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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乾清施展避水訣,一路下潛。於人族修士而言,水裡戰鬥向來對他們不利,但即便如此,賀乾清還是不顧一切地衝了下去。他尚不知白淩雪是如何同龍王勾搭上,也不知為何白淩雪要將楊羽耀送給龍王,隻想著儘快尋到楊羽耀。那少年本就畏懼與生人近距離接觸,若是被強迫,他會有多痛苦?
這冰海自然不是個宜居之地,此地的海水每年都有數月處在極其寒冷之中,海裡的生物類型也比其他海域來的稀少,但縱然與這些海族甚少有交流。修士們還是知道這冰海之中,亦有龍王的行宮。
龍族本是妖族之一,卻自認高貴不甘與其他妖族相提並論,自立門戶,與妖族撇清關係,占海為王。而後由於不滿於無下屬指使,將一眾海族收入囊中,為其賣命。而這般重畫領域之事已過萬年,海族基本血脈中皆流淌著微薄的龍族之血,變得更加對龍族馬首是瞻,忠心不二。
海族與人族的關係雖然沒有像妖族和人族那麼和睦,雖說摩擦不斷但也不至於像魔族和鬼族那麼惡劣。人族修士於岸上,海族於海中,會為了資源進行一些交易,也因此得知一些關於龍族的秘辛。但海中於人族而言依然如同禁地,而龍族,仍舊神秘。
隨著賀乾清越潛越深,天光已變得微弱但海底處卻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在昏暗的海水中熠熠生輝。如無意外,這便是龍王的冰海行宮。賀乾清沒有猶豫,直接操縱靈力加速,遊向此處。
而就在這時,從宮殿中爆發出來了異常強大的靈力撞擊,一些宮女打扮的海族紛紛外逃。緊接著一座閃閃發光的塔穿破行宮的屋頂,帶著神聖的氣息。看到這座高塔,賀乾清知道他來對了。
楊羽耀喘息著靠著牆壁身體一路下滑,留下一道血痕在海水中緩緩擴散,他已經站不住了。好在他的不要命反擊終於成功地震懾到了對方,龍族男子和他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唔……”他似乎已經明白這條老泥鰍給他喝的藥液大概是什麼了,這藥不單單是讓他全身發熱,還喚起了他的情欲,明明他是男性,身體卻變得溫馴,渴望交合,渴望被填滿。
這大概便是那龍族男子的目的,讓楊羽耀成為雌伏於他的小寵物。雖然身體受到了藥液的影響更加不聽使喚,但楊羽耀依然沒有打算放棄抵抗。他甚至使用了鎮魔塔。但這傳說是神器的寶貝使用起來有著雞肋,最好能有同伴配合控製目標,否則單兵作戰實在是有些無力。
而這龍族男子顯然是知道這可大可小的塔型法寶究竟是何物,一直避免自己落入其有效範圍,楊羽耀在首次使出便意識到了現在的他難以單靠鎮魔塔對付這龍族男子,於是他隨機挑選幾位幸運海族,將他們收入塔內成為聽從他使喚的傀儡。
雖說這幾個海族也壓根不是這龍族男子的對手,但楊羽耀彆無選擇,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負麵狀態拉滿,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失去意識,若是放在遊戲裡,他大概此時頭上滿是各種debuff站著不動都能暴斃的那種。有著幾個海族騷擾,至少能給他爭取些許喘息。
“再試一次,若還是不行,我就……”自爆把他一同帶走。楊羽耀咬牙暗下決心,兩個大境界的差距本就意味著他勝利的幾率極低,最好的結果是龍族男子放棄離開,否則殺掉自己便是他最好的選擇。他活著,既會成為龍族男子的玩物,也有可能成為要挾的砝碼。自己落入這龍族男子之手,顯然是白淩雪的安排,楊羽耀不知道他們交易的具體內容,不知道白淩雪是用了什麼籌碼讓這龍族男子入夥,但既然海族參戰,他們便與這龍族男子是敵對關係。說到底,終究是他考慮不周,未曾料到白淩雪的拉攏同盟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強,才會落此田地。目前的他暫時還能與之對抗,但楊羽耀深知自家支撐不了太久了,除非支援能夠及時趕到,否則人質這種東西,一旦被控製,想救就很困難了,但……
“小耀!”屬於賀乾清的聲音讓楊羽耀一瞬間睜大了眼睛,即使不確定賀乾清的到來是否為事實,但楊羽耀本能地就想要鬆懈下來,甚至差一點兒被秘藥木偶的藥效反撲,再度將他控製。
但很快,楊羽耀就感到一隻手臂將他抱起,讓他靠到了有著熟悉氣息的胸膛。賀乾清空出另一隻手也抱住楊羽耀,將他護在懷中。賀乾清提防著龍族男子,用目光粗略地查看了楊羽耀的情況,隻是一眼便讓他怒意暴漲,殺氣四溢。賀乾清隨即以靈力禦劍,對龍族男子發起了攻擊。楊羽耀努力地睜著眼,但賀乾清的氣息似乎加強了龍族男子給他灌入的藥液,讓他被藥效的衝擊下有些神誌不清。
“師尊……”楊羽耀突然有些想要流淚,但他把眼淚和話語一起憋了回去。不斷地注入精神力確保左臂上的陣法能夠持續運轉抵抗秘藥木偶的代價是,他現在一張嘴血便會不斷湧出,為了維持充足的精神力,他甚至將之前拍賣得來的金冠係在手腕上來輔助。已經是這幅慘樣了再開口,會乾擾到賀乾清戰鬥的專注度。
雖然同為渡劫期,龍族男子實力仍更勝一籌,何況這海中是他的主場。而在海中,就算無法呼吸的問題可以通過避水訣來解決,海水的阻力、浮力、壓強等環境因素依然會對不熟悉海中環境的修士帶來困擾,再強的人族修士都會因此被大幅削弱。
“區區螻蟻也敢進入海中與我對抗?”龍族男子冷笑地說道,“把你懷中的美人兒放下,本王就大發慈悲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大言不慚的家夥!如此對待我徒兒,我必殺之!”麵對著龍王的嘲諷,賀乾清反而信心更足,若非龍族男子預感到繼續戰鬥對他不利,想要撤離,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不是直接強搶楊羽耀過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是吧!好,本王便如你所願!”龍族男子化為了原型,向賀乾清撲來,與此同時賀乾清也凝聚劍氣準備與之對抗。就在此時,一團金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打斷了龍族男子的攻擊。隨即另一團火焰閃現,化作一位美麗女子出現在賀乾清旁邊。女子的出現暫時轉移了龍族男子的注意力,而賀乾清借機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到楊羽耀的身上將其裹住。
“你便是如今的龍王?”美麗女子不屑地說道,“多年未見,龍族竟落魄至此了?”
“鳳凰!你為何要壞我好事?!”巨龍發出一聲咆哮,怒吼道。
“作惡還不許阻止了?”美麗女子冷笑道,緊接著,她身邊出現了一名青衣少女,安靜地俯首而立。“乾清仙尊,你徒兒鸞兒會照料好,請與我一同懲惡!”
賀乾清看向凰炎,不知這妖皇為何要參和進來。不過如今她且是友方,如今狀況,確實隻有合力將這龍王擊敗事情才好解決。賀乾清將楊羽耀輕柔的放下,卻留一分身與名為鸞兒的小丫鬟一起守在楊羽耀身邊。妖皇凰炎來意不明,他自然不可能全權信任她,當然更不可能將楊羽耀獨自留在那個明顯對凰炎忠心耿耿的侍女身邊。確保了楊羽耀這邊的安全,然後賀乾清才與凰炎二者合力,對那龍王發起猛烈的攻擊。
劍芒與火焰交織,攪動海水,即使在這茫茫大海之中,依然將龍族男子打得節節敗退。陣法善守,攻擊卻不夠靈活。故而賀乾清修劍道以補其不足,卻不小心修成了當今的劍道第一人。
“唔……”楊羽耀咬著牙繼續忍耐著,他將鎮魔塔收起,卻無力再去查看那幾個被他收入塔中的海族的情況。不用再戰鬥至少讓楊羽耀可以放鬆些許,但他依然不敢停止精神力的對陣法的輸入,深怕有變。賀乾清留下的分身隻為了應付緊急情況,並沒有多餘的意識。而且他之後可能還需要和賀乾清交流,若是被秘藥木偶控製,不再次啟動陣法,等秘藥木偶的藥效自行消退,就得等到七天之後了。
“公子,鸞兒給您治療一下可好?”一直很安靜的青衣的小丫鬟跪坐著看著楊羽耀問道。
“……麻煩了,謝謝。”楊羽耀思索了一會兒,同意了。
楊羽耀猜想這青衣少女應該是青鸞,傳聞青鸞似鳳卻不愛鳴叫,這個少女話也很少,想到她其實不是人,忽略她人形的相貌,接受她接近就變得容易多了。這鸞兒大概天生善於治療,經過她治療,楊羽耀最嚴重的傷口都好了不少。就連龍族男子粗暴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都淡了許多。可惜不能減緩那些藥的作用,於是楊羽耀便讓鸞兒停了下來。
楊羽耀要運轉陣法抵抗秘藥木偶,就會不停損傷器臟,其實經過他的數次優化,副作用已經沒那麼嚴重了。前麵如此的糟糕,那是因為他還受到了其他的損傷的緣故。但損傷依然存在,若是讓這小丫頭繼續治療,相當於無用功。何況重新受傷可比損傷加重更加難受。
深海中的戰鬥會攪起亂流,海水激蕩著攪動著如同在一台巨大的洗衣機中,楊羽耀所在的位置被賀乾清設了陣法倒是不受影響,但其他地方可就遭了殃。各種東西因海水的攪動而被卷來卷去,甚至有幾個來不及逃走的倒黴海族因此被亂流所傷,化回了原型不知生死。漸漸的,亂流漸止,龍族男子再次化成了人形,棄這冰海行宮敗走。
然後,守在楊羽耀身邊的賀乾清替換成了本體,他們並未選擇繼續追殺龍族男子,而選擇了折返,楊羽耀甚至還能感到賀乾清未完全消退的殺氣。賀乾清再度將他抱起,抱得極緊。“抱歉,小耀,為師來晚了。”
“沒關係,師尊有沒有受傷?”楊羽耀反問道。
“不過小傷爾爾。”賀乾清答道,更加心疼了。若他再強一些,趕來得再快一些,楊羽耀不會遭到如此對待。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同意楊羽耀這方案。縱然這計劃成功地扳倒了白淩雪,但代價未免太大。
“與鬼族那邊的戰況如何?”楊羽耀接著問道。
“我等會勝。”賀乾清堅定地說道。他衝破包圍時已經呈現一邊倒的態勢,甚至段窈染他們得以空出來去對付白淩雪,讓他得以有機會趕來尋找楊羽耀。“多謝妖皇出手相助。”看到凰炎過來,賀乾清開口說道。楊羽耀也正要開口道謝,便見凰炎指節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然後化成了一節鳳凰尾翎,隨後,她將這尾羽遞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本皇的尾翎,你拿著,若需求助,可持其念本皇名字。”凰炎說道。
“謝謝……可,為何會給我?”楊羽耀不解地問道。
“且當我看你順眼便是。”妖皇凰炎留下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帶著侍女鸞兒瞬間離開。楊羽耀和賀乾清疑惑地看對方一眼,凰炎的舉動實在奇怪,隻帶貼身丫鬟前來,似乎不想被其他妖族知道似的。可為何她要參與此事,且要親自參與?
“師尊。”靠著賀乾清的胸膛的楊羽耀輕輕扯了下賀乾清的衣裳,輕聲說道。意識到楊羽耀說話依然費勁的賀乾清立刻明了楊羽耀的想法,低下頭側耳傾聽,好讓楊羽耀可以不必說話那麼大聲。
“白淩雪對我使用了秘藥木偶,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無法於你交流,直到藥效過去。”楊羽耀將湧出喉嚨的腥甜咽下,加快語速說道。“剛剛那條龍,給我灌了某種藥劑,似乎是某種……媚藥。”楊羽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讓他本就因藥效泛紅的臉頰紅得更加得豔麗。
“嗯?可還記得那瓶子的模樣?”賀乾清問道,通過楊羽耀此時的模樣賀乾清能看出端倪,但他仍需要確認那是何種藥劑。若能尋找到瓶子,自然會容易需要。
“嗯……是一個,窄口細頸的琺琅瓶。”楊羽耀答道。賀乾清用神識搜尋了一番,最終在一堆破碎之物中尋到了類似的東西。
“可是此物?”賀乾清用靈力將瓶子取出,舉在半空中讓楊羽耀確認。
“是的。”楊羽耀輕聲答道。因藥物作用的緣故,他的聲音中帶上了自己無法察覺的媚態。惹得賀乾清的耳朵也隨之燥熱起來。
賀乾清謹慎地檢查了瓶子中殘餘的藥液,在知曉答案後他的內心發生了劇烈地掙紮,精致的琺琅瓶子被賀乾清捏到變形,最終被他徹底摧毀。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後,賀乾清終於將內心陰暗的想法壓製了下去。
“小耀,抱歉,你隻能再繼續忍耐一段時間,等從此地離開,為師就找醫修看看有沒有可緩解之法。”賀乾清艱難地說道,內心的聲音仍在不斷地誘使他反悔。“此藥名為綺庭香,雖不似其他媚藥那般猛烈。但此藥更加惡毒。雖然為師可立刻減輕你的不適,但那會讓小耀你淪為為滿足我而生的欲望奴隸。”
楊羽耀愣了片刻,才明白賀乾清的意思,也許是藥效讓他的腦子都變得遲鈍了,才使得他無法那麼快反應過來。他是未想過還有這樣可惡的藥,以前期相對溫和的效果隱藏後麵的獠牙。
而且按照賀乾清的意思,這藥並不是單單是某一次讓人情不自禁無法控製自我,而是長久的,被某一個人以肉欲來控製,且無法抵抗。楊羽耀不知道這控製會持續多久,但想來絕對不短。
“師尊,謝謝。”楊羽耀微笑著說道。
“為何同我道謝?”賀乾清不解,神色自責。“我既未能護好你,趕來得又遲,我本應該在你與白淩雪對峙時便應當趕到。卻讓你受了那麼多痛苦才姍姍來遲。甚至,在得知小耀你被下了綺庭香後,我甚至動了邪念,想現在就要了你。”
“嗯,我看到了師尊你的掙紮,正因如此,我才感謝師尊你最終做的選擇。唔,抱歉。”楊羽耀笑容因口中未能及時下咽的血湧出而凝固,慌忙抬手用袖子擦拭,也因如此,神情驟變的賀乾清看到了隱藏在楊羽耀衣袖中泄露出的陣法的光芒。
先前見楊羽耀衣衫破爛,賀乾清隻來得及為楊羽耀披上自己的外袍遮掩,並未注意到這隱藏在楊羽耀衣袖內的端倪。賀乾清掀開楊羽耀左邊的衣袖,看到了繪製在楊羽耀手臂上的陌生陣法,以及綁在手腕上的金冠。
“這陣法……”賀乾清蹙眉,身為陣法大師的他竟沒能第一時間認出這是何種陣法。在更仔細地研究陣法上麵的紋路,以及結合了楊羽耀古怪的佩戴金冠的方式,賀乾清明白了這陣法的作用以及為何如此特殊。對於當今的修士而言,幾乎已經摒除了對精神力的運用,這也導致相關的符文、陣法乃至法器都失去了價值,並被遺忘吃灰。而楊羽耀卻選擇了使用。“這便是小耀你抵抗秘藥木偶的方法?這個以精神力來啟動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