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獨孤的聲音帶著顫抖,嬌弱的身軀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那精致的麵容此刻寫滿了驚慌,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楊權看著她那懵懂的眼神,心中確認這不是那個女帝南嶽箏,而是貨真價實的獨孤朝寒。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獨孤朝寒,心中一陣暗喜。
獨孤朝寒的發絲有些淩亂,幾縷頭發貼在她汗津津的臉頰上,他驚恐地看著楊權,手足無措。
楊權試圖扭動身體,想掙脫繩索的束縛,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小姑娘,你聽我說,我們被壞人抓了,你快放開我,我帶你一起逃出去!”
楊權急切地喊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看似真誠的光芒,緊緊盯著獨孤朝寒。
“被壞人抓了?我不是在自己府中養病嗎,怎麼會”
獨孤朝寒驚慌失措地打量著他,雙手緊緊揪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張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恐懼哽在了喉嚨裡。
楊權心中一陣得意,他努力掩飾著這份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誠懇和焦急。
然而,他的眼神深處,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狡黠。
南嶽箏不知道,這次宮主派他們前來城暮寒府邸,除了命令他們毀掉南嶽箏的身體,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將獨孤朝寒帶回禪衣宮。
眼下,南嶽箏去了原身,真正的獨孤朝寒意識回歸,正是楊權采取行動的好機會。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昏暗的光線從破舊的窗紙透進來,映出塵埃在空氣中飛舞的軌跡。
獨孤朝寒的呼吸愈發急促,她的目光在楊權和周圍的環境之間遊移,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逃離的渴望。
獨孤朝寒從床上下來,站在原地,咬著嘴唇猶豫了一陣。
她看著楊權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懷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對逃脫困境的渴望。
獨孤朝寒的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開口問道:“你你會帶我逃出去嗎?”
“那是當然了!”
楊權立刻應道,他的臉上堆滿了急切和真誠,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獨孤朝寒聽到他肯定的回答,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邁著有些顫抖的腳步朝楊權走來。
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眼神中逐漸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楊權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心中暗自得意:“小姑娘就是好騙。”
獨孤朝寒腳步略顯踉蹌地走上前,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她蹲在楊權身前,雙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那綁住他的繩索,小心翼翼地開始解起來。
“快點啊。”
楊權不耐煩地催促著,不知道獨孤朝寒什麼時候會變回南嶽箏,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焦躁。
獨孤朝寒聞言,身子猛地一顫,強忍著淚花,哽咽道:“我已經很快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
幾縷透過破舊窗紙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錯的光影。
獨孤朝寒纖細的手指,在繩索間艱難地穿梭,因為緊張和害怕,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楊權則一臉急切地盯著她的動作,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尚未鬆開的束縛。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為這緊張的氛圍而變得凝重起來,一片死寂中,隻有獨孤朝寒略帶抽泣的呼吸聲,和楊權偶爾的催促聲。
在獨孤朝寒略微笨拙的動作下,那緊緊纏繞的繩子終於一點點鬆開,最後徹底解開了。
楊權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狂喜,爭分奪秒地一躍而起,毫不猶豫地伸手,緊緊抓著獨孤朝寒的手腕,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快點,再快點!
楊權在心中瘋狂呐喊著,他的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臉上滿是緊張與恐懼。
現在是在城暮寒的府邸,若是被城暮寒抓到,他肯定會逼自己說出一切,到時候宮主饒不了自己。
若是被變回來的南嶽箏抓到,讓她察覺自己利用獨孤朝寒逃走,就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楊權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抓著獨孤朝寒越跑越快。
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廊道中回響,急促而淩亂。
兩旁的牆壁飛速後退,雕花的窗欞和緊閉的房門一閃而過。
楊權的衣衫在奔跑中獵獵作響,獨孤朝寒的發絲也在風中胡亂飛舞。
遠處,侍衛們的呼喊聲隱隱傳來,讓楊權的心跳愈發急速。
楊權不顧一切地狂奔著,仿佛身後有無數隻惡鬼在追趕,他的眼中隻有前方那未知的出路,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就在楊權拉著獨孤朝寒拚命狂奔之時,前方拐角處忽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迎麵碰上了府中巡邏侍衛!
楊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他猛地停下腳步,用力一拉,將獨孤朝寒拽到了旁邊一個狹窄的角落。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牆壁上,楊權的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滴在腳下的石板上。
獨孤朝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心跳加速,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巡邏侍衛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楊權的心上。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緊緊捂住獨孤朝寒的嘴,生怕她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終於,巡邏侍衛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
楊權如釋重負,拉起獨孤朝寒就要繼續狂奔。然而,獨孤朝寒卻在此時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你不對勁,我不能跟你走!”
楊權眉頭緊皺,狠狠地瞪著她,喝道:“麻煩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