時迷糊了的可能。那時遊霜降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少年很強,很厲害。跟隨他修行大有裨益。而後的旅程也證實了這點。

但遊霜降也不後悔拜了竺墨蘭為師,現在的遊霜降覺得拜竺墨蘭為師更加適合自己。楊羽耀很好,但竺墨蘭更擅長與同為女子的她相處。何況,她也做不到像李奉知那般鍥而不舍,在那時,她也沒有時間去耗。她迫切地賭一個結果,勝則生,輸則死,好在她賭對了。

“謝謝!”李奉知高興地都想要跳起來手舞足蹈了,隻是礙於麵子,不然楊羽耀覺得自己收了個瘋猴子做徒弟,李奉知硬是憋住了。他開始想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忽然間,今日楊羽耀給他看的那些截圖上麵的文字再次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像是打著閃光燈一般強勢地宣告著它們的存在。

李奉知很快便意識到他為何會有此感覺了,他非常在意為他而死的那家人,那對夫婦和家裡的老奶奶。但是他不能回魏武國走到他們墳前跪拜他們,他若回去,撞上他的親生父親派去尋找他的人的概率太大了。

“羽耀……啊不,師尊,那個……你有沒有辦法知道隴上村那家曾經收養我的人的名字?”李奉知開口請求道,“我想我不好回魏武國,但我祭拜爺爺的時候,可以也一同祭拜他們。”

“我問問看,另外奉知你可以繼續叫我的名字沒問題的。”楊羽耀說道。

“不,不!那哪行呢?那樣太失禮了!”李奉知慌忙拒絕道。他爺爺從小就教導他,對位高者直呼其名是極其不敬的,之前他和楊羽耀沒有正式結為師徒,兩人年齡又相仿,相互稱呼其名沒問題,但現在楊羽耀正式成為了他的師尊,李奉知認為就必須改口了。

“好吧,由你決定。”楊羽耀不那麼在意李奉知是稱呼他為羽耀還是師尊。以前他團隊的那些成員稱呼他也是各種各樣的,有直呼其名叫他羽耀的,有叫他楊院士的,有叫他leader的,還有叫他boss的,隻要不要太離譜,他便不怎麼介意,都會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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