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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蘅召集紈絝們商量對策,阮韻知這邊也沒閒著。
“二哥哥,這下要怎麼辦?”
阮承佑望著還在吃甜瓜攆都攆不走的自家那沒出息的馬,暗恨地歎了口氣。
“失策!沒想到陸思蘅比我還不要臉!”
阮韻知:“........”
由於第二局打了平手,目前看來仍是陸思蘅贏得一局,是以這最後第三局至關重要。
“一定不能再輸了,打平手也不行。”阮承佑說:“必須贏他。”
可第三局顯而易見是雙方的中等馬對陣,誰輸誰贏很難料。
阮韻知問:“此前二哥哥說有製勝法寶,是什麼?”
阮承佑張了張口,對上阮韻知水靈靈單純的大眼睛,擺手道:“算了,說出來有損我一世英名,反正現在什麼法寶都不管用了。”
第二局平手,接下來這一局隻能贏不能輸。那樣至少還能雙方都平局,若是再輸,阮韻知就得答應陸思蘅條件呢。以陸思蘅那混樣兒,指不定得欺負死他三妹妹。
想了想,他下定決心:“知知,最後這一局二哥打算自己上。”
“誒?”
阮承佑打算自己上的消息被陸思蘅安插的探子聽到了,探子扔了甜瓜皮兒,悄悄摸回陣營。
“小侯爺,小的打聽到了,第三局,阮家二公子親自上陣。”
一聽,紈絝們麵麵相覷,隨後又不約而同地看向陸思蘅。
陸思蘅:“看我做什麼?想法子啊!”
一人道:“小侯爺,接下來雙方都是中等馬,原本旗鼓相當。可現在阮二公子親自應戰,有點懸啊。”
“是啊是啊,”另一人附和道:“
誰人不知阮二公子文武雙全?聽說他要是明年考不中文狀元就打算去考武狀元呢。”
“反正小侯爺已經贏了一局啦,第三局即使輸也不打緊,頂多就是平手嘛,不丟人。”
“..........”
陸思蘅憋了憋,說:“不就是會點武麼,小爺也會。”
紈絝們聽了沒應聲,心想,您那點三腳貓功夫對上阮二公子真不夠看。
許是瞧出眾人的心思,陸思蘅怒了:“下一局,小爺也親自上場。”
“啊?”
“小侯爺三思啊。”
“您彆衝動!”
陸思蘅臉色不好:“小爺打架打不過他,馭馬可不一定。你們這幫人成天隻知道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有誰想站阮二的你們隻管去,小爺不攔著!”
“哪能呢?我們可都是唯小侯爺馬首是瞻的,堅定不移!”
“對,堅定不移!”
“既如此,氣勢拿出來!”
陸思蘅振臂一揮,紈絝跟班們又開始熱情高漲,吹的吹口哨,跳的跳舞,極儘挑釁之能。
阮韻知聽得熱鬨,轉頭看去,就見陸思蘅叉腰不屑地望著這邊。
她撇嘴,輕嗤了聲。
很快,第三局比賽開始。
圍觀人群瞧見阮承佑騎馬而出,頓時爆發一陣歡呼。然而歡呼沒多久又停下來。
原因是——陸思蘅也騎馬出來了。
“咦?陸小侯爺親自上陣嗎?”
“他行不行啊,我隻聽說過阮二公子文武雙全,沒聽說陸小侯爺厲害啊。”
“是啊,這一局我看好阮二公子。”
無人歡迎自己,陸思蘅也不在意,攔韁徑直走向馬場中央。
紈絝們見氣氛尷尬,一人帶頭歡呼:“小侯爺必勝!”
“小侯爺必勝!”
“嗷嗚!小侯爺必勝!”
隨即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陸思蘅走到半路,扭頭看了眼阮韻知,從她臉上看到了詫異和嫌棄。
這下倒激起陸思蘅的鬥誌了,他不在意旁人,但在意阮韻知的態度。
她越看不起他,他越是要贏給她看!
等著吧,小爺定要叫你滿大街汪汪叫。
他想。
當即,夾緊馬腹,催促上前。
還彆說,陸思蘅好看的皮囊頗占優勢,且今日又是一身高調的紅衣,這麼騎在馬上,竟有少年郎意氣風發的模樣。
連阮承佑都忍不住讚了句:“小侯爺好風姿”。
陸思蘅不以為意,到了近前,問:“阮二,怎麼比?”
阮承佑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
我也不占小侯爺便宜,咱們拉長賽程,誰能繞過前頭那座山最快地回來,誰就贏。”
陸思蘅點頭:“行。”
兩人準備就緒,一紅一藍立於草坪,鑼鼓一響,駿馬如箭矢般飛出去。
隻這一起步,頓時惹得人群歡呼起來。
“沒想到陸小侯爺有兩下子啊。”
這時,有人道:“孤陋寡聞了吧?陸小侯爺平日裡是個紈絝不假,可你彆忘了,陸小侯爺少時跟太子殿下一同習過騎射。他與太子同師,馭馬之術又豈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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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聽,旁人恍然。
也是,陸思蘅這人名聲不好,世人隻知他打馬遛街不學無術,倒是忘了他曾跟太子同師,是認認真真習過幾年騎射的。
聞言,阮韻知凝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架子,盯著遠處的那抹紅色身影。
她二哥哥馭馬一流,但陸思蘅也不遜色,緊跟在她二哥哥身後。
他的紅衣飄在風中,幾乎被風吹成了一展旗幟,又像是與青山綠野融為一體,速度快得連影子都是模糊的。
馬蹄如箭,快若閃電,眨眼間,一藍一紅就在遠處變成了個小點兒,不過片刻,就消失在儘頭的山嵐間。
眾人屏氣凝神等待著,皆盯著儘頭不敢眨眼,猜想著誰能第一個下山來。
時間漫長,卻又像是一瞬而過。
阮韻知等得腳底發麻,尋思著腳下是不是踩著了石塊。就在她低頭去查看之際,周圍驟然爆發一陣熱烈。
她歡喜抬眼,然而瞧見從山坡下來的是紅色身影時,笑容凝固在臉上。
陸思蘅恣意張揚,老遠就盯著阮韻知,臉上的驕傲、得意一一儘顯。
沒多久,他縱馬到跟前。在一眾紈絝們的歡呼聲中,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昂著頭顱下馬。
走路的姿勢也很囂張。
“阮三,”他叉腰走來:“這下你服不服?”
阮韻知咬唇:“定然是你使了什麼手段,我二哥哥可是馭馬高手,豈會輸你?”
“嗨呀?”陸思蘅往後一仰,表情誇張:“
你輸不起直說嘛,何必誣蔑人?”
“這麼多人看著呢,小爺贏得光明正大。你要不信,大可問你二哥哥呀。”
阮韻知看向剛剛抵達的阮承佑,小跑上前:“二哥哥,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是陸思蘅贏了?”
阮承佑心情複雜,看了眼阮韻知,又看了眼陸思蘅,說:“知知,是二哥技不如人,確實輸了。二哥對不住你,你給他服個軟吧。小侯爺吃軟不吃硬,你態度良好,想必他不會提太苛刻的要求。”
一聽,阮韻知快哭了。
陸思蘅居然真的贏了。
她扭頭,對上陸思欠揍的笑,原本想服軟的心思又摁了下去。
“阮三,願賭服輸,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應該不會耍賴吧?”
陸思蘅好死不死,湊上來故意說了這麼句話。
阮韻知咬牙:“我阮韻知向來說話算話,答應你的必不反悔。你說吧,想提什麼要求。”
“唔.....這可難為小爺了。”陸思蘅拿喬,故作頭疼道:“我提個什麼要求呢,最好是那種能讓你丟臉又局促恨不得鑽地洞掐脖頸還臉紅得像豬肝跳腳而不能得繼續忍著的才好。”
阮韻知麵露緊張,生怕他想出什麼餿點子。
然而,陸思蘅對她歪頭一笑:“知道怕了?”
“少廢話,到底是什麼要求?”
“想知道啊........”他湊近兩分,慢吞吞說:“
明日辰時三刻你來天香茶樓,我再告訴你。”
還得等一宿,抓肝撓肺,提心吊膽的。
阮韻知怒:“陸思蘅,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拖一宿是何意?就不能現在說嗎?”
陸思蘅微笑:“不能哦。”
“............”
.
阮韻知輸了比賽,失眠了,一整晚都夢見陸思蘅那張惡劣又得意的臉。以至於次日醒來,熬了對大黑眼圈。
柳氏聽說了她跟陸思蘅賽馬的事,一大早趕過來詢問,瞧見她眼下的黑眼圈,唬了一跳。
“知知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
阮韻知蔫蔫地點頭,算是吧。
“為何?難道是因為跟陸賢侄比賽輸了的事?”
柳氏勸:“知知啊,事情我也聽說了,無非是一場比賽罷了何必掛在心上,雖說定了條件,但陸賢侄應該不會為難你,不必擔心。”
她左一個“陸賢侄”又一個“陸賢侄”,惹得阮韻知一大早鬱悶不已。
“娘,您此前不是還瞧不上陸思蘅嗎,怎麼才幾天日子就幫他說話了?”
柳氏訕訕,又問:“你一會要去見陸賢.......陸小侯爺?”
“娘怎麼知道?”
轉念一想,自己跟陸思蘅在馬場說的話沒避人,母親知道也不稀奇。
“娘可有話要交代?”
柳氏忖了忖,語重心長地勸:“
倒也沒什麼話,就怕你這性子又跟陸小侯爺鬨起來。鬥了這兩日也差不多了,再鬥下去往後成了冤家可怎生是好?日子總歸要過,倒不如好生.......”
“娘!”阮韻知問:“您也讚同女兒嫁給他嗎?”
瞧見她眼底的不甘,柳氏啞口,後頭的話再沒說出來。
不讚同還能怎麼辦呢?丈夫也說了,這樁婚事已經板上釘釘,皇上都請欽天監看日子了,顯然不打算改旨意。既如此,也隻能認命。
她自己的女兒她清楚,心氣兒高,聖賢書讀多了自然看不上陸思蘅那樣胸無點墨的紈絝。可再看不慣也得跟他過日子,她作為母親得勸著些,總不能以後嫁過去了兩人繼續窩裡鬥。
況且陸賢侄似乎也沒那麼差嘛,至少那天被蜜蜂蜇了也沒數落知知。憑這點,柳氏覺得未來女婿也不是一無是處。
阮韻知不得勁。
陸思蘅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她父親、母親相繼偏向他。還有她二哥哥,昨日回來時竟然也止不住地誇。
帶著這股鬱悶,阮韻知用過早膳後出了門。
豈料陸思蘅比她更早。
他換了身寶藍鑲金邊的衣袍,玉帶束腰,香囊懸掛。執了把逍遙扇站在二樓欄杆旁,吊兒郎當地看她。
“阮三,來得挺準時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