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阿哈德這次所做的事情,和自己當初印象當中那個被踹門之後當場跪地道歉的老家夥完全搭不上邊。
“那麼阿哈德現在怎麼樣了?他乾這種事的話,時鐘塔那邊應該會很生氣吧。”鄭曙一想到時鐘塔的人居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就忍不住想笑。
“阿哈德已經死了。”間桐雁夜平靜地說道。
“嗯?”鄭曙眉頭一皺認真地坐直了身體,“死了?時鐘塔那邊的反應這麼激烈嗎?不對呀,這不符合他們以往的行事風格。”
時鐘塔雖然行事霸道,而且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確在非常地崇拜著知識和技術。
也因此,像阿哈德這樣的行為雖然會讓時鐘塔感到惱怒,但是他們卻不是惱怒於阿哈德坑了他們,而是惱怒於自己居然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會感覺到自己的智力被人壓製。
因此反而不會立刻針對阿哈德進行行動,反而是會打算在聖杯戰爭當中,用絕對的強大將其壓服以顯示自己的力量與智慧。
“這……其實不隻是阿哈德代族長,就連時鐘塔當初提前準備好的六位禦主候選人也都被殺了。”間桐雁夜聲音當中也有一些不敢置信。
這下鄭曙來了興趣:“有意思,時鐘塔派來的人也都死乾淨了?是誰乾的?你總不會告訴我是阿哈德那個老家夥能做出來的吧,他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凶手的具體身份至今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一直在冬木市獵殺所有有著禦主資格的人。除非變成禦主的是那種毫無魔術基礎的普通人,不然的話,任何有著魔術師背景的人變成禦主候選人之後都會被其暗殺。”說到這裡,間桐雁夜也有一些驚魂不定。
那一段時刻,可以說是整個冬木市人心惶惶,甚至就連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先離開這裡以防萬一。
畢竟無論是在更改了聖杯的模式之後立刻獲得了禦主身份的阿哈德,還是在時鐘塔備受保護的六位候選禦主,都被人悄無聲息地暗殺掉了。
特彆是那時鐘塔選出來的六位禦主候選人,當時他們在獲得了咒令之後就來到了冬木市構築自己的魔術工房。
但是卻還是被人發現他們死在了自己已經構築好的魔術工房裡,而且死亡得無聲無息,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手段這麼暴躁?看來那個悄悄侵占了禦主名額的家夥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沒錯,鄭曙一聽就知道,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肯定是因為這場聖杯戰爭對他非常重要,最大的嫌疑的人自然也就是那個侵占了阿哈德原本禦主名額的家夥。
“不過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時鐘塔那邊沒有什麼表示嗎?”鄭曙有些好奇。
這樣的暗殺行為和阿哈德那種利用漏洞而給自己牟利的家夥完全不同,已經觸犯了時鐘塔的最底線,所以時鐘塔方麵肯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更何況前些年時鐘塔剛剛被自己打了一頓,正急需找一個目標進行立威,哪怕人手再怎麼不足,碰見這樣的情況也肯定是會派出大量的執行者來處理。
“有,他們派出了整整三十位魔術師所組成的執行小隊,其中帶隊的人裡甚至有色位的魔術師。”間桐雁夜搖了搖頭,“但是他們都死了,被那個幕後黑手所指使的從者一個不落地全部乾掉了,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從者?”鄭曙挑了挑眉毛,“這個時間點召喚出來的從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沒錯,理論上來說,這個時間段能召喚出來的從者就隻有aain才對。”
無論怎麼說,聖杯戰爭本質上其實是一種比較複雜的儀式,身為儀式那就必然有著時間、地點、材料、咒文等方麵的種種限製。
特彆是最為重要的召喚從者的這個儀式,對於各方麵的需求更是重中之重。
當然,因為聖杯戰爭本質上是由大聖杯卻牽動的表層儀式,所以從者到召喚儀式在到達了適合的時間點之後,對於其他方麵的需求就會進一步降低,甚至可以降低到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通過強烈的意念直接將其召喚出來的級彆。
反過來說,如果魔術師的水平足夠高,那麼也可以通過足夠精妙的魔術儀式以及消耗大量的資源,在獲得了禦主的資格之後提前將從者召喚出來。
不過這兩種情況下召喚出來的從者一般不是會很強,其餘主要的限製在於無法召喚到足夠強力的職階。
畢竟在聖杯戰爭當中,上三階的確是有著明顯的優勢,其中aber這個職階更是可以算得上七個職階當中最強的。
而如果想要召喚出劍、槍、弓或者狂這四種職階,也隻有在足夠合適的時間才能將其召喚出來。
無論是提前召喚還是落後召喚的,一般隻能召喚出騎、術、殺下三階。
伴隨著時間差異的越大,能夠召喚出來的職階就越差。
理論上來講,像這種提前了至少一個月召喚出來的從者,隻有可能是aain才對。
“而且就算是aain,因為召喚的時間過於提前,估計固有技能、個體屬性甚至是寶具的力量都已經被壓製到了極限才對。”鄭曙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細細的推斷著。
間桐雁夜這時突然歎了口氣,從自己的身邊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打開了大廳裡的電視:“沒錯,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從傳回來的畫麵來看,對方召喚出來的好像並不是aain。”
電視上的畫麵展開,從角度上來看,應該是掛在電線杆上的攝像頭所拍攝的監控畫麵。
“這是一周之前我們布置在街道上的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麵。”
“啊?”鄭曙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間桐雁夜。
間桐雁夜尷尬地乾咳了一聲,知道鄭曙到底在驚訝什麼:“上次你讓我在下水道裡安裝監控攝像頭尋找禦主的方法感覺很好用,雖然這次間桐家並不打算參與聖杯戰爭,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市政府將冬木市所有的街道上都安裝上了簡易的攝像頭。”
“市政府?”鄭曙歪了歪頭。
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來,雖然在他看來冬木市的禦三家相當弱小,但實際上他們好歹也是在當地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地主。
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是市政府裡麵也有一半以上的人和他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像是市長之類的重要職位更是由他們家族的人親自把持。
要不是這樣的話,就算是聖堂教會在世俗界的影響力再高,也不可能讓媒體將這麼大的爆炸聲麵不改色地說成是煤氣爆炸。
想明白了這一點,鄭曙繼續轉頭看向電視裡的畫麵。
可能是因為監控器的技術問題,畫麵看起來並不是很清晰,而且還是黑白色的,不過這已經展現出足夠多的信息。
畫麵當中,是一群正在慌忙逃竄的人,看起來人數大概有十幾個。
從他們的打扮上來看,鄭曙分辨得出來這應該就是時鐘塔派出來的魔術師小隊。
雖然監控畫麵上無法感知到魔力波動,但是從對方頭領在快速奔跑的過程中依舊能迅速地釋放出魔術來看,其魔術師等級以及實戰經驗都不算少。
而且其他的魔術師也都相當的有條理,即便是在快速奔跑當中也結成了隊形,不斷地互相使用著支援的魔術,從這方麵來看,這批小隊在魔術師當中應該也算得上精銳。
然而就在下一秒,就在這些人的身影剛剛在監控器中全部露麵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完全變成了屍體。
不,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碎屑,鄭曙看著眼前的畫麵瞪大了眼睛,在監控畫麵當中,他甚至沒有找到一塊比人頭還要大的碎塊。
無論是魔術禮裝還是提前釋放的魔術屏障,似乎都沒有為他們擋下這未知的攻擊,僅僅隻是一瞬間,這批精銳的魔術師小隊便已經完全喪命。
“就是這樣,需要我放慢嗎?”間桐雁夜詢問道。
“不用,我看得清楚。”鄭曙看著不斷重複的這一秒的畫麵,有些驚訝地握了握拳頭。
這個時代的監控器材技術還不算很高,所以錄製視頻時使用的幀數也不算很高。
因此在這短短一秒鐘內,鄭曙隻看到了三幀有著敵人所存在的畫麵,而且人物形象上也帶著非常嚴重的虛影。
因為是黑白色的畫麵,所以無法看清楚對方的發色或瞳色,但是鄭曙也能夠從這三幀的畫麵大致看清楚對方的形象長得是什麼樣子。
除了那健碩的身材、造型誇張的劍形狀的武器以及雙臂上看起來樣式非常簡易的黑色花紋外,最為惹眼的大概就是對方胸口上那道看起來像是貫穿了整個胸膛,順便又將整個身體切開的巨大傷口。
傷口正好處於對方的心臟位置,如果這個巨大的傷口是真實存在的話,普通人應該早就死了,就算是運氣好僥幸活下來,如此巨大的傷害應該也足以讓其失去下半輩子的行動能力了。
但是對於英靈來說,他們被作為從者召喚的時刻應該是他們戰鬥力最強的狀態,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從者是在遭受了如此的重創之後,卻反而達到了自己人生力量的巔峰。
因為畫麵實在是太過模糊,而且也隻拍到了短短的三幀,所以也無法看到對方的戰鬥技巧是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讓鄭曙確認對方的身份了。
這時間桐雁夜也再次按了一下遙控器,將電視畫麵換成了一幅定格的圖案,正是三幀畫麵當中對於對方形象保存最為完整的畫麵。
“雖然我們猜測對方的職階應該是aain,但是從這家夥的戰鬥模式和表現出來的屬性來看,他絕對不是什麼暗殺者。”
“這家夥當然不是什麼暗殺者,或者說,他隻要被召喚出來了就不可能是暗殺者。”鄭曙將後背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間桐雁夜眼睛一亮。
“當然,我可對他太熟悉了。這家夥絕對不是aain,而是bererker。”鄭曙並沒有和間桐雁夜仔細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對對方熟悉。
實際上他之所以能夠認出視頻當中這個人是誰,也並不是因為他在穿越之後見過對方,反而是在穿越之前玩遊戲的時候“見”過。
在鄭曙穿越之前,他在最開始玩fgo的時候,因為運氣不是很好,所以在最開始的半年當中他一直沒有抽到合適的五星狂階。
眼前的這個家夥在那半年的時間裡,就是為他撐起狂階的四星狂階從者:貝奧武夫。
鄭曙所以敢確定他並非暗殺者,除了貝奧武夫本身的人物經曆並不適合暗殺者外,“貝奧武夫”本身也是“bererker”這個名詞條的來源。
就好像隻要在冬木召喚aain就隻能召喚出哈桑一樣,貝奧武夫一旦被人召喚出來就隻能是bererker。
“bererker嗎?”間桐雁夜若有所思的看著屏幕上的人影。
雖然隻是一個靜態的畫麵,但也能從這上麵看得出來對方所洋溢出來的恐怖殺意和氣勢。
而且間桐雁夜還感覺屏幕上的這個家夥完全是把殺意和戰鬥意誌當成自己運動的燃料,一旦戰鬥起來就會完全不管不顧,無論敵人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攻擊。
從這樣的氣勢來看,對方的確應該是bererker。
但是……
“這不可能啊,如此提前的召喚,理論上來講,根本不應該召喚出除了aain之外的職階。”
“不,你說的那是常規的情況,但是還有另一種可能……”鄭曙搖搖頭。
間桐雁夜愣了一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屏幕裡的貝奧武夫:“從者!”
“沒錯,對於現代的魔術師來說,聖杯戰爭這種級彆的儀式,就算是時鐘塔君主級的存在想要完全了解並改變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那些古代甚至是神代的魔術師來說,這種級彆的儀式對於他們也隻是‘簡單的課題’罷了。”
“用從者召喚從者,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方式。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就算召喚出來的從者是cater本身也很奇怪啊。”
“不,誰說必須是cater才能有這樣的技術的?”鄭曙從沙發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的褶皺。
“從者隻是英靈的一麵,所以隻要他的生平裡有相應的事跡,就算是本職為魔術師的英靈也可以召喚出aain職階的從者。
反正對於從者來說,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職階召喚他們的記憶都是相同的。如果是其他的職階可能還會受點影響,但是對於魔術師來說,知識本身便是力量,職階隻是會影響前期的效率,越到後麵職階的影響就越大。”
鄭曙走到門口,也不去管間桐雁夜試圖挽留的神色,隨意地擺了擺手:
“如果不想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的話,那我還是勸你早點離開比較好,畢竟根據現有的情報,這次聖杯戰爭的影響規模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大一點。對了,之前我居住的那個房子應該還空著吧,我先出去逛一逛。這麼多年沒回來,這座城市的變化可真不小。”
看著鄭曙毫不留戀離開的身影,間桐雁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
……
出了門,鄭曙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心生感慨。
“這裡的變化比我想象的要多出不少啊。”
現階段的冬木市基本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因為十年的那場聖杯戰爭或者真正的瓦斯爆炸所導致的區域。
這一部分區域因為損壞得比較嚴重,所以在組織人員重建的時候也乾脆用最新式的規劃以及新型的樓房。
這也就導致雖然在這個時間點日本的城市一直在有現代化的發展趨勢,但是冬木市的現代化發展卻是在絕大部分城市當中都相當突出的。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得事實上是聖杯戰爭給這個城市帶來的唯一正麵影響。
沒有被毀壞的街道留下來,毀壞的街道重新修建,以至於明明隻是隔著一條河,卻能夠看得出明顯的風格區彆。
像是間桐家與遠阪家就沒怎麼受到破壞,所以哪怕是洋房的遠阪家也能夠看出來明顯的古風,但是隻要稍微走過一段路程就能夠看到顯著的區彆。
“不隻是地方變了很多,連人心也變了不少啊。”鄭曙微微有些感慨,雖然知道十年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但是在見到故人如此明顯的變化之後,卻依舊有些難言的情緒。
他依舊還記得第一次和間桐雁夜見麵的時候,對方雖然外表狼狽不堪,但是內心的意誌卻足夠堅定。
就算當時的他精神上有非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也足夠耀眼。
可是僅僅經過了十年的時間,原本那個願意舍棄自己生命去拯救某個人的間桐雁夜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足夠“成熟”的間桐家家主。
間桐雁夜說他並沒有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想法,但是卻在冬木市提前安裝了大量的監控器,並且在和鄭曙交談的時候也是在一直試探他的態度,甚至連和這次聖杯戰爭相關的各種情報都已經收集了。
一個人的意圖是什麼,不要看他在說什麼,而要看他在做什麼。
也正是和間桐雁夜的交談才讓鄭曙忽然驚覺,原來對方已經改變了這麼多,僅僅隻是過了十年而已,當年那個耿直的“間桐雁夜”就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是現在的間桐雁夜的話,或許鄭曙看著他死亡也不會拿出自己的藥劑幫忙吧。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嗎?神靈看待凡人也是這樣的感覺嗎?怪不得,怪不得神代的神靈一直強調靈魂的璀璨,原來人類的靈魂可以變得這麼厲害啊……”
微微感慨了一下,鄭曙便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自己的腦後,轉而思考起這次聖杯戰爭的事情。
“明明是aain卻有著cater的魔術水平,在沒有接觸聖杯的情況下卻對聖杯如此了解,甚至能夠強行獲得禦主資格……”鄭曙回想著自己在原著中所有看到的人物,“天草嗎……”
fa中出現的人物:四郎言峰,本命天草四郎時貞,是第三次聖杯戰爭當中,因為愛因茲貝倫家違規召喚安哥拉紐曼觸發聖杯的機製被一起召喚出來的裁決者(ruler)。
本身也是個極端偏執的正義的夥伴,在被黑泥賦予了**之後便在全世界遊蕩,尋找能夠拯救世界的方法。
fa中之所以會偽裝成聖堂教會的人出戰的聖杯大戰,是因為當時大聖杯內部的魔力已經被千界樹經過六十年的時間淨化完成,讓大聖杯重新變成了可以實現人類願望的寶物。
從者是職階為aain的賽米拉米斯,名言是“我對魔術也略知一二”,稱號是“人類最古老的毒殺者”。
以這位女帝的魔術水準,的確可以做到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就違規召喚出bererker。
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很符合鄭曙之前的推定,而且根據fa中透露出來的情報來看,天草四郎時貞應該是很早就準備了賽米拉米斯的聖遺物,所以很能確定自己會召喚出來這位女帝。
“如果真是這兩個人的話,那就很有意思了。”
天草四郎時貞之所以會參加fa中的聖杯戰爭,是因為那個聖杯已經被淨化能夠實現人類的願望。
那麼,這次既然他準備出現在冬木市,是否意味著他獲得了什麼消息,知道冬木市的聖杯也會被淨化呢?
“魔術師協會嗎……也對,千界樹那群被魔術師協會所鄙視的失敗者組成的家族都能夠淨化掉大聖杯的魔力,沒道理魔術師協會做不到,看來我還是有些低估現代魔術師的技術水平了。”鄭曙立刻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怪不得前幾天你會突然賦予我這個資格,看來魔術師協會的行動速度比想象的要快不少啊,淨化魔力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鄭曙停下自己的腳步,抬頭看向天空,伸出手仿佛要將太陽抓住一樣。
而在他露出的手臂上,則有著密密麻麻的紅色紋路,那是一條又一條的令咒。
“讓我當裁決者嗎?但明明讓我來當裁判,卻沒有任何限製,怎麼,不怕我吹黑哨?”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鄭曙咧開嘴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