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寫不出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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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王崢亮用昨晚剩的湯底煮的粉就做好了,七人圍坐在亭子裡嗦粉。吃到一半,路虎想起了昨天他們閒著沒事,把院子裡的籃筐打壞的事情,提議他們待會兒吃飽了可以一起做一個結實點的球架。

幾人說乾就乾,也不管之前做沒做過知不知道怎麼做,先動手再說。從後院工具房旁搬來木料之後,生平愛打籃球且打得也挺好的蘇星立馬開始發動腦筋規劃如何做籃球架。

既然已經有人在動腦負責設計了,動手能力拉滿但隻想擺爛的餘玉樂得清閒,混跡在悅來悅降智三人組中竟毫無違和感。

陳怵生、蘇星和王崢亮三位“設計師”在一旁討論得熱火朝天,而等活的四位“力工”直接打起了無球版籃球,隨著章遠的虛空投球被餘玉無情蓋下,這一輪2vs2看來是餘玉和王悅心的勝利。

章遠因承擔了鋸工的活兒而被王崢亮賜名張鋸平——確實麵是平的但斜不斜就另當彆論,路虎自告奮勇拿著錘子釘釘子並取了個藝名路釘釘,王悅心有點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叫王搬磚,但餘玉自稱為餘摸魚倒是挺形象,因為他能擺爛的時候那絕對擺的燦爛。

“等會兒,你怎麼就是我們力工組的人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章遠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這麼一提,路虎也想起來餘玉的動手能力那是一等一的。

“對啊,你個設計師跑來我們這裡和我們搶什麼飯吃,cyrus我可是見過你憑空造木屋的,以你的腦子你應該去那邊。”路虎將餘玉推了一把推向了爭論不休的三人。

王悅心很不厚道地發出了愛莫能助的大笑。

擺爛被拆穿,餘玉隻好來到陳怵生身邊。陳怵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他們四人鬨,見其他三人將餘玉趕了過來,又笑著小聲問了句:“怎麼了?他們發現你劃水所以將你趕過來了?”

他們幾個當然知道餘玉的能力,不過他想偷懶擺爛的話哥哥們也會縱容罷了。

正和王崢亮吵著木板該如何放的蘇星見餘玉過來了,立刻說:“來,魚魚,你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我說的對,還是亮哥的合理。我認為這個板子應該這樣釘,但亮哥覺得應該這樣。”

王崢亮立刻說:“就是應該這樣,這樣受力比較均勻。”

“那我們為什麼,不把這木板這樣倒下來呢?”陳怵生聽著他倆的爭論,提出了一個新思路。

餘玉腦子裡籃球架的設計稿早就生成了,他點了點頭:“是的,生哥的思路才是對的,然後我們可以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加固改進,來,這樣。”

不再擺爛的餘玉直接顯示出他乾練的一麵,手把手帶著幾位哥哥做出了一個完美的籃球架……或許不太完美,因為一開始蘇星定製的籃板中間有個漏洞,後期隻能找個差不多寬的木板補救,可惜他自己下釘子的時候又把木板釘歪了,真不愧是江(zhang)湖(玉an)人稱蘇歪。

做好了籃球架,哥幾個又弄了個花裡胡哨的啟動儀式,自己配上《運動員進行曲》,一個個爬上梯子在籃板上留下自己的簽名,又紛紛返回蘑菇屋裡躺平喝茶。

章遠和王悅心跑去睡回籠覺,剩下的五人席地而坐圍在矮桌旁,討論起昨晚沒有做完的《活該》。

陳怵生提到他們昨天做的曲子有點像另一首歌《自己》,見餘玉沒聽過,他又找出來那首歌放給他和其他人聽聽。

“旋律乍一聽是挺像。”餘玉點了點頭,作為“樂神”,聽歌識譜隻是他的基本功之一,否則當初也不會被稱之為絕對音準,所以哪怕他此刻的語氣依然淡然溫和,那背後的篤定和自信卻難以忽視,“但如果拎出譜子來看,其實是不同的。”

他說著,接過路虎手中的吉他,纖長的手指撥動:“我們昨天初版的曲子是這樣的。”

“剛才那首歌的,又是這樣的。”

王崢亮抱著腿一臉讚賞自豪地感歎:“魚魚,你這天生的音準真的……你確定你沒有提前背譜子嗎?”

“害,亮哥你彆誇了,你自己明明也擁有絕對音準,隻是過於相似的旋律迷惑了你。”餘玉笑盈盈地將吉他還給路虎,“不過聽眾是很少會聽出來差異的,他們更多的是聽旋律和律動。從這點而言,生哥回去也可以再翻翻譜子,我們在這也想想有沒有其他更與眾不同的思路。”

與眾不同,那就差不多要推翻昨晚上做的一切,這可不是件容易事,但是在音樂創作中卻是常見的。

在座的五位都是唱作人,甚至都可以一個人從頭包攬一首歌乾到尾讓其他人在他們身上賺不到一分錢。有靈感時創作信手拈來,如果沒有靈感那摳破頭皮都憋不出一個音符。

路虎換了個抒情的路線,幾人順著他的思路做了個即興,隻是唱到最後又覺得不夠順口好記,歡快點的又感覺不太對味,放克那就更不可能,整著整著,《活該》都變成了即興版《寫不出來》,還沒理出個頭緒。

“活該個什麼,好好過日子吧。”路虎調侃道。

“就是嘛,寫什麼寫,寫不出來!”蘇星直接放棄了平板往身後一靠。

“冒的辦法。”已經在地毯上躺平的王崢亮用方言接了一句。

“誒可以我們唱著寫不出來,然後再接一句方言。”蘇星覺得亮哥這個接話很讚,“寫不出來,冒的辦法!”

“啊啊啊我是暫時想不出來了。”路虎直接作勢想把吉他扔出去,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寶貝那可舍不得磕碰,於是他又把吉他塞進餘玉懷裡,“魚魚你來一個。”

當初比賽的時候,餘玉表麵上看起來並不是一個高產的唱作人,但是他唱過的那幾首原創個個都是經典。

要不是那時候他還在參加比賽底蘊和知名度並不高,直接用來做成專輯打榜什麼的那絕對不虛,甚至是能拿獎的程度,所以哥幾個一直對他的創作能力很有信心。

餘玉剛才倒是有幾個思路,不過作為一條鹹魚而不是q神,當自家哥哥們施展才華的時候他隻想擺爛附和,現在路虎又將吉他扔到他懷裡,顯然是想讓他繼續在鏡頭前展示自己,而不是低調躺平。

那就不能浪費路虎的好意,他拿起吉他開始撥動琴弦:“其實咱們先統一一下思路,現在我們隻是想做一個,朗朗上口好聽又容易讓大眾記住的歌曲,對吧?”

見其他人點頭,餘玉繼續說:“那其實我們的曲子就不能太過複雜,普通人沒有那麼強的音準和樂感,要讓他們能脫口而出,那音符的選擇我覺得遵循一個‘順’字就行了。”

“‘順’?你是說簡單流暢對吧。”陳怵生瞬間明白了餘玉的意思。

“不用說的那麼文藝,簡單來說就是口水歌啦。”蘇星一語中的,“不過想要把一首口水歌做得好聽做得有價值,也沒那麼容易。”

餘玉點了點頭:“確實,其實我們剛才整的那些就已經不算複雜了,我就隻是順著我們剛才的思路繼續往下走。比如說,流暢,或者說流動性強、關鍵性重複、壓縮音階跨度,再加點和弦,就像這樣。”

“這樣的話,我想到幾個選擇,首先是樂隊風格。”

餘玉開始彈起一段律動十足但又簡單明了的曲子,其他人聽著聽著開始往裡麵加自己的旋律,餘玉一邊彈一邊聽著他們的反饋,隨時變換調整,在旋律的漸進中直接展開了激昂的副歌篇章,不過他也隻是彈到一半沒有接著往下彈,反而給出了第二種選擇。

“第二種,也是抒情風,隻是不是虎哥之前的那種。”餘玉彈起的抒情又是另一種感覺,帶著希望的感覺,眾人哼唱下去又發現,這個曲子其實當情歌當正能量主題曲都挺合適。

“第三種,鄉村音樂,這玩意雖說帶點異國調調,但勝在平穩簡單,敘事性強,對任何歌詞的包容度都很高。傳統的鄉村音樂聽起來太過公路和old

school就算了,咱們可以試試現代鄉村。”彈起鄉村音樂,餘玉又仿佛成了一個隨性的吟遊詩人,一把吉他走遍荒野。

當然他也知道選這個風格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才將它放在最後。

末了,他又開玩笑似的加了一句:“當然,如果咱們要做成電音搖滾、傳統搖滾、中國風、說唱或者r&b藍調風格的,也不是不行,咱可以回去慢慢討論。”

“魚魚,你要是真想回去慢慢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咱倆誰跟誰,是吧,我寫詞快得很。”蘇星二話不說給餘玉拋了個合作的橄欖枝。

那其他三人也不客氣了,餘玉隻好一個個嘴上答應做好了《活該》就來,嗯,反正送出口頭承諾也不花錢。

五人談論了一下午,覺得還是樂隊風格比較適合,雖然他們沒法立刻將這首歌寫完,但陳怵生表示回去後他會繼續順著這個思路做下去,餘玉也舉了舉手表明隻要有需要他隨時待命的態度。

最後,七人坐在庭院裡,由本地人王悅心起頭再次唱起了《我最閃亮》這首歌,作為這次綜藝錄製的結束。

此刻,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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