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鄭石如的家傳淵源,和巴陵幫香家一般,祖上就與魔門有著糾葛,魔門對於這些知曉他們不少隱秘的外圍家族,既用且防,還時不時地動些手段。
香玉山像個閹了的小白臉,就是練了陰癸派某個長老送與他老子香貴的秘籍遭了殃,原本那是準備對付他爹,讓他爹走火入魔而亡,以掩蓋那位魔門長老的一些隱秘。
但沒想到香貴自己沒練,功法給了香玉山,香玉山年輕,底子好些,沒直接練死,隻是走火入魔,僥幸留了一條命,但是身子自此就虛的不得了。
鄭石如的情況,和香家有些類似,他的父親當年和霸刀嶽山有些交情,嶽山隱退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鄭石如的老子被乾掉了,這件事疑似和陰癸派有些關係。
鄭石如想要為父報仇,刻意接近陰癸派聖女替補,有資格和婠婠打擂台的白清兒,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白清兒早就清楚鄭石如的想法,但並沒有拆穿,陰癸派自身的有能力者太少,她需要鄭石如幫助治理襄陽,二者因為利益互相利用,都不將事情挑明,兩人都是戲精
……
細雨綿綿,甘泉寺之中,和尚法海位於山寺涼亭俯瞰山腳,口中念念有詞的似乎是在念叨著佛經祈福。但實際上,若是有人能夠來到近前,就會發現他說的卻是和先前清夫人有關。
“鄭淑明死了老公,鄭石如接近白清兒,這白清兒貌似對我有了興趣,看樣子剛剛的開局不錯啊,希望能在她身上一窺天魔大法的奧秘……”
這個和尚法海,自然便是從飛馬牧場跑來襄陽的徐信。
他和石青璿在飛馬牧場的“溫柔鄉”快活了好一段日子,然後青璿大家要去辦事,竟陵這邊也傳來一些消息,徐某人便決定先行上路,順便整了一個法海的馬甲,準備在佛門這邊搞事。
“大師!”
徐信這邊正在念經思考,忽然表情一肅,片刻後鄭石如的聲音傳來,這個青年文士一襲青衫,帶著笑容而來。
“我的手下來報,山下的橋現已修好,大師倒也不必擔心還有馬車出現危險。”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徐信對著鄭石如一個佛號道:“此番若非施主冒雨派人前去,隻怕這石橋修複遙遙無期啊。”
鄭石如搖頭道:“大師太過於謙虛,您還是太客氣了,您之前就將石基換了一次,解決了一部分的問題,我不過就是派人再去換了個石基而已。”
“施主慈悲!”
法海依舊是道謝,“貧僧身無長物,若非施主慷慨解囊,購得上佳石基,這石橋之事,也不會解決的這麼容易。”
“嗬嗬……”
鄭石如笑著說道:“些許財物而已,不及大師義助之舉,倘若大師有意,那些貴人的感謝之禮,想要買下新的石基並不困難。”
“鄭施主,貧僧並非施恩求報之人,功德與財貨掛鉤,就不是單純的救助了。”
法海隻是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認同鄭石如的說法。
鄭石如見狀也隻是搖搖頭,了解過和尚法海的想法之後,他知道二人有一些事情上麵,確實存在著分歧,不是單純的說兩句就能夠說通的。
“大師剛剛可是在歎息,不知所為何事?有什麼鄭某可以幫忙?”
鄭石如繼續尋找著話題,他決定交好眼前的和尚,自然要多多接觸,沒話題也得找話題才是。
“鄭施主慧眼如炬。”
和尚法海猶豫之後開口道:“方才方丈曾與我等僧人商議,這一場雨水怕是衝垮了不少民居,我佛慈悲為懷,貧僧想要救濟眾生。
可是甘泉寺寺小產弱,隻怕不足賑救,就算是粥鋪,也是開不了幾個,杯水車薪啊!”
“大師想要賑濟災民。此事,我倒是有個辦法……”
鄭石如眼前一亮,襄陽城現在主事的乃是錢獨關,暗地裡把控一切的是白清兒,當然不論哪個都是陰癸派的人,所以是陰癸掌控了襄陽。
連綿雨水襄陽受難,災民確實不少,以往自然是朝廷負責,但現在大隋朝廷都快完了,自然是各地自己解決。
錢獨關準備待賈而沽,名聲是必要的,賑濟自然也是一個手段。
這法海大師有此等慈悲之心,賣他一個麵子加大些力度,確保賑濟效果,對於城主府而言並不難。
……
連綿陰雨之後,襄陽終於是迎來了陰天,不再下雨了,雖然依舊是陰涼,但至少沒了雨水。
這接連一個多月的雨天,襄陽和附近一些貧民房屋遭到破壞,百姓遭難,城中的米糧價格上漲,很多人吃不起飯。
第(1/3)頁
第(2/3)頁
襄陽城的街道,幾個穿著僧袍的和尚正在施粥,鄭石如到來的時候,法海也在幫忙。
“鄭施主!”
法海見到鄭石如微微一禮,接著又笑容滿麵的施粥送饅頭,粥鋪隊伍糧食不多時便是見底,好在大概所有的饑民最少都有了一碗粥喝,不至於餓死。
“大師!”
鄭石如上前,壓低聲音道:“明日城守準備安排人在城南施粥放糧,救濟災民,但這是以城守自己的名義,並非是城守府,大師可有興趣看顧一下。”
和尚法海自然點頭道:“我佛慈悲,城守慈悲,這是襄陽之幸,貧僧義不容辭。”
“大師有意,這就再好不過了。”
鄭石如也笑了,拉攏麵前這個和尚,可是某人給他下的任務。
……
第二日清晨,城南藏清閣之外的街道支起了粥鋪。
藏清閣乃是城主府外室清夫人的住所,這一位清夫人據說國色天香,乃是城主錢獨關的禁錮,一向不與外人想見,城主可是緊著她非常,幾乎是有求必應。
城南支起的粥鋪規模不小,準備的粥能夠插筷不倒,非常的稠,大災之時的良心好粥,加上白花花的饅頭,甚至還有些醬菜。
這幾天的雨災波及不廣,襄陽城裡倒也不算太過於困難,真正完全斷糧沒飯吃的人,實際上也不算很多。
不過大多數的貧民百姓抗壓能力實在是弱,一聽到義賑粥鋪之類的消息,多是會去蹭吃蹭喝,之前甘泉寺等寺廟賑濟,現在的城南也是一樣。
許許多多的災民、乞丐,都是往城南藏清閣這邊的街道聚集了過來。
此時賑災的形式,基本都是彆無二致,一大勺稀飯,給個不大的饅頭,加些醬菜葉子算是配菜,這已經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雖然雨災造成的傷害不算很嚴重,真正受災失了房屋影響生計的真的比較少,但是不少過來的災民已經是麵有菜色,神色淒惶。
這一場災難不僅讓一些貧民垮了屋子,連綿的雨水,也讓乞丐沒了收成,一個個皮包骨頭。
麵對著賑濟,災民有默默不語的,也有千恩萬謝的,有的人議論紛紛……這種義賑來說,肯定要收獲些名聲,這很正常。
鄭石如全權負責,自然不忘宣傳錢獨關的名聲,名義上來說他還是錢獨關的好手下,自然要為主家考慮。
街道上上人聲喧鬨,臨時搭建的棚戶之中坐了躺了不少的災民,他們一個個就著饅頭和粥開口大吃。
就在鄭石如與和尚法海拉關係套交情,一起發糧送粥的時候,一道倩影走出了藏清閣。
“鄭先生!”
清冷的聲音自後傳來,不少人停下了動作,包括是正在等著食物,餓的咕咕叫的災民……隻因這位夫人太美了。
“清夫人!”
鄭石如轉頭,對著白清兒一禮。
白清兒回禮,接著對薑少峰一福道:“法海大師!”
“清夫人!”
和尚法海點頭致意。隻是看這位清夫人的目光中有著異色,這自然也被清夫人注意到了。
白清兒打了招呼之後,加入到了分發食物的隊伍之中,收獲了一波轟動和女菩薩的名聲。
某個妖女也有些無語,她對於這些虛名一向不太看重,更加關注實在的利益,倒不曾想有被叫做女菩薩的一天。要知道她的出身,和佛門可是大敵,一向都是針鋒相對。
白清兒來到另外一支隊伍之前發饅頭,玉手捏起的饅頭送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更香,反正吸引蠻多人過去。
和尚法海和鄭石如依舊在這邊的隊伍之中,一人施粥,一個發糧的配合著,中間還不時談論幾句,似乎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交流。
……
深夜,藏清閣。
藏清閣是個占地不小的宅院,分內外兩重,外院有護院惡犬巡邏,但因女主人不喜惡犬,所以下人不讓惡犬進入內院。
藏清閣內院之內,是一個大花園布置的院子,隻見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在月照下清幽寧靜,景致動人。
第(2/3)頁
第(3/3)頁
中間的小樓乃是主人的住處,而左邊的小樓則是個大書房,畫桌上擺了文房四寶和寫畫的宣紙等物,四壁則掛滿字畫,充滿書齋的氣息。
這人卻是深夜,圓月高懸,月光照耀在亭台之間,白清兒緩步走出房門,踱步之間走到了花園亭台,屈身坐到了石椅之上。
她把手肘抵在桌上撐著下巴,心思卻又不知飛到了哪兒去了。她這兩天有些心煩意亂,與那個和尚接觸,讓她心生波瀾。
白衣和尚法海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她生出想要破壞的衝動,她想要讓他跪倒在自己腳下。
白清兒心思念轉,滿腦子都是算計和想法,清澈的眸子有些暗沉,忽然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站起時,就看到了鄭石如邁步行來。
“清夫人!”
鄭石如的動作一向是那麼的恭敬,這也是白清兒喜歡用他的一個地方,哪怕對方心懷彆的心思,她也喜歡用這個有能力的家夥。
“那位大師安排在外院住下了?”
白清兒開門見山,單獨見人掌權之時,她很喜歡直截了當,享受著大權在握的快感。
鄭石如躬身一拜,開口道:“已經安排妥當了。”
“鄭淑明那邊怎麼樣了。”
白清兒想了想,又問起了大江盟的鄭淑明。
鄭石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戀,垂著頭公式化的彙報,說道:“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她現在枕心於為江霸報仇一事,正在四處搜集跋鋒寒的消息,就等著圍殺這個草原賊子。”
草原青年高手跋鋒寒入中原以來,一路血殺無數,硬生生闖出了一番不弱的名頭,被譽為年輕一代頂尖高手之一,與揚州雙龍中的寇仲,影子刺客楊虛彥,多情公子侯希白等人齊名。
大江盟與跋鋒寒之仇怨,源於大江盟已故盟主江霸。當初江霸接受朋友之托,欲要架梁子,但是和跋鋒寒單對單戰敗後,舊傷複發身死,這下子大江盟和跋鋒寒可就結下了仇怨。
大江盟乃是一群幫派的聯盟,雖不入八幫十會之列,但綜合勢力比起單純的一個頂尖幫會還要更加強大,大江盟真正的掌控者,實際上卻是大江盟江霸遺孀鄭淑明。
江霸身死,鄭淑明自然是怒極,糾集大江盟人馬對於跋鋒寒多次圍殺,幾次將其逼入絕境。
“鄭淑明還念著給江霸報仇,一個男人都放不下,真是愚蠢。”
白清兒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其實很是佩服鄭淑明的領導能力,以女子之身讓大江盟諸派臣服,這份手腕和能力確實很是讓人驚豔,放眼整個江湖,也就曾經瓦崗俏軍師沈落雁比之更勝一籌。
但是江霸死後,鄭淑明尋仇至今的做法讓她有些看不上。
陰癸派乃是女子當家,白清兒更是枕心權勢之人,至少目前來說,她不覺得男女之情有什麼意思,更加不覺得鄭淑明矢誌報仇,是一個好的做法。
“我累了,你下去吧!”
白清兒又和鄭石如說了一會兒話後,揮了揮手讓鄭石如離開,後者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清兒走出房門,心中思緒紛飛,白日的事情自然是她安排,為的就是接近拉攏那個名喚法海的和尚。
她走出小閣憑欄而立,有些發癡的瞧著門口。
她現在想的還是白日的法海和尚,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和尚這般在意,是因為那個和尚瞧自己時平淡從容的神色?毫無癡迷的眼神?
說起來,確實從沒有男人用這樣的神色看過她。
這是一種非常陌生的經曆,讓她想要繼續的體驗下去。
以前她在陰癸派裡,邊不負、辟守玄兩個色鬼長老,乃至法難、錢獨關這些人儘皆一路貨色,有些表麵還裝一下,但無一例外的,眼底都帶著那邪惡的火熱。
自從她出師遊曆來到襄陽,也遇到過形形色色各樣的人物,幾乎沒有什麼男人,能夠逃脫她的魅力。
唯一的例外,應該是那個藏著心事的鄭石如了,他一直對著自己心懷戒備。但自己早已摸清這人底細,父輩和陰癸派有恩怨,這個家夥接近自己本就不懷好意。
有些時候當她故作姿態誘惑,這人也會失神片刻,足以說明他的內心,也不是那麼的堅定。
她對鄭石如一直是即用且防,用他的能力管理襄陽,防著他對自己和陰癸派不利,主要是對於自己,在白清兒看來,她自己的利益高於其他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