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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聽完了楊羽耀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李奉知顫抖地帶著哭腔開口說道。“我才不要違背誓言。違背誓言後不止忘記這件事情,甚至連羽耀的存在都一並忘掉。我不要失去關於羽耀的記憶和緣分!”
“你若覺得還可以承受,那便不違背就是。”楊羽耀閉上眼說道。思索片刻後,他才重新睜開金色的眼眸,“雖然我與師尊皆是男子,但不會像你們桐嶺鎮的那個餘老爺那般沒有節操。奉知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像餘老爺那般對你出手。”
“所以……羽耀你是斷袖嗎?”淚水在李奉知眼中打轉,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淚逼回去後問道。
“我想我也不算斷袖,或許是個雙吧。”楊羽耀思索片刻後答道。
“小耀,何為‘雙?’”賀乾清傳音問道。幾乎同一時間,李奉知也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雙性戀,就是既可以喜歡同性,也可以喜歡異性的意思。不過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是……”楊羽耀解釋到最後,解釋得自己都沒了底氣。
他對他們說是喜歡,但事實上應當是更進一步的愛,是會產生情欲。楊羽耀之所以會認為自己是雙性戀,是他以前認為自己喜歡的是女性,因為玩遊戲看動漫時他很喜歡裡麵的女性角色,但玩遊戲時養著養著,明明是官方設定對玩家有明顯愛戀之感的女性角色,楊羽耀自己養起來卻總覺得自己更像是在養女兒……
他原本覺得這大概是因為自己知道這些是虛擬角色的緣故,如果是真人感覺就會對了。但他至今也沒有遇到一個讓心動的女性。他或許會有女性相貌的偏好,但純粹地隻是欣賞對方相貌。甚至連類似於其他人那種看到很漂亮特彆喜歡的東西就非常想要買下來占有它的心態都沒有。
楊羽耀對女性的感覺是如此,對男性,好像也差不多?他也會覺得賀乾清高大英俊超帥,易子期的端正英氣的相貌他也會很容易對其產生好感。包括李奉知這樣俊俏的少年,他也會覺得好看,但也都僅限於好看。
楊羽耀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確定自己的性取向的,莫非是對某個性彆會產生欲望?其他人他絕對是不好意思去問的,但如果他問賀乾清為什麼會喜歡上他,賀乾清也會表述因為喜歡的是他這個個體,無關性彆。
當然他也可能真就是斷袖,因為他接受了身為同性的賀乾清。隻是若賀乾清不那麼明確地,強烈地表達愛他,要與他結為道侶,並為他付出那麼多,讓楊羽耀覺得不能辜負他。否則楊羽耀覺得,好像他也不是特彆需要有那麼一個伴侶,孤身一人也沒什麼不好。但如今選擇和賀乾清在一起了也很好就是了。
“總之奉知你不用擔心,不管我是斷袖還是還是雙,都不可能見個人就喜歡的。即使我選擇就算背德也要與師尊在一起,若與你結為師徒,我不會對你如此的。”楊羽耀保證道。
他特地如此強調隻為讓李奉知安心,楊羽耀依稀記得以前不知在原本世界上網時不知在什麼地方看過一個帖子還是截屏,說的是異性戀的男子如果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同會特彆反感的原因是擔心自己會成為其目標。
楊羽耀無法確認這個說法的真假,但代入那名異性戀男子來看,確實可能會有此擔心。雖說喜歡同性的人確實不是所有的同性都喜歡,也有真就喜歡那人但會隱忍的,但同樣也有下作的利用好友身份對其實施騷擾甚至侵犯的。這樣的新聞,楊羽耀是確實有刷到過的。何況李奉知他們那些少年還在那個能夠成為他們噩夢的餘老爺的壓迫下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這種事情更加厭惡都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即使我這樣如此保證奉知你還是擔心的話,不用勉強拜我為師也是可以的。竺前輩她同樣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楊羽耀溫和地說道。
楊羽耀覺得,他似乎有些想明白為何李奉知如此執著於想拜他為師了。這個少年在剛剛受到巨大驚嚇緊接著又失去身邊重要的親人的情況下,楊羽耀這個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又將他帶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楊羽耀當時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覺得李奉知有著絕佳的根骨,這個世界又尤為敬重修仙者,李奉知若是能進入一家好的宗門,他肯定能受到宗門悉心教導,相較於作為一個留在鎮子裡的凡人,前途更加光明。
可以肯定,李奉知是願意成為一個修仙者的,隻是楊羽耀錯誤評估了這個少年的心理。楊羽耀覺得,李奉知能夠和鎮子上的人幾乎都相處得不錯,因此應當是一個擅長處理人際關係,很容易就能和其他人打好關係的人。然而,就算李奉知平時是這樣的人,在那樣一個特殊的時間點,也會變得畏縮和恐慌。
如果楊羽耀像護送葉倩倩那般護送他一程,或許他不會那麼不安,但那時楊羽耀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而且自己的安危都需要賀乾清操勞,哪好意思再要求帶上一個呢?跟著他們同行,甚至可能還給他招來更大的危險。
“小耀……”賀乾清微微蹙眉,傳音道,他覺著楊羽耀這麼說太慣著李奉知了,他擔心楊羽耀因為李奉知的拒絕而傷心。
“嗯?師尊有什麼事嗎?”楊羽耀疑惑地傳音問道。他的現在的心態很平穩,他沒有,也不會為李奉知可能的拒絕而傷心。他若是覺得自己接受不了拒絕,他一開始就會明白地拒絕李奉知想要拜師的請求。雖說他為李奉知考慮了這麼多,但楊羽耀的態度依然是李奉知想拜他為師也可以,若李奉知願意拜竺墨蘭或是其他人為師更好,畢竟他始終覺得為人師表要擔起的責任不小,而他還達不到那個層次。
可賀乾清沒有回應他,而他重新把目光放到李奉知臉上時,卻發現李奉知此時淚流滿麵,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我……小子……就要拜羽耀你為師!小子……我,才不在乎羽耀你是不是斷袖……”李奉知焦急得改了半年的自稱又說了出來,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那為何你要哭?”楊羽耀感到不解,李奉知這反應,完全超出了楊羽耀的所有推測。
“小……小子我也不知道啊!我,我明明很高興羽耀終於願意正式收我為徒了的……”李奉知哭得甚至有些哽咽了。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如此的喜悅,為何心中卻有些酸澀甚至有些痛,他的眼淚也不願聽從他的控製自顧自地流著。
楊羽耀茫然地看著李奉知,很是不解,他在想這莫非是傳說中的喜極而泣?可又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想問賀乾清,但有想到賀乾清也隻收過他這一個徒弟,若是問赤珠道人的話,畢竟赤珠道人不在這裡,用迅聯又可能因為表述不清而無法準確判斷。楊羽耀想了想,決定還是向賀乾清詢問李奉知會哭有可能是什麼原因。
“他應當是喜極而泣吧。”收到楊羽耀的疑問的賀乾清傳音回答道,他自然是清楚李奉知哭泣的真實原因,這個少年對他的徒兒有著朦朧的愛戀和依賴,本能般地渴望與楊羽耀待在一起。他還未明白這是愛便失了戀,自然是傷心卻不知為何。
賀乾清原本隻是懷疑李奉知對楊羽耀有些小心思,如今倒是百分百可以確認了。若早就確認,賀乾清定然不會同意讓楊羽耀收李奉知為徒的。但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晚了。好在他這徒兒向李奉知說明了他們倆的關係,並利用天道誓言讓李奉知必須對其保密。而不是對李奉知藏著掖著,瞞到李奉知能夠意識到自己對楊羽耀的情感究竟是什麼。
“不過小耀和這個奉知,倒是半斤八兩。”賀乾清在心中笑道,他的徒兒在感情異常遲鈍,李奉知也當仁不讓。記得剛認識李奉知那會兒,賀乾清還曾覺得在李奉知身上看到些許自己年少時的影子,不過賀乾清肯定,那時的自己再愚鈍,也不會像李奉知這般錯認自己的情感。至少,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喜歡上某人卻還要拜其為師這種給自己的情路增加難度的事。當然,若是李奉知這輩子都不要在此事上開竅就更好了。
“……”楊羽耀隱隱覺得他師尊的這個回答有問題,但他沒有證據。“師尊,你剛剛傳音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為師有些擔心你因為……不過既然李奉知依舊願意拜你為師,就沒事了。”賀乾清回應道。
“其實就算奉知他拒絕我也不會難過的,所以師尊你不必擔心。”楊羽耀傳音道,卻為如何讓李奉知停止哭泣而苦惱。李奉知是他見過最愛哭的人,但說他脆弱嘛,楊羽耀又覺得他還是挺堅強的。就是好像隻要有一點點感到委屈難過就會流淚的樣子……
“奉知,你再哭下去,我真的會以為你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和我結為師徒,隻是在勉強自己。”楊羽耀抬起手摸了摸李奉知的頭說道。
“我……我絕對沒有勉強自己,我……我是真的非常高興能夠和羽耀能夠結為師徒!”李奉知擤了擤鼻子說道。胡亂地用手抹去滿臉的淚水,他試圖把眼淚憋回去,眼淚卻像是開關壞了的水龍頭一般,再次湧了出來。
李奉知嫌棄死現在的自己了,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了楊羽耀開口同意了收他為徒,卻不能好好表現,隻會一個勁兒地哭個不停。
“應當不會是水靈根啊?”楊羽耀抱著雙臂看著李奉知思索道,一般修真世家都會有可以測靈根的法器,楊家肯定也有,不過楊羽耀目前沒有借過來用,因為今天他主要還是打算先確認李奉知這邊態度。明確了李奉知的確是願意拜他為徒,再去借也不遲。
通常來說,宗門更偏向於確認弟子的靈根種類。這樣好確定讓其跟哪位長老修行更合適。世家則相對不那麼在意。畢竟前期的修行不管是什麼靈根都是一樣的,直到修士築基之後,才會開始挑選適合自己靈根屬性的功法來修行。太早修行有屬性偏向的功法對於修士來說並不是好事,那會導致靈根的塑造過早地定型,使得許多所有人都可以學習的術法都無法再去學習使用。
曆史上曾有一名土靈根的修士便是太早開始了屬性偏向的修行,導致他想要施展個最簡單的火球術都做不到,甚至修行到了化神境都不能禦劍飛行。逼得他不得已發明了遁土術。這位修士前輩畢竟天賦極佳給自己找到了解決之道,但能做到這樣的修士又有幾個?既然有前輩已經幫忙踩過雷,在可以避免這個結果的情況下,現在的修士當然都不會這麼做。
而當修士完成了引氣入體,在前期的修行過程中,有經驗的修士是能憑借其修行術法的狀況來判斷出此人的靈根屬性的,至於靈根品質,那就更簡單了。自然是學得越快的人靈根品質越好。
從楊羽耀觀察來看,李奉知的靈根應當是屬於五行中的金。金靈根雖說感覺好像不同於另外四種火、水、木、土靈根那麼偏向適合施展同屬性的術法戰鬥。卻是最適合劍修的靈根。金靈根的修士似乎天生就更易與劍共鳴,也更容易參悟劍術的奧妙。
不過,較為稀有的雷霆靈根也有類似的特征,並且許多純粹的金靈根的修士都很擅長雷霆類的術法。這有悖於人們對五行的認知,可在靈根上就是表現出來這與的特征。故而在修仙界有種觀點,雷霆靈根是由金靈根變化出來的,但變化的原因尚不清楚。
楊羽耀同樣也猜測過李奉知有沒有可能是雷霆靈根,但擁有雷霆靈根的性子通常比較暴躁易怒,這和李奉知性子區彆很大。雖說到時用法器一測,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得出精準的結果。但楊羽耀覺得猜測的過程也很有趣。隻是,從楊羽耀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李奉知怎麼樣都不應該是水靈根,可他真的好能哭啊!
約莫一盞茶後,李奉知終於止住了眼淚,他用眼眶紅紅的眼睛看著楊羽耀,然後出其不意地直接就跪下了。
“請師尊受徒兒一拜!”李奉知對楊羽耀跪拜道,他的眼睛因剛剛的哭泣還紅著,嘴上卻掛著大大的笑容。隻是他朝楊羽耀喊師尊,讓楊羽耀莫名地扭頭,看向了賀乾清。感到楊羽耀的視線的和賀乾清也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這才恍然反應過來的楊羽耀尷尬地把頭轉了回去。
“小耀你不會以為他叫得是為師吧?”賀乾清笑著傳音道。
“我確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楊羽耀不好意思地承認道。
“奉知,起來吧,你這拜師禮也太突然了。”楊羽耀無奈地笑著說道。李奉知一聽,連忙擺手表示楊羽耀誤會了,這並不是他正式的拜師禮。
“不不不,我給羽耀拜師怎麼可以那麼敷衍?我這隻是太高興了想感謝羽耀你同意收我為徒而已!”李奉知手足無措地慌忙解釋道,“正式拜師的話肯定得選個良辰吉時,然後有正式的儀式我還需要準備拜師禮……唔,羽耀你希望怎麼來呢?”
“不必那麼繁瑣,你就照著霜降她拜師時去做就好了。至於時日,現在就好。嗯,不過你得多敬一杯茶來拜師尊他。”楊羽耀想了一下後,補充說道。
“就這樣麼?”李奉知不確定地問道。遊霜降向竺墨蘭拜師時可謂是極其簡單了,但李奉知覺得自己向楊羽耀拜師,應當更鄭重一些。
“嗯,這樣就可以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有太多人在附近。”楊羽耀肯定地說道,“要不把霜降叫過來也當一個見證人?”楊羽耀提議道,李奉知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