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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袈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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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兒曾經以為,自己這一生,怕就是這樣子了,根本不會遇到能讓自己心生漣漪的男人。

直到前些日子,前往峴山甘泉寺禮佛。佛門和她出身的聖門陰癸派本是死敵,禮佛對她而言,不過是做做樣子,但卻沒有想到會遇上那樣一個男人。

法海,那個俊俏英朗的和尚,總是滿麵笑容的男人,他的出現,帶給了她不同的感覺。

峴山初見,她就從這個看似陽光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不同。

她的禮佛隊伍遭遇雨水滑坡,這件事與他本是無關,但他卻選擇了幫忙,身為先天高手卻低人一等的去給馬車撐橋,這種和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武功奇高的家夥,樂於助人,非常有自律,對著他人懷有憐憫之心,卻又不是毫無條件的善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對於那個和尚更是欣賞。

他的眼睛明亮清澈,溫潤的眸子中好像裡麵蘊藏無窮的智慧。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是還是讓她發現了那一絲落落寡合,那種天生的憂鬱和冷漠,就好似獨自一人在荒野裡踽踽而行的旅人。

可是當他露出笑容,又是那般真誠,種種奇異的特質融合起來,讓女人不禁生起好奇探索之心。

這就是一個讓女人欲罷不能的存在,愈是探索,越會發覺他的神秘,心中的興趣更甚,也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的陷入其中發。

白清兒承認,她心動了,心亂了,為了一個和尚而亂,她身為陰癸派弟子,真的是該反省了,可越是反省,越是不自覺去想那個和尚,想見見他那溫和的笑臉,想聽聽他的念經頌佛。

作為一個聖門妖女,她是極為討厭佛門的那一套做派的,更是討厭念咒一般的念經。

但是那個和尚的誦經之聲,她卻是感覺到了心定神寧,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引起她的共鳴讓她越發的安寧祥和,越發的想要接近於他。

月光映照在白清兒的身上,淡白的光輝好似為她披上一層錦織,身上披著的雪白長裙更加奪目,烏亮的秀發泛著銀光。

一陣微風吹來,白清兒的嬌軀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感覺到身上的寒意,她這才驚醒過來。

她抬頭仰望天空,估摸著現在的時辰,心中念頭千轉,幾步之下離了畫室。內院正中的小樓,白清兒又出現在窗前,但已換上一身夜行黑衣,不知為何的哀歎一聲後,她朝府門方向走去。

“咻!”

人影一閃,白清兒像一縷輕煙般穿窗而出,落到花園裡,幾個起落,消沒不見。

夜深人靜的時刻,襄陽城內隻有不多的樓宅還有著燈光透出。

白清兒的腳步很輕,出了藏清閣內院,向著記憶中的那一處走去。

藏清閣外院街上的一處大倉房內燈火通明,一個和尚坐在倉房,守著大包小包的糧食暗自念叨著佛經,似乎是在祈禱佛祖的保佑。

“誰!”

這個和尚猛然轉頭,雙眸之中仿佛掠過一抹亮光,好似虛室生電般的異象,瞬間讓暗中到來那人露出了馬腳。

“好功夫!”

一個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夜行衣將來人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男女,但從她腳步輕盈,身形苗條偏瘦這些特征來說,女子的可能性更大的多。

“閣下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徐信扮演的法海大師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大亂之年裡麵,糧食可是非常重要的。他親自坐鎮這存糧之地,為的就是保障災民活命,避免有人對賑災糧亂動心思。

這個黑衣人的聲音略顯沙啞,“大師一人在此誦經念佛,還不讓人伺候,這是準備中飽私囊?還是說,你還有彆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徐信微微一笑,好似無意的看了這個黑衣人流露在外的絲縷烏亮的秀發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就好像,姑娘肯定不是一個懼怕惡犬的弱女子。”

“姑娘,嗬嗬……”

這人的沙啞嗓音中帶了幾分慍怒之意,“你這和尚倒是敢猜,老夫堂堂大好男兒,你卻說我是姑娘……”

和尚法海雙手相合一笑,“貧僧接觸的女子雖少,但是男女還是分的清楚的,閣下身上淡淡的幽香,這絕不是男子有的。”

“和尚伱倒是長了個狗鼻子,懂得如此之多,隻怕是時常混跡煙花場所,不會是個淫僧吧!”

這個黑衣人的腔調一轉變成了陰柔狠辣的女聲,似乎是想要打擊和尚的心靈,口出汙言影響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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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並不是貧僧眼力高,而是你的破綻太多了。”

徐信搖搖頭,他平淡的話語,卻讓這妖女有些接受不了,她可是接觸了多少年的專業訓練,說她破綻太多,這是質疑她的專業性啊!

“姑娘最大的破綻,不是你的氣息,而是頭發和手背。”

“發為血之餘,一個人的麵貌到底如何,看頭發就能夠觀察一二。”

“姑娘的頭發烏亮色澤,由此便可知你的體魄絕不像外形般柔弱,定然有著精湛的氣功底子。”

“姑娘的手背肌膚潔白似玉,嬌嫩無比,但是過猶不及,隻要認真點就能夠察覺出這亦非天生的,而是長期修練某種魔功的現象,白得來隱泛亮光。”

還有,你的嗓音雖然經過了處理,但是底子還沒有改變,發音腔調都是女子的習慣……”

“好好好,你真的是個很有趣……”

白清兒笑著開口,語氣幽婉之中帶著絲絲的誘惑,對於和尚法海,她早有接近的心思。

這一次深夜過來,也是想更深入的摸摸底子。

“貧僧看姑娘的武功路數,應當便是傳說中的魔門之人吧!”

這和尚法海緩緩起身,氣質驟然一變,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異常的威嚴正義。

“大師這是要降妖除魔?咯咯咯……”

白清兒一陣嬌笑,就見她輕撫衣衫,原本的平平無奇變得波濤洶湧,緊身的夜行衣,將她的柔美身段展現的淋漓儘致,配合絲絲魅惑動人的豔聲,非常容易挑逗起男人內心的某些感覺。

“妖女,休要猖狂。”

法海大師果斷出手,身子一動迅猛出掌,極其果斷乾脆利落。

“砰!”

白清兒被一掌轟飛極遠,這個威嚴的法海,衛道之心極其堅定,武功高強且對於她又冷酷無情,或者說佛門中人對於魔門妖女本就心存成見,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大師真是狠心,佛門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

白清兒左躲右閃,曼妙的身段在法海的掌影之中搖曳生姿,蓮步搖擺之間,躲過一擊擊重招,不時還出手反應,以言語欲要動搖這和尚的心神。

“妖女休要逞威,今日貧僧便收了你。”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袈裟!”

法海縱身一躍,身上的僧袍袈裟灌注真氣便舞了過去,呼嘯風聲淩厲,威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白清兒輕笑一聲躲過殺招,二人的交手有來有往。

白衣和尚直來直去,龍象金剛巨力猛烈無比。

白清兒鶯舞曼妙,內勁陰柔,真氣如同千絲萬縷的蛛絲一般遍布成網,以柔克剛。

法海雙手猛然推出,磅礴的勁道直接崩碎了,白清兒準備暗算施展的手段,一根根如同絲線的天蠶銀絲全數崩碎,白清兒也倒飛撞到了牆角。

“和尚,今夜的事情沒完!”

白清兒吐出一口淤血,纖手一揮影響院中火把落地,繼而轉身一躍上牆,消失在夜色當中。

“妖女休走。”

徐信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白清兒主動上門他豈能放過,當下揮手間熄滅火把避免著火,接著身子一縱跳上高牆,隨後快步行走在了襄陽城中,朝著城守府的方向快速移動了過去。

“這個賊和尚!”

白清兒快步行走在街道陰影角落之中,不時探望身後,有些暗恨自己今日的魯莽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法海,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和尚下手當真是毫不留情,一認出自己的魔門底細之後就果斷出手。

原本她覺得,以自己的武功,就算是不敵也能從容離開。但是真正交手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這和尚的武功出乎預料的太高強了,輕易就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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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清兒可是陰癸派聖女替補,先天高手,就算是麵對一方天下霸主也是無懼。

她的天魔氣雖然止步第十五重,但畢竟是聖門真傳,按理來說不會被佛門功法克製,可在麵對法海的“佛門真氣”時,卻毫無抵抗之力的潰敗,完全被對方克製。

原本她的手段不少,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至於這麼狼狽,但一招不慎讓那和尚一道真氣侵入體內,令她感覺全身好似遭遇火焚,真氣在被迅速消磨,非常的難受。

“不行,錢獨關那家夥也不怎麼老實,看到我這副狼狽模樣,說不定容易動什麼歪心思。”

白清兒奔到城守府附近之後,又停下了腳步,“城內據點都不能去,邊不負這個混蛋快來襄陽了。這老淫鬼對我和婠婠都有心思,錢獨關和他之間未必沒有聯係。”

“我一向不討師尊歡心,婷姨雖待我不錯,但聖門中人心思詭譎,保不齊會被背叛,當年的祝美仙可還是師尊的親生女兒,還不是被人算計……”

白清兒受傷之後,反而是不敢返回陰癸派據點了。

魔門中人心思難料,互相之間暗下絆子甚至殺手的比比皆是,為什麼魔門中人多是損人不利己,局勢不利就犧牲隊友跑路,主要就是不敢受傷。

他們一個個就好像是大自然的野獸,肉弱強食,一旦受傷就意味著虛弱,將自己的虛弱暴露在“自己人”眼中絕對是愚蠢的,天知道會不會被人算計致死。

她白清兒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是資質上佳的爐鼎,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存覬覦。

出師之前,祝玉妍雖然更加喜歡婠婠,但也給了她一定的庇護,加上她早早交好長老聞采婷,倒也在這魔門之中艱難護住了自己的身子。

但是現在她已經出師,並還是和婠婠有競爭關係,聞采婷等人支持她和婠婠去爭,但不代表他們對自己就全是好意。

這方麵白清兒其實很羨慕婠婠,師尊祝玉妍待她如同親女,因為單美仙的前車之鑒,對於婠婠的保護更上一層樓,婠婠基本不會有這方麵的壓力,就算是受傷,隻要得到祝玉妍的庇護,基本可以從容療傷。

她就不一樣了,她不甘屈居人下,接受了聞采婷等人的建議,拂逆了師尊的想法,和師姐婠婠競爭,師尊祝玉妍不待見她,現在不可能給她幫助。

邊不負一直覬覦她的紅丸,這方麵聞采婷等人也是言語曖昧,暗示她既然不得祝玉妍歡心,無法修煉天魔大法更高層次,倒不如以身子作為籌碼,拉攏邊不負和辟守玄這些人。

白清兒對於這類的建議當然是不同意了,不是她多麼看重自己的清白,身處魔門又沒有選上聖女,幾乎不可能在天魔大法之上更有進展,她其實也清楚自己的清白之軀遲早會犧牲。

但是保留著清白之軀,她就多了一分籌碼,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用得上。另外一個,她也看不上邊不負和辟守玄這些老家夥。年過半百的老家夥那方麵……嗬嗬!

她可不想為了些許利益,第一次給了那種惡心的老頭,就算是要給老頭,也不會給宗門裡麵那些個惡心的家夥。

這一點她和婠婠想法相同,找男人也不能找魔門中人。魔門中人什麼德行她比誰都清楚,赤裸裸的利益之人,就算是外邊尋常的男人都比他們要好。

至少外邊的男人,還有著寵幸一時的說法,這些人就是為了她的身子,而且是想要拿她當做爐鼎去死命折騰,采陰補陽。

白清兒心思電轉之間想了很多東西,先是放棄了前往城守府,又沒有選擇回到藏清閣。

一樣的道理,藏清閣其實也是陰癸派在襄陽城的一個據點,她現在的情況不妙,距離襄陽城最近的長老邊不負為了婠婠,來到竟陵附近,一旦得到她受傷的消息,保不齊會生出些彆的心思。

不說邊不負,錢獨關這些地級弟子之中,就有不少對她存著覬覦之心,一旦她的消息透露出去……其實白清兒也是無奈,徐信留下的傷勢太過於詭異。

她體內的異種真氣,居然利用她體內的真氣不斷壯大,讓她傷勢越發嚴重,一時難以磨滅。

正是出現了這種情況,白清兒才不敢讓陰癸派知道實情。

一般能自己解決或者情況不難的傷情,她何必隱藏,最多耗費些時日便是。

但這種情況,很可能影響她在陰癸派的價值,魔門一向殘忍,一旦沒了價值,什麼下場她完全可以想象,所以才要隱瞞消息,不準備回去。

“這和尚的真氣怎麼會如此難纏和克製。”

白清兒停下了腳步隱在陰影當中,靜心凝神去療傷卻反而噴出一口鮮血,本來她還抱著先找一個地方療傷的心態,現在卻更不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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