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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霜降告辭回去繼續修行,而楊羽耀和賀乾清則留在了李奉知的房間,試圖向蔡野套出關於那家人的名字。為了提升成功的概率,楊羽耀需要李奉知儘可能提供關於隴上村的信息。隴上村是個很小的小村莊,小到在魏武國都沒有絲毫名氣。因此賀乾清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小村子的信息的,就連離這個村子不算太遠的桐嶺鎮的居民對其都不是怎麼清楚。
好在李奉知在拚了命地回想後,終於想起曾經鄰居家的瘋婆婆就是從那個村子嫁過來的。那位婆婆在邪修曹奕來到桐嶺鎮之前就已經去世了,以前李奉知他們這群小孩喜歡管這位老婆婆叫做牆婆婆,因為她總是盯著牆絮絮叨叨,小孩子在她旁邊她前麵跑來跑去吵鬨她也不理,好像她根本看不到他們一般。
有時閒得發慌,李奉知就會搬張小板凳聽聽這位婆婆到底在念叨些什麼。李奉知記得,他的那家鄰居告訴他,他們家的婆婆年輕時很漂亮,他們公公是貨郎,年紀很小時便挑著擔四處賣貨,與婆婆一見鐘情。兩人互生情愫,約定要在一起。
然而當他們公公前去提親時,卻得知婆婆的嫂子焉壞,竟下藥將婆婆悄悄賣給了當地的一個惡棍。氣得婆婆的哥哥休了這個嫂子,婆婆娘家人同公公一起將婆婆救了回來。可那時婆婆就已經有時正常有時瘋癲了。後來婆婆的又死了幾個孩子,受此刺激,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
“據說那婆婆的嫂子便是十裡八鄉裡臭名昭著的母豬村的村民,也不知道為何她哥哥會娶這個村的女子。”李奉知補充說道。
“母豬村?!”楊羽耀驚愕,這樣的地名是認真的麼?
“嗯,母豬村,那個村子是出了名的風氣不好,雖然離桐嶺鎮挺遠的,但鎮子上的大人都會說不要娶那個村的姑娘,也不要嫁到那個村子去。”李奉知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有母豬村,不會還有公豬村吧?”關注點不小心偏了的楊羽耀猜測道。
“過去確實是有過一個叫做公豬村的,就在桐嶺鎮旁邊,但多年前因為發大水,好像還是在夜裡吧?整個村子都被衝毀了。並且似乎沒有人幸存。”李奉知答道。接著他又回想起以前得知的一些關於隴上村的信息。隴上村的村民是由兩個家族建立起來的,因此村民姓氏隻有謝和成這個兩個姓氏。此外在他們村有個習俗,如果嫁出去的女子成了寡婦,可以帶孩子回村,村裡人會幫忙照應一二。
憑借著這些信息,楊羽耀掐算一番,然後用迅聯建了一個臨時小號,用這個號去加蔡野的好友。然後等著對方通過。他的申請剛發過去沒一會兒,蔡野就通過了他的申請。
蔡野:不知道成道友找蔡某有何貴乾?
成瓏:蔡道友,叨擾了,是這樣的,成某我看到了蔡道友提到了隴上村,實不相瞞,我有遠親便在隴上村,不知可否方便透露那被害的一家子的姓名,讓我確認一下是不是我的親戚。我也好放下心來。
蔡野:自然是可以。那家的丈夫名叫成城,那做乳娘的女子叫謝芳,婆婆叫成華,不知可是成道友的親戚?
成瓏:不是,不是,太好了,多謝蔡道友,多謝蔡道友,這樣成某我便放心了。
蔡野:舉手之勞而已,無需客氣。成道友這心情我能理解。
蔡野:想當年若是有迅聯……唉不提了。
楊羽耀懷疑蔡野是在使用神識控製信息輸入,而且還是在做彆的事的時候偷懶分心玩迅聯,所以才會一不小心對一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心聲。楊羽耀如此肯定蔡野是心不在焉才不小心透露的而不是有意想用這話從楊羽耀口中知道些什麼,是因為他發出後秒刪,楊羽耀甚至可以根據他的反應速度推算出,蔡野至少是化神境,如果是境界比他低的人,必然是根本沒看清他發了什麼內容。
而他重新發的內容就隻剩下了“舉手之勞,無須客氣。”四個字。
“奉知,那位將你從錦陽城帶到隴上村的女子叫做謝芳,她夫君叫成城,婆婆叫成華。”楊羽耀將得到的信息轉告李奉知。
“多謝師尊,我記住了!”李奉知認真地記下了這三位恩人的名字。待未來他的親生父親放棄不再去尋找他時,他肯定會回魏武國去親自祭拜他們。
“這麼快就問出結果了?”賀乾清有些詫異地問道。
“嗯,蔡野他非常爽快地告訴我了。”楊羽耀答道。
“細想的話,他會直接告訴小耀你也正常,涉及這家人的信息他們已經拿到手了,將他們的名字透露出去沒有什麼問題。”賀乾清想想,便也明白為何楊羽耀能那麼快地就拿到這部分信息了。
那位仁兄可是不知道找他詢問的是楊羽耀,更不知道楊羽耀收了他們在找的人為徒,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見得就一定會積極幫魏武國皇帝周旋,想方設法地勸說李奉知回去。
畢竟實話實說,大多數修士對這些凡人權貴是不怎麼喜歡的,即使是在人朝廷做事,但就是嫌棄。尤其是那些平民出身的修士更是如此。敷衍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很正常的,甚至還會幫忙隱藏,被發現了還會說一句我觀此人與仙有緣,不應困於此世俗之中。這不管是不是胡扯凡人肯定會信,畢竟都被修士收為徒順利地引氣入體,也成了修士開始修行了,這不是有仙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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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去認親很無情?”李奉知糾結了好一會兒後,開口問道。
“不會,帝王家畢竟不是尋常人家,不能用尋常人家的親情觀念來看待的。”楊羽耀毫不猶豫地答道。
“是的,雖說夏國的皇帝皇後是這般模樣,但不要把所有的皇家都想得那麼美好。皇帝對於絕大多數子嗣的親情是很淡的,甚至皇後嬪妃對己出的孩子都不一定有親情。在皇家,權與利遠比親情更重。”賀乾清頓了頓,接著說道,“要知道,皇帝最忌憚的人,往往便是身為儲君的太子。一山難容二虎,帝王之家也是如此。”
“你父皇執意找到你,是因為他認為嫡庶不可亂序,他曾經的經曆讓他覺得庶出不可信。加之立嫡子為太子,更易穩定朝中群臣。但就算他將你扶上太子之位,不代表他就不會忌憚你了。帝王之家不談無情,太多情才是大忌。不要看那些民間話本流落在外的皇子被尋回後,得以彌補過去曾受過的苦難,輕鬆繼承皇位,便以為現實也是如此。要知道寫這些話本的人,很多連皇帝的麵都沒見過。他們無法理解有些皇帝明知自己子嗣無過錯也要將其處死的動機。”
“唔,我明白了……”李奉知明悟了,不得不說那些話本的確很吸引人,李奉知記得他們這群少年躲避餘老爺時就有這樣一本不知道主人是誰的話本,在他們躲進黑暗的密道中時會點一盞微弱的油燈來看。不識字的就聽著識字的少年念,油燈的光線很暗,必須要湊得很近才能看清話本裡的字。
那話本確實讓他們對皇家有著不切實際的妄想,覺得皇子可以享受著榮華富貴輕鬆就能當上皇帝。他們甚至暢想假如自己當上了皇帝,該如何享受。李奉知記得,他們中有人說要頓頓吃白米飯,每餐都要有肉。有的說要穿著好看的衣服站在陽光下,每天不重樣。還有的說要有一片很大很大的土地,可以種滿好吃的果子,養上一大群雞鴨鵝。
李奉知如今想來,那時困於眼界的他們認為的隻有皇帝才能享受的東西,其實很多權貴都能輕鬆享受到,他們覺得無比貴重的東西,那些富裕人家甚至可以隨意賞賜給下人。
初見遊霜降時她滿頭珠翠,而這些隻是她原本所擁有的發飾當中的極少一部分。因此她說過她有時會隨便從頭上取下一隻金簪子來賞賜丫鬟。
但在桐嶺鎮,在邪修曹奕來之前,趙嬸的夫君給她從城裡帶回了一支做工最簡單的金釵,可把整個鎮子的女人們羨慕壞了,她們洗衣服都要和趙嬸一起去,就為了多看幾眼這隻金釵。隻是這金釵後來被趙嬸用來收買來抓人的餘老爺的手下,保住了兩個差點兒被抓走的少女。後來他們搜查這些打手的住處,也沒有找到那金釵的去處。大概早就被換成什麼東西用掉了。
由於今天楊羽耀是特地早起,故而在完成拜師禮甚至又與李奉知聊了一下,檢查了下他的修行進度後,也還不到中午。然而正當楊羽耀考慮著要不要教些新知識給李奉知。楊凝修便用迅聯發信息問他有沒有空去書房一趟。於是楊羽耀隻能先拿著他給李奉知準備的手寫書,勾出幾頁讓李奉知先自習,等他有空了再看情況教。
“師尊要留在這裡嗎?”楊羽耀詢問賀乾清。
“不了,我在這裡,這小子也會不自在。”賀乾清笑著說道,他其實很想看看這個叫做李奉知的少年的悟性究竟如何,但他並不想單獨和李奉知待在一塊兒。而李奉知,也是如此。隻是他不像賀乾清那般清楚,他不喜歡對方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於是同李奉知道彆後,賀乾清同楊羽耀回到了主院,然後楊羽耀朝著主屋的位置走去,而賀乾清則回到了東廂的屋子裡。雖說賀乾清沒有離開將軍府,可除去修行,他要忙的事情可不少。過去作為青鋒宗的長老,帶著人離開太久就放心不下的楊羽耀,賀乾清本體留在青鋒宗,而是讓分身傀儡四處跑。
現在雖然離開了青鋒宗,但賀乾清要處理的事務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因為東風物流和海納錢莊快速發展而要處理的事情更多了,此外他還要幫楊羽耀接迅聯訂單,再發貨。有了迅聯後賀乾清便可以一動不動就能與人溝通處理一些需要他做決斷,但是無需出麵的事情。足不出戶反而效率更高了。隻是這般從他人的視角來看,實在是很像成天無所事事。
然而楊羽耀從不認為賀乾清是遊手好閒,他似乎很清楚賀乾清在忙些什麼,以至於讓賀乾清懷疑他的少年是不是利用迅聯創造者的便利,悄悄地監控了賀乾清的迅聯使用情況。但賀乾清憑借對楊羽耀的了解清楚,這個少年不會真的那麼做。賀乾清毫不懷疑楊羽耀能做到,但賀乾清也堅信楊羽耀不會把他的技術用在這種地方。
“爹爹,我到了。”楊羽耀在書房的門口探頭說道。
“好,進來吧。”楊凝修回應道。
這間屬於主屋耳房的書房沒有門,隻掛了水晶珠簾作為隔斷。其實將軍府還有一個正式的書房,但楊凝修更喜歡在此處理家族事務。隻有那些需要接觸其他人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去那間正規的書房。
“小耀,先坐吧,要喝茶嗎?”楊凝修問道。
“不用了,謝謝,我剛剛在奉知那邊喝了不少茶了。”楊羽耀坐下後說道。“爹爹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那天去參加荷香宴時小耀你不是奇怪鐘統為何沒去麼?”楊凝修說道,楊羽耀點了點頭承認他確實有此疑問。
“他應當還沒有成婚吧?”楊羽耀問道。
“是的。”楊凝修肯定道,“我知道小耀你有些在意我與軒兒被襲擊的事,並對牽扯其中的鐘統有所關注。因此我打算告訴你關於他的近況。”
“好。他出事了?”楊羽耀好奇地問道。
“是的,就在荷香宴的前一天,他被人發現同香玉閣死去的絨絨躺在一起。”楊凝修說道,接著補充說明了一下叫做絨絨的人的身份。“絨絨便是小耀你發給我的那段影像中,鐘統去找紫蝶前和他撒嬌的妓子。”
“嗯,這個鐘統是前一日去找那個絨絨,然後第二天見他們倆沒有出現有人找過去才發現這事的?”楊羽耀按照自己的理解捋了一下,問道。楊凝修的這個表述,讓楊羽耀首先理解成這個叫做絨絨的女子已經死了,甚至都被埋起來了,結果被人挖出來和鐘統擺到一張床上。但楊羽耀再一想,應該不至於如此。
“不,小耀你若是了解青樓是如何接客的,就不會有這樣的猜測。”楊凝修笑著搖搖頭說道,他不覺得自己長子不了解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那樣的地方畢竟是是非之地,但處在他們這個身份,就算是不去,也需要了解以便分辨是否為惡意陷害。
“夏都的這些青樓,如果樓裡的妓子能夠留客人過夜,那老鴇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讓人去打擾?客人在妓子那裡留得越久,青樓能賺到的錢就越多。”楊凝修解釋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鐘統這事古怪在於他前一天並未去香玉閣,老鴇清楚樓裡的妓子每個人每天接待了多少位客人,這些客人都是誰,事發前一天鐘統沒有去香玉閣找任何一位姑娘,甚至沒人在大堂上見過他。而發現這一情況下的是香玉閣的一名熟客,那天是他與絨絨事先約定過的時間,在有預約的情況下,妓子也不會選擇留其他客人過夜。”
“也就是說香玉閣的人不知道為何鐘統會出現在那裡,那鐘統是什麼一個狀況?”楊羽耀問道。
“他被發現時是昏迷的,醒來後神誌不清各種胡言亂語。而絨絨明顯是被人用利器所殺,鐘家花了好大一筆錢來把這事壓下去,將鐘統帶回去。”楊凝修說道。
“這事聽起來是明顯有人在有意謀害鐘統。”楊羽耀低聲說道,隨後問道,“所以鐘統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是的,鐘家不得不把他關在了房間裡,派人守著。”楊凝修答道,然後這兩父子陷入了沉默,思考著這事意味著什麼,是否會讓楊家受到牽連。畢竟,楊羽薇不久前和鐘統有過衝突,這本不是大事,但難說不會有人借此事運作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