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 章 竹韻生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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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未聽清,請王爺再說一遍?”

常言道女為悅己者容,周氏悅己者——無。

身穿一件半新不舊琥珀色衣衫,頭上隻戴著一根鏤空蓮花寶石金步搖。

臉上一點脂粉也無,隻擦了一層淡淡的香膏,臉色略顯蠟黃。

要多舒適,有多節省。

要多節省,有多舒適。

周氏整個人透著黃色,讓謝淩晨稍感不適。

周氏眼眸都未抬起,“你要去沛縣?親王無詔出京,王爺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頭上的金步搖輕輕晃動,語氣不疾不徐,態度波瀾不驚。

實則——

心裡冷哼一聲,誰借給你的膽子?你把牛苦膽摳出來,吞了嗎?膽大包天!

“王妃,本王隻是通知你。”謝淩晨的眼神中,有一絲絲的嫌棄,他討厭黃色。

“本王,不是在同你協商。讓賬房給我支三萬兩銀子,本王要出去走一走。”

“三萬兩?”周氏美眸一瞥,餘光上下打量著謝淩晨。

哪裡…值三萬兩?

哼——

麵上還是溫柔高貴的笑臉,“王爺一個月俸祿一千兩,還不夠養你後院的那些心肝寶貝呢!

倒是跟本王妃要三萬兩白銀,王爺您覺得合適嗎?”

周氏麵上淺笑,心中想吼出來——你一個月自己花多少銀子,心裡沒有逼數嗎?

幸虧會投胎,屁事不乾,一年到頭還有一萬多兩的俸祿。

要不然!餓死八百個來回了。

謝淩晨多活一年都是賺,周氏恨不得他不利於行,即刻風癱、痿痹。

她還能省一些心,省一些銀子。

“周氏,你在本王麵前自稱本王妃?哼…”謝淩晨臉色陰沉下來。

“三萬兩銀子,一分不能少。”謝淩晨略感焦急,懷裡的信竹韻生香,勾的他心癢難耐。

已經同皇位無緣,謝淩晨索性放開了。“友人相約,王妃體諒體諒。”

沛縣有誰?

有謝嬌縣主,縣主有“八條”

還有沈狀元。

是舊情複燃還是新花怒放?

周氏沒有心思考慮,天氣漸冷白馬書院要放授衣假了。

假期一個月左右。文王府裡烏煙瘴氣,迷離之音不絕於耳。

周氏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回來,她正在犯難。

兒子再耳睹目染,如果同他爹喜好相似,周氏柳真的就想死了。

“王爺,身邊的兩個心肝寶貝膩了嗎?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臣妾勸王爺,莫要得隴望蜀,最後得不償失。

那兩位的身契還在臣妾手中,既然王爺膩煩了他們。

臣妾給王爺換兩個好的就是。”

麵對周氏的威脅,謝淩晨不悅,但是無法!誰讓他等著周氏掏錢呢!

隻能聽著。

周氏怎麼會給他銀子,讓他離京!萬一謝淩晨腦子一熱,做出什麼強占民男的事。

再傳回京城。

周氏那所剩不多的臉麵,就可以直接揭下來,扔地上踩兩腳了。

能過就過,不能過也不能和離。

天家沒和離的兒媳婦。

周氏又不敢害他性命,隻能好言哄道:“臣妾聽聞,王爺近日頗愛聽…梨花先生的戲?

何不請梨花先生去莊子上唱幾場?出京能有什麼好玩的?

哪裡有聽戲,來的雅致!”

聽戲?

謝淩晨委實沒有想到,周氏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由點點頭,帶著幾分誇讚。“京中女子,屬你最為大度。”

周氏覺得謝淩晨的誇讚裡摻著屎,讓她不適。

拿帕子捂著鼻子道:“謝王爺誇獎,英雄所見略同!臣妾也覺得自己大度。”

“來人,給王爺收拾收拾即刻就去莊子上吧!”

彆耽誤,耽誤一刻鐘,周氏都不開心。

謝淩晨很滿意周氏的大度。

“夢院的那幾個,你打發了吧!”

“嗯。”

“謝池要回來了吧?”謝淩晨突然發問。

“是…”周氏抬起頭,眼裡冷光乍現,“王爺找池兒有事?”

謝淩晨瞬間慫道:“無事,隻是偶然想起來,問一問。”

門外的小丫鬟匆匆來報,“王妃,皇後娘娘宣您入宮。”

“宣我…入宮?”周氏站起身,“可是有要緊的事?”

不年不節的,怎麼會想起她?上一次想起她,還是宮中選妃。

選妃?

難道是給太子選側妃?

不不。

周氏搖頭。

小丫鬟抬起頭。“奴婢不知啊!宮中的小內侍說…說皇上和皇後叫您入宮。”

皇上?

周氏的心,砰砰砰的跳,好似要衝破胸膛。

她同謝淩晨成親至今為止,皇帝宣詔?

皇帝就沒宣詔過她,謝淩晨爹不疼,娘不愛的。

就是皇家的孤兒,她一個孤兒的正妻。

說句好聽的是二皇子妃,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皇家孤兒的正妻。

被宣詔,她不配!

周氏聲音都抖了。“謝淩晨,你是不是闖禍了?謝淩晨,你要死,彆拉著我!”什麼大家閨秀,什麼涵養。

在死麵前,算個球兒啊!

周氏站起身,踮起腳一把拽住謝淩晨胸前的衣服。

“謝淩晨,你要是敢作死,我周楠怡就跟你拚了。

我先毒死你後院的寶貝們,再把你母妃的牌位燒成灰。

你不讓我好過,咱們就共赴黃泉,也不算孤單。”

周氏眼神中的冷冽,讓謝淩晨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周氏畢竟是他的發妻,他們榮辱與共。

生同裘,死同穴。

雖然不同床也異夢,但是謝淩晨拿周氏當親人。

畢竟他們捆綁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氏一生氣,他也怕!

拿出懷中的信,“周氏,本王什麼都沒做,本王不去了,不去沛縣你放心。”

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跡讓周氏蹙眉。

“這是那八個妖精?給你寫的信?”

“是沈祁。”

“沈祁?堂堂狀元郎這字,未免太不拘小節了!”

不磕磣,字體卻軟弱無力。

彆說周氏不信,謝淩晨都不相信。一個狀元這個字跡?

要不是看過沈祁的文章,謝淩晨都懷疑沈祁的學識。

“沈狀元傷了右手,這肯定是沈祁的信。”謝淩晨舉手道,詛咒發誓。“本王騙誰也不會騙你。

當初柳眠眠及笄,大哥讓我弄死你,娶柳眠眠為正妃。

本王都不曾同意。”

周氏垂眸,放開拽著謝淩晨的手。

咬牙切齒道:“謝淩西,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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