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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陳陽的聲音,圍在油畫旁邊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目光像聚光燈一樣刷地照在他身上。西裝革履的藝術家們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與不滿。當他們看到陳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雙手插兜,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名貴的油畫,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笑意,分明是在藐視他們這群所謂的藝術權威。
史密斯等人頓時如遭雷擊,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轉為憤怒,紛紛瞪圓了眼睛,眼中噴射出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怒火。史密斯作為這群人中資曆最老的藝術評論家,自然不會容忍這種褻瀆,他最先發難,鼻子裡微微哼了一聲,那聲音宛如高傲的天鵝被冒犯後的警告。
他緩緩抬起戴著金絲眼鏡的臉龐,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略顯尷尬的曾院長,用帶著濃重西方口音的普通話說道:“曾院長,你們華夏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這種場合也敢如此輕慢。”
說著,史密斯伸出那隻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戒指的手指,指了指陳陽,恨不得將陳陽釘在原地似的一指,那手指微微顫抖,他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求其他藝術家的支持,果然眾人紛紛點頭,麵露不悅之色。
史密斯清了清嗓子,聲音提高了幾分貝:“看看他的樣子,這懶散的姿態,這輕蔑的眼神,這不屑的表情,這是在公然藐視我們花費畢生心血創造的油畫藝術麼?這是對我們西方藝術傳統的挑釁!”
曾院長的嘴唇剛剛張開,一個傲慢的聲音突然從會場側麵傳來,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語。站在不遠處的傑森邁著傲慢的步伐走近幾步,他那張白皙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屑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輕蔑的光芒。他先是環視一周,確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然後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史密斯先生,您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這算什麼,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傑森輕蔑地擺了擺手,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刻意的微笑,“依我看,不出十分鐘,這位華夏的年輕朋友怕是要跳出來高呼油畫起源於他們華夏了!他們總是這樣,不是嗎?”
傑森故作誇張地拍了拍手,目光挑釁地掃過陳陽和其他華夏代表,“下一秒,他們恐怕就要搬出什麼千年前的古畫,聲稱那就是油畫的雛形了!史密斯先生,您信這種荒唐說法嗎?哈哈!”他的笑聲在會場中格外刺耳,像是一把利刃劃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
“嗬嗬,”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吉田先生也忍不住插入對話,他那標誌性的冷笑聲緩緩傳來,眼鏡後的雙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絲不屑與輕視。他先是整了整西裝領帶,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對華夏人的這種習慣已經司空見慣了。”
吉田先生站起身來,右手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左手插在西裝口袋裡,一副學者般的姿態,卻掩蓋不住言語中的尖酸刻薄:“這幫華夏人似乎患有某種奇怪的'文化妄想症',天天喊著這個是強盜,那個搶奪了他們的物件,好像世界上所有珍貴的文物和發明創造都理應歸屬他們華夏似的。”
吉田先生的目光在眾人之間遊走,特意在華夏代表團成員臉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他們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文明中心'幻想中無法自拔。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們都想方設法往自己祖先身上套。史密斯先生,我看現在他們已經把貪婪的目光鎖定在你們歐洲引以為豪的油畫藝術上了!”
說到這裡,吉田的表情變得更加誇張,他假裝驚訝地捂住嘴巴,又轉而抿起嘴角,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整個人彎下腰,肩膀微微顫抖,“史密斯先生,我敢打賭,這些華夏代表回國後,不出一個月,就能從他們那本神奇的《史記》或者什麼古籍裡,無中生有地挖出關於油畫技術的詳細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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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先生邊說邊做出翻書的手勢,模仿著念誦古籍的樣子:“'唐朝某年,某大師已掌握油彩調色之法,創世界油畫之先河'——哈哈,這種荒謬的'發現'怕是很快就會出現在他們的學術期刊上吧!”
傑森和其他幾位西方代表聞言也跟著哄堂大笑,會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異常嘲諷和敵意。
聽到幾人這番言論,原本沒怎麼關注這邊的宋開元和耿老也紛紛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這幾位外國代表。宋開元的麵色逐漸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但他很快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緩緩起身,整了整衣領,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諸位外國朋友似乎對我們華夏有很深的'了解'啊,”宋開元故意加重了“了解”二字的語氣,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千鈞。他環視一周,目光最後落在傑森和吉田身上,撇嘴冷笑了一下,眼神銳利如刀:“不過我可以向各位保證一點,我們華夏人向來實事求是,是我們的,我們一定會據理力爭,不惜一切代價拿回來;不是我們的,即使你們白送給我們,我們也絕不會要。這是我們的民族氣節,也是我們的文化自信。”
宋開元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原本嘲笑不已的幾位外國代表有些語塞。
“但是……”宋開元忽然話鋒一轉,他伸出右手食指,不偏不倚地指向傑森和吉田等人,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說來也巧,你們的這番嘲諷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你們提到了油畫的起源問題,我們確實應該回去好好翻閱一下我們的古籍和曆史資料,認真研究一下,油畫藝術到底是不是與我們華夏古代的某些繪畫技法有所淵源!這可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學術的嚴謹與探索。”
聽到宋開元這麼說完,陳陽在旁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嘴角向上一揚,他慢悠悠地撇了撇嘴,以一種半是調侃半是嘲諷的語氣開口道:“宋老,您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就他們這破玩意,怎麼能是咱們老祖宗發明的呢?咱們老祖宗若是知道有人把這種東西往他們頭上扣,怕是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陳陽的話音剛落,史密斯和吉田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番話相當不滿。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無聲地確認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在挑釁。
陳陽卻毫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反而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嚓”一聲響,就好像剛才那番話隻是隨口一提。他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靠在椅背上,繼續說道:“再說了,咱們華夏的丹青之術,講究的是意境與神韻,一筆一畫都是心靈的流露,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的工序?”
宋開元和耿老聞言,不禁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讚許之色。他們似乎很欣賞陳陽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
陳陽站起身來,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向那幅被眾人圍觀的油畫。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自信,格外從容。陳陽挺挺胸脯,雙手叉腰,眼睛微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著那幅油畫,“就這幅贗品油畫,鑒定起來不比咱們那些絹本、紙本簡單多了!論年代,咱們的絹本都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論工藝,咱們的宣紙墨色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論保存,咱們的古畫曆經千年滄桑依舊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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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目光特意在史密斯、傑森和吉田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欣賞他們難看的表情。然後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眼中滿是挑釁之色:“相比之下,這種不過幾十年曆史的西方油畫,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史密斯聽罷,臉色鐵青,胡子微微顫抖,顯然已經怒不可遏。傑森則攥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吉田則冷笑連連,目光陰沉地盯著陳陽,似乎在思考如何反擊。
陳陽見他們如此反應,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意,繼續說道:“你們看看這畫,顏料堆砌,缺乏靈魂,雖然技法不錯,但總給人一種死板僵硬之感。哪像我們華夏古畫,一筆一劃都蘊含著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講究的是'畫中有詩,詩中有畫',是真正的藝術!”
在場的幾位華夏專家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陳陽,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對中西方繪畫藝術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宋開元微微點頭,顯然對陳陽的話很是認同。
陳陽看著眾人的反應,更加自信地揮了揮手,指著那幅油畫說道:“再者說,你們在這都討論快半個小時了,連這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高談闊論?”
他轉向史密斯等人,眼中滿是戲謔,“他們一幫人說了半天都沒得出個結果!在我看來,就這畫的筆觸和顏料,明顯是後人仿製,真品哪會有這麼蹩腳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贗品,還需要討論這麼久?”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曾院長和黎秘書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接話。宋開元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陳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