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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就是寫出《2666》的作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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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飛來美國,到oni arker找餘切。

在這段時間,餘切已經給卡門發去了《2666》的第二卷。

“餘,你會拉美文學已經讓我非常驚訝,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對核子文學還有一些見解。”

“《2666》這一本書你是否已經要寫完?現在我們應該趁熱打鐵,儘快發表成冊!”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餘切說:“我會在這個月內完成這本書。”

“好!”卡門並不因為餘切寫書的速度而感到驚訝,在哥倫比亞期間,馬爾克斯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向她表達了驚訝。

事實上,和常人理解的“一書封神”,“孤篇蓋全唐”等神話不同,作家的產量同樣是衡量其偉大的標準之一。拉美作家之所以能刮起拉美風暴,和其窮困期量大管飽的產量同樣有關係。

馬爾克斯另一個身份是新聞調查記者,他年輕時不知道寫了多少新聞稿,在他“五年的封筆”期間,馬爾克斯隻是不發傳統了,他寫作的習慣仍然在保持;學院派的代表海明威,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是每天至少寫五百到一千字。

這些作家流傳出來的經典,並不是因為他們寫的全是經典,而是因為他們寫了至少兩位數以上的,在這些為數眾多的中,誕生了幾部在全世界都有名氣的巨著。

卡門道:“我這次是從西班牙飛來的,也許你不知道,你的核子文學在歐洲也有人開始用了……我不得不在各種渠道上努力宣傳,這是一個名叫餘切的作家來首先定義的。”

“餘切是一個東方人,一個很有先見的東方人!”

“歐洲最先麵臨這一次核電站爆炸事件,他們的民眾事實上比美國人還要關心這方麵的文學。已經有出版社向往谘詢你那本《狩獵愉快》……”

卡門艱難的用西語拚出了那個詞。

如果日本也算是西方世界的話,這本書確實是餘切目前在西方世界的成名作。

畢竟地球是圓的,不是嗎?

“總之,你需要儘快,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再根據核子文學寫一本書出來,我會在西方世界全力營銷你這一本書。”

餘切當然事情的重要性,他答應卡門一定會按時交稿。

兩人交談的聲音十分大,oni arker是一個很陳舊的酒店,因此這些快速的西語對話發生時,兩岸的作家都能隱隱聽到。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比如李傲,就直接推開門聽,並且讓懂得西語的人來幫他翻譯。

等了解事情的全貌之後,李傲顯然非常吃驚,他不禁想到了有關於這個酒店的那些傳說……那些世界級的作家、政治家,名記者,商業大亨在這裡發生過的小故事。

一旦想到那些燦若繁星的人類群星,李傲就開始為愛荷華的聶華令感到悲哀。

李傲是見過聶華令的,不僅如此,餘光鐘也見過聶華令,甚至於聶華令和白人丈夫保羅的相遇,最初就是在一場餘光鐘主辦的作家研討會中發生的。

但世事過於無常,這些人竟然都相聚在了美國,而且成了敵人。

愛荷華是文學的城市,這是其自封的,愛荷華的首府人口僅僅不過二十萬,是一個徹頭徹底的農業州,人口稀少,經濟水平在國家內部也相對一般。而波士頓是正兒八經的漂亮國核心城市,它不僅僅擁有全美最密集的大學數量,在經濟發展程度、地區出版社數量等也冠絕全美。

更為重要的是,1773年12月16日,在波士頓這個地方發生了“波士頓傾茶事件”,這成為美國獨立戰爭的導火索,也是塑造美國其精神的重要曆史。美國人無數次的提到這一事件。

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說愛荷華是文學之城,那麼波士頓則是藝術之城、體育之城、智慧之城、自由之城,是城市中的城市……它就是美國文化本身。

餘切不是一般的籍籍無名的大陸作家,他是個怪胎,聶華令和他打嘴仗,就像是鄉村消息封閉的羽量級拳擊手出言挑釁,卻惹到了原本在另一個擂台的重量級拳王跨界來複仇。

結局是很顯然的。

卡門走之後,李傲忍不住問:“餘切,你的拉美文學大作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我想想肯定很有水平。文化的隔閡是我們東方人闖蕩西方的大難題,有一些東西,我們東方人先天就無法寫出來。”

“因為我們寫出來了,彆人不認。”

是的,這是很直觀的。三十年後,越南人寫的鄉村文學你會看嗎?菲律賓拍的白領職場劇你會看嗎?

在餘切那本《出路》寫出來之前,其實東南亞有無數華人作家寫了很多此類,馬來西亞、泰國等地還爆發了足以影響其文學曆史的大辯論,他們都是本地的文學天王巨星,但是十億中國人一概不知。

這種文化隔閡不像是理工科那樣可以被強行打破,實際上任你如何天才也無法扭轉。

餘切說:“但是核子文學是不一樣的,我可以寫,你也可以寫。中國人都可以寫。”

此時,更多的訪問團成員從酒店房間裡麵走出來,靜靜的聽著餘切的陳述。

“為什麼?”李傲代表他們問出來了。

餘切反問道:“你覺得核子文學由哪些國家的人來寫比較合適?”

“蘇聯、美國……”李傲說。

餘光鐘忍不住也插話:“英國、還有法國……總之是那些比較強大的國家。他們既有可能麵臨這種情況,而且也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你無核,卻寫厚重的核文學,這就像是太監談論起金槍不倒,亞馬遜的原始人幻想極寒之地那樣可笑。

內地訪問團的成員呢?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錢忠書神色嚴肅,流沙河在那莫名其妙的傻樂,張賢良等人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因為餘切隨後就說出了他們想說的:“你忘記了,還有我們這個民族。我父親是一個農村中學教師,他讀書時的衣服都是打了補丁來穿的,有些爛衣服在我沒有成名之前,沒有賺錢之前,他還想傳給我穿……因為化纖行業是一個很耗能的行業,因此,他們那個時候有‘當掉褲子’的說法。”

“我是一個住在江邊的人,我父親有一個絕活兒,他能遊過那條長江的支流狹窄處,去山的另外一頭上學。因為衣服十分寶貴,更不能被衝走,所以他把衣服舉在自己頭上。”

“我父親一定想不到,他那些打了補丁的衣服,將來竟然和兒子寫的文學有關係。這怎麼能不是一種浪漫呢?”

餘切雖然是微笑著說的,但李傲頓時餘切比他接觸過的任何人還要狂妄。

三天後,仍然是在波士頓大學,書商哈珀牽頭了一個文學交流活動,在這裡他們宣布《2666》第一卷即將再印五萬冊,於全美發行。

的第二卷也按照五萬冊進行印刷,上市日期要延後一周。

第三卷則按照餘切的說法,會在這一個月內發行……之後集結成四十多萬字的精裝單行本。

目前,《2666》這一已經被臨近的墨西哥以及阿根廷、智利多家書商看重,《2666》第一卷的質量已經被認可,讀者關心的是其中發生的餐館大屠殺,以及對“馬爾克斯”的化用。

因為在其中,幾個主人公都在追尋一個叫“馬爾克斯”的文豪,但是他們找了一本書都沒有找到。

於是,一些人認為“餘”是馬爾克斯的馬甲,而《2666》則是馬爾克斯的新作。

考慮到馬爾克斯為了躲避各國的追殺,用過不少馬甲寫,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然而,在這一場活動中,哈珀出版社隆重介紹了餘切。活動開始前,有美國的大學生社團表演,以及當地作家滔滔不絕的演講,還有對拉美文學的回憶,令人感到厭煩,直到略薩和馬爾克斯這兩個拉美文學巨頭出場,才終於讓場子熱了起來。

“馬爾克斯(略薩)!”

“馬爾克斯(略薩)!!”

文學愛好者大聲呼喚他們的名字。馬爾克斯和略薩已經見過很多大場麵,熟練的揮了揮手。

自從略薩公開揮拳頭揍了馬爾克斯那一下之後,他們已經不再一起公開出麵。大家都在猜測:這一對拉美文學雙子星是否已經形同陌路?

沒想到現在又走到了一起。

“——是你寫的嗎?”有記者問道。

馬爾克斯微笑的搖頭。

於是,這個記者又問:“你們有新成員了?”

這一次,馬爾克斯不再搖頭了。

因為拉美作家曾經麵臨的艱苦遭遇,超級經紀人卡門要求他們在公開場合必須要“像一家人”一樣。為了培養這些第三世界作家互相之間的感情,卡門還會定期包機組織他們去旅遊,無論什麼花銷都照單全付,並謹慎的處理作家之間的關係。

卡門簽約的作者回憶說:“他把我的一切都安排的妥當,當我的洗衣機壞了,我不會找修理行,而是打電話到巴爾塞爾斯經紀行。”

略薩則在西班牙《國家報》上說:“她照料我們,她溺愛我們,她和我們吵架,她揪我們耳朵。”

餘切雖然不是拉美來的,但他確實也麵臨第三世界國家的作家所麵臨的文化歧視。他們是應當一起團結的。

隨後,略薩和馬爾克斯分彆表達了對這一作品的喜愛。

馬爾克斯說:“這是天才般的作品,而作家則具備先知一樣的天賦,對整個人類社會都具備深入的思考,他一定比二十歲三十歲的我更厲害!”

略薩則意味深長的說:“這是一個有良知的人。”

一個陌生的麵孔出來,在全場人的目光中,餘切就像是鋼鐵俠那樣言簡意賅:“我就是《2666》的作者。”

這事情太過於驚愕,以至於記者立刻挖掘出許多軼事。

比如馬爾克斯如何和餘切進行通信,比如餘切手裡那把哥倫比亞之槍,比如他們至今仍然在追查的1928年聯合果品大屠殺。

這個事情現在仍然沒有證據——如果真的像故事裡寫的那樣,屍體都扔進海裡麵,這怎麼可能找得到證據?

然而,聯合果品公司自己都不再強調自己清白無辜。他們在洪都拉斯製造屠殺,他們在哥倫比亞製造屠殺,他們血債累累,根本不差這一樁醜聞。

就算是認了又如何?

馬爾克斯舊調重彈:“我終其一生都會追查真相,從我出生那一年開始,我就把這一件事情,當做我終生活著的目的。”

此時,馬爾克斯又化作了“阿爾卡蒂奧”上校,他始終在向每一個人證明,“馬孔多小鎮”是真實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推銷餘切的,或是他為真相難以找到而沮喪,馬爾克斯甚至說出了這樣的話:

“也許一切的真相就在上。”

在這裡,大部分人都理解為,波哥大的餐館屠殺真相在《2666》上,他們並不知道時間將賦予其新的含義。

隨後,有記者認出來餘切是那個談到“核子文學”的東亞作家。他立刻被追問了很多有關於核廢土,核末日文學,賽博朋克等等元素的東西。

餘切談論起這些時頭頭是道,讓人感覺他仿佛是個普林斯頓畢業的物理學博士,兼修文學,然後是個會在自家後院建造地下防空洞的瘋子。

食物配給,水泥牆對核輻射的削弱,製作簡易防輻射麵具,尋找乾淨的飲用水源……餘切跟真的打過核戰的老兵一樣,化身為核時代生存專家。

一個來自《世界日報》的記者崇拜道:“老實說,美國也存在這些概念,但都不如你說的具體和龐大,你恐怕已經思考了很多年,餘先生怎麼想出來的?”

“這個設定,如此宏大又真實,仿佛真實發生過一樣。”記者非常激動,他的話讓其他人也忍不住點頭。

餘切認出來,這個記者就是之前參加過兩岸作家訪談的記者,那個當場改姓“華”的混血兒。

這有何難?

要寫出這種,首先得解釋你為啥會有這種靈感。

餘切講了一個故事:“六十年代,全世界各地都籠罩在核戰的陰雲當中,美國將核彈運往德國的邊境,英國試圖研發下一代核潛艇,用於發射最新的潛射導彈,美國更不用說,在內華達州的沙漠,有無數固定發射基地井,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瘋狂修建當中,為了防止蘇聯轟炸機的突進,在加拿大構建了龐大的雷達網……這當然是一件瘋狂的事情,但隻有有數的國家才會做出這種預防。”

所有人靜靜聽著,這種氣氛很奇怪,一方麵他們感到惶恐,一方麵有種詭異的驕傲和自豪感——因為不是每一個國家都有魄力參與到這種事情上來。

“此時,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人遷移到了我家附近,有多少人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有數百萬人?這是我在國外報紙看到的數據。”

“我們把這稱之為三線建設,我知道,你們自然不會了解,但這是我那個小地方——一條江的門戶縣城,所經曆過的少數轟轟烈烈的大事。很多人的命運就此改變。這成為我最開始的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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