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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不要狂妄自大!”傑森終於忍不住了,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幾步衝到陳陽麵前,指著陳陽惡狠狠的說道,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不要以為知道幾座鐘表就了不起了,你懂什麼叫做油畫麼?油畫藝術博大精深,豈是你這種門外漢能夠理解的?”
陳陽麵對傑森的咄咄逼人,不慌不忙,甚至還故意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絲毫不在意對方生氣的樣子。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傑森,他的手指都快戳到陳陽鼻子上了。然而陳陽紋絲不動,直視傑森的眼睛,目光如炬,絲毫不讓。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現場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史密斯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傑森,低聲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勸他冷靜。傑森這才悻悻地退後幾步,但仍然惡狠狠地盯著陳陽。
陳陽則不屑一顧,直接雙手插著褲兜黎,微微仰著頭,步伐悠閒自如,舉手投足間滿是漫不經心的隨意。他的嘴角輕蔑的撇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人一等的自信與從容:“我可能不懂油畫,但我相信,我比你們更懂如何鑒定油畫!不信的話,等會兒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麵,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火眼金睛'!”
陳陽的話音剛落,現場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史密斯和吉田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似乎在思考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在虛張聲勢。
“陳陽!”此時黎秘書急忙上前,出聲製止走過來的陳陽,神情既緊張又無奈,生怕他的言行會引起更大的衝突,“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這樣隻會讓大家誤會。”
她壓低聲音,緊皺眉頭,“我承認你剛才那些鐘表說的不錯,你在那方麵確實有獨到的見解,可這是油畫,你根本就不懂油畫……”
黎秘書的話還沒說完,陳陽聳了一下肩膀,嗬嗬一笑,聲音輕鬆而堅定:“我是不懂油畫,但我懂古畫呀…….”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確信,“在我眼裡,畫就是畫,無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它們都逃不過一些基本的規律和痕跡。”
現場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陳陽接下來的話。他環視四周,看到了眾人或質疑或好奇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
“陳陽,油畫跟咱們華夏古畫不一樣,”曾院長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看了看陳陽,臉上帶著一絲怒氣,語氣嚴肅中帶著一絲警告,“這是藝術裡的兩個領域,道理根本就不通,請你認真學習一下在說話。你這樣胡亂發言,隻會讓國際同行笑話我們!”
曾院長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陳陽回應,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不,不,不,”此時那位大胡子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畢竟剛才他就看出來了,陳陽看出了這是一幅贗品,此時正是請教他的好時候。他急切地向陳陽招手,神情無比熱忱,“這位華夏的朋友,您能過來給我們說說麼?我對您的見解非常感興趣!”
大胡子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陳陽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朝著大胡子走去。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撲朔迷離,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安德森先生,他根本就不懂油畫,”黎秘書在旁邊開口說道,眉頭緊鎖,語氣中透著明顯的不悅和輕蔑,“咱們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她目光飄向一旁的專家團隊,仿佛在暗示這種“外行人”的插入是對整個鑒賞會的褻瀆。
“誰說我不懂油畫的,”此時陳陽已經笑嘻嘻回頭看看黎秘書,絲毫不在意四周投來的質疑目光,站定後雙手插兜,微微昂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不就是漂亮國抽象派畫家,傑克遜·波洛克的無題麼……”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自信與從容,站在畫前時眼睛微眯,將之前黎秘書之前跟自己說的,都說了一遍。
沒等陳陽說完,黎秘書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利劍直刺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惱怒,“陳陽,你能不能要點臉,這不是展會開始前我跟你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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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周圍的人,聽起來字字清晰可聞,“你現學現賣,有意思麼?不知道你在嘚瑟什麼,還不趕緊回去!”說罷,她右手微微一揮,嫌棄的看了陳陽一眼。
“哈哈哈!”聽到黎秘書這麼說,史密斯等人紛紛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有人甚至誇張地拍起了手,好像在看什麼滑稽的鬨劇。史密斯摸了摸自己修剪得體的胡須,眼神中帶著優越感,“原來你是現學現賣,小子,你不會認為,油畫說說就完事了吧?”
“就是,”傑森跳出來在旁邊狠狠說道,邁著大步走到陳陽麵前,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要貼到陳陽臉上,呼出的熱氣中帶著咖啡的苦澀。
“小子,你不是說你能鑒定油畫麼?”他的眼睛緊盯著陳陽,像獵人盯著獵物,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今天要是說不明白這幅畫,就要在這裡……”他的話戛然而止,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靜。
傑森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一臉壞笑的看著陳陽,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給我跪下來,代表你們華夏,給我乖乖磕頭認錯,並且用你的舌頭,把我的皮鞋舔乾淨!”他說著,還特意抬起一隻腳,展示著那雙鋥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仿佛那是什麼至高無上的寶物。
“小子,”吉田也在旁邊抱著肩膀,一臉壞笑的看著陳陽,眼睛眯成一條縫,看陳陽如同打量什麼有趣的玩物。他走到傑森身邊,形成一道人牆,“如果你要是沒有把握,現在跪下來給傑森先生磕三個響頭,傑森先生還可以放過你!”
他的語氣裡帶著假惺惺的好意,卻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上。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歎息,還有人麵露期待,大家都在等待一場精彩的表演。展廳的燈光似乎也變得刺眼起來,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嘭!”吉田話音落下,宋開元重重拍了一下桌麵,聲音在安靜的展廳內格外清晰,如同一記驚雷劃破寂靜的夜空。他直接就站立起來,兩隻眼睛怒目圓睜,臉漲得通紅,青筋在太陽穴處隱約可見。
“你們這些洋鬼子,不要欺人太甚!”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聲音因憤怒而略微顫抖,“陳陽,不用搭理他們,不要中了他們的計,你現在回來,我給你做主,我看看誰敢攔你!”宋開元的話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耿老此時也站了起來,動作雖然緩慢但堅定,一臉嚴肅的看向陳陽,目光中帶著關切和擔憂。他調整了一下眼鏡,聲音低沉而有力,“陳陽,你先回來,有事情我們慢慢說。”
耿老的語氣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不可抗拒的權威,仿佛在提醒陳陽不要意氣用事。
展廳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兩方人馬對峙著,空氣中好像有無形的火花在迸發。觀眾們已經忘記了那幅油畫,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上。
陳陽回頭看了看兩人,看到了他們眼中的關切和焦慮,但他的臉上卻淡然的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帶著不屑和胸有成竹。他伸出一隻手打斷了兩人,動作優雅而從容,“宋老,耿老,沒事,你們二老休息休息,我陪他們玩玩!”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充滿了自信,如同一杯醇香的老酒,沁人心脾。
說完,陳陽轉頭看向了三人,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他的目光從容不迫地掃過三人的麵龐,最後定格在傑森臉上,“可以呀!”、
陳陽微微點頭,語氣非常輕鬆,好像自己神券在握一樣,“可如果你們輸了,輸我什麼呢?”
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帶著一種令人心驚的自信和挑釁,就跟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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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劍拔弩張更甚,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場對決的繼續。陳陽站在那裡,在刺眼的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閃爍著寒光。
此時站在旁邊的曾院長,心頭一緊,眉頭緊鎖,直接遞給了黎秘書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著焦慮、命令與隱隱的擔憂,示意她上去將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陳陽拉過來。
曾院長在心底暗暗歎息,雖然他陳陽在古董方麵,算是比較傑出的青年,甚至可以說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可油畫這門西方藝術講究的是底蘊與功力積累,不是一天兩天速成之物,或者聽彆人說兩句,看幾本資料就能迅速掌握其中精髓的,這小子明顯是在外行充內行,他如果真跟吉田他們這些老狐狸打賭了,那無疑不隻是自取其辱,更是在國際場合丟華夏的臉麵,到時候這些西方人和東洋人又要拿這事大做文章了。
黎秘書得到了曾院長的指令,一臉不情願地上前,小碎步踩在展廳地毯上。她剛走到陳陽身邊,就感受到了三個外國人投來的戲謔目光,仿佛在看一場鬨劇。
黎秘書強忍著尷尬,伸出纖細的手指,拉住了陳陽的手臂,力道不大不小,既表現出了自己的堅決,又不失禮貌。她貼近陳陽,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陳陽,你彆任性了,趕緊回來。”
見陳陽無動於衷,她不得不提高聲音,試圖喚回這個年輕人的理智,“陳陽,你不要鬨了!你這是在給我們華夏丟人!”她的聲音裡既有命令的強硬,也帶著一絲懇求,眼神中閃爍著擔憂和無奈。
陳陽輕輕抬起了手臂輕輕甩開了黎秘書的手,動作優雅而從容,絲毫不見慌亂。他轉頭看向黎秘書,臉上掛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眼神中滿是自信和從容。
陳陽略微低頭,湊近黎秘書耳邊,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黎秘書,你先彆著急,好戲剛剛開始。”
說著,陳陽微微後退半步,衝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揚起,放大聲音說道,“黎秘書,如果你剛才不說之前給我講過這幅畫,他們還不知道我不懂油畫呢,是你讓我在他們麵前先丟人的,就算是丟了華夏的臉,也是你先丟的!”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字字清晰,卻像一把利劍直指黎秘書的失誤,讓她措手不及。陳陽的表情依然是那麼輕鬆自然,簡單到就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而非在責備什麼。
“你……”黎秘書被陳陽這番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的臉上迅速泛起一陣紅暈,從脖子一直蔓延到臉頰,連耳根都變得通紅。她原本整齊的發絲微微淩亂,幾縷散落在額前,顯得有些狼狽。
黎秘書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無言以對,因為陳陽說的確實是事實。她沒想到陳陽能把這件事賴在自己頭上,更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疏忽竟給了對方如此大的把柄。她的眼神從震驚到惱怒,再到無奈,最後定格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上。
黎秘書看著被陳陽輕鬆甩開的手臂,感到一陣無力和委屈,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控製不住地狠狠一跺腳,皮鞋跟在地麵上發出“嗒”的一聲脆響,“你無恥!胡說八道,我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