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誌超苦笑道:“那個小夥子其貌不揚,因為工作單位好,所以一直追求他們的校花,也是他同班的同學。
而他同班的同學,剛好頂職在我們客運站上班。
那個女孩子是高中畢業,人長得很有氣質,他父親原本是我們的船員,退休後由她頂職。
上班的時候開始在碼頭口檢票,後來在我們候船室的小賣部當營業員,她當然也想進步,也想到機關去。
她跟你父親之間,不知道是誰先打的誰的主意,很快他就被調到我們客運站的地方,在辦公室做文員。
後來又被調到港務局團組織做乾事,算是正式進入局機關了。
因為她在我們客運站隻待了兩年時間,而且那麼快就調走了,我們都不知道她跟你父親有關係。
那一天她的男朋友,到我們客運站來找你父親,還是我擋的駕。
他牛逼哄哄地把54式露出來,我指著他鼻子說,你要是敢拔出來,我特麼要你命!”
白潔萍瞪大眼睛看著呂誌超:“呂叔叔,他要真的拔出來,你真敢動手嗎?”
“當然敢!”呂誌超解釋道:“什麼叫年輕人?年輕人就是衝動起來,不計較後果的。
雖然他當時已經跟我說了,他來找你爸爸,就是因為你爸爸,玩了他女朋友。
現在想起來,他也是一時衝動。
他一進門就嚷嚷,誰是白立成,快給老子出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六扇門怎麼樣,你有配槍又怎麼樣?
槍是你私人的嗎,那是代表法律好不好?
我當時就想,就算你爸爸犯了罪,也輪不到他直接掏槍呀?
何況這男女之間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現在在你麵前我也不掖著藏著,因為他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我也很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在暗戀。
我隻是覺得她剛來不久,一下子就調到局機關去了,我有點配不上她,不太敢公開地去追求。
當時一看,她的男朋友居然長成那個樣子,再加上跟你爸爸又有關係,我當時也是妒火中燒。
好在她的男朋友被我的氣勢鎮住了,真要是掏槍出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白潔萍緊張地問道:“那天我爸爸呢?”
呂誌超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她男朋友來找你爸爸的時候,她事先用傳呼機告訴了你爸爸,你爸爸嚇得一直就不敢來上班了。
再後來,雖讓你兩個舅舅把這件事情擺平了,你爸爸也沒臉再到單位來,隻好辦了停薪留職手續。”
白潔萍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爸爸離開之後,你就經常去我家,我家裡有什麼事,我媽媽就主動找你幫忙。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尤其是小時候,我的身體又不好,免不了總要麻煩你,我媽媽過意不去,所以就和你”
呂誌超搖頭道:“你說的這是小說的情節,尤其是網絡上那些小孩子寫的小白文的情節,簡單粗暴。
不是因為事實的原本這個樣子,而是他們生活閱曆不夠,沒有足夠的人生和情感經曆支撐,寫不出細膩的東西。
讀他們的書讀多了,有些讀者再看我的書,就覺得太囉嗦了。
隻有年紀大的人看我的書,才會越看越有滋味。”
白潔萍笑道:“呂叔叔,你就直接說我生活閱曆不夠唄!”
呂誌超笑道:“還真彆說,你的生活線條太單一了,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大學畢業之後到了市歌舞團當舞蹈演員,後來又調到市電視台做過主持人和台長,現在是開發區的乾部。
這一路下來,雖然在你看來也是曆儘了千辛萬苦,可與最底層的老百姓相比,你的生活軌跡還是單調了一點。
我們普通老百姓,是在現實生活中掙紮著,而你的經曆,卻讓你能夠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待我們最底層的現實生活。
何況你的愛人就是你的初戀,直到你生孩子之前,你的感情生活裡隻有一首主題歌。”
白潔萍臉一紅,立即辯解道:“呂叔叔,彆話裡有話呀,我現在的感情生活也是非常單一的。”
呂誌超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實話,那次事件之後,我就像是喝湯喝出一隻蒼蠅來,彆提有多惡心。
後來你爸爸告訴我,其實那天的事,是那個女孩子耍了個小心眼。
因為她的男朋友長得實在是不敢恭維,僅僅隻是工作單位好一點。
其實那個時候,她和另外一個男人也有關係,另外一個男人是中學的老師,據說也是一個有婦之夫。
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對那個女孩子的好感,可以說碎了一地。
正好那個時候是暑假,她和那位老師跑到外麵去旅遊,被她男朋友的同事發現。
她男朋友知道這件事後,非要她把那個男人交出來。
一個中學老師,哪裡敢麵對六扇門的人。
那個女孩子被逼無奈,就把你父親給說出來了。
她覺得你父親是乾部,而且工作中又那麼有魄力,應該不至於懼怕她男朋友。
結果”
說到這裡,呂誌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白潔萍問道:“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她後來和她男朋友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