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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沒有多說什麼,他站起身,故作抱怨:“你確定這是獎勵嗎?不說彆的,你就看看老姚那體型,把他扔進屋那不得廢了我的老腰。”
誰想本來昏睡過去的姚振不知道是在夢裡聽到了蘇星的念叨還是做了什麼噩夢,突然嚷嚷了一句:“我沒搶拍!”
蘇星瞪著眼看著喊了一嗓子又睡死過去的某人,對著努力憋笑的餘玉咬牙切齒說:“你彆攔我,魚,今天我就要姚振睡這草地上,門鎖死鑰匙扔了!他今晚絕對不能進屋,這彆墅裡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餘玉差點沒憋住,當時蘇星著名的幫幫唱事件他可是在現場親眼目睹的,姚振當年開口就是搶拍,也怪難為蘇星在後麵追著把拍子找回來,雖然會功德-1但餘玉當時真的沒忍住在後台笑得好大聲。
現在他當然不會在炸毛的蘇星麵前笑出聲,他隻會安慰他:“沒事,你看人家老姚醉成這樣心裡還惦記著你,他心裡有你。”
“那他可彆惦記了,惦記怎麼害我。”蘇星踹了沙灘椅一腳,沙灘椅hp-1。
“沒事沒事,咱不和醉漢一般見識,走我們先把遠遠抬進去,這樣睡著容易著涼。”餘玉順了順毛,和他一起將章遠抬進屋。
有時候酒量太好或者不能多喝也是一件壞事,畢竟當現場所有人陣亡的時候,留下來收拾殘局挪動“屍體”的總是那兩個清醒的人,比如餘玉和蘇星。而家不是大平層而是上下樓彆墅的另一個壞處也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一樓的客房扔滿人之後,接下來的人隻能往二樓抬,這可比健身房硬拉難多了。
將陳怵生抬進主臥後,蘇星終於能躺到另一邊床上喘口氣:“魚魚,你說說你,這麼大個彆墅買了,裝個電梯又能多費幾個錢!”
“錯了錯了,立馬安排裝電梯。”餘玉也用衣角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就和生哥睡這唄?”
“不我不想被他勒死。”蘇星一聽立刻原地起跳從床上彈射起身。
“那難道你要和悅心一屋?”餘玉攤了攤手,現在的安排是章遠和路虎占據客廳沙發,姚振和俞顥明在一樓客房,二樓還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次臥,為了避免王悅心打呼吵到彆人,他和蘇星將他一個人丟到了客房,而主臥睡的目前隻有陳怵生。
蘇星皺著眉很是為難,一方麵他不想被陳怵生在夢中勒死,另一方麵,王悅心的鼾聲估計除了餘玉誰也頂不住。“你還有書房和音樂室吧?我不介意去打個地鋪。”
餘玉搖了搖頭:“如果有這選擇我也不會讓你選了,我還沒來得及準備那麼多床單被套床墊,你睡不好的。沒事,這床挺大,我給你拿點枕頭在中間擋著,他要絞鯊那就鯊枕頭吧,至少咱哥不打呼。”
“行吧。”蘇星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那就隻能隔著三八線睡了。
安頓好蘇星,餘玉也推開了王悅心的房門。不出意外渡劫的雷聲迎麵而來,而餘玉卻麵不改色地躺下來,閉眼,倒數,睡覺。
第二天大部分人起來都頭痛欲裂,見麵的第一句就是問候對方一聲你好腫。餘玉早起圍著小區的湖跑了幾圈,作為新建的彆墅區,周圍也沒有什麼早點攤,最近的超市便利店還得開車去,好在他早就提前備好了儲備糧。
跑完步,餘玉回家衝個涼,去廚房拿出貝果切開,搗碎幾個牛油果塗上去,再加點火腿片生菜葉芝士片,放微波爐叮一下,配上鮮榨番茄汁用來醒酒,早餐做好了,其他人也正好起床。
客廳離廚房最近,路虎聞到味是第一個醒的,他起來後火急火燎收拾好自己就跑進廚房,啃了一口餘玉遞來的貝果,感覺自己一天都會心情舒暢。
“魚,你真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日後誰嫁了你那不得幸福死。”路虎給餘玉的早餐點了個讚,“你待會兒把這個貝果製作步驟發我,我要學學。”
“唷?學了做給噓姐吃嗎?”餘玉揶揄道。
“嘿嘿,她最近愛吃這些。”提到自己的女朋友,路虎笑得略帶羞澀和甜蜜。
“為了我家虎哥的幸福,你要啥食譜我都發你,我這還有omlette的製作方法,到時候也給你。”
“好咧,魚魚你真好。”
幾人吃過早餐就各奔東西忙著自己的工作,而餘玉看著家裡的爛攤子,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收拾速度,當下決定找幾個鐘點工幫忙,讓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餘玉要麼去周邊徒步,拍點短視頻發油管上偽更新,要麼就和蘇星章遠姚振約著打球,要麼就待在家裡,為已經開始一哭二鬨三上吊的經紀人創作新專——
畢竟他上一次出專輯還是三年前,拿了格萊美年度專輯和年度歌曲後就開始躺平擺爛,儘職儘責的經紀人先生實在看不下去,已經到了他再不動筆就要打飛的過來吊死在他麵前的程度。
雖然但是三年不出新專輯在餘玉看來也不算久,某知名美妝企業家那麼多年不出新專還不是好好的,再怎麼催也輪不上他啊。
‘人家至少以前還算高產,9個格萊美8個全美音樂23個公告牌底蘊擺在那,而你呢?要是躺平摸魚是一項比賽你絕對是世界級選手,你要是勤快點怎麼可能才3個格萊美2個全美音樂9個公告牌?你那獎杯展示房比我太奶的繡花包都乾淨!!’
“你變了,奧利弗,什麼時候開始三座格萊美在你眼中啥也不是了?想當初抱回來一個格萊美就開始傻樂的單純善良好孩子去哪了,怎麼留下的隻有一個市儈而醜陋的軀殼?”
‘閉嘴吧你。’電話那頭的牛馬經紀人奧利弗已經對餘玉的話產生抗體,被溜了這麼多年他發誓再也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人家好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呢?恨不得半天打魚其餘時間尋歡作樂!’
“誒這怎麼叫尋歡作樂呢?我分明是尋找靈感,創作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沒有靈感,我怎麼創作呢?要想創作,那得去尋找靈感,找到了靈感,自然就有了創作。所以呀,靈感還是很重要的。”餘玉苦口婆心說著廢話。
‘……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不知道你有多少存貨隻是懶得往外倒嗎???’奧利弗咬牙切齒著,這是餘玉最令他生氣和無奈的地方,他又不是沒眼力沒腦子的蠢貨,要是真蠢一開始他也進不了他們家的家族律師行列,更不可能被他看上忽悠成經紀人。
query出道近十四年,出的專輯僅有五張,其中三張直接拿下了格萊美,剩下兩張哪怕沒有格萊美也有全美全英獎項,隻要他發歌幾乎次次霸榜,這什麼專輯質量就不必多說了,要不然他為何如此低產卻還是能坐擁無數死忠粉呢?
更關鍵的是,除了第一張專輯發布時奧利弗還是個新手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剩下的每一張專輯,製作周期短到不可思議,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所謂的沒有靈感需要采風兩年,等於用23個月的時間跑出去玩,最後一個月想起來要發一張專輯所以用幾天的時間把歌曲寫完然後直接進入製作階段!
他有天賦有才華,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成為圈內首屈一指高產且高質量的神仙唱作人,但他偏偏要選擇躺平,這隨便擱哪個經紀人身上都得鬨,奧利弗還算輕的呢,起碼他還沒有直接跑來瓷國抓人。
“倒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倒完的呀,你現在心思應該放在你老婆名下的indie
studio身上,這次奧斯卡最佳配樂is又榜上有名了對不?這不就得了,咱可沒偷懶。”
‘所以你真的有存貨可以倒出來對吧。’
嘖,孩子長大了不好糊弄了,餘玉搖了搖頭,不再吭聲,懟著架子鼓一個勁地敲。
另一邊奧利弗還沒掛斷,他聽著聽著突然說:‘你彆告訴我你這一頓亂敲的是你的新專曲子。’
“那你還真猜對了,確實是新專曲子,新專最後一首曲子……”
‘?!’
“的編曲階段。”
‘?!!這才幾天你就到最後一首編曲了?!!狗賊你還說你沒有存貨!哈哈哈哈我親愛的玉·cyrus·query·玉先生我先替全球歌迷謝謝你全家高抬貴手!’
“乖,月中發你。”餘玉翻了個白眼,掛斷了電話。
要說存貨,餘玉確實有,他在上輩子創作的那些將他推到樂神寶座的歌曲隨便拿幾首都能成為金專,不過那是在他確實沒靈感的時候才會出此下策,一般情況對自己作品挺有誠意的餘樂神還是希望創作新曲。
當然奧利弗的推測也沒錯,作為天賦型樂神外加這輩子的外掛加持,他創作速度非常快,至於為何出道十幾年就隻出了五張專輯,那純粹是因為懶,呸,需要時間沉澱。
之前裝修時對於音樂近乎苛刻的要求,餘玉幾乎是把專業錄音室都搬到了自己家裡,讓家裝公司差點以為他買下這套彆墅是用來開音樂工作室的。
現在他倒不用外出另找錄音棚,他自己在家裡就能全流程一套搞定。
其實餘玉在酒店時就寫好了幾首歌了,搬入新家就直接開始錄歌。
在他這裡從來都沒有慢工出細活的說法,畢竟在上一世文娛世界各類音樂層出不窮且迭代速度非常快,根本沒有給音樂人慢慢磨細工的時間,也許花一兩年磨出一張專輯的時候,彆人已經出了好幾張作品,流行趨勢早就變了,等一兩年才出專輯那早就查無此人業內排名暴跌。
在那樣殘酷的高效音樂環境刺激下,餘玉早就養成了一步到位的習慣,能一次過絕對不允許自己出錯再來一次。
所以從創作到最後的編曲後期製作,餘玉的新專隻用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這還是在他偶爾摸魚的情況下。
搞完了一切,餘玉也不急著將成品立刻發給奧利弗,他決定再吊他幾天,以免他得寸進尺下次催的更急。
餘玉這幾天沒有過多關注再就業群裡的消息,他記得他們依稀在群裡提過蘑菇屋開播的事情,當時他還在群裡隨了一句恭喜恭喜,然後話題又被哥幾個帶偏了,顯然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將首播當回事。
所以當餘玉按照之前的規律和蘇星約著打完球順便逛超市買菜,卻被幾個小姑娘認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懵逼的還以為自己碰上了cyrus的瓷國粉。
結果人家當場尖叫大喊“魚魚”,那激動的聲音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他才反應過來,人家是認出了“餘玉”而並非“cyrus”。
見鬼,說好的這是個沒人看的糊綜呢?沒想到路虎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欺騙他!餘玉表麵上笑嘻嘻和小姑娘合照,心裡卻罵罵咧咧把路虎單獨拎出來批鬥了七八上十遍。
他現在唯一一個沒有流量無人認識適合擺爛的馬甲就隻有“餘玉·瓷國限定版”了,畢竟cyrus的名號在東亞其他國家也是有幾率被認出來的。
沒想到他就是來瓷國找老哥們玩耍順便陪他們上個“沒人看”的綜藝,就突然出了圈,擺爛馬甲徹底失效,餘玉回家後在綠泡泡抓住路虎就當場表演了個爆哭。
「呃,彆怕,現在是流量時代他們隻是一時興起,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們忘了,你還是可以過正常生活的。」路虎隻能這樣安慰他。
這話餘玉也不愛聽,他不希望路虎的利他性讓他為了安慰他而否定自己的成就:
「不行,他們把我忘了就行,不能也把你們忘了。他們喜歡的不僅僅是綜藝上表現出來的搞笑鏡頭,而是你們展現出來的真實的自己。當他們對你們感興趣之後,會主動去了解你們的過去,你們的為人,我相信當他們真正去了解你們之後,隻會更加喜歡你們。」
餘玉不希望自己躺平專用馬甲出圈,但他更不希望看到自家兄弟被埋沒。蘑菇屋出人預料地火出圈對他們來說就是機遇,餘玉由衷地替他們高興,如果把他摘出去,他說不定會更快落。
群裡現在都是一群嚷嚷著「媽媽我火了」的快樂老男人,餘玉不想掃興,所以單獨私聊路虎哭訴。虎哥是個溫柔又溫暖的人,他有一種能夠讓任何人安心與他分享心裡話的魔力,以前比賽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和路虎一起聊天,十幾年過去,也就養成了習慣。
「“餘玉”不想出名,但如果我出名是你們重新進入大眾視野的連帶產物的話,不能繼續躺平那就不躺吧。」餘玉這般對路虎補充道,「路藝統一個不知聲,直接攬了個出圈大活,你等著請客吃飯吧。」
「那絕對的,到時候你想吃啥,隨便點,不能委屈了我們的鹹魚。」路虎笑嘻嘻一口答應。
餘玉和路虎聊著聊著,突然發現自己被@了,再就業群裡一群人保持隊形幸災樂禍——
「熱烈慶祝餘玉擺脫鹹魚身份痛失擺爛躺平資格!@鹹魚翻身繼續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