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章 玩馬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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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吃蘋果,這果子可甜啦!是姐姐種的蘋果呦!

姐姐特意種給我吃的。”柳眠眠歪著小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等待著誇獎。

目光灼灼的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眯著眼睛,眼裡都是星星點點的寵愛。

原來有女兒是這樣的感覺。

難怪柳尚書天天吹牛逼。

皇帝悟了——

那種感覺,就是想把珠寶玉器都捧到她麵前!

皇帝不明白——

為何先皇—他老爹,能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去和親。

軟軟糯糯的女兒,既不會爭奪皇位,又孝順。

疼愛還來不及,為何要和親!

大聖朝彎下去的脊梁,直起來就那麼難嗎?

皇帝歎口氣——

和親個屁!

他的女兒,是不會和親的。皇帝此時已經忘記了,他木有女兒。

謝璿從京城哭到北國的時候,還沒有眠眠大呢!

想想就可憐。

柳眠眠看著皇帝的臉,蹙眉——眉頭舒展——蹙眉——眉頭又舒展。

這老頭,想啥呢?

帝心難測啊!

“爹爹?你吃蘋果…”柳眠眠推了推裝蘋果的琉璃盤子。

德勝公公上前,拿出銀針。皇帝擺擺手,“下去吧!”不用試毒。

德勝公公收起銀針,“皇上,老奴給你試毒,這蘋果一看就好吃!

哎呦!太子妃削的蘋果更好看…

這是大鵝?”德勝公公伸手去拿。

“啪!”被皇帝打在他手背上。“什麼大鵝,這是天鵝!”

皇帝拿起削好皮蘋果,

擠出一個笑臉道:“這麼好看的天鵝,爹爹都不舍得吃了。”

一口吃進嘴裡,“真甜,紀柔還挺有本事的,還會種蘋果。”

“陛下,柳二姑娘叫紀暖!不是紀柔…”德勝公公提醒。

真摳啊!

皇帝越老越摳。太護食了!德勝公公感覺自己都沒奔頭了。

皇帝天天賴床,不上早朝。

彆問!

一問就是餘毒未清——

皇帝子時之前,夜釣!

子時之後,睡覺!一覺睡到近午時,直接起來吃午膳。

德勝公公恨不得,當日中毒的是他自己!

不是忠君愛國,是為了休息!德勝公公花甲之年,子時之前陪著皇帝夜釣。

卯時陪著太子上朝。

哎!都是心酸。

謝淩淵坐在龍椅旁邊的小馬紮上。

德勝公公拿著拂塵,站在他身側。

那畫麵太美,不敢看!

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坐在小馬紮上,思考人生。

老奴才拿浮塵給他趕蚊子。

兩人不吃不喝,挨著餓!一個在小馬紮上蹲一個時辰,一個站一個時辰。

謝淩淵腰部以下,小腿肚子轉筋。德勝公公小腿上,都是青筋。

謝淩淵怨氣衝天,從奏折中抬起頭,賭氣囊塞道;

“老頭,你連人名字都記不住,還好意思吃她人種的蘋果?”臉呢?

什麼語氣!

讓皇帝想起了謝淩西那個不孝子。

“謝淩淵,滾回禦書房去,兔崽子!要不是…要不是…”皇帝鬱悶了。

三孩子!不,兩個了…

好像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能把皇位便宜他?

天天拉拉個大臉,太子當的不情不願。

皇帝眉頭緊鎖,“乖寶,陪著父皇和母後去禦花園逛逛。”

“滿地落葉,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去吧!

本宮不去。”柳皇後不喜歡看菊花。

尤其是菊花花瓣落下的樣子。

“太淒涼了!”

皇帝點點頭,是挺淒涼的。“這宮中人少,難免無趣了些。”

“皇上,選秀吧?”皇後眼睛一閃一閃的,兩眼放光。

“什麼玩意兒?”皇帝腰子一疼。

“柳囡囡,朕多大歲數了?你不知道是不是?選秀……?”不要命了嗎?

皇帝還想多活幾年,抱孫子呢!

柳囡囡?

柳眠眠耳根子都紅了,趕忙起身。“父皇,母後兒臣…府中還有事。

那個文王妃約了兒臣打馬吊!三缺一。”

告辭!

慢走,不送!

柳眠眠活了兩輩子都不知道她姑姑的小名,叫囡囡。

謝淩淵手邊的奏折都掉了!什麼——

他娘叫囡囡…?

這是他能聽的嗎?

皇帝脫口而出,老臉通紅,耳根子都充血了。

“朕的意思是,太後一人住在行宮,難免寂寞。”

謝淩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兒臣請旨…去行宮接太後回宮。”

皇帝的話,憋在了嗓子眼裡。他想說!帶皇後去行宮小住幾日——幾月!

行宮裡的楓葉紅的正好!

謝淩淵嘴角是得逞的笑,“皇祖母…去年就未回宮,兒臣同眠眠甚是想念。

兒臣帶眠眠一同接皇祖母回來。

去年就未舉辦宮宴,今年一起辦了吧?”

去年為什麼沒宮宴,因為家宴的時候謝淩西同柳青兒,踉踉蹌蹌了。

皇後被禁足,太後也未回來,沒人張羅宮宴。

今年不同!

曹皇後和謝淩西死了,一個廢後,一個謝罪人。

皇帝麵色陰沉,“朕同你母後無事,我們去行宮接太後即可。”

“父皇,你餘毒未清啊!”謝淩淵滿臉真誠。

餘毒未清,都不能上朝能舟車勞頓去行宮嗎?

皇帝冷笑幾聲,眯著眼睛道:“老三啊!你這點心思都用在朕身上啦?”

父子倆鬥智鬥勇,皆不想上朝!

皇帝也沒想過,他殺儘兄弟搶來的皇位,敗給了早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兒臣告退!周氏一定等著急了…”柳眠眠跪地行禮。

嘿嘿!

她真怕被留住東宮,那謝淩淵就沒有休息的時候了。

“馬吊?好玩嗎?”皇帝坐直身子。

“好…好好的吧?”該說好玩還是不好玩呢?

“讓周氏入宮,朕同你母後同你們一起玩。”

大可不必!柳眠眠搖頭。

柳眠眠滿臉驚恐,心裡抗拒。“父皇,兒臣玩五文錢的,恐怕跟父皇和母後玩不到一起去。”

五文錢?堂堂太子妃,玩五文錢的?

皇帝蹙眉,“玩一吊錢的!”

皇後“噗嗤”一笑,“能耐!堂堂皇帝玩一吊錢的?玩金瓜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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