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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般的方法沒法治療的話,我們不如從源頭找方法,先確認一下遭遇了什麼吧。宋熠章,你介意說出最開始是什麼襲擊了你嗎?”楊羽耀問道,如同易子期猜測的那樣,宋熠章後背的傷口異常難治,可偏偏留下來的幾個人裡無一人擅長醫術。
在不知道李鶯鶯何時想起她兒子身上還有傷折返回來的情況下,總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那傷口出血量還挺大的,宋熠章都已經磕了第三顆補血丹了。
葉倩倩學著嬤嬤的方法,將清潔傷口的血水先用清潔術清潔掉裡麵的血,再迅速地把水倒到門外。現在他們都不好輕易離開,幸好就連李鶯鶯提供的這個小院都安裝了楊羽耀曾經設計的“水暖係統”,即使不出房間,他們依然有充足的熱水可以使用而無需消耗自身的靈力。葉倩倩將手裡的那盆臟水倒掉的時候,嬤嬤正好端著一盆新的溫水過來了。
“……我想,那應當是鬼族。”宋熠章神色複雜,糾結了好一陣後才開口說道。他不想繼續深入探討,尤其是眼前幾個人除了嬤嬤都是外人的情況下。不過楊羽耀也沒有繼續追問,他拿出了驅邪符,在宋熠章的傷口旁用靈力點燃。易子期在一旁仔細地觀察傷口的變化。
“有點兒效果,但不是很強。”易子期說道,“看來應當是某種特殊的鬼氣,所以我們一開始都沒想到這方麵。”
“如果是鬼氣的話,那那玩意兒應當就是某種鬼物了,可就連驅邪符都不是那麼有效。”楊羽耀感到了棘手,鬼族這塊他不是很了解,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不過他並未因此停手,既然有效果,哪怕效果微弱,大不了他多用些驅邪符,以量取勝。於是楊羽耀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遝驅邪符,再一次用靈力點燃。
從身前的銅鏡可以看到楊羽耀的舉動的宋熠章因為楊羽耀這種極為奢侈的符籙使用方法感到汗顏,這樣一遝驅邪符的若是按照市麵的價格,那是連他這個少爺都用不起的。莫非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自己能夠繪製符籙,才敢用得如此毫不顧忌?
大約半個時辰後,楊羽耀以量致勝的方法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他們終於勉強給宋熠章止住了血,此時楊羽耀和葉倩倩都已經困得不行了,可李鶯鶯還沒有回來。楊羽耀便讓還能保持清醒的三人各想三個問題,如果李鶯鶯回答了九個問題都答對了才讓她進來。既然這次涉及到了鬼族,而鬼族尤其擅長扮成他人模樣趁虛而入,他們就尤其要小心那些不在視線一段時間的親友是否為鬼族所扮。問問題雖然是笨辦法,眼下倒是不錯的選擇。
李鶯鶯帶著人返回時,楊羽耀和葉倩倩都已經睡熟了。李鶯鶯答對了九個問題進來時都沒能吵醒他們,看到靠在一起坐著睡著了的兩人,李鶯鶯給其他修士打了個手勢,他們便全都改用傳音交流。
“想不到你們這麼年輕就能把這傷口處理到這個地步,真是後生可畏啊。”那名之前有認出被釘在地上的怪物的男性修士讚歎道,“你們是如何處理掉這些特殊鬼氣的?”這名修士用傳音問道,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帶了些紅色的藥粉在手上,然後均勻地敷在宋熠章的傷口上,很快那楊羽耀他們廢了很大氣力依然猙獰無比的傷口迅速地愈合,隻剩下一塊淡淡的傷疤。
“驅邪符。”易子期答道,那名修士詫異地看向他。“我沒做什麼,主要是靠阿淵。”易子期補充道。
“就靠驅邪符?鶯鶯你可真是撿到寶了,”男修感慨道,“多虧了這幾個小家夥,不然我們現在才回來,你家小子這命難救了。”
“是呀,確實多虧了他們。”李鶯鶯溫柔地摸了摸宋熠章的臉,“對不起熠章,娘親沒有注意到你受了這樣的傷,你受苦了。”
“沒關係的娘。”宋熠章的眼神暗了一下,回答道。李鶯鶯就這樣丟下他離開的時候他真的有種娘親不在乎他的死活了,如果不是楊羽耀這幾個陌生人努力地想辦法治療他,他就算沒死也會被絕望所吞噬殆儘。即便他知道李鶯鶯他們要做的事情確實非常急迫,但心裡很難不怨。若是李鶯鶯哪怕離開之前多跟他說一句關心的話,或許他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情緒。很可惜,對於兒子的千回百轉的心思,李鶯鶯並沒有察覺。
也許是念及他們救了宋熠章並被迫卷入這場事件,第二天的時候,楊羽耀他們從留下的書信中得知了昨晚那團黑乎乎的,長滿細小觸手的怪物叫做鬼輪。鬼輪本身就可以視為一種鬼,鬼輪靠分裂繁殖,被其啃咬過的傷口要用特殊的藥物才能治療。昨晚李鶯鶯他們離開了那麼久,就是將小院及其周邊都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番,確保沒有分裂出去的鬼輪被遺漏。鬼輪這東西攻擊力不算高,卻繁殖極快,又難以殺死。好在自身移動速度不快。才能讓李鶯鶯他們及時一網打儘。
據信上所說,就這麼一段時間,鬼輪就分裂出二十多個後代。信裡麵還詳細地寫了殺死鬼輪的正確方法,並附上了三個小瓷瓶,裡麵裝的都是昨晚那個男修給宋熠章療傷的藥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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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李姨他們都離開了嗎?”葉倩倩後知後覺地問道。
“當然,寅時他們就回去了。”易子期回答道。他等到那些人都離開了才重新休息,雖然是他們當中休息得最少的,現在卻依然精神奕奕。
“他們有具體弄明白宋熠章是怎麼招惹到鬼族的嗎?”楊羽耀將被鬼輪攻擊後的療傷方法和解決鬼輪的手段另外抄了張紙保留下來,詢問到。或許因為這個世界的人熱衷修仙的緣故,這個世界的鬼及其稀少。然而鬼的數量雖少,卻都對人惡意滿滿。可以說遇到妖族,甚至魔族都不一定對你怎麼樣,但鬼族絕對會想方設法地弄死你。人族修士和鬼族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但鬼族的數量如此稀少,想要碰到本來就概率極低。
“沒有,可能是涉及了某些不便我們知道的事情。”易子期回答道。“魔族占據林天城,現在又有鬼族現世,未來怕是不那麼安生了。”
“不管未來如何,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唯有靠自己,才是最穩妥的。”楊羽耀說道,葉倩倩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那麼今天你們都有什麼安排?子期你們淩霄宗的人幾時會到?”
“等會兒,我跟師尊確認一下。”被鬼族的事一打攪,都忘了自己宗門的飛舟是今天到達玄真城的易子期有些尷尬地說道,連忙掏出他的訊聯測試版聯絡起來。
“我今天繼續去擺攤,”葉倩倩眼中燃起了熊熊賺錢之火,“等進到宗門就沒那麼方便賺錢了,我得多屯點靈石方便後麵修煉時換資源!”
“我師尊說了,我們宗門的飛舟下午會到。那上午我繼續和倩倩你一起去擺攤吧!”來到玄真城同樣嘗到了賣符籙的甜頭的易子期同樣也不打算僅剩的自由時間。現在他是假扮成散修,等宗門同門來了,他換回淩霄宗的弟子服後,就不好繼續擺攤了。
“那好,我把今天售賣的符籙給你們。”楊羽耀當然是讚成他們去擺攤的,這樣大家都有的賺的好事為什麼不做呢?楊羽耀從空間戒指中將常用的幾種符籙各取出了一遝,估算了一下夠今天賣了。他們在玄真城擺攤了那麼多天了,就算沒有做係統的統計,楊羽耀也大致摸清了每天大概能夠銷售多少符籙。考慮到這兩天來此的宗門修士人數激增,楊羽耀又多拿了一點。
“嗯,感覺空的黃符庫存不是很多了。”楊羽耀確認留有足夠自己用的符籙,再確認製作符籙的原料時,覺得應當補貨了。他本想讓葉倩倩幫他帶些空黃符回來,但想到葉倩倩在玄真城售賣符籙這麼多天,應當也算小有名聲了。楊羽耀一直讓葉倩倩售賣符籙時如果顧客問起,就說她隻是幫忙代售,好營造她後麵有個大佬罩著的感覺。如果讓葉倩倩去買原材料,這個印象很有可能被打破。
至於易寶軒這邊的情況,在簽契約時裡麵就有相關的保密協議,隻有少數幾個人會知道他會繪製符籙。並且他給葉倩倩拿去的都是高級符籙,是築基期無法繪製的。易寶軒的人當然知道葉倩倩有在玄真城擺攤賣符籙,但隻要楊羽耀不承認那些符籙同樣也是他繪製的,易寶軒的人就會自己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有的時候,少說些比多說更有用。
易子期和葉倩倩離開後,楊羽耀當然是先完成昨天易寶軒給他的今日任務,想著為了治療宋熠章的傷口消耗了不少驅邪符,楊羽耀在完成易寶軒這邊的任務後,掏出空白黃符繪製,補上了驅邪符的庫存。
“符籙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實在是有些太浪費了,不知道有沒有可以重複使用符籙的方法。”楊羽耀將符籙收好後心想,他想到詢問赤珠道人,但考慮到這幾天身為淩霄宗掌門的赤珠道人肯定很忙,而這事也不急,楊羽耀決定過幾天再問。
中午的時候,李鶯鶯遣人送來個大箱子,裡麵裝了大量的靈石和其他的一些珍稀丹藥,以及一盒點心作為救治她兒子的謝禮。楊羽耀看著那個箱子,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出來,李鶯鶯似乎在處理一些事情上,好像情商不太夠。
這個箱子裡的謝禮說是給楊羽耀他們三個,自然易子期和葉倩倩也有份,也就是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分。像他們三個或許還好說,若是換成其他人,這麼做,多少有點挑起挑起爭端的嫌疑。畢竟就算這些東西能均分成三份,若是論功行賞,誰的功勞該拿多少肯定會引發一場爭執。
“等他們倆回來在討論怎麼分吧。”楊羽耀示意送來箱子的修士將箱子合上用法術封起來後留下,這被李鶯鶯差遣過來的修士正是負責送材料收製好的符籙以及傳達第二天任務的馮衍,因此楊羽耀乾脆把今天完成的任務提前提交了。
“明天沒有?”楊羽耀有些意外地確認,他向馮衍詢問明天要做哪些符籙,馮衍回答的竟然是沒有,而不是還沒下達。
“是的,東家說今兒這事辛苦您了,讓您明兒好生休息,我們還是會按照向你定製的符籙的平均價格給您靈石。”馮衍敬重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請替我謝謝李姨。”明白了馮衍的意思的楊羽耀有些小開心,帶薪休假耶,誰不喜歡呢?楊羽耀當即決定,去外麵吃一餐好的,順便把製作符籙用的空白黃符給買了。
楊羽耀通知嬤嬤不用準備他的午餐,並發信息給易子期和葉倩倩,把事情說了一下。隻是不知為何,他們倆都不打算和他一同去吃午餐。楊羽耀也沒想那麼多,整了整衣袍,將該帶的東西都帶上,便出了門。
才剛走到街上,楊羽耀就後悔了。今天街上比昨晚更加熱鬨,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楊羽耀不得不想辦法儘量繞著人走,然後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接近玄真宗駐地的地方。看著玄真宗山門後似曾相識層層台階,楊羽耀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建立宗門必須要建那麼多台階規定,而且台階的數量還有一定的要求。否則怎麼他就見過三個宗門,每個宗門都有這樣的設置?
楊羽耀注意到負責看守玄真宗宗門的弟子正打量著他,似乎在思考他在他們宗門山門附近徘徊的目的,楊羽耀便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暗自鼓勁後主動向其中一名看起來比較麵善的玄真宗弟子走去,詢問附近哪裡有味道好的食肆或酒樓,知不知道一家叫做福滿樓的酒樓該怎麼走。那名弟子盯著他好一會兒後才回答。
“多謝啦。”得到了答案的楊羽耀鬆了口氣,他可不想被懷疑自己對玄真宗有什麼不好的打算,雖然現在在這兩名看門弟子眼中,他的形象依然變得有些奇怪了。不過反正是偽裝的身份,形象什麼的不太要緊。
“那個人徘徊了那麼久就為了問哪裡有好吃的?”不出楊羽耀的意料,他剛剛離開這兩名弟子的視線,他們倆就討論起他來。
“應當是吧,也許是迷路了不好意思承認吧。”回答了楊羽耀問題的那名弟子猜測到。
楊羽耀倒是不一定要去馮衍推薦的福滿樓,玄真宗弟子剛剛說的那就在附近的酒樓楊羽耀覺得也可以去嘗試一下,而且那酒樓非常近,就和玄真宗山門隔了一條街。他前麵為了躲避人流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了,不想再在外麵繼續逛下去的楊羽耀想要早點吃完午餐,買好空白黃符就趕緊回去。
沒一會兒功夫,楊羽耀就看到了這名叫珍饈坊的酒樓,這棟建築素雅卻不失大氣,二三樓還有挑空的陽台。楊羽耀猛然刹住腳步,他似乎在二樓的陽台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似乎是曾在他夢境中告白,出現在他舊手機的錄製視頻裡的人。那人正在與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修士聊著什麼,距離那麼遠,楊羽耀並不能確定是不是就是那個人。但他還是慌忙轉身,逃一般地遠離了珍饈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