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南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人生在世,每天都是意外。黑袍天師一張臉麻麻賴賴,他麵露不解真的很意外。
剛才那請旨的將軍高喊一聲:“拿下!”
金殿之上衝進一群手握長刀的士兵。
將軍一擺手道:“拿下,都押入天牢。”
北良女王不解的看向身側的沈祁,沈祁右眼皮一跳,他心中一陣“突!突!突!”
好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沈祁不愧是符家血脈,的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手握長刀的護衛把北良女王同他還有天師都按在了地上。
北良女王一臉懵逼,期期艾艾道:“梁愛卿,你這是何意啊?”
“梁莫非,你難道想自立為王嗎?”沈祁怒目而視道:“梁莫非,你若是敢弑主你身上的蠱蟲便會破體而出。
你不要命了嗎?趕緊放開我。”
梁將軍慢條斯理從懷中掏出一物,木頭製成的圓的帶著氣味的東西。
柳老夫人特製——樟腦球。
梁將軍晃晃手中的樟腦球道:“本將軍死不死的不勞您操心,你反正要死了。”
這木製小球?
木製小球?
沈祁忽然想起這木製小球,他前世曾在柳眠眠的嫁妝中見過。
不起眼不名貴,他不曾在意。
刀架在脖子上,沈祁高喊一聲:“老祖宗救我。”
黑袍老者聞言咬破舌尖, 他口中念念有詞。猩紅色的血從他嘴角流下,在金磚上形成詭異的紋路。
梁將軍隻覺一陣錐心的疼痛,他把手中“樟腦丸”貼近胸口,胸口處的疼痛慢慢緩解。
“嗬嗬!”梁將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輕笑一聲:“本將軍沒死,意外否?”
“怎麼會如此?這是何物?”沈祁隻覺前生今世柳眠眠都騙他良多。
黑袍老者“噗嗤”又吐出一口鮮血,他急切地問道:“祁兒,他手中拿著何物?形容給我聽。”
“木製的原型的小球,帶著刺鼻的香味。”
“木製?小球?是柳雲城的東西。”黑袍天師咬牙道:“柳雲城,還是柳雲城!
柳雲城,你真是陰魂不散。”
沈祁雙目赤紅,隻覺萬分諷刺為何他每每都功敗垂成!
他滿臉不忿道:“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我沈祁是符家血脈,是天之驕子啊!
我比他人多活一世,為何處處不順?”
眾人隻覺這沈祁,遝娘的瘋了吧?還重活一世!
沒睡醒做夢嗎?
同妖婦翻雲覆月次數太多,腎氣精虧開始出現幻覺了?
無人注意黑袍天師聽見沈祁說多活一世之時,他身軀抖三抖。
梁將軍大手一揮道:
“把北良妖女,天師和這瘋子押入天牢,待王上裁決。
開城門,迎喬孟山將軍入都城。”
沈祁掙紮兩下,奈何昨夜激戰太過激烈,他此時虛。
他隻能咬牙道:“梁莫非,你是柳眠眠的人?”
梁莫非拇指無意識碾過袖中的樟腦丸,忽然抬眼笑了。“本將軍從小就一身反骨,最恨他人的威脅,你們真是不知死活啊!
我梁莫非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北良女王揚起滿是淚痕的臉,求饒道:“梁愛卿你不能殺我,我爹對你有恩,我是他的女兒你不能殺我。”
梁莫非嘿嘿一笑:“對啊!本將軍就是在給良易報仇啊!
你殺爹奪皇位,我抓你替他報仇。一報還一報,恩怨以死了。”
此時戶部侍郎大笑兩聲:“哈哈…
真是傻!手握重兵的將軍自然是先王的人。
我章家同梁莫非從頭到尾,都是先王的人。”
戶部侍郎一指黑袍天師道:“你們趁著先皇失蹤之時,夥同這妖人謀朝篡位。
嗯哼!
我同梁大人隻不過是陪你們演一出戲。
如今曲終人散,應是明主歸位之時。”
戶部侍郎從他身後拽出一人,此時便是出使南良的小官。
此小官一拱手道:“各位大人,南良女王乃是玉氏血脈。
《洛書》殘頁,上書有言‘紫微星懸華蓋頂,赤帝乘龍踏雲來’。”
出使南良的大臣道:“本官可以證明,南良女帝的確可以讓回溯羅盤發出華光。”
“本官亦可證明。”
“本官亦可證明。”
“南良女王是玉氏血脈。”
黑袍天師灰白的眼仁突然轉向沈祁,“哈哈…哈哈…
沈祁才是真正的玉氏血脈,他才是真正的良王。
公主昭之子,他可讓回溯羅盤亮起。”
此話一出不止滿朝文武吃驚,沈祁更吃驚…
雖然他同他娘長的不相像,但是也不能活一世半中途換娘啊!
那公主昭一個鼻子兩眼睛,沈祁都不曾見過。
可如今刀架在脖子上,沈祁眸光一閃道:“天師所言不錯,我乃是玉氏血脈。”
會養蠱的男子從黃金立柱後閃出:
“呸!你這個嘴也沒有個把門的,你剛才還說是符家人。”
沈祁睫毛抖了抖,看向黑袍天師,黑袍天師微微頷首。
沈祁便語氣篤定道:“我父親乃是符家人,母親乃是公主昭。
讓柳眠眠帶著回溯羅盤過來,我定讓回溯羅盤亮起。”
黑袍天師哈哈一笑道:“公主昭乃是良王爍的親生女兒,這沈祁便是良王爍的親外孫。
幾十年前,良王爍不聽本天師勸阻執意要開啟回溯羅盤,導致瘋魔斬殺輕顏王後滿門。
更是追殺親子,釀下苦果。本天師在玉山多年不出,乃是為良國祈福,願明主現世。
本天師願意對上蒼起誓,所言若有假,便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文武百官:“……”好像是真的呢?
活得久,果然什麼都能知曉。
這良國誰活的最久?莫過於這麻麻賴賴的天師。
眾人不語,隻一味的看向梁莫非。
梁莫非也知修行之人,不會輕易立誓。
他蹙眉看向沈祁,沈祁生的人模狗樣的,也看不出是真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