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鋼針用力拍打著灰色的青瓦,雜亂無序充斥著眼前整個世界。
但,無序其實就是一種信號。
緊接著,她又說道,“周宴珩不可能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同樣,你也不可能會不知道這是破綻,所以……他騙你,你騙我?”
“滴答——”
一滴雨被風吹斜濺落在窗台上。
沈蘭晞抬眸,深邃的眸光微微瀲動。
“還真是。”薑花衫皺眉,轉身就要走。
沈蘭晞臉色微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算騙。”
“算不算,你說的不算。”
薑花衫冷笑一把甩開沈蘭晞的手,目不斜視往門廳走去。
“……”沈蘭晞猶豫片刻,提步跟著上前,再次拉住她的手,“你聽我解釋。”
“不聽!”
“以後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不對!以後你不許跟我說話,”
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甩開沈蘭晞後手臂還轉了半圈。
“……”
這要是真讓她生氣走了,隻怕這一年他都彆想好過。
沈蘭晞自覺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沒脾氣跟著追了出去,“我們進屋好好說。”
薑花衫一把拍開他的手,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沈蘭晞揉了揉眉心,無奈又無力,“高止搜查山莊時發現了一些可疑痕跡,山莊裡的確有歹徒。”
薑花衫腳步一頓,背對著沈蘭晞一言不發。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下文,又故意扭了扭脖子。
“……”沈蘭晞抿了抿嘴角,拉著她的手腕往回走,“你先去裡麵坐好。”
以薑花衫的性格,真生氣八匹馬都拉不回,哪還會在這跟他掰扯這麼久,他其實心知肚明,但除了被她拿捏好像也沒有彆的辦法。
偌大的主廳,擺放著四組真皮沙發,薑花衫身子前傾,雙手撐在兩側,靈秀嫵媚的桃花眼微眯,帶著幾分誘人的警告,沈蘭晞身子微微後仰,搭在靠背後的手掌慢慢陷進油黑柔軟的皮革裡。
“這次絕對不能騙我。”
“……嗯。”
“那你說。”
沈蘭晞微微有些遲鈍,目光落在兩人相抵的膝蓋上。
薑花衫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盤在沙發上的腿拿了下來,“不好意思,盤習慣了。”
沈蘭晞輕咳了一聲,故意將目光拉遠,“顧玉珠失蹤的確是周宴珩做的,但破壞信號房的不是他,的確是有歹徒潛進了山莊裡。”
“那為什麼要告訴大家歹徒就是周宴珩?”
薑花衫不解,現在所有人都沒有了危機意識,真正的歹徒豈不是更容易得手?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我是在顧玉珠失蹤後才發現有人潛入山莊的,但這些歹徒極有可能在我們之前就已經埋伏好了,我問過酒店經理了,周宴珩比我們提前一天抵達酒店。”
薑花衫神情微動,“你是說……”
“嗯。”沈蘭晞點頭,“我懷疑周宴珩在我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山莊裡有歹徒,他故意拿走射擊館的槍械除了透露自己之外,真正的目的是防止這些東西落在我們手裡。”
“你是說,他在明知有歹人的情況下還助紂為虐?”
“沒錯,我懷疑……”
薑花衫眸光一定,“周宴珩跟那群人是一夥的?”
(這個局有點複雜,我儘量寫明白點)
少的字數我晚點會補齊,大家明天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