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就在城南驛站,我準備明日麵見大靖皇帝陛下時候呈給他。不過既然葉小侯爺乃是這次朝貢的專使,轉交你也可以。”
“來人,速去將密信取來,交由葉小侯爺。”
當即,一名侍從起身,出了閣樓。
“六皇子殿下,此事與我大靖乾係重大,多謝了。”
葉玄雙手抱拳,感激的說道。
雖然他早就知道南詔國已經被黨項國掌控。
而且因為南詔國屢次進犯,大靖也有出兵征討的意思。
可是這種時候一旦南詔國見識不對,直接服軟,大靖軍隊也隻能收複失去的失地並且讓南詔國賠償一些損失,卻並不能直接占領南詔國土。
因為師出無名。
可是一旦有了這一封密信。
大靖便可以以這封密信的名義發兵南詔。
不僅可以奪回先前失去的土地,更能直接大軍扣關,一句將南詔國納入版圖。
毫不誇張的說,一封密信,直接決定大靖能不能在西南方向開疆拓土。
意義重大。
“嗬嗬,好說!”
柳如風嗬嗬一笑,抱拳回禮。
低頭落座之事,眼眸瞥向黨項國露出了一絲冷芒。
大靖國埋頭發展了十五年,如今是兵強馬壯,府庫充盈,財貨與人力也都達到了鼎盛。
找一個軟柿子試一試兵鋒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自己玩的這一手,看似在幫大靖。
實則也是在幫自己。
隻要大靖皇帝將怒火撒到黨項國身上,發兵黨項。
那偏居東南的南晉便可以平安無事。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
坐在角落裡的黨項國隨侍卻已經是眼神驚恐,瑟瑟發抖起來。
葉玄直接將其無視。
與屋內的其他人把酒言歡起來。
儘職儘責的做起了接待工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不論是拓跋擎蒼、柳如風還是胭脂公主也都沒有提及一些敏感的詞彙,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裝聾作啞。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換衣服歸來的庫爾查歸來。
後者近乎是橫衝直撞的衝進了雅間內的。
一進屋,見葉玄與胭脂公主並排而坐立時臉色沉了下來。
直接衝到葉玄近前。
“你……去那邊坐!”
他雙目怒瞪,銅錘大小的拳頭緊握,威脅道。
“我?”
“沒錯!”
“嗬嗬,庫爾查王子,你怕不是沒搞清楚狀況,這裡是主人位,今日是本侯宴請大家,你讓我離開主位,你來坐?”
“本王子不管這裡是不是主位,總之,你不能跟胭脂坐在一起?”
“我與胭脂公主坐在一起,庫爾查王子,我與她之間可是隔著近五尺的距離,何時坐在一起了?”
“我不管是一尺還是五尺,總之你就不能與胭脂靠在一起!你挪不挪位置?”
怒瞪雙眼,庫爾查一陣咬牙切齒,拳頭更是攥得嘎吱作響。
“這是主位,本侯是不會離開的。”
“那我就坐在你們中間!”
說著,這庫爾查宛若鬥氣的孩子一般,竟是走到胭脂公主一旁將原本給他設的榻搬到了葉玄與胭脂公主之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原本,葉玄還以為這貨要在這春風樓與自己動手呢。
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
一時間,也愣了一下。
旋即好頭苦笑。
“庫爾查王子果真性格異於常人,既然如此,那便坐在此地好了,隻要你不嫌擁擠就成。”
輕哼一聲,葉玄沒再理會對方。
隨後,宴會繼續進行。
終於,樓下又傳來了腳步聲。
接著,一名滿身是血的侍衛衝進了雅間之內。
“六皇子,葉小侯爺,不……不好了,南城驛站被……被人血洗了!”
“什麼!”
“你說什麼?“
騰地一下子。
葉玄、柳如風以及身後的柳河、墨子真等人同時色變。
旁邊,雲國的拓跋擎蒼與胭脂公主也是聞聲色變。
“我說南城驛站被人血洗了,驛站內所有人全部被殺,屍橫遍野。”
“那信呢,信怎麼樣了?”
“信也不見了!屬下趕到的時候,凶手就已經走了,整個驛站被翻了個底朝天,殿下您放在枕頭下的密信,被人盜走了。“
柳如風臉色瞬間一沉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這裡可是長安啊,他們怎麼還敢在長安動手?”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南晉國的使團在長安城外的驛站被人殺了,這次是南晉國,下次是不是就是雲國,再下一次會不會就是黨項亦或者我突厥了?“
“姓葉的,大靖的安防是形同虛設的嗎?”
聽得庫爾查的質問,葉玄猛然抬眸。
眼神銳利的宛若鷹隼一般,死死盯著對方。
後者冷不丁的被這麼一掃,心頭直接打了個哆嗦。
很快又惱羞成怒:“你踏馬敢瞪本王子?”
說罷,便欲起身。
呲吟!
葉玄直接拔出了身旁護衛的長劍,直接搭在了庫爾查的脖頸上。
冰冷銳利的劍鋒直接割破了對方的皮膚。
庫爾查立時變色,再也不敢亂動。
“姓葉的,你踏馬不想活了,敢這樣對我?”
胭脂公主也是色變,她完全沒想到此刻葉玄突然來這麼一出。
“葉小侯爺,不要!“
沒有理會對方。
他怒視著庫爾查。
“再給老子聒噪,本侯一刀了結了你!彆以為我大靖不敢與你突厥開戰!若不是我大靖聖上體恤百姓不易,早在幾年前你圖邪部偷偷入關劫掠我大靖北地之時就發兵你圖邪部了,豈會讓你們逍遙到現在!”
“今日本侯一忍再忍,你踏馬的怎麼就不長眼?本侯隻不過跟胭脂公主說幾句話,談論一下國事,你踏馬的吃哪門子的飛醋?”
“我……”
“我什麼我?”
“你!”
“你踏馬什麼你!”
葉玄狠狠的揚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其臉上。
而這一巴掌直接把這庫爾查給扇懵了。
他平日在草原上向來張揚跋扈,不可一世。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欺壓彆人的基礎之上的。
何曾如今日這般被彆人這樣逼迫。
竟是興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眼神突然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葉小侯爺,你當真想要我突厥與你大靖開戰嗎?”
胭脂公主明知今日乃是這庫爾查咎由自取。
可她更清楚,即便是這家夥再欠收拾,今日自己也要保他!
否則回去沒法跟圖邪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