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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發現餘玉準備去晨跑,想讓他稍等片刻他們去叫醒他的攝像老師跟著他一起去。餘玉聽了連忙擺手:“不用麻煩,昨天老師們也都累了,大清早的讓他們多休息會兒,我隻是去晨跑而已,你們可以給我個gopro我自己拍。我的技術,油管粉絲作證,你們還擔心有假麼?我洗漱下就走,放心吧。”
工作人員想了想,也是,cyrus的拍攝技術那可是頂尖的,節目組之前做過功課,人家的作品還上過好幾個國家的地理雜誌呢。
因為要給節目組拍素材,餘玉架好機位跑一段又返回取鏡頭,導致晨跑的時間比平常長了一點,原本蒙蒙亮的天也逐漸亮起來。他跑到了昨天來時路過的油菜花田,發現昨天他和陳怵生摔毀的那一塊在一片整齊的油菜花中還是挺明顯,不遠的田間還有位老農正在忙活。
餘玉想了想,站在路邊對老農叫喚了一聲,順著田埂走過去。
“大叔您好,您這一大早就來田裡乾活,真不容易呀,您看起來身體氣色都不錯,應該才五十多歲吧。”
老農原本疑惑餘玉這個外鄉人突然叫他有啥事,結果聽到他一張嘴就是溫柔客氣的誇讚,不由得黑黃的臉上露出了樸實的笑容:“哈哈,你這會說瓷國話的小子彆打趣了,我都快七十了,都不是大叔而是爺爺了!”
“不可能吧,那您看起來可真年輕,您這說出去誰信您不是五十呀。”餘玉笑道,“這片油菜花田是您家的嗎?您看起來已經乾活乾了挺長時間了,您一般幾點起床下地裡啊?”
“是的,這就是我家的田,我每天都五點起床跑來打理,要是去趕早集,那三點就得起來。”
“那您可真厲害,咱們瓷國發展到今,離不開您這樣勤勤懇懇的農民在幕後默默付出。”
“我們能付出什麼,種點田還不是為了過好日子,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政策支持也好,還得謝謝國家幫扶呢。”老農擺擺手,臉上卻帶滿了笑意。
“那您看,您這每天起早貪黑的種點田不容易,昨天油菜花田還被人不小心破壞了一小塊,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叔,我必須給您賠禮道歉,那塊地是我弄壞的。”餘玉滿臉誠懇地看著老農。
“啊,你就是昨天說是來拍戲的大明星?我就說怎麼長得這麼俊從來沒見過呢,哎呀原來是明星。”老農並沒有將那一點點破壞放在心上,“害,遠來都是客,你不用整那麼客氣,再說了昨天你們的人也跑過來道了歉,我都沒要他們的賠錢,他們最後還拿了一壺油過來呢。”
餘玉搖了搖頭,認真道:“那不一樣,我犯的錯誤還是得我自己承擔的,彆人幫我道歉,這算什麼事呀,您說對吧?”
“小夥子爽快有擔當,怎麼稱呼啊?你們外國人名字我也不好叫。”
“沒事,我有瓷國名字,您叫我小餘就行。”餘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出門前就帶上的兩百塊錢,準備遞給老農。
老農一看,連忙擺手往回推,嘴裡還責怪著:“彆,小餘,我不用,彆來這一出,昨天已經送了油,這錢你自己收著,你有這個心意就挺好了。”
“誒大叔您誤會了,這不僅僅是我的一點小心意,更多的還是我現在想向您買點東西,然後再借點東西的錢和租金,我看您就是一個善良勤懇的好人,總得幫我這個忙好不好?”餘玉解釋著,言語中不像是虛偽的客套,老農聽了不由得有些遲疑,推錢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買東西?還要借?我能有什麼東西能賣給你?”
“那當然是有的,來,您先拿著,我跟您說……”
太陽漸漸升起,大通鋪的哥哥們也睡好了,路虎一看到王悅心伸懶腰坐起來,立馬開始和章遠控訴他過於可怕的鼾聲,結果說到一半,又被章遠掉頭批了一頓他自己哼哼唧唧的呼聲也很折磨人,他躺在他身邊快煩死了。
剛睡著一小會兒的王崢亮心有不甘,也立刻加入控訴行列,表示自己將被子遞給王悅心之後沒有被子,在門外坐了一晚上。
嗯?你們問他為什麼在門外坐著?那還不是因為和他分被子的王悅心鼾聲如雷不算還不老實連打帶踹根本沒法睡,而另一個房間狠心的陳怵生居然還鎖了門!要不是一大早餘玉給他讓了被子,他估計還在外麵坐著吹冷風。
其他人也這才發現陳怵生和餘玉不見了,陳怵生是臨陣脫逃背叛了他們自己跑去小房間獨享大床,至於餘玉這個睡眠質量滿級的怪物,想到他的習慣,估計是外出晨練了。
果然,等眾人差不多洗漱完畢時,餘玉從外邊慢悠悠走來,剛跑完步,還帶著發帶的他看起來格外青春和清爽。他將gopro交還給導演組,看到了院子裡的王崢亮,立馬開心地跑到他身邊,將自己手裡拿著的東西展示給對方看。
“亮哥,送你,這個大小應該剛剛好。”
王崢亮微微一怔,餘玉手裡拿著的居然是一個嫩黃色的花環。
“我今早晨跑路過昨天我們不小心破壞了一小塊的油菜花田,正好田地的主人也在,我就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然後找人家借了點油菜花和鐵絲環,編了個油菜花花環送你,昨天買的那個桃花花環你說小了戴不上戴上了也不好看,那就試試這個,我估摸著你的頭圍做的。”
明明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恐怕王崢亮自己也早就不在意了,但餘玉總能記下來,從07年到現在15年,一如既往。
王崢亮有些感動也有些無奈地接過花環試了試,也不知道餘玉到底是怎麼估算頭圍大小的,居然做的剛剛好。
“真好看,一個塑料桃花花環算什麼,王教授才華橫溢的腦袋應該配上油菜花才是絕配。”餘玉心滿意足,對一旁的攝像老師招了招手,“來,給個特寫,看看,寒磣的發際線和光禿禿的腦門印著‘有才華’三個大字。”
“我可去你的。”王崢亮此刻終於能理解陳怵生想暗鯊餘玉的衝動,彆說生哥了,他現在都想踹餘玉一腳,他正感動著呢這熊孩子又突然皮癢破壞氣氛。
其他人見餘玉回來之後王崢亮頭上就多了個漂亮精致的油菜花花環,王崢亮得意炫耀之下他們才明白這是人家餘玉特地做給小亮哥的專屬花環,他們羨慕得直接聽取哇聲一片。
“黃黃的油菜花哪有粉桃花好看哼。”章遠酸溜溜地撇撇嘴,十分看不慣王教授此刻炫耀的嘴臉,“而且這桃花永不凋零,你這油菜花沒過幾天就凋謝沒了。”
“沒事,這是魚魚給我做的,我會一直保留,哪怕最後隻剩下鐵絲我也一直留著。”
“那你乾脆拿個框將它裱起來掛牆上吧。”陳怵生也開始“冷言冷語”往心裡鑽。
“沒關係,我很有犧牲精神,那些永不凋謝的桃花花環我就讓給你們戴吧,多好看,至於這個注定會凋零的油菜花花環,就讓我一個人擁有吧,沒事,我是時間掌控者這個苦我來受哈哈哈哈哈哈。”
王崢亮笑得超大聲。
獲得了餘玉定製版花環,王崢亮一晚上被折磨沒睡好的怨氣也瞬間消散,戴著花環歡天喜地地跑進廚房,準備給兄弟幾人煮昨天泡好的米粉吃。
想到昨天幾人的宿醉,王悅心也起身煮了幾杯蜂蜜水送給幾位哥哥弟弟。
過去的時候陳怵生、章遠和路虎正在給餘玉詳細描述王悅心大半夜用鼾聲折磨人的細節。
章遠還生動形象地模仿了一下王悅心和路虎的鼾聲對比,路虎哼哼唧唧的打呼碰上王悅心那就像老鼠碰上了貓,一下子氣勢就弱了一截。
“不是,有這麼誇張嗎?”王悅心一臉不解。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鼾聲是什麼等級的嗎?”章遠見他一臉莫名,有些不可思議道。
“你個雷王。”陳怵生笑罵了一句。
路虎也指了指兩個房間:“哇,悅心,真的,你發力的時候我還沒睡著,生哥就被你從這個屋打到那個屋去了,你真不知道嗎?”
“你們都說我打呼厲害了,我都睡著了我自己哪知道呢。”王悅心按了按自己的帽子。
“這……”章遠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藏不住,他還是繼續說道,“該不會是你離婚的原因吧?”
“哈哈哈哈!”包括王悅心在內的其他人直接爆笑,每日脫敏就這樣毫無準備地來了。
在一旁收拾自己的蘇星總算打理完畢,他當然也聽到外邊熱火朝天在聊什麼,晚上睡在他旁邊的餘玉如同一堵牆幫他防禦物理傷害,但王悅心那屬於魔法傷害範疇壓根不頂用。
當然這些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所以說,魚魚,你當初和他一起露營搭帳篷也好,睡同一個房車也罷,你就一直沒發現他打呼這麼厲害?我真的很難想象如果是在房車那樣狹小的封閉空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餘玉雙手一攤:“沒有呀,我每次都睡得很香啊。”
王悅心見總算有人沒有批鬥自己,立馬有了底氣:“你們看,他當時壓根沒提這些,我和魚魚住一起的時候人家挺好呀,哪像你們反應這麼誇張。”
“什麼誇張,魚少那睡覺如假死的睡眠質量我們能跟他比嗎?!”蘇星一拍桌子,像是突然記起餘玉還在一邊坐著,他又對他補充了一句,“啊,魚魚,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形容你嬰兒般的睡眠。”
“以後,咱有沒有可能,不管什麼情況,為了我們其他人的小命著想,你們倆單獨一屋,我先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章遠接著道,直接把他倆睡覺搭檔鎖死。
“呃一般情況下是這樣最好,但非一般情況比如我需要一堵安全的依靠的時候我還是得借用一下魚魚的。”蘇星為了自己之後的睡眠質量提前打了個補丁,挽了挽餘玉的手臂,雖說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又來個大通鋪啥的呢?咱長安首富受不得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