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章 十萬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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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將軍!”

“孫將軍?”

“孫小姐,請留步。”

“孫小姐,兵書可否給喬某一觀?”

“同朝為官理應互幫互助。”

孫二娘放下手中的叫花雞道:“同行是冤家。”

這雞是殺豬匠的姑娘烤的,那真是…烤的外酥裡嫩香噴噴啊!

桌上的雞骨頭堆成小山,喬孟山咽一口唾沫,懷疑孫二娘是黃鼠狼轉世。

為啥不是狐狸精?因為孫二娘七尺有餘,隻打人不迷惑人,長得比他爹還他爹。

“姑奶奶,你若不吝嗇,我喬孟山必然傾…”囊相授。

“傾儘家產?早說啊!兄弟。”孫二娘大腳一勾勾過來一個凳子。“坐下仔細說。”

喬孟山眸光一閃,借坡下驢坐在凳子上。

他拿出帕子慢條斯理擦擦手,又不疾不徐伸手撕下一隻雞腿道:“孫妹子,師承哪裡?”

“什麼師承?”清風寨誰有空誰就教兩手。

哪裡有師承?都是叔承。

“孫妹子,你這用兵之道跟誰學的?”

孫二娘恍然大悟道:“師承我爹。”

“你爹?令尊是大聖的將軍?”

“陰曹地府的將軍。”孫二娘哈哈一笑。

喬孟山:“……”

喬孟山尬笑兩聲,鍥而不舍道:“令尊師承哪裡?您家中可有兵書?”

孫二娘眼珠一轉道:“喬將軍想看我清風寨的兵書?”

喬孟山眼神一暗麵露沉思——清風寨,這名聽著像土匪窩!

“喬將軍,莫不是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付我吧?”

喬孟山一愣兒,他一個拿不起刀的老頭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就是單純的想看。

“孫妹子,你有所不知我是家中庶子。”

“打感情牌?我孫二娘沒感情。”孫二娘把叫花雞用油紙一包,站起身就要走。

——各種苦楚不提也罷!這句話喬孟山還未說出來,就胎死腹中了。

孫二娘腋下夾著未吃完的雞,長腿一邁,“三裡”開外。

“哎?哎?孫妹子咱們談談傾儘家產的事。”

孫二娘長腿一轉,撤回“二裡。”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喬將軍同我沒什麼感情,請儘管談錢。

黑虎山大當家孫二娘,童叟無欺,絕不欺詐。”

喬孟山一愣神——黑虎山大當家?果然是土匪。

孫二娘叫女王為姑姑,這公主昭把親生女兒藏在土匪窩了?

難怪他們派出去的殺手,都遝娘的有去無回。

哎!誰能想到?

啊?

喬孟山長舒一口氣,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

“十萬兩?成交。喬將軍真是個爽快的人。”孫二娘又撤回“一裡”。

她重新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道:“都是兄弟一切好說,先禮後兵寫個欠條。”

“孫娘子,你身為皇親國戚,怎得如此缺銀子?”喬孟山詫異道。

孫二娘打開油紙包,把半個叫花雞往喬孟山前麵推一推道:“我又不是趙公明,當然缺銀子。

咱們快點寫,早點散,明個一早還得趕路呢!”

孫二娘對著喬殺神招招手道:“孩子,快給你爹拿張紙。”

喬殺神乃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能有什麼壞心思,他慕強。

他解下身上的玉佩道:“孫姑姑,您拿著這個。”

孫二娘上手一掂量,通體綠油油的好玉。

她挑眉道:“活當?”

“活當,大軍凱旋回城之時拿銀票換玉佩。孫姑姑,侄子有一事不明。孫姑姑缺銀子,為何不從城中拿?

為何還下令,不許士兵搶奪城中財物?

今日是咱們攻入北良,若是北良軍隊攻入南良,定會雞犬不留。”

孫二娘挑眉看著喬殺神,喬殺神比她小點,不多。

因為常年習武,長的又壯又黑,還是絡腮胡子。

孫二娘看著便宜的好大侄子道:“想要馬兒為你跑,當然要讓馬兒吃飽。

若要十裡八村的人跟你乾,你得把他們的家屬照顧好。

出門在外,闖蕩江湖隻有兩個字,兄弟義氣。

你把彆人當兄弟,彆人才能為你出生入死。

你會家中兄弟小氣嗎?霸占兄弟的雞鴨鵝,睡兄弟的媳婦嗎?”

喬殺神剛想說他會,他會搶他沒有兄弟,他是家中庶子。

隻聽孫二娘道:“庶子不是亂家之根本,亂家的根本在於父親的不明事理,偏頗和無作為。”

喬殺神看向他爹喬孟山,喬孟山聽出來了孫二娘在拐彎抹角的罵他。

咋整?

罵就罵吧!

打又打不贏,他氣門破了人不行。

罵又罵不過,孫二娘身側還有喬殺神那蠢貨。

喬孟山徒有喬家軍,孫二娘有“砰!砰!砰!”會爆炸的玩意。

還有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鳥人,喬孟山雖然是武夫,但是他識時務。

他賠笑道:“孫妹子,咱們說回兵法吧?”

“兵法?”孫二娘把手中玉佩收進懷裡。

“民心所向,才所向披靡。這世間的所向無外乎兩個字,利益。

你對我好,我對你好!我真心相待必有回報。”

“若是沒有呢?”喬孟山神色一暗。

“哈哈哈!”孫二娘大笑兩聲道:“老娘又不是賣心肝的,要他們的真心乾啥?

老娘管他們心中如何想,隻要聽話能跟我乾,就好!”

孫二娘站起身拍拍喬殺神的肩膀道:“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是啥?”

喬殺神神色一暗道:“是讓他們聽話?”

孫二娘把手上的油,不著痕跡的抹在喬殺神身上。

手乾淨了。

她滿意地嘿嘿一笑道:“不,是給他們利益讓他們不舍,給他們希望,他們才能跟著你乾。”

——

此時的南良禦書房中…

柳眠眠拿著手中的信,念道:“民心所向,才所向披靡。這世間的所向無外乎兩個字,利益。”

謝淩淵長臂一圈,把柳眠眠圈入懷中。

柳眠眠雙頰一紅。

謝淩淵低聲道:“祖母曾說人之初,性本利。人性不分善惡,一切以利益出發。

爭鬥是逐利的手段,善惡是道德的外衣。

大哥曾說過——治國要以法安天下,德潤人心。

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

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1

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饑不寒。女子有學上,知事理明大義,才是興家興國之根本。

眠眠做的很好,是仁德的帝王。”

柳眠眠被誇的臉色一紅,微微掙紮道:“王夫莫要鬨本王,王夫還有許多奏折要批閱呢!”

謝淩淵抽出一本奏折,含笑念道:“臣聞,國之根本,在於社稷傳承;皇室之重,首推子嗣綿延。

謝淩淵微微仰頭,目光輕柔地鎖定在柳眠眠身上。

他薄唇微微上揚,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眼中儘是繾綣深情。

偏偏說出的話,帶著粘膩之感:“王上,可知子嗣綿長為何意?”

“你…”

“我…?如何?”

“你…!”

“王上,請翻王夫的牌子。”

“嗚…”眠眠拒絕的話,被謝淩淵堵在唇齒之間。

1出自唐代魏徵的《諫太宗十思疏》 ,寫於貞觀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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