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親手拔掉的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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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完綜藝,餘玉回到首都準備搬家事項,其他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在首都買了房,並且已經到了即將入住階段。

「那你這可不厚道啊,小魚,你之前居然一個字都不給我們透露。」王悅心在群裡指指點點埋怨著。

路虎也發了個少男落淚的表情包:「魚魚居然一聲不吭就買了房,而且現在連裝修都搞定了可以直接住,嗚嗚我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嗯,那確實沒給你們透露,畢竟魚少也隻給我一個人說了,大概問了問裝修家裝的事情,也沒彆的其他的,你們不要多想哈。」蘇星輕飄飄發來一句看似平常實則炫耀的話。

章遠看了不樂意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能對家裝有什麼理解,你那房子亂的,要不是辰姐打理根本住不了半點。」

「怕不是魚魚所有都準備完了才給你提了一嘴吧,你們之前不是一起出去吃了烤串嗎?」王崢亮一針見血。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們隻是嫉妒我在魚魚心中的特殊地位,不用多說,酸味已經飄來了,我全都明白,羨慕是人之常情,你們看看怵生多淡定,都向大哥好好學學。」看著其他人的發言,蘇星嘚瑟的嘴臉在文字背後一覽無餘。

陳怵生看了看,36.5度的手指慢慢打下了一串冰冷的文字印入蘇星心底:「學什麼?魚魚早就跟我說了,還問過我裝修團隊的事情,我把我家之前的團隊介紹給他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直接發出一長串的哈哈複製粘貼保持隊形,有點吵到蘇星眼睛了。

「@鹹魚翻身繼續躺平

你出來解釋下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清楚否則我要鬨了!」

「鹹魚探頭.jpg,我說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是指我馬上要搬家入住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沒錯呀,這個我連生哥都沒告訴呢,不信你問問。」

生哥老實人從來不逗貓(手動滑稽),他直接回答:「那確實沒說要入住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家?我們可以去幫忙暖房。」

「下周六怎麼樣?這幾天我把新房收拾下,買點東西,設備配齊了,到時候吃喝管夠,樂器管夠,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有空都得來哈,不來的話,我也沒辦法隻能記小本本上了。」

餘玉這麼一說,再就業群裡的哥哥們紛紛表示肯定會騰出時間去他新家鬨一場,把他新家拆了都行,連蘇星都說肯定會去,畢竟他起碼還算是唯二知道餘玉有新家的人。

這般說定之後,餘玉隨手將新家定位扔到群裡,那定位地址顯示的正是首都近些年剛剛新開的某高檔彆墅區,地理環境優越不說,當初哪怕是看房都得先查資產看看有無資格。

蘇星看了直接倒吸一口氣戰術後仰:「你居然在這搞了一套房?」

「對呀,所以我之前才問生哥的裝修公司嘛。」餘玉回答,畢竟陳怵生目前住的也是彆墅區,自家帶地下室玩音樂不會吵到鄰居,不過他的新家離陳怵生小區還是有點遠並不在一塊。

「所以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在油管拍小視頻居然這麼掙錢的嘛??」王悅心也一臉懵逼。

「那也不是,我還搞了些其他有的沒的。」

按照餘玉那種旅行拍攝手法,其實也賺不到多少大錢,掙錢的是其他行當。query這個身份就不說了,他作為幕後,其實還擁有一個獨立音樂工作室專攻影視配樂和交響樂,還有個製片發行公司每年都能賺億點錢。

否則他之前哪來的那麼多國外渠道給蘇星發唱片給路虎談編曲合作。

由於語言問題歐美的這些公司其實對瓷國的明星作品不太感冒,也沒有多少誠意,大多數時候除了瓷國top級明星,其他的他們一概不理。

不過哪怕他經濟上早就可以獨立了,餘玉也沒法徹底擺脫那個家庭,他可沒法和一個經濟政治巨擘掰手腕。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也是徹底區彆於在他的前世的地方——在那個文娛世界裡隻要他藝術成就越高,社會地位也就越高。而這個世界太複雜了,導致有時候音樂也變得不再純粹,多少天賦被帶著各種渠道背景的資本埋沒,就連是否全開麥都成了歌手的優點。

但全開麥不本就是一名歌者的基本素養嗎?

餘玉難以理解,他堅持的是純粹的藝術,就像他的這些兄弟們,對音樂最虔誠的熱愛,堅持做自己的音樂,走自己的路。

但餘玉也明白,自己和兄弟們所堅持的純粹是需要無數力量支撐的,他想為自己,為他們創造那些可以抵抗複雜世界的力量。

有一個算一個,餘玉給當初的兄弟都發了暖房派對邀請。有些人表示自己那天肯定會飛速趕來,而有些沒有檔期前來的隻能遺憾表示以後有空再約並發了個搬家紅包。

餘玉搬家那天,開著車,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從住了一個多月的酒店離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行李,畢竟,他在瓷國才剛剛有了家。

北歐風的裝修和全新的家具讓三層高的獨棟彆墅看起來更加冷清沒有人情味,但勝在清淨。餘玉將行李收拾了一會兒,去後院裡搭起了燒烤架,周圍的鄰居還沒有搬來,整個彆墅區入住率其實也不高,更多人買下這裡隻是為了以後度假或者出差有個落腳地。

小區圍湖而造周邊還有個小山,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氣候宜人,遠離都市喧囂,挺適合周末閒暇時度假。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餘玉到前院一看,率先到達的居然是三個人。

看到他們,他不由得笑了:“你們仨一起來的話,這是打完球就一起過來了吧?”

“那你看看,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們站一塊,但這不順道麼?”章遠說著,將手裡的搬家禮物遞給餘玉,“這是一幅字畫,但我看你家這裝修風格,估計有點不搭……”

“沒事,我喜歡混搭,謝謝遠遠!~”餘玉直接給了章遠一個擁抱,然後又抱了抱另一個人,“哎喲,這不老姚嗎?姚總看來今天不加班啊。”

“哪的話,打工人也不能天天加班,你這都說了周六搬家,我肯定得騰出空。”姚振拍了拍餘玉的後背,“我給你帶的可是好東西,小魚,這可比空手來的某人好多了。”

確實是好東西,兩瓶上了年份的好茶呢。

“喲,擱這點我呢老姚?你這態度有些囂張啊,不就是你們隊剛贏了一分嗎?”蘇星聽他說的這味不太對,立馬回懟,“瞧你這點出息,要不是遠遠腳扭了下我們少個人,你哪能站這裡囂張。”

“誒,遠哥腳扭了嗎?現在怎麼樣?彆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坐會兒。”餘玉一聽章遠腳受了傷,趕緊攬著他的手臂將他帶進屋。

章遠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他隻是習慣性扭到腳而已。不過這種習慣最好彆有,餘玉勸他有空還是去醫院看看,以免後期變成了習慣性脫臼就不好了。

蘇星和姚振在屋裡轉悠起來,兩人走到客廳,蘇星看到牆上掛著的超薄電視,立馬拍了拍姚振的肩膀:“其實以我和魚少的關係,壓根不能用物質啊金錢啊這類身外之物衡量。”

“嗯,所以你就啥也不送唄?”

“但為了讓魚少的世界多點色彩,有些身外之物還是挺有必要的,所以我提前三天,就把這台大彩電給他搬了進來,這尺寸,卡得剛剛好。現在這電視一開,沙發一躺,足球比賽一打開,多爽。”

蘇星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電視,拿著遙控,將自己摔進沙發裡,一套動作連貫流暢毫不見外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裡。

姚振在一旁看得白眼一翻:“你可彆把人家新買的沙發給坐壞了。”

“沒事,老姚,你也隨意,要是這沙發質量不好,我還有七天無理由退換呢。”餘玉擺了擺手。

第二批到達的是陳怵生,他給餘玉挑了一把吉他,餘玉二話不說決定今晚就用這把吉他伴奏。

接著到來的是路虎和王悅心,他們倆也是一起過來的,並且一起給餘玉送了個除草機。他們之前聽說餘玉的彆墅有前院和後院會鋪上草地,那除草機這個在國內有些冷門的機器就派上了用場。

王錚亮目前還是巴蜀音樂學院的外聘教授,由於學校那邊有事情抽不開身,這次暖房他並沒有來,但是他提前給餘玉發了誠意十足的兩個紅包,為什麼是兩個呢?

「因為我是亮哥呀。」

「……6。」餘玉發了個大拇指e激。

最後趕來的,是許久未見的俞顥明,目前他的事業以拍戲為主,碰巧近期不需要進組,有空跑來見一見老朋友敘敘舊。

作為十五年前的國民弟弟,十五年後更加成熟的俞灝明早已成長為實力派演員,當初他為了擺脫偶像派頭銜在背地裡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

說起來,也正是因為太過拚命接戲很多,某一次片場差點出了意外。要不是那時候餘玉正在和他通話拖延了點拍攝時間,而爆破戲的道具因為管理不當提前爆炸引發了火災,如果他正常上戲的話說不定他和對戲的女演員都要遭殃。

也許是那一次與深淵擦肩而過的經曆,他浮躁的心沉了下來,比起不斷接戲證明自己工作能力,他更看重如何提高自己的演技實力,整個人看上去也成熟穩重內斂許多……在沒有見到哥幾個的前提下。

他一來就給哥幾個熱情的擁抱,還故意撇開關係最好的王悅心,直到最後看他撇著嘴才笑嘻嘻用力抱了抱他,憑借身高優勢直接將他從地上“拔”起來甩了甩。

王悅心哈哈大笑並不介意,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一起從同一個賽區走出來攜手步入總決賽的雙子星從十五年前就這般瘋鬨。

“今晚天氣不錯風也不大,我在後院搭了燒烤架,我們直接去院裡燒烤。飲料和酒管夠,房間也有,敞開了喝,相信你們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哈哈哈哈。”

餘玉直接拉開前往後院的門,又對窩在沙發上看球的蘇星說:“allen,後院也有幕布投影,看球的話也可以後院一起看!”

“你早說嘛,那走起!”蘇星立馬拿起杯子搬進後院。

屬於十幾年兄弟們的夜晚並不算漫長,但燒烤的炭火,輕快的琴聲,激烈的球賽,陳年的美酒,和夜間清涼的微風,讓時間定格成眾人臉上燦爛的笑容。

餘玉看著鬨過笑過之後又醉醺醺疲憊躺在充氣沙發和沙灘椅上的眾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釋然。

他走到陳怵生麵前,從他身旁拿過他送給他的吉他,靠著後院的大樹,就這樣坐在了草地上,用指尖在琴弦上緩緩編織著埋藏在心底的旋律,微微張口,溫柔的歌聲便成了月夜的詩。

微風輕撫著草地描繪出海浪的模樣,樹葉“沙沙”作響,如同輕柔的浪花,讓塞壬的歌謠更加悱惻。靜謐的草地上有人在低聲吟唱,同一個夜色下,另一片海域也許還一隻海妖,他抬著頭,凝望著月光,為熟睡的旅人,哼著纏綿蠱惑的曲調。

也許他們清醒過後並不會記起那首歌,他們隻會將那朦朧的歌謠,當做一場共同的美夢。

最後的弦音隻剩下微不可聞的嗡鳴,在寂靜的夜,一個聲音輕輕響起,像是怕打擾到這場易碎的夢:“這首歌……新做的嗎?之前從未聽你唱過。”

餘玉知道提問的人是誰,他一邊將吉他收進包裡,一邊輕聲回答:“是老歌了,十五年前寫的,但從未唱過,今天也許是來了興致,又或者是氣氛到了,突然想起,就唱了下。這真是一把好吉他,生哥破費了。”

“他也住大彆墅呢,人家這些年隻是低調,該賺的錢該拿的獎一個都不少,你可彆跟他客氣。”對方打趣道,“十五年前從未唱過的歌,是那首嗎?原本屬於《13》專輯的那一首歌,我記得你想取名《捕夢人》?”

“《dream

catcher》,捕夢人、捕夢網還是追夢人都行,還是你聰明呀,allen,這你都記得,記性不錯,那就獎勵你和我一起把這群又菜又愛喝的家夥們扔進屋吧。”

十五年的被迫退賽其實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餘玉心底,但他又是個太善於控製自己情緒,或者說太善於偽裝自己所有負麵的人,這種自製力比章遠還要嚴重得多,這點蘇星明白,他知道陳怵生也看得出來。

而現在,在所有人似夢非夢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餘玉又唱起了那首他從未觸碰的歌,也許,這就像他自己在蘑菇屋那一晚所說的,他正在自己走出來,自己親手拔掉那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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