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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賀兄你真的已經脫離青鋒宗了?這倒是好事。”珍饈坊的陽台上,留著山羊胡子的修士對他身邊相貌英俊的男子說道,“現在青鋒宗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差。你離開了青鋒宗倒是可以避免被其名聲所拖累。”
“名聲倒是無妨,陸兄應當是清楚我離開青鋒宗的真正緣由的。”賀乾清回道。
“當然,當然,我確實知道。隻是不知賀兄這次來玄真城是為何事?莫不是終於想加入玄真宗了?若賀兄加入我宗,玄真宗如虎添翼啊!”留著山羊胡子的修士有些激動地說道。
“非也,我是為尋人而來。”賀乾清的目光移向一條小路,嘴角極其細微地揚起。
“賀兄是為尋何人?可告知於我,我等定鼎力相助。”
“不必,陸兄的好意賀某心領了,人太多會把他嚇壞的。而且我已知其身在何處了。賀某心急,先行一步了。”賀乾清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我在此祝賀兄順利了。”山羊胡子的修士抱拳回禮,沒有繼續挽留。
楊羽耀在小巷裡走著,似乎是因為剛剛的慌不擇路,他進到了這無人的陌生地方。不過他並未失去方向,他知道他隻要走出這條小巷再往西走,就能到達他之前走過的一條街。
楊羽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那麼驚慌,明明他甚至不能確定看到那個人是不是他曾經認識的人,也許隻是遠遠看上去相似而已。長得像甚至毫無血緣關係都很正常,很久以前他們那個時間還流行一種叫做模仿秀的電視節目呢!楊羽耀曾經在手機上刷出來過那有些年代的視頻,看著台上那些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覺得頭暈目眩。
既然他原本的世界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有相貌相似的人也理所當然。楊羽耀覺得自己實在是反應過度了,就算是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人,被自己拒絕時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也許他隻是覺得不想太早去麵對那個人,因為他連那個人究竟是誰都想不起來。
楊羽耀輕輕搖了搖頭,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他不應當以夢境的場景作為參考,畢竟他無法區分那究竟是不是他的記憶,那有可能隻是某種涉及生理的夢境罷了。他先前之所以會將這個夢境作為記憶判定,是因為他先做了夢才發現手機裡的視頻的緣故。可若是考慮潛意識的存在,那麼夢到了一個自己沒有印象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呃……”楊羽耀停下了腳步,看向出現在他前方的人。那人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那是一個讓楊羽耀感到安全和舒服的距離,那人雖然看向他,但沒有更進一步走向他。楊羽耀率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強大的氣息,和麵對赤珠道人時有些相似,隻是赤珠道人可能有刻意控製,因此並沒有那麼強烈,那大概就是所謂大能的威壓。
不過楊羽耀倒是沒有因此感到不適,也不會像以前看過的小說那樣會被威壓壓得站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對方同樣有所收斂的緣故。剛才接近珍饈坊時也許距離太遠,他倒沒注意到那人有那麼強的氣息。
可那個人不是在和一名修士聊天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真的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人?但自己現在不是偽裝成其他模樣了嗎?一連串的問題像氣泡似得從楊羽耀的腦海中冒出來,他微微張開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耀,”那名英俊男子倒是率先開了口,喊出了楊羽耀記憶中的稱呼,他的本名。卻看到楊羽耀的反應並非如他所想,露出了些許詫異和失落。“你這次,連為師都忘記了嗎?”
“嗯?”楊羽耀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愣住了。這個“又”字,為什麼說得他好像失憶發作得極其頻繁?他明明隻是失去了這個世界的大部分記憶和原本世界的部分記憶而已。等等,他剛剛自稱自己什麼來著?
“抱歉,請問您是?”楊羽耀問道,他可以確認這就是他以前認識的人了,隻是明明沒見到時覺得自己見到會很慌。然而真正見到了,確認了是認識的人,不但沒有心慌,反而還莫名有些安心。
“不必和為師道歉,是為師沒有護好你。”楊羽耀看到他的神情落寞,還有著深深的自責。“我是賀乾清,是……你的師尊。”
賀乾清,乾清仙尊!楊羽耀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從青鋒宗離開後這一路上楊羽耀聽到了不少關於此人的消息,可他實在是很難把那些真假難辨的傳言中的乾清仙尊和眼前的這名俊美男子聯係起來。怎麼說呢,他聽到的傳言中的乾清仙尊給他的感覺是那種一言不合就開乾的狠角色,但眼前的這個,卻感覺挺有分寸感的。
“嗯,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慢慢聊吧。”楊羽耀想了想,主動建議道。大概因為他缺失了太多的記憶,所以他不能代入徒弟的身份麵對眼前的這人,不過對方倒也顯得沒有因此被冒犯。
而他之所以能主動提出談一談,則是因為這人能讓楊羽耀這樣不怎麼喜歡和他人相處的人感到舒服,因此哪怕是和一個對他來說仍很陌生的人單獨共處一室的冒進方案,楊羽耀依然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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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賀乾清沒有猶豫,答應了楊羽耀的這個提議。於是賀乾清用了些小手段讓其他人認不出自己,將楊羽耀帶到了一個凡人的茶樓,開了一間包廂並設下了防止偷聽的禁製。楊羽耀看著他,想看看如果自己多看會兒這個世界曾經認識的人,會不會多恢複一些記憶。然而很遺憾,他的記憶一點兒也沒有增加。
“你……唔,師尊你是如何認出,確認是我的?”楊羽耀努力調整他的稱呼,詢問到。他使用的青玉吊墜偽裝效果明明極佳,就連赤珠道人和曾為渡劫期大能的周滄鏡都未能看出端倪。賀乾清究竟是靠什麼認出來的?楊羽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今天他身上的這一整套也都是他離開青鋒宗才購買的。
“蜃玉是我為你尋來的,當然能認出來。”賀乾清笑了笑,“而且你是我徒兒,你的靈力我再熟悉不過了。”
“蜃玉?是這個麼?”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楊羽耀便將戴在脖子上的青玉吊墜取了下來,掛在手上詢問到。
“正是此物,此法寶用蜃樓之骨製成,故而繼承了蜃樓幻化事物的強大能力。”賀乾清答道,目光上下打量除去偽裝的楊羽耀。“瘦了,這些日子讓小耀你吃了不少苦。”
“我倒是覺得還好。”楊羽耀嘗試斟茶,說實話沒了記憶他並不確定這樣操作對不對,在他原本的世界他沒有給彆人斟茶過。他爺爺喜歡喝茶,還有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但從不需要楊羽耀幫忙。在研究所時大家都是自備杯子,不管是喝茶喝水還是喝咖啡,都是人手一個保溫杯。
說起來很奇怪,修士辟穀後不用進食,可直接靠天地靈氣補充自身。但過於辛勞或受到折磨依然會變得像凡人那般消瘦,可以靠進食補回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原理。
“不過靈魂倒是完整了,看來小耀你現在無需長時間昏睡了。”賀乾清欣慰地說道。
“靈魂完整?昏睡?我這幅身體之前那麼特殊麼?”楊羽耀詫異地看向賀乾清,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些解釋他疑惑的關鍵線索。
“即便現在,你依然非常特殊。”賀乾清笑著答道,端起楊羽耀倒給他的那杯茶,“不過目前看來,你很好地在隱藏了這些特殊之處。為師第一次見到你時,那時你才四歲,小小一個娃兒,為了引開八級妖獸誤打誤撞地跑到我麵前,便失血過多昏過去了。再次醒來你便隻記得自己的名字了。那時我以為你被妖獸損傷了記憶,檢查後才發現你的身體裡隻有一魂一魄。”
“人應當有三魂七魄……”楊羽耀感到不可思議,即使是他原本的世界都有三魂七魄的說法,隻有一魂一魄,這人能活著麼?
“是的,所以你的靈魂極其不穩定,不僅容易丟失記憶,每天還會無法抵禦地沉睡六個時辰。”賀乾清回憶到,那時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知道這小孩兒會非常麻煩,但自己還是毫不猶疑地帶走了他,不過那之後他從未後悔過。
“我認為之前的你應當和其他魂魄還有一定聯係,才能一直保持這隻有一魂一魄的狀態。否則正常情況下這一魂一魄早就自行消散了。為師一直想幫助你修複,可惜那些用於修補靈魂的方子在你身上沒有絲毫效果,而且你的魂魄明顯在排斥那些修補的材料。但不曾想這次劫難倒是讓小耀你因禍得福,雖不知為何,但現在的你確實三魂七魄均齊全了。”
“聯係……”楊羽耀想到了在他舊手機中的那段記錄,這個世界的他能夠同步接收原本世界自己的記憶,這確實應當是他魂魄之間的聯係,也許是出於穿越的話題不好說明,這個世界的他並沒有將這事告知賀乾清。
按照現在已知的信息,楊羽耀推測了下曾經的情況。過去的他不知因什麼原因丟失了一魂一魄,而這一魂一魄莫名來到了這個世界,並進入到了這具具係統所說原本沒有靈魂的身體中。而且明明相隔了兩個世界,魂魄之間的聯係並沒有斷絕,原本世界的自己還剩兩魂六魄,因此可能被視為主,而這個世界的一魂一魄為副。因此這個世界的自己才能接受到原本世界的記憶。
既然有原本世界的記憶,那麼這個世界的自己性格和想法應當也差不多。難怪在以為自己剛穿越過來時楊羽耀會覺得空間戒指裡的存放了很合自己心意的東西。那麼那些數量如此眾多的聯絡方麵的法器,也應當是那時的自己就已經想到了創造了一個類似於網絡的存在。隻不過原本楊羽耀以為自己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事實卻是自己準備了許久才能讓現在研發迅聯的速度如此的快。
這部分是解釋通了,新的問題又來了。首先依舊是靈魂的問題,既然他的靈魂在這幅身體上完整了,那他原本世界的身體呢?失去了全部靈魂後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楊羽耀緩緩轉著手中的茶杯,看著水麵旋出小小的漩渦。他想不起他在原本世界最後一小段的記憶,但他心中已經有了最可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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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心臟便有問題,從小到大已經做過幾次心臟手術了。最後一次去複查時醫生說過他必須尋找心源準備心臟移植了,他自己的心臟在出狀況靠一般的手術已經無法解決了。雖然大家都有在努力幫他聯係尋找心源,但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需要緣分和運氣。
想到原本世界的自己可能已經死了,楊羽耀出奇地平靜。但要說遺憾,當然也是有的,答應好的慶功宴,同事的婚禮,以及他一直很期待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一直很照顧他的張叔和溫姐即將出世的寶寶。當然還有他們團隊的研究被正式運用到他們國家軍隊中去,讓士兵們的聯絡更加暢通,信息更加安全的景象。
“若原本世界的自己已經死了,那基本上也不可能回得去了吧。”楊羽耀遺憾地心想。“另外按照這個可能,係統的話,就自相矛盾了。”楊羽耀記得,他剛離開青鋒宗時,係統給出讓他穿越的解釋是因為這位的存在很特彆,必須讓他延續下去。而最近一次係統出現,卻又說這幅身體本就沒有靈魂,擁有靈魂的,從一開始就是楊羽耀自己。
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雖不知道在他的靈魂進入前如何活著,但一副本沒有靈魂的“人”,如何特彆到命數不能提前結束?係統給出的這兩個信息,極可能有一條是假的。
“唔,抱歉我……”楊羽耀突然想起賀乾清還坐在他的對麵,而自己沉浸在思考中有一段時間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在讓楊羽耀感覺他過於安心,因此走神都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無妨,我知道小耀你經常思考一些不便我知曉的事情。”賀乾清笑著說道,他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年在他的麵前能毫無顧忌地安靜地思考,一如什麼都沒有發生前一般。“當然,若是你必須遵守的規則之外,有能夠透露的,為師都會幫助你。”
楊羽耀抬起臉看著他,沒有明確答應或反對。他不認為將關於穿越和係統的事情透露給他人是個明智的選擇,尤其是他無法確定被那樣一個破爛係統纏上的自己被限製在哪些規則中。
“我現在已經不是青鋒宗的弟子了,”楊羽耀想了想,如此回答道,“而且也不想再回去。”
“我也不再是青鋒宗的長老和峰主了。”賀乾清笑著回答道,他自然是聽出了楊羽耀在試圖和他劃定距離,少年會如此說並非惡意,隻是不想給他人惹麻煩,亦是在自我保護。“我認定的隻是你而已,隻是楊羽耀。那麼,小耀,你來玄真城是想加入玄真宗嗎?”賀乾清把不久前山羊胡子的陸長老的問題拋給了楊羽耀。
“不,我隻是陪朋友過來而已,因為她需要加入玄真宗。我並不打算再加入任何一個宗門。”楊羽耀搖了搖頭,回答道。“那麼師尊你呢?你是因為魔族和鬼族的事情來玄真城嗎?”楊羽耀反問道。
“嗯?小耀你知道魔族的事情?”賀乾清有些詫異,“鬼族又是何種情況?”
“誒?不是嗎?”楊羽耀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賀乾清是為了宗門弟子大比而來。因為他和易子期他們幾個推測這個活動暗地裡可能會有一場關於魔族的會議。
“我隻為尋你而來,不過我確實收到了相關的邀請,若非小耀你來到了玄真城,我並不打算來此。”賀乾清答道,“現在小耀你不如先說說,關於魔族和鬼族你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