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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棹被祁危牽著逛了整個彆墅,細致到連咖啡豆的種類都介紹了一遍。

齊棹也不覺得繁瑣,他就聽祁危慢慢與他說話。平心而論,祁危的聲音是真的很好聽,alha的嗓音在分化的那一刻就會和beta與oa有絕對的區分,像祁危這樣的最高位者,聲音自然也是最“頂尖”的。

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磁性,像是一張絕品唱片,不用刻意拿捏,都透著一股昂貴感,就好像付不起價、請不起的cv。

所以齊棹一直都覺得,聽他說話是一種享受。無論這人是什麼姿態語調。

——祁危經常上電視、發布會,齊棹要關注商圈這些事,總是避免不了會看到他的視頻。

因此齊棹不免在心裡玩笑一句他其實也算是“了解”祁危的。

和廣大金融圈的人一樣“了解”。

祁危最後介紹的廚房,介紹完後,就順勢問齊棹:“中午想吃什麼?”

齊棹有點訝異:“你會做飯?”

“alha有料理課。”

祁危偏頭一笑:“雖不要求滿分,但曆代國主都認為,一個好的alha也得能夠在家裡係上圍裙,為愛人做飯。”

其實原話應該是“為oa做飯”。

齊棹猜得到,是祁危順口就改了的。

他心裡更暖:“我幫忙打下手吧?”

祁危低歎:“阿棹。”

他還牽著他的手,哪怕因為他體溫過高,燙得被他握著的齊棹的手背和掌心都滲出了一點黏膩的汗,他也依舊舍不得鬆手。

祁危有意識地用自己的大拇指慢慢摩挲著齊棹的手背,好似在盤玩一件珍愛且貴重的珠寶。他輕輕勾唇,那雙深邃的眉眼低斂著看齊棹時,帶著無儘的溫柔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總要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吧?”

齊棹被他的神情和眸光,還有他的話都燙了一下心臟。

他記憶裡,這樣看他的隻有他媽媽。

但祁危和媽媽相似的視線中,還藏著又或者可以說也沒有藏,隻是齊棹不明白而已,那些更多的究竟是什麼。

可就是這樣,也足夠讓齊棹……

“嗯。”

齊棹點頭,順著祁危的意思走:“隻要不是西方料理,就都行。”

他實在是吃膩了。

祁危笑:“好,那我看著做。”

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這個時候做飯剛好。

祁危又摩挲了一下他的指背,終於慢慢鬆開了手:“你到島台那兒坐著等我,好麼?”

齊棹沒有什麼不好的。

所以他在島台坐下後,就看著祁危從冰箱裡拿出食材。齊棹也是自己做過飯的,雖然味道不太合他自己的心意,但他不是五穀不識的少爺,他認得那些肉和菜,都是他喜歡吃的。

……說句不好意思的,齊棹其實有些挑食。

隻是在外這七年,實在是嘴裡淡得要瘋了,才把挑食這毛病改好,但要是有得選,他還是會選自己喜歡吃的,而不碰自己不喜歡的一口。

齊棹有點說不出來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情,非要他說一兩句的話,感慨肯定有,感激也肯定有。

祁危……祁危這些舉止,真的無形給了他找回了許多自信,讓他意識到,其實即便他隻是個beta,也沒有關係。

他還是能被看見的。

齊棹低頭,看了看之前響了一下的手機。

是華瑭給他發了消息,他回了他恭喜的話,還說以後他回z國要讓齊棹請客吃飯慶祝。齊棹稍彎眼,因為心情好,就多回了兩句,也惹來了不遠處祁危看似隨意地一問:“你在跟朋友發消息嗎?”

齊棹稍頓,alha的占有欲有多強這一點理論知識瞬間從他的腦海裡浮現,齊棹平靜地回複:“嗯。”

他跟祁危說:“我在a國認識的一個beta朋友,他叫華瑭,性取向是第一性彆是女性、第二性彆是beta的人。在a國時,他幫過我不少。”

因為華瑭很小就到了a國生活,他對a國比齊棹熟悉,也是因為華瑭,齊棹才能順利地在a國站穩腳跟。

祁危當然知道華瑭。

華瑭並非他安排的人,所以他也想過要不要將其想辦法從齊棹身邊弄走。畢竟不是他的人,和齊棹相處起來會少些分寸。哪怕祁危不確定齊棹的性取向是否是第一性彆為男性的人,他也依舊不想多出意外。

但……齊棹總是需要朋友的。

所以祁危留下了華瑭,而且有些東西可以借華瑭的手去幫齊棹,這樣更加不容易露餡。

而現在,聽到齊棹這麼說,祁危勾勾嘴角,也不是不可以壓下那點醋意,輕笑著去問齊棹:“阿棹,你怕我誤會麼?”

齊棹看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祁危,心道這就是alha的優勢麼,即便係了圍裙站在廚房,也依舊如畫報般養眼。他實話實說:“擔心你不高興。”

這真的不是謊言,齊棹是挺擔心祁危會不高興的。

alha受信息素影響較大,像祁危這樣沒有oa的alha,說一句陰晴不定的暴君都不為過,所以齊棹現在看祁危,才覺得有幾分神奇。

祁危已經是超出他預料太多的穩定了。

祁危哪裡不知道齊棹具體在擔心什麼,可他就是願意自我欺騙,眉眼的笑也更深:“隻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會誤會,也不會吃醋。”

齊棹停了停,總覺得祁危在暗示什麼,但日後也告訴祁危他的交友情況似乎也沒什麼。反正他這一生注定和祁危綁定,祁危總會知道的,祁危也不是不允許他和朋友玩:“好。”

祁危看著齊棹點頭,心跳難免又有些過度的起伏。

他很早就覺得,齊棹很“乖”。

那時候他還未分化成alha,他就覺得齊棹不太像alha,因為齊棹很聽家裡的安排。他沒有alha的“劣性”。但他又不像oa那樣柔弱,和彆的大多庸庸碌碌的beta也不太一樣……

在祁危眼裡,齊棹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他整個人,隻要出現,就永遠都會吸引著祁危的目光。

一如火與飛蛾的關係。

但,他明知道,隻要他提,齊棹多半會答應,他也還是會生出幾分虛幻感。

就好似,現在坐在島台那頭的齊棹是他失控後臆想出來的人一般,如泡沫似的,一戳就破。

所以祁危動了動,朝齊棹這兒走了兩步。

他個頭高,幾步就離齊棹很近了,因為光影問題,長長的影子還拉著,有一些籠罩在了齊棹身上。

齊棹不明所以地抬眸:“?”

祁危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下,最終他什麼都沒有做:“沒事。”

他微微偏頭轉身,掩住了自己的神態,繼續去做飯:“沒什麼。”

他又說了遍,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自己說,還是跟齊棹說。

幻影就幻影吧。

總比隻能在照片看看要好,戳破了就消失了,倒不如一直沉溺下去。

如果是有齊棹的深淵沼澤,他心甘情願。

他這兩聲,弄得齊棹也不好追問。

齊棹再回了華瑭幾句後,華瑭也要去工作了,他便放下了手機。

他不是個有手機癮的人,比起新科技,更喜歡那些老物件。

所以格外鐘愛紙質書,也喜歡手稿,平日裡還喜歡放唱片,閒暇時候,就會去舊物倉走一走,去那些老街舊巷……齊棹喜歡那種感覺,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沒什麼事做,齊棹就隻能看祁危做飯。

說實話,還挺有意思的。主要是人好看,祁危做飯又不是手忙腳亂的,反而有幾分遊刃有餘的閒適,讓齊棹不由有幾分感慨。

alha是不是沒有事是辦不好的啊。

祁危自然能夠感覺到齊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微勾起嘴角,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有些愉悅,姿態也就拿捏得更加優雅。

活像一隻將要開屏的公孔雀,抖著羽毛想要吸引伴侶為他側目。

祁危做的菜都是齊棹愛吃的,辣子雞、冬瓜排骨湯、炒海帶、糖醋排骨和清蒸魚,還炒了一碟胡蘿卜絲。

沒有太豐富的擺盤,但光是看著,就叫人直流口水。

齊棹接過祁危遞來的筷子,並不知曉惡劣的alha悄無聲息地用自己的信息素浸染過將其一番,還道了聲謝,再在祁危期待的目光下,嘗了一口糖醋排骨。

“唔。”

齊棹發自內心道:“很好吃。”

大概是因為祁危已經跟他開過幾次玩笑了,齊棹不自覺就放鬆了下來,還反打趣祁危:“二哥,我感覺你做得比五星酒店的廚子做得還好吃。”

祁危見他是真的喜歡,笑容就又深了幾分,他捏著手裡的筷子,看著齊棹低頭繼續吃飯,哪怕什麼都沒吃,也感覺自己的空洞到仿佛無底洞的胃終於被填滿了。

齊棹當然會覺得比五星級的廚師做得還好吃。

畢竟廚師有自己的手法,但他的廚藝,是完全照著齊棹的喜好練成的。

什麼菜要鹹一點,什麼菜要辣一點,什麼菜喜歡先怎麼弄再怎麼弄,什麼湯要放些什麼調料……全部都是齊棹的喜好。

齊棹在吃這方麵有些講究,他知道。

所以…如果習慣了他的廚藝,是不是會離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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