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誌超說道:“算了,都幾十歲的人了,說了你也不認識,而且你也沒有必要知道。
那個女的後來,還跟真的是跟那個男朋友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兒子,但沒過幾年兩人又離婚了。”
“為什麼?”
“因為那個女的又有一個相好的,而那個相好的,居然也是我們過去客運站的同事,當時那個同事還沒有離婚,他們在一起被那個同事的老婆抓了個現行,結果鬨到她老公那裡,所以不得不離婚。”
白潔萍問道:“她老公是誰呀?現在這麼大年紀了,在六扇門也應該有個一官半職吧?
說不定我還認識。”
呂誌超笑了笑,沒吭聲。
白潔萍知道他不會說,也就沒有再追問,隻是歎道:“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而且還在六扇門工作,怎麼這麼沒出息?”
呂誌超搖頭道:“說實話,真的不是貶低她老公,她老公長得真的非常難看。
她長得那麼漂亮,居然會選擇她老公,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我們那個年代女孩子找朋友,首先就跳對方的工作單位。
唉!”
白潔萍笑了笑:“也是,我媽都說你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你要是工作單位好,早就找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結婚了。
正因為在港務局,而且又是江河日下的時候,所以高不成低不就,結果30多歲才結婚的,對嗎?”
呂誌超苦苦一笑,沒見接這個話題,而且繼續說道:“本來對於我而言,這件事過去了,你爸爸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算是徹底被你爸爸親自摧毀了。
原本以為,這一輩子跟你爸爸,和你們家的人都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我開始追求另外一個年輕的同事。。
在我喜歡彆人的時候,當然也有彆人喜歡我。
我在追這位同事的時候,另一位女同事悄悄的告訴我,你怎麼連她都追?白站長在郊區租了一間房,專門供他們兩個尋歡作樂的。
小萍,你知道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白潔萍用一種充滿理解和憐憫的眼光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呂誌超搖了搖頭:“所以說人是在不斷變化著的,除了年齡之外,還有生活的經曆,會讓人在不同的年齡段,對相同一種事物或者說人,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那個時候我的想法很簡單,怎麼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之前的那個女孩子也好,還是我後來追求的這個女孩子也罷,她們都是青春年華,比我剛好小一到兩歲,跟我好生般配,沒想到一個個都被你爸爸給糟蹋了。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我特彆討厭中年男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後來我也做了領導,不管是在國企還是私企,我手下都有大批的女員工。
因為我的工作風格,一直是潛移默化地學你的父親,所以在職工當中的口碑相當不錯。
即便是我後來結了婚生了孩子,也有一些年輕的小姑娘主動向我示好。
說實話,也許她們是把我當長輩,覺得我這個人比較慈祥,值得信任,再加上沒有什麼架子,所以在我麵前無拘無束。
也有的恐怕就是覺得我是個領導,或者是私企的老總,可以改變她們的人生,所以投懷送抱。
我正因為吸取了你父親的經驗教訓,所以從來不打這些小女孩的主意。
就包括剛剛的肖婕和褚依蘭,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現在也在你愛人的公司上班。
當時我對她們都相當不錯,甚至還讓那個肖婕在我家裡住了半個月,但我從來沒有打她們的主意。
我想說的是,當年我真的非常仇恨你的父親,可是現在我能理解了,你父親當年正好快40歲,有那麼多年輕的女孩子圍著他身邊,沒有像我這樣有前車之鑒,他怎麼可能抵擋得住誘惑?”
白潔萍點了點頭,沒有吭聲,靜靜地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呂誌超又掏出一支煙點上:“你父親離開不久,我也調到了機關團組織工作,那個時候社會上流行跳交誼舞,除了經營性的舞廳之外,一些單位的團組織和工會,也經常會舉辦一些舞會。
由於本單位的年輕人不是太多,就會有針對性的和彆的單位進行聯誼。
那個時候我們候船室的2樓就是一個大廳,可以舉辦舞會,很多學校就主動跟我們聯係,有一次剛好跟你母親所在的學校,進行聯誼活動。”
白潔萍說道:“聽我媽說過,你的交誼舞跳的相當好,我媽的舞就是跟你學會的。”
呂誌超點頭道:“雖然那個時候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裡,因為我家住前麵,我經常從前門上班,你們家住後麵,你媽帶著你,總是從後麵出去上班,基本上我都沒見過你媽。
那個時候在舞廳裡有個奇怪的現象,許多男人不敢主動邀請彆人跳舞,是怕被女人拒絕。
而女人坐在那裡卻也很鬱悶,如果長時間沒人請的話,會覺得很沒麵子。
你媽並不算很漂亮,但是氣質不錯,也很會打扮。
不過她年齡在那裡,而且和中年女教師坐在一起,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隻是和本單位年輕的女孩子,還有她們學校年輕的女教師跳舞。
到後來是我的一個同事告訴我,白站長的愛人坐在那裡,一直就沒人請她跳舞,讓我過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