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師兄越混越慘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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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閒魚跟著親娘入了慈安堂,還沒進正堂,就聽到了師姨娘的抽泣聲。

進了正堂,陸閒魚挨著許氏坐下,她身旁除了親娘落座,其他人都不敢挨著她。

師姨娘又嚶嚶地哭了起來:“夫人,這府裡上下都是你在打理,仙嬋昨夜就失蹤了,府裡的人一點兒都沒察覺沒?”

“師姨娘這意思,是在對我興師問罪嗎?”

許氏聞言,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地看著她。

師姨娘攪著帕子,眉眼低垂:“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妾身隻是著急上了頭,仙嬋昨夜就失蹤了,眼下都不知道她在何處?”

“妾身憂心啊!仙嬋……仙嬋甚少出門,要是她有個什麼萬一……”

想到女兒在外會遭受苦楚,師姨娘就悲痛不已。

當年,師家遭難,她從世家貴女一朝跌落,不知多少人想沾染她這朵跌落塵泥的花兒。

若非……侯爺出手相助,師姨娘不敢想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一個獨身在外的年輕姑娘會招惹來些什麼。

許氏溫聲說:“二姑娘不見了,師姨娘擔心我能理解。”

“但若是大張旗鼓地派人出去尋,隻怕會壞了二姑娘的閨譽。”

“師姨娘,你覺得呢?”

師姨娘攪著帕子的手僵住了,她沒想到這層。

上首的裴老夫人睜開眼睛看了眼眾人:

“派府裡的人偷偷的出去尋。”

“仙嬋甚少出門,她偷跑出去,待不了多久說不定自己就回來了。”

“可是……”師姨娘欲言又止。

許氏睨了她幾眼:“我聽說師姨娘同仙嬋吵了一架。”

“仙嬋把祠堂大門拍的震天響呢,似乎在哀求師姨娘你放她出去呢。”

“我記得娘好像讓她在祠堂禁足半月,抄經二十遍,看師姨娘的架勢好像不允許她出來啊!”

此言一出,正堂裡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師姨娘的身上。

師姨娘臉上的笑意都維持不住,她輕言細語的說:

“仙嬋都及笄一年多了,妾身和侯爺商量著為她選婿。”

“仙嬋不同意,就與妾身爭吵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啊!無怪乎二姐姐會不樂意。”

裴仙婉插了一嘴:“二姐姐的終身大事要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我了吧!”

“母親要勞煩您操心仙婉的終身大事了。”

她笑吟吟的起身,朝著二夫人李氏福身行禮。

李氏笑意不減的說:“不著急,等你二姐姐定下來,再談你的也不遲。”

“母親說的極是。”裴仙婉溫順應著。

師姨娘看著這一幕,心裡恨得不行。

為什麼隔房的姑娘那麼聽話?她的仙嬋偏偏那麼倔強,非要吊死在那棵樹上。

可那棵樹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樹,若仙嬋真的和他成了,那才是真的萬劫不複。

裴老夫人突然看向了許氏:“老大家的,臨淵是不是快到家了?”

“回娘的話,先前小魚出了事,我去了信讓臨淵回來一趟,按理說他應該早就該回來了,應當是路上耽擱了,才誤了期。”

許氏說起大兒子,眉心微微蹙起,溢滿了憂色。

“這回趁著臨淵歸家,把他的親事也定下來吧!”

許氏輕聲應了:“娘說得極是,兒媳會為臨淵張羅的。”

坐於許氏身側的陸閒魚聽的眸光微微閃動。

臨淵?想來是她那素未蒙麵的同胞哥哥裴臨淵,承恩侯世子。

哥哥臨淵,妹妹羨魚,合起來就是臨淵羨魚。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對兄妹。

隻可惜陸閒魚終究和裴羨魚這個名字犯衝。

彼時,有丫鬟入了正堂福身行禮:

“老夫人,夫人,府外來了一隊人,說是送咱們世子歸家。”

“什麼——”裴老夫人驚了一下:“老大家的,你趕緊去府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許氏刷的起身,就往外走。

陸閒魚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承恩侯府外,此時停著一輛低調的馬車,馬車前掛著一條徽記,上麵盤龍環繞,中間是個容字。

馬車外麵低調,內裡卻是奢華得很,地上鋪著上好的褥子。

裹著大氅,倚著車廂的是個豐神俊秀的年輕男子,這會兒五月底快到六月了,他反倒渾身冰冷,臉色發白。

“長青,侯府的人還沒出來嗎?”

“回世子,人應該快到了。”

長青坐在車轅上,一板一眼地回答。

陸延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人來了,就把他交出去。”

“世子,你這樣大費周章地把他撈出來,值得的嗎?”

長青很是不理解,他家世子這麼做是為何?

明明在琅琊隻是萍水相逢,這個裴臨淵哪裡入了世子的青眼?

陸延沒有說話,他昏昏沉沉地倚著車廂,臉頰變得通紅。

片刻之後,許氏就帶著人到了府外。

長青看到有人出來了,他下了車轅,走到後麵的馬車裡,弄出了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裴臨淵。

許氏到了近前,看到兒子的慘狀,心裡驚了一下,她忙招呼小廝:

“快把世子抬回青竹居,另外去請大夫過府會診。”

“是,夫人。”

幾個小廝上前,合力抬著裴臨淵入了侯府。

許氏把兒子安排妥了,才有心思向救了兒子的人道謝。

她甫一抬眼,就看見了馬車上的徽記,許氏福身行禮:“多謝貴人送我兒歸家。”

馬車裡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長青臉色微變,他掀開車簾子的一角,就看見他家世子臉頰通紅,明顯是病了。

長青躍上車轅,入了車廂,輕聲喚著:“世子,世子……”

外麵的許氏聽到了動靜,提議著:“不若先讓世子入侯府落腳,待會兒大夫就過來了。”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一起診脈。

長青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抱起陸延,下了馬車直奔侯府。

許氏親自在前麵帶路:“隨我來。”

陸閒魚打著哈欠,抽空看了眼裴臨淵,嗯?

她又看見了陸延蒼白的臉,咦?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不確定再看一眼,這人……怎麼那麼像她那好多年沒見的……師兄?

陸閒魚有些不可置信,她師兄怎麼還……越混越慘了?

嘖嘖,京都果然跟他們師兄妹都犯衝啊!

像她,死得敷衍至極。

師兄混得越來越慘,就差噶了。

師父來了都得說一聲,好家夥,徒弟們你們怎麼都這麼慘?

她記得書中,師兄還是沒活到最後,好像似乎也許是……噶了。

也是這回,師兄九死一生的回了京都,卻慘遭未婚妻退親,無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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