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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超s級的alha,祁危的手掌很大,可以完全托住齊棹的腦袋,也可以用手指配合著掌根將齊棹的腦袋掌控住,讓他無法逃開。

齊棹仰著頭,對上祁危晦澀的漆黑眼眸那一刹那,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一根巨大的釘子死死地釘住了,掙脫不得,逃脫不能。

他眼睫微顫了一下,在齊棹低頭時,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搭在祁危的肩膀上,試圖將人推開。

齊棹以為祁危要親他。

但alha的腦袋和他的頭交錯過後,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齊棹一怔,施力推拒的手也就停住。

然後他感覺到祁危微微偏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真的、深深地吸了一口。

動靜不小,惹得齊棹脊背直接炸寒,頭皮都發麻了,身上更是雞皮疙瘩往下掉。

但祁危卻因此放鬆了點製住他的力道,齊棹腦袋混沌到難以思考,最終本能讓他先徹底收了力,隻是緊繃著身體,就這樣當一個“人偶”一般,由著祁危靠近、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想到祁危剛才那一句說他好香,耳廓難免有點發燙。

他是個……beta。

alha,居然會覺得一個沒有信息素的beta很香嗎?

信息素、氣味的吸引,應該是存在於alha和oa之間的啊。

齊棹走了兩秒神,又感覺到祁危再深深吸了口。

他有點發僵,指尖都木了。

主要是這情況太過詭異,讓他很想逃,偏生alha似乎是用信息素強行將他困在原地了——

在這一刻,齊棹終於明白祁危讓他隨身帶把刀,或許真不是戀愛腦。

因為alha,是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失控……像個野獸。

兩人之間安靜了好一會兒,祁危隔著衣物貼著齊棹的頸窩,深深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沒有信息素的beta,身上的氣味很淡很淡,但對於祁危而言,多年未得到紓解的饑渴,在此時終於如久旱逢甘霖般得到了些慰藉。

但這麼一點後,就會勾起祁危更深的穀欠望。

還想要更多。

想要標記……

beta無法被標記。

祁危攥著齊棹的手,又倏地緊了幾分。

他的喉結滾過,口腔裡分泌的涎水多到一張嘴就會暴露他此時的狀態,當真如同將要失控的野獸一般,饑餓了太久,終於等到了自己唯一的“食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其吃乾抹淨、拆骨入腹。

alha用來在腺丨體上構建臨時標記、注入信息素的犬牙都因此格外發癢。

直到齊棹一聲輕輕的“二哥”響起,祁危才再又緊了緊手後,勉強恢複一點理智。

他意識到自己抓人太緊,無論是手,還是他扣著齊棹後腦的手……

所以祁危鬆開了齊棹,緩緩從齊棹的頸窩裡抬起頭。

他輕輕握著齊棹的手抬起,看被他抓過的地方開始緩緩浮現出擠壓過後的紅印,低垂著眼簾啞著嗓子道了聲:“抱歉。”

齊棹其實覺得還行。

雖然祁危的舉止在他看來實在是太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但沒到那種他現在想去報警的地步,所以他說:“沒事。”

他望著額角隱隱顯現出青筋的祁危,約莫是因為這七年過去,他也沉穩了許多,加之祁危真的幫了他不少忙,所以齊棹好聲好氣地問了句:“你還是很不舒服麼?”

他以為…祁危聞一聞他的味道,能好受一點。

雖然,他是個beta,但祁危既然說想聞,那應該是有什麼效果的。

祁危的指腹抵著齊棹的手背,在紅痕上摩挲了下。

他手掌帶繭,而且不薄,蹭過後難免粗糲磨人,讓齊棹頓了頓,後麵的話都忘了一乾二淨。

實在是因為……

他沒被人這樣摸過。

既是親丨昵曖丨昧的,又無端帶著幾分狎丨弄的感覺。

好在祁危隻是摸了一下,大概是感覺到了他的僵硬,所以沒有再摸,但就這樣淡定且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收在了掌心裡握住。但說到底,這是齊棹的手,齊棹怎麼可能稀裡糊塗地沒有覺察到自己被他圈住在手中?

隻是如果這樣能讓祁危好受一點,齊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又不是什麼被alha摸一下就容易誘丨發熱潮期的oa。

“阿棹,不用太在意我。”

幾息時間,祁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語調又恢複了那份溫厚柔軟,總會讓齊棹想到深春時迎麵拂來的風,將他包裹著,很是溫暖舒適。但祁危說話,又沒有那麼正兒八經地讓人感到疏遠:“沒有聽過一句話麼?”

他笑:“心疼男人,是要去挖野菜的。”

齊棹回神:“……”

他也沒忍住勾了下唇,思緒也從剛才電光石火1的曖昧中被拉出來了一點:“二哥。”

他笑著喊了這麼一句,又沒有後話,反而勾得祁危心癢得不行。

好想親這張喊他“二哥”的嘴。

但祁危知道,他得忍住。

剛才隻是聞一聞齊棹身上的味道,就讓人緊繃到好像下一秒就要報警了,親下去的話……祁危在心裡輕歎了口氣。

祁危隻能牽著他的手,帶齊棹繼續看一看房間布局:“這邊是書房,我回頭清理一下,騰給你用,我用彆的。”

“當然。”他話鋒一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不搬,和你公用。”

祁危還自然地補了句:“我沒什麼東西占地方。”

辦公主要都是電子設備,比起紙質書,祁危一向更習慣電子書和電子朗讀,所以他的紙質書不多,但主臥的書房又確確實實打了三麵滿牆書櫃,也擺了三分之二的書。

齊棹掃過那些書籍,覺得大概率不是巧合……都是他感興趣的類型,或是他看過的。

尤其祁危牽著他的手,打開了一麵書櫃,取出了一本本子:“這是《crue》的手稿,隻此一份。”

齊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陸老師的《crue》?”

齊棹很喜歡這本小說,他反複看過很多遍,後來拍成電影他也去院線看過好幾次,隻是可惜,作者本人說過,為了能夠出版,書中內容和她最初寫的有些出入,有好幾個地方都有重大改動。

齊棹那會兒就一直很想看看初版究竟是什麼樣的故事。

祁危勾起唇:“嗯。”

他隨意道:“你想的話,等她下次來京,可以帶你去和她吃一頓飯。”

齊棹:“你見過陸老師了?”

祁危很喜歡齊棹這樣直勾勾、亮著眼睛看他的表情,哪怕是因為旁人……他也不是不可以為這一刻齊棹的神態而壓下醋意:“嗯,她和祁家的娛樂公司有不少合作,好幾個版權都賣在祁家名下,所以我和她見過一麵,也和她簽了長期合作的協議,所以她後來出書所有版權都在祁家這邊。”

祁家給的錢很多,那位陸老師自然欣然同意。

“那……二哥你現在豈不是算陸老師的老板了?”

齊棹不知道祁危知不知道,但他想祁危應該是清楚的。

他最喜歡的小說家之一,就有這位陸老師。

祁危低笑:“是。”

他還是忍不住,很輕地摩挲了一下手裡齊棹的手背:“你也是她的老板。”

齊棹微頓,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話,微微偏開了頭。

但是……

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開心的。

齊棹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祁危隨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真的始終將他,將他這麼一個beta放在和他同等的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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