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權猛地地伸出雙手,死死抓著獨孤朝寒的胳膊,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獨孤朝寒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她奮力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楊權那如同鐵鉗般的束縛。
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雙腳不停地踢打著楊權,雙手拚命地掰扯著他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指:“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楊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咬著牙,手上的力氣愈發加大:“彆鬨,跟我走!”
就在這時,侍衛聽到這裡傳來的動靜,直直朝這衝來。
“快,那邊有動靜”
“什麼人在那裡!”
侍衛高聲喝道,聲音在寂靜的府中回蕩。
他們迅速朝著楊權和獨孤朝寒的方向跑來,鎧甲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楊權聽到侍衛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嚇得冷汗直流,他連忙蹲下身,動作粗暴地將獨孤朝寒推了出去。
獨孤朝寒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楊權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用刀刃緊緊抵在她纖細的小腿處!
他手中的刀微微顫抖著,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楊權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如果敢說出我在這,就彆想要這隻腳了!”
獨孤朝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的嘴唇顫抖著,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能無助地望著朝自己跑來的侍衛,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而不停地顫抖。
侍衛們急匆匆地趕來,手中的長矛在地上劃出“唰唰”的聲響。
他們的目光急切地掃過四周,一眼就看見了獨孤朝寒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原來是夫人啊。”
“沒事了,是夫人在散步。”
為首的侍衛長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嚇我一跳,還以為有入侵者呢。”
另一個侍衛拍了拍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們的目光在獨孤朝寒身上停留了片刻,卻完全沒有看出她眼底,那深深隱藏的驚恐。
獨孤朝寒極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身體,雙手在衣袖中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
侍衛們見隻是獨孤朝寒在這,沒有其他可疑之人,放鬆了警惕,相互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後轉身離開了。
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鎧甲碰撞的聲音也慢慢消失在寂靜的走廊儘頭。
獨孤朝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侍衛們離開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他們為何會叫我夫人?”
楊權一直緊繃著身體,蹲在獨孤朝寒身後,眼睛死死盯著侍衛離去的方向。
直到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十分小心,仿佛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站起身的瞬間,他迅速將手中的小刀抵在了獨孤朝寒的後背,刀刃緊緊貼著她的衣衫。
楊權壓低聲音,在獨孤朝寒耳邊惡狠狠地說道:“不想死,就彆出聲。”
獨孤朝寒的身體猛地一僵,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後背那冰冷尖銳的觸感,她害怕地抿緊嘴唇,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侍衛剛走,城暮寒的喝聲又冷不丁傳來:“獨孤朝寒,你在這裡做什麼?”
楊權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似乎在警告獨孤朝寒不要輕舉妄動。
楊權輕車熟路地,再次借用花叢,貓著腰躲了進去。
茂密的花叢枝葉,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努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獨孤朝寒還是沒弄清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背後被刀刃緊緊抵住,心中再疑惑恐懼,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津津,雙眼驚恐地盯著,正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的城暮寒。
城暮寒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獨孤朝寒,地上的石板路在他的腳下發出“噔噔”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怒火的節奏。
陽光灑在他身上,金色光圈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輪廓,卻也讓他此刻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冷峻。
獨孤朝寒被他這架勢嚇得想跑,可稍稍一動,背後抵著的刀子便往前送了幾分,冰冷的刺痛傳來,使她不得不站在原地。
城暮寒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狠狠地瞪著麵前的獨孤朝寒,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瞪了獨孤朝寒一眼,又偏頭看向身後,那藏著南嶽箏的屋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和警惕。
他冷聲質問道:“你不好好待在自己屋子,為何偏偏要在這裡瞎轉?”
獨孤朝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喝聲,嚇得渾身一顫,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那盈盈的淚光在陽光下閃爍,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自己被挾持,可那抵在後背的刀刃,仿佛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一個字也不敢吐露。
“我”
城暮寒見她支支吾吾,更覺得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眉頭皺得更緊,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獨孤朝寒,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讓獨孤朝寒感到越發的窒息。
城暮寒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指著獨孤朝寒大聲吼道:“你城府頗深,設計冤枉我,這背後目的,絕不會是你喜歡我那麼簡單!”
“啊?這”
聽城暮寒說自己喜歡他,獨孤朝寒疑惑又驚訝,抬起一雙淚眼,看著城暮寒。
“我我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申辯。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白,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城暮寒絲毫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厭惡和不屑。
“獨孤朝寒,你少裝可憐!”
獨孤朝寒被他嚇得發抖,一雙眼睛蓄滿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