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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日河上所發生之事,楊羽耀和竺墨蘭自然沒有隱瞞李奉知和遊霜降,隻是等事情了結後才正式告知他們。即使如此,兩人還是被嚇得冷汗淋漓,這是他們倆在成為修士後第一次真正與死亡的危險如此的近。又聽聞這黑蛟害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又無比地氣憤,隻恨現在的自己沒有本事,甚至連離開船艙幫忙都做不到。
“其實我在戰鬥中也幫不上什麼忙,羽耀他完全能夠僅憑他自己就能對付那條黑蛟。”竺墨蘭也不貪功,該是怎麼樣的就說是怎麼樣的。
“我就說吧,羽耀他特彆特彆厲害的!”聽到竺墨蘭承認了楊羽耀的實力,李奉知立刻得意起來了。
“是是,你這個小家夥的眼光確實不是一般的毒辣!”竺墨蘭笑道,一點兒也不介意承認自己判斷錯誤,畢竟像楊羽耀這般的人,哪怕流傳有這麼多絕世天才的傳聞都不及他。他是傳聞中的一員,卻遠比傳聞更離奇。
“不過,羽耀你為什麼不殺了那個作惡多端的黑蛟呢?”李奉知不解地問道。
“蛟身上有很多很值錢的材料,讓它活著更有價值。”楊羽耀答道,“而且既然它作惡那麼多年,那就一直讓它進行勞動改造進行彌補。”
“勞動改造?是類似於服勞役的意思麼?”遊霜降好奇地問道。
“嗯,差不多。”楊羽耀點了點頭,這是他為什麼決定使用鎮魔塔的原因。被吸入鎮魔塔後的生靈,就算嘴上不服,也隻能聽從楊羽耀這個鎮魔塔的現主人的命令。“對了,竺前輩,你的那艘法器船,我可以再看看嗎?”
“當然沒有問題!”竺墨蘭爽快地借出了已經紙船模樣的法器,卻在楊羽耀接過手的一瞬間,莫名產生了一種她的船拿不回來了可怕錯覺。明明楊羽耀隻是拿在手裡仔細觀摩,可這種感覺就是莫名的強烈。
竺墨蘭當然不知道,楊羽耀確實很想把她的法器船拆了研究裡麵的可以放大縮小和改變質量的陣法。這些陣法組成讓這艘船可以被輕鬆收進空間戒指中。不過,雖然具有一定的低空漂浮能力,但這艘船算不上飛舟,飛舟為了保障高空飛行的穩定性和安全性,是會放棄改變尺寸的效果的。
楊羽耀之所以突然想研究這艘法器船,是因為現在的他沒有了可以當房車住的馬車,於是他覺得自己應當弄一頂帳篷,但帳篷每次都需要搭建,而且安全係數太低。現在他看到了這艘船,忽然覺得直接搞個可以隨身攜帶的木屋好像也不錯。
若是有棟木屋,不僅可以提高在外的安全性和舒適性,一個相對穩定的內部環境,也有助於楊羽耀布置防範的陣法,畢竟他體內還藏著一個大隱患,若是直接在野外休息,他隻能強撐著讓自己不睡著,但他可是十分嗜睡的,很有可能撐不住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他又不好每次在野外休息前都還是設一番複雜的符籙陣法,其他人看到定然會覺得古怪。有一棟木屋,他就完全可以把房間門一關,隔音的術法一施,他在裡麵搗鼓些什麼其他人都不會知道了。而且陣法還不需要每天設,離開前又要抹去。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對這樣的產品似乎沒有需求,就算在野外找個平坦的地方一躺就可以休息了,沒有誰像他對休息有著那麼執著的高要求。因此修仙界沒有成形的這類產品,隻能靠楊羽耀自己去做。
但楊羽耀沒有專門學習過建築的相關知識,買座房子又會帶有地基,自己做雖然不是不行,但和專業的比那肯定沒那麼好。想著既然要弄就弄個好的,於是楊羽耀按照自己的設想畫了房子的設計圖,然後讓分身傀儡找可以建房子的工匠探討設計的可行性。他不需要房子帶地基,作為目標是要一個可以移動且能夠收進空間戒指中隨身攜帶的小房子,楊羽耀打算用陣法來替代地基達到方便移動的目的。
“若是在野外使用的話,這個方法確實更好。挖地基可不輕鬆,選址也非常重要,但既然你是打算晚上休息白天帶走,那也不需要太穩。”熊誌,一個住在檀國的修士木匠,在聽完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對需求的描述後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答道。他有著一張方形臉,皮膚曬得黝黑。
修士中專門做木匠做泥瓦匠建房子的人很少,但不是沒有。請凡人木匠泥瓦匠建房子自然是便宜,但用時很久。若是宗門有建築建造需求,也會更偏向請修士中做這些職業的人。畢竟修士做起來又快又好,一個人起碼能頂五人,一些特殊的建築材料,凡人也處理不了,隻能由修士來。既然如此,何必還有請凡人呢?
加之修士們都希望宗門在凡人中保持神秘高不可攀的形象,就更加不會考慮讓凡人進入宗門內了。雖說絕大多數宗門剛剛起步那會兒宗門內的建築都是宗主長老自己動手建的,但隨著宗門發展,總不能繼續湊合著用以前的那些建築。況且宗主和長老們都會越來越忙,不會,也沒有心情再自己建,有這樣職業的修士,就極其必要了。
不過雖然這些修士的主要業務來源於各個宗門和修真家族,但畢竟建築這種東西建好後維護得好的話可以使用很長時間,所以做這個職業的修士少之又少,他們會留有各個宗門和修真家族的聯絡方式,待這些宗門家族有需要時會聯絡他們。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修士依然有很多空閒時間,來四處閒逛。楊羽耀運氣不錯,湊巧在他的分身傀儡現在所在的檀國有這樣一位修士,更巧的是這位修士是個不愛出門的主兒,他空閒的時候不是修行就是搗鼓自己的菜園子,因此得到了指引的楊羽耀輕輕鬆鬆便讓他的分身傀儡尋到了此人。
這位黑黢黢的漢子乍一看真的就像一個莊稼漢,當他得知這個狐狸眼青年找他的緣由
時吃了一驚,這活他做了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有這樣的需求。不過他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楊羽耀開價又極其大方,當他拿出了一顆鮫珠,熊誌便爽快接下了這個單子。
“但是用於替代地基的陣法金道友你打算怎麼弄?我也隻能幫你建個殼子。”熊誌問道。
“這個好解決,我認識有會陣法的人,勞煩熊道友你先幫我確認一下我這設計圖有可行嗎?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頂著金月笙這個假身份的分身傀儡微笑著問道。
“嗯,我再仔細看看。”熊誌將楊羽耀畫得設計圖湊近眼睛仔細看,楊羽耀的畫法和標注方式不同於他們做這工作的所用的圖稿的畫法,所以他需要好好看看以確保自己能夠準確看明白這圖上所表達的意思。好在繪製立體結構的方法大同小異,因此熊誌要看懂還挺容易的。
當然,為了確認自己理解沒有問題,熊誌還會時不時向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提問,不是本人直接麵對,楊羽耀便能輕鬆應對。對於楊羽耀想要的方案,他基本讚同,隻是少數細節他給出了他的建議。畢竟熊誌才是專業的,楊羽耀果斷接受了他修改圖紙的建議。
“這房子三天後能做好,不過金道友你那會陣法的熟人那時能一並過來麼?否則這房子你可不方便拿走。”熊誌想了想後問道。
“他不會跟我過來,不過他會把陣法交給我。”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笑了笑答道,熊誌驚奇地睜大了眼,他聽明白了分身傀儡的意思。那會陣法的人能夠使用某種方法將陣法事先繪製好,再交由他眼前這個狐狸眼青年鋪設。能這麼做的,在陣法師裡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金道友,若有機會,可得把這位大能介紹給我認識認識。”熊誌期待地說道,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點頭答應了下來。他覺得若未來這種可以收進空間戒指中的便攜式小木屋有生產價值,他或許還會找這個男子合作。
做生意真是得到處跑,尤其是在這個通訊不夠發達的世界。不這樣,楊羽耀就無法積累起原料供應方、顧客和合作對象。雖說他是為了發展迅聯,為了更加愉快地上網而發展起這些人脈。但現階段他已經從中獲取了不少的利潤。不過話說回來,在正式地開始大單合作之前,自然得通過小單生意相互熟悉,建立信任。也不知道賀乾清建立起他那廣闊的人脈,究竟用了多久。
楊羽耀想起昨天他在仙盟群裡潛水,想要看看這今天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修仙界雖然有類似於靈通閣這樣專門收集各種消息的組織,但並未發展出類似於報刊這樣總結大事情的新聞媒體。目前修仙界消息最靈通的恐怕就是迅聯的公屏和仙盟群這兩個地方。
不過公屏楊羽耀看了,沒啥特彆需要關注的事情,這兩天他們流行起了給綾依和鈴爾拍實景背景圖片。因為有位修士摸索出了讓光屏隻顯示綾依或鈴爾,不顯示迅聯正常界麵的方法。這樣就可以讓這兩個迅聯功能引導係統的虛擬形象看起來像是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了一般。當然,這是楊羽耀特意埋下的一個小彩蛋。而這些修士在發現後也如他所願,玩得很開心。
到今天,他們已經開始認真地研究如何讓這兩個虛擬形象和現實世界的景色融合得更加完美了,不得不說,經過了這麼久的摸索,這些修士們的拍照水平是越來越高了。
而仙盟群裡,楊羽耀一直翻到很上麵,同樣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消息。就連關於萬葉宗的事情是否有進展都沒有提及。不過關於萬葉宗,楊羽耀倒是從文墨和閔懷玉那裡隱晦地得知他們還在繼續收集證據。
想來這些關注著萬葉宗的大佬們是想確保能夠名正言順萬無一失地扳倒萬葉宗時再出手。畢竟這樣一個也是有一定規模的宗門,要討伐他們也得拿得出來足夠有說服力的證據,否則隻會落下詬病。
沒什麼特彆的大事,於是仙盟群的這些大佬們再一次掀起了迅聯的購買熱,據他們所說,自從可以用宗門積分兌換迅聯後,宗門裡的那些弟子們開始瘋狂地做任務換積分,現在不僅之前購入的迅聯全部被兌換完了。
更誇張的是,這群弟子們為了湊夠可以兌換迅聯的積分,那些囤積了幾年的任務先前誰都不願接的任務都被做完了,導致好幾個宗門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宗門內任務被全部清空的情況。雖然這對於宗門來說是大好事,但看著這些握著足夠的積分眼巴巴地盼著兌換迅聯的弟子們著實於心不忍,這些宗主掌門們不得不努力再為他們的弟子爭取一些福利回去。
楊羽耀從賀乾清身邊逃離時,留在賀乾清手頭的迅聯大概隻有十幾個,並且當時他走得匆忙,沒有把自己現有的材料留下來。但他看到了賀乾清回複了那些想購買更多迅聯的宗主掌門們,告訴他們想要的話需要等久一些。
賀乾清接下了那些訂單,意味著他在繼續幫著楊羽耀做著楊羽耀想做的事情,明明他可以隨便扯個理由就能把這些訂單統統回絕,售賣迅聯的利潤不高,賺不到什麼,賀乾清其實沒有必要繼續把精力放在這邊。
但他卻選擇了去做,迅聯的現貨不足,因此他不斷製作出新的迅聯才能完成這些訂單,就算木鳶已經能夠帶領他幾個徒弟完成迅聯的製作,算起來是有兩條生產線,但還有大量的材料需要解決。雖然楊羽耀從未要求,但賀乾清總在主動地一點點地幫他完成他的構想。楊羽耀不太明白賀乾清這麼做的動機,卻很感激他這麼做,可他始終不能回報賀乾清什麼。
“師尊……”楊羽耀在心中默念著這個稱呼,扭頭看了一眼找了些枯葉墊著當床墊睡覺的李奉知和遊霜降,以及閉眼安靜地修行的竺墨蘭,思考著自己和賀乾清的師徒關係,遊霜降和竺墨蘭的師徒關係,以及自己到底要不要如李奉知所願同他建立師徒關係。
正常的師徒關係中不存在愛情,而他曾經接受了賀乾清的情感,這使得他與賀乾清的關係變得奇怪,進而導致無論是他決定收徒,還是賀乾清打算再次收徒,情況都會變得更加複雜。楊羽耀甩甩頭,不想繼續去思考這個目前來說毫無意義的問題。
將視線收回後,他打開迅聯的地圖定位功能,再次查看賀乾清的位置。迅聯顯示賀乾清仍舊繼續朝東移動,雖然有停頓下來,但方向一直朝東。
“師尊他是朝著我的位置來嗎?還是隻是巧合?”楊羽耀看著迅聯顯示出來的信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