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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持續下墜,冷風不斷地侵入他的衣衫。楊羽耀腦子裡卻冒出了重力加速度的公式,開始計算自己此刻下落的速度。正當他算出結果的時候,他一頭紮進了水中。頃刻的撞擊讓他有些頭昏眼花,忍不住感慨修士的身體就是結實,若他是凡人,這一下足以讓他摔斷脖子,臟器粉碎。
“這……是海?”楊羽耀心想,他想要看一看大海,卻不曾想第一次見到就墜入到了海中。冰冷刺骨的海水帶著鹽分刺激著他身上的傷口,痛到麻木。秘藥木偶的控製下他無法動用靈力,鹹到苦澀的海水灌入他的氣管,而他無法阻止,窒息的感覺讓他漸漸神誌不清。
“白淩雪這是……想把我淹死?”楊羽耀努力堅持著,不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海麵上的光亮離他越來越遠,他周遭的環境也越來越暗,楊羽耀拚命地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嘗試集中精神力灌入那他隱藏在左臂的陣法之中。他之前固然實驗過多次,但他畢竟沒有用真正的秘藥“木偶”來測試,他也弄不來該物,隻能進行模擬。手臂上的陣法隱隱有了反應,但秘藥木偶不愧為是天級的秘藥,想要擺脫它的控製,哪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楊羽耀的耳旁傳來了水流和氣泡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巨物正接近他,就在楊羽耀懷疑自己是否會葬身魚腹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條模樣奇怪的尾巴。這不像是海中生物所有的尾巴像是某種傳說中的生物,緊接著楊羽耀看到了那生物更多的部分,長長的,巨大的身軀覆蓋著鱗片,長有鬃毛的背脊,尖銳巨大的抓爪子。然後那物尾巴一甩,繞著他遊了一圈,緊接著,楊羽耀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長著犄角和胡須的頭顱,以及注視著他的兩隻發著光的碩大眼球。
“龍?”這個答案剛剛從楊羽耀腦子裡冒出,他便被巨爪抓住,已經分不清是窒息還是疼痛的原因,他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中。
意識回爐,楊羽耀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奢華得晃眼,珠光寶氣的地方。到處是熠熠生輝的珍珠,以及顏色豐富,千姿百態的珊瑚,讓楊羽耀一瞬間便想到了故事裡的龍宮。然後他的下巴被人捏起,一顆丹藥被塞入他口中。也讓楊羽耀的視線所能看到的位置發生改變,察覺到此刻他正躺在一張垂掛著珠簾的床上。一個頭上長著和昏迷所看到的似龍生物一模一樣的角的俊美男人正看著他,如同看著什麼珍寶。
“總算是得到你了。”疑似龍變的男子聲音低沉,隨即直接吻了下來。被迫與陌生人肢體接觸,驚恐、厭惡、惡心、嫌棄、屈辱的情緒交織糾纏在一起,瞬間在楊羽耀的腦中炸開,讓他一時間失了理智,精神力的凝聚也一時中斷。
“他想要……他不會是想……”楊羽耀驚恐地想到,男子粗暴地撬開他的嘴,與他接吻。指甲鋒利的手撕扯著他的衣物,哪怕結實的法袍竟也扛不住男子的蠻力,布料嘶啦的撕裂開的聲音如同撕裂的是楊羽耀的神經,皮膚每一處被觸碰的地方即使沒有傷口,卻讓他覺得仿佛是被燒紅的烙鐵摁到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痛。
“放開我!不許碰我!”楊羽耀的內心在尖叫怒吼,他反胃,想要嘔吐,可他卻無力抵禦,他的身體就好像一個軟綿綿的娃娃,任由欺淩。被男子啃咬的嘴唇很快被其利齒劃破,流出了血,卻讓男子的動作更加的瘋狂。
“該死!冷靜下來!我必須冷靜下來!”楊羽耀再度抓住了他的理智並掙紮著將其推上主導的位置,與近乎崩潰的情緒拉扯著,對抗著。
“冷靜下來,楊羽耀!若是不能自救,你隻會滿盤皆輸!”楊羽耀在內心對自己吼道,竭儘全力忽略掉順著他的頸脖一路下滑的啃咬,以及被雙手粗魯的揉搓。孤拋一注地將全部精神力灌入左臂的陣法之中,他不再去想他失敗了會如何,他隻想成功。
左臂發出的強烈光芒讓男子出於本能地後撤,終於與楊羽耀拉開了距離。楊羽耀趁機一鼓作氣地開始突破,頃刻間天地靈氣瘋狂地向楊羽耀彙聚,猶如形成了靈氣漩渦。晉升過程中楊羽耀終於恢複了些許行動能力,他一口血吐出,喉嚨裡滿是腥甜,他艱難地坐起,來不及擦拭唇邊的血跡,目光碰巧落在了兩根猙獰的器物上,感到辣眼睛的楊羽耀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
“有兩根!”楊羽耀驚恐地心想,深知閉眼是找死行為的楊羽耀迅速地再次睜開了眼,但目光已挪到了彆處。
反應過來的男子撲了過來,接近合體期的威壓竟奈何不了他一二,更加恐怖的氣息從男子身上發出,讓楊羽耀明白,這條龍的實力若按修士的境界劃分至少是在渡劫期。即使楊羽耀晉升到合體期,他們之間仍相差了兩個大境界。但楊羽耀不會就此放棄,就算還在晉升途中,他依然選著了反擊。
楊羽耀摔下了那張垂掛著珠簾的床,長角男子也倒退了幾步,胸口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吐去口中的血沫,注視著楊羽耀的眼神更加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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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居然還能反抗,真是個尖牙利齒的美人!”男子笑道,海水受他的控製向楊羽耀襲來,被水流束縛住四肢的楊羽耀被迫跪倒在地,他突然明白了男子剛剛給他喂食的丹藥是什麼了,是避免他這個人類被淹死的丹藥。這宮殿內依然充滿了海水,隻是能夠自由呼吸人讓他剛剛忽略了此事。這條龍並不想讓他死,卻想強行進入他,把他變為自己的禁臠。
男子繞道了楊羽耀的後方,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扯著他的他的腰帶,更糟的是楊羽耀發現即使他現在境界已經步入合體期,秘藥木偶依然在起作用,隻要他斷掉對手臂上的陣法精神力的輸入,他很快就會再度無法動彈。到時他若想重新擺脫控製,恐怕會更加的困難。
楊羽耀不得不繼續保持著精神力的持續灌輸,他的內臟像是被人用刀緩緩地一刀一刀的割過,血止不住般從他口中流出,血在海水中化成絲絲縷縷的紅線,暈染成一片。
“嗯?原來如此,看來你手臂上的這個陣法可以幫助你抵抗秘藥木偶的控製。”男子整個身體都貼了過來,捏著楊羽耀的下巴強迫他回頭看向自己,楊羽耀甚至能夠感到某個灼熱的的危險物品蠢蠢欲動。注視著楊羽耀充滿殺意的雙眸,龍族男子居然笑出了聲,“不過看樣子它對你自身都損害也不小。即使這樣也要負隅抵抗麼?”
“滾開!你這條老泥鰍!”楊羽耀強忍著全身的痛,再次凝聚靈力將其推開,靈力將剛剛掉落到地上的長劍卷起,禦劍繞後,再次刺向男子。而這時楊羽耀才發現,男子胸口先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居然已經愈合了!龍族的自愈能力強得變態。
裹挾著劍氣的長劍成功刺穿了它本不能穿透的身軀,一擊成功的楊羽耀迅速收回長劍,同時操縱飛刀翎羽繼續攻擊,密密麻麻的銀白色孔雀尾翎般的利刃從四麵八方向男子襲來,即使是肉體極其強悍的龍族,依然被迫禦水為盾,阻擋這化作萬千道分身的飛刀。
楊羽耀又嘔出大口鮮血,身體踉蹌了一下,迫於不得不保持精神力高強度的輸出來避免秘藥木偶的反撲,強忍著身體的痛楚變得更加的艱難。這大概是他失去記憶以來傷得最終的一次。但他若是失誤一次,麵對他的或許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被飛刀翎羽攻擊的男子身影化作一道水流被斬碎又凝聚成與周遭無異的海水。龍族男子的身影重新從旁處現身,他的五官因暴怒而扭曲,氣息也比先前更加可怖。
“看來得先教會你該有的敬重!”一道水流襲來,撞向來不及躲閃的楊羽耀的胸口,瞬間將他撞飛,背部狠狠地撞到了一棵紅珊瑚上。碳酸鈣為主成分的珊瑚哪裡承受的住這樣的衝擊?瞬間化成了一地碎片。楊羽耀躺在珊瑚碎片上大口的喘氣,那丹藥讓他可以在水裡自由呼吸,但受到重創的胸口卻讓他再度呼吸困難。受此波及,那些裝飾的珍珠串紛紛落下,散落在楊羽耀的身上。與這殘破的珍寶倒在一起,好似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一般,充滿了殘破的美感。
“什……什麼東西?”突然被什麼纏住手腕腳踝的楊羽耀驚恐地心想,他掙紮著試圖明白這黏膩的,濕滑的究竟是何物,便感到它們纏上了他的脖子,探進了他的衣服。終於,他看到了那是什麼,那肉粉帶棕色的,類似於某些軟體動物的腕足的東西越發地肆無忌憚,在他的皮膚上勒出一道道痕跡。
那個龍族俯視著楊羽耀,周身的威壓足以讓其他低他一個境界的人癱軟求饒,動彈不得。楊羽耀卻隻會感到恐懼,卻不會因此失去行動的能力。但秘藥木偶的存在,卻讓他的實力大幅受限,連行動都變得困難。他自知以往習慣的,靠靈活的是身手作戰的方式如今已經不適用,他必須想一種更行之有效的戰鬥方式,不能貿然行動。
龍族男子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窄口細頸的琺琅小瓶子,他用指甲撥開瓶塞,將不明的藥液倒入被疑似軟體動物腕足掰開的,楊羽耀的口中。
“這藥液比重比水大,還不溶於水……”楊羽耀的腦子自動分析到,好似這能緩解他的痛楚,他想把那藥液吐出,卻做不到。那詭異的腕足伸進了他的口中,像引流管一般把藥液導入。直到藥液完全進入,那腕足才粗魯地抽回,撞擊到楊羽耀咽喉,讓他控製不住地乾嘔,
“嘔!”楊羽耀想要借助嘔吐排出那肯定有問題的藥液,但那可不是普通的藥,一當被服下,便迅速地被身體吸收殆儘,無法排出。
“拖得越久越不妙啊……”楊羽耀的身體開始發熱,也似乎也變得更加敏感。雖然與這龍族男子,與白淩雪交手了數彙合,看似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但楊羽耀清楚實際上並沒有太久。他不敢奢望賀乾清能趕來救他,白淩雪籌集到來對付賀乾清的力量遠超他的預計,即使楊羽耀是儘可能將這次危機考慮到最大化。當然,賀乾清會有支援,隻是楊羽耀不知道會有多少修士能來到此幫助他們。即使是賀乾清也拿不準具體的數字,但對於能夠拿的準的部分,楊羽耀也拒絕賀乾清告知他。
楊羽耀自知自己弱小很可能成為識破他們計劃的突破口,因而他寧可不知道。不過好在白淩雪還是小看了他,才沒有試圖用什麼方法直接讀取他的記憶。
楊羽耀無法估計賀乾清那邊的戰況,他也沒有足夠的經驗來判斷。隻能希望賀乾清,以及來幫忙的修士們不會因此有人犧牲。他收回心緒,著眼於當前。盤算著自己的底牌。
“要不然賭一把?大不了同歸於儘。”楊羽耀拳起左手,將浮現於掌心的鎮魔塔的印記隱藏,等待著時機。
“怎麼可能?為什麼會來那麼多人幫助賀乾清?!他們是怎麼提前知道我的計劃的?”白淩雪看著逐漸潰敗的鬼族與海族共同組成的大軍,看著那些紛紛現身的人族大能,不可置信。原本必定的勝利如今卻越來越懸。“得逃!必須馬上逃走!”失敗的預感叫囂著,而這時鬼海大軍中突然被劍氣斬出一條大道,殺穿這異族大軍的賀乾清衝向了白淩雪,怒意讓他的威壓更甚,壓得白淩雪喘不過氣來。
“白!淩!雪!你把我徒兒弄到哪裡去了?!”賀乾清怒吼地質問道,一劍揮出,白淩雪躲閃不及,身軀幾乎被劈成兩段。她本就已經被楊羽耀重傷,將楊羽耀投進海中後隻來得及吞服丹藥稍作治療,賀乾清便持劍殺至。若非賀乾清急於弄清楊羽耀的下落,剛剛那一劍便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嗬嗬,你的那個小美人兒徒弟?他現在可是龍王王妃了,想來已經被龍王好好地享用了一番了。”或許是自覺在劫難逃,亦或是賀乾清暴怒到理智將失的模樣取悅了她,她沒有隱瞞,難得誠實地回答道。
“你!”賀乾清瞪了白淩雪一眼,低頭俯視下方波瀾起伏的海麵,為選擇而產生了些許糾結。不過下一秒,他便不再管白淩雪,一頭紮進了大海之中。就在白淩雪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幾個突然出現將她圍住的身影讓她再度吃了一驚。段窈染、木鳶、以及天師門的掌門將她團團圍住。縱然他們三個人加起來在白淩雪看來威脅依然不及賀乾清,但重傷的她自然不可能耗得起,她再度嘗試逃離。
“白淩雪!我要你給我們鎮子的所有人陪葬!”率先開始攻擊的是段窈染,柔美似天仙的女修怒吼到,殺氣四溢,將同行的兩位男子都驚到了。
“白姑娘,謀害我宗長老的事得和你好好算算了。”陸掌門說道,他看起來模樣年輕,也就三十歲上下,但事實上卻也是一名活了千歲的渡劫期大能。
“那我便是為我自己,乾清和小耀討個公道。”木鳶想著另外兩人都放話了,自己一言不發多少有些不合群,便連忙說道。
一旦開始交手,白淩雪便很快意識到在這三人的圍攻下她竟然也逃脫不成。緊接著一個更恐怕的發型人讓她冷汗淋漓。即使剛剛麵對賀乾清,她還敢如此挑撥,是因為她為自己留了後手,哪怕在此死亡,她依然留有魂魄,可以悄悄複活。然而如今,她才驚恐地意識到,她保命的後手居然被人給破壞了!
“怎麼可能,誰能找到我的鎖魂盅將其破壞?若不是長時間和我本體待著一塊,怎麼可能尋得到?”白淩雪不可置信地心想,接著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刻意裝弱拖延時間,以及後麵將其重傷。甚至他本身便是餌……他不僅在這段時間讓人找到了那鎖魂盅將其破壞,還在她身上埋下了隱符阻止她逃跑。“楊羽耀,又是你!”想到自己一再被這個甚至還未及冠的小鬼戲耍,白淩雪怒火燒心,一口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