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話一說出口,門外一片寂靜。
閻埠貴心裡一跳。
這本是一件小事兒,易中海卻要借題發揮,李愛國估計有麻煩了。
就算最後掰扯清楚,李家的喜氣也會被衝散,易中海用心歹毒啊。
眾人此時也看出來了,易中海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時,李愛國聽到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幾人圍在門口,問道:“怎麼了?”
易中海整了整衣領子,邁著四方步正要上前,看到陳教授也跟了出來。
易中海連忙快步迎過去,指著李愛國家門口說道:“陳教授,您怎麼出來了,這事兒交給被我解決就可以了。”
“這都是小事,咱們去外麵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也不耽誤事兒。”陳教授擔心因為自己,影響易中海和鄰居的關係。
“原本是小事,現在我發現有人偷電”
易中海眼睛一轉,拉著陳教授的胳膊走到眾人跟前,介紹道:“這位是京城大學的陳教授,是大教授,是國內數學界的權威,曾經到大會堂開過會的。”
眾人心中一凜,易中海什麼時間認識這麼一位大人物。
賈東旭驕傲:“大教授!”
易中海本想繼續借著陳教授給自己臉麵上貼金,這時候,陳教授卻甩開他的胳膊,自顧自的走了過去。
“李大師?你是李大師?”陳教授走到李愛國跟前,雙手拉住李愛國的胳膊,情緒有些失控。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易中海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嘴巴張了幾張,發不出聲音來。
這是啥情況?!
賈東旭哈哈笑:“陳教授,您在開什麼玩笑,他就是個火車司機,怎麼可能數學大師?”
“你說的沒錯,李大師是火車司機出身”陳教授頭也不回。
他雙眼放光的盯著李愛國:“沒錯了,這就沒錯了,您就是李大師!”
“嗝”賈東旭正在笑,被驚得合不住嘴巴了。
這家夥還真是李大師!
我滴娘啊。
李愛國覺得陳教授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上下打量他一番:“您是?”
“您不記得了,前兩天,您到我們京城大學拜訪程教授,我有幸見了您一麵,當時我還請教了您一個拓撲學的題目來著。”陳教授目光熾熱看著他,就像腦殘粉見了偶像。
李愛國這才想起來了,扶了扶額頭:“你是陳修遠教授,畢業於帝國大學的那位!”
“誒,您真是好記性。”陳教授沒想到李愛國記得自己的名字,顯得很高興。
易中海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臉頰肌肉直跳,隻覺臉上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這世界太瘋狂了。”
不過就此罷手,也不可能。
易中海輕輕咳嗽兩聲,走上前,指了指那台收音機。
“愛國啊,今天是你們家的大喜之日,我本不該來掃興,但是我身為一大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偷電,而不理會,還請你能諒解。”
“偷電?易中海,沒有證據,就給彆人按上罪名,這是一大爺能乾的事兒?”李愛國的臉色陰沉下來。
聞言,易中海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屋裡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他就呆愣在了原地。
原來收音機聯接的是一個蓄電瓶。
“你你”易中海心中暗罵李愛國太雞賊了,竟然一點機會也不給他留。
他緩過來後,眼睛一轉,突然指著賈東旭說道:“東旭,師傅告訴過你多少次,凡事要講證據,特彆是在大院裡,更要注意鄰裡之間的團結,你怎麼不聽呢,你看看,現在這事兒鬨得。”
賈東旭舉手:“這事兒鬨的!”
“啊”賈東旭放下手,才意識到易中海給他遞了口鍋,黑色的。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易中海:“師傅,我”
易中海板起臉:“趕緊滾回去,等會寫一份檢討書,交到我家。”
徒弟幫師傅背鍋,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賈東旭臉色一白,轉過身踉踉蹌蹌的跑了。
他淚流滿麵。
“師傅又不愛我了!”
心在抖。
肝在顫。
從賈東旭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易中海衝著李愛國拱了拱手:“愛國,我身為東旭的師傅,也是有責任的,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嚴厲管教東旭。”
“滾!”
“你說什麼?”易中海不相信自己耳朵。
“我說”
“讓!你!滾!”
最後三個字,李愛國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聲音很大,清晰無比。
易中海隻覺得耳邊有陣陣雷鳴聲,猛地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是一大爺,你,你竟然大家夥都看到吧,李愛國目無尊長”
易中海環視四周,卻看到那些住戶們都麵帶冷漠,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他心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抽過去。
三大爺微微歎口氣,走上前攙住易中海的胳膊:“老易,愛國正在氣頭上,這事兒以後再說,走,我送你回去。”
易中海有了台階下,被三大爺攙著離開了。
回到家,一大媽從屋裡出來,沒看到陳教授,疑惑道:“老易,陳教授呢?”
易中海這才想起來,陳教授並沒有跟著他一塊回來,也不會跟他回來了。
“我為了今天,可是花了七八塊錢啊”
沒能收拾了李愛國,反而把陳教授搞丟了。
易中海感覺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中海的身影消失在月牙門口後,李家門口重新歡笑了起來。
王大奎瞪大眼,上下打量李愛國:“愛國兄弟,你變成數學家了?”
“什麼叫做變成啊,我本來就是。”
王大奎撓撓頭。
以前李愛國確實說過自己是數學家的事兒,他本以為李愛國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是真的。
住戶們雖然不清楚什麼是龐加萊猜想,但是陳教授這個大教授對待李愛國的態度卻做不得假。
“愛國竟然成了大數學家,李家的祖墳上真是冒青煙了。”
“是啊,這可是大教授級彆了,放在解放前,那就是翰林。”
雖然這年月工人的地位最高,但國人對知識、對文化的追求早就銘刻在了骨子裡。
李愛國現在成了大數學家,他們出去跟隔壁大院的朋友嘮嗑,也能有麵子一些。
一時間,李家門口的歡笑聲更響亮了。
秦淮茹此時從賈東旭那裡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精神一陣恍惚。
“李愛國竟然成了大數學家當初我要是能夠多堅持兩年,現在肯定是大數學的妻子了,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啊。”
秦淮茹知道自己確實是後悔了。
李愛國多了個女兒,家裡比以往更熱鬨了,家務事也更多了。
好在有何雨水幫忙,還有尿不濕,小紅升能夠幫著哄妹妹,熊貓吃吃哄小紅升,形成了完美閉環,李愛國不至於耽誤工作。
提起熊貓吃吃,李愛國想起來了自己改天得去動物園一趟,把熊貓吃吃送到動物園裡。
畢竟在動物園裡熊貓吃吃才是熊貓,在李家,它快變成小狗了。
“誒,不能搶紅升的骨頭,你的食物是饅頭。”李愛國走過去,一把搶過骨頭。
熊貓吃吃委屈屈巴巴:“”
三大爺那邊在查了三天的古書後,甄選了幾個好名字,寫著草紙上,來到了李家。
“愛國,你看看這幾個名字怎麼樣?”三大爺把草紙攤在桌子上。
上麵寫著:敏學、令儀、攸同、文心、昭明、明徽幾個名字。
看到明徽的時候,李愛國的眼睛亮了:“明徽,出自《尚書·舜典》的慎徽五典,徽意為美德,明徽寓意明德昭彰,適合聰慧正直的女孩。”
“這是個好名字。”陳雪茹也來了精神。
李愛國抱起小閨女,蹭了蹭臉:“閨女,你以後就叫李明徽了。”
小明徽咯咯咯笑。
李愛國覺得她應該是喜歡這個名字,便確定了下來。
“三大爺,你先等等。”見三大爺要離開,李愛國喊住了他,進到屋裡,拎了一雙勞保皮鞋出來。
“這鞋子是機務段發的,我沒穿過幾次,這兩年沒怎麼開火車,也穿不到了,送你了。”
鞋子半新不舊,鞋頭有些磨損了,三大爺跟寶貝一樣抱在了懷裡。
“哎吆,這麼客氣乾什麼。”
陳雪茹提醒道:“三大爺,愛國哥的腳比較大,你能穿上嗎?”
“這好辦,你有多大的鞋,我就有多大的腳。”三大爺擔心陳雪茹把鞋子收回去,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
這鞋子的鞋底子是化學底子,還釘了鐵掌,鞋麵是牛皮的,要是仔細點穿,能穿一輩子。
好東西啊,好東西!
回到家。
三大爺衝著三大媽喊道:“老婆子,我得了個好寶貝,快把家裡的舊報紙拿出來,去年的那些。”
《數學年刊》第十五頁——《關於龐加萊猜想的三維條件下成立的證明》
在論文的結尾處,審稿人照例要寫下對論文的評價。
“這是一篇完美的論文,論文提出的李愛國流突破了傳統研究範式,為解決複雜空間或曲麵中的大範圍或全局不規則性提供了新的路徑。
論文對龐加萊猜想的部分證明,為最終解決這個世界級難題提供了新思路,在這裡我大膽的建議,將下屆的菲爾茲獎,授予這位天才年輕人——所羅門·萊夫謝茨教授”
所羅門·萊夫謝茨的脾氣火爆在國際數學界是出了名的,他甚至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數學教皇亞曆山大·格羅滕迪克拍桌子,就因為格羅滕迪克寫錯了一個小小的數字。
現在所羅門·萊夫謝茨竟然使用了完美來形容這篇論文。
還稱呼他為天才年輕人。
甚至還直接建議授予他菲爾茲獎。
這是所有人無法想象的。
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出來不到半個月,李愛國的論文就在國際數學界引起了不少的震動,無論是證明本身,還是所羅門·萊夫謝茨對論文的評價,還是論文撰稿人的國彆。
《泰晤士報》在頭版頭條,報道了這條新聞《神秘的東方人,解決了一道神秘世界級難題》
《紐約時報》也沒落下,把重點放在了李愛國的身份上——火車司機業餘兼職,證明出世界級難題,我們每年花費數億美元,投入到數學研究中,卻一無所獲,我們的教育是不是走錯了道路。
要是後世的川皇看到這篇報道的話,肯定會豎起大拇指稱讚這個編輯真懂行。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的報道比較平淡,甚至連李愛國的名字和東大的名字都沒有提起,隻是把這種難度猜想的證明,歸咎於上帝的幫助。
相比較西邊媒體的稱讚,老毛子的《真理報》則把報道的重心放在了製度上,稱這是東邊陣營的一次偉大勝利,李愛國同誌是無產階級的傑出代表。
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喜歡在報紙上討論數學發展的《朝日新聞》卻顯得很沉默。
不但是《朝日新聞》,就連《產經新聞》、《每日新聞》、《日本經濟新聞》等主要報社,都沒有報道這個新聞。
倒是名不見經傳的《赤旗報》,在頭版頭條,以《這是無產階級的勝利,事實證明,隻有才能救》為標題,刊登了一篇熱情洋溢的文章。
國外的熱情倒算不得什麼。
國內已經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聽說李愛國有可能獲得下屆發菲爾茲獎後,前門機務段教育室和華教授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很快,《人人日報》上出現了一條霸氣十足的標題,並且還轉發了國外報紙對此事的評價——《火車司機攻克世界級難題!事實證明,我們已經站起來了!》
在文章中,《人人日報》鼓勵科研人員要以李愛國為榜樣,勇攀高峰,在科學道路上積極進取等等。
一時間,無論是前門機務段還是紅星計算所內都熱情高漲起來。
“李司機變成大數學家了?”
“李顧問不是搞計算機的嗎?怎麼改行了?”
“你們知道什麼,這叫做為國爭光,我告訴你們啊,告訴你們,全世界的數學家已經被李愛國整懵逼了。”
“是啊,你們沒看到小日子那邊不吭聲了嗎?”
如果不是政策不允許,眾人肯定得把李愛國吹成了劉徽轉世。
陳雪茹從單位拿回來了好幾份《人人日報》,給陳方軒、大哥、二哥都送了一些。
她雖然知道這樣做有點小虛榮了。
但是她就是喜歡。
李愛國這邊則依然跟往常那樣,每天奔波於紅星計算所和京城大學數學係之間。
原本華教授打算跟李愛國合力,繼續攻克龐加萊猜想的剩餘部分。
但是考慮到國家要把京城大學,尤其是京城大學數學係,建成世界一流的專業院係,他選擇了顧全大局。
事實證明華教授的選擇是明智的。
京城大學數學係在程教授的努力下,人才濟濟,特彆是那些年輕人腦瓜子靈活,思路廣,證明工作的進展很快。
周一,李愛國照例騎著自行車來到京城大學數學係,剛進入程教授的辦公室內,陳修遠教授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手裡拿著一份報紙,臉色有些難看。
“程教授,愛國,出事了。”
這是一份五天前的《朝日新聞》。
新聞的頭版頭條,刊登了一個大標題:《龐加萊猜想部分被證明?請警惕有人弄虛作假》
文章足有一千多字,內容卻很簡單,就是懷疑李愛國在證明龐加萊猜想的過程中,出現了嚴重的數學邏輯錯誤。
文章還隱晦的提出來,李愛國明知道論文有嚴重錯邏輯錯誤,卻欺騙審稿人,這是學術作假。
看完報道,程教授的臉色鐵青起來:“無恥,這些人沒有任何證據,僅憑臆測就指控彆人學術作假,簡直是無恥至極。”
李愛國看了一眼文章的撰稿人:帝國大學副教授藤原村正。
原來是。
那無恥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了。
李愛國拿起報紙,看向陳修遠。
“陳教授,這報紙是哪裡來的?”
據李愛國所知,國內確實也收集國外的報紙,不過數量有限,也就是小美家、毛熊家還有約翰牛家的幾種主要報紙。
陳修遠解釋:“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帝國大學讀過書,我當時租住在工藤家,認識了一個年輕人,名叫工藤新一。此人也喜愛數學,後來還考入了帝國大學。這些年我們一直通過當地的同誌保持聯係。”
停頓了一下,陳修遠補充道:“你放心,這個情況我早就跟有關部門彙報過了。”
李愛國點點頭,繼續把目光看向報紙:“《朝日新聞》是小日子那邊最大的報紙了,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現在竟然以頭版頭條刊登出這篇文章,恐怕不僅僅是藤原村正一個人的看法吧?”
“愛國,你還真沒猜錯,工藤新一在信件中表示,這次帝國大學數學學院在背後出了不少力,他們已經向《數學年刊》提出了抗議,請求撤回論文,並且追究你的責任。”
李愛國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並沒有在意。
他對於證明過程再了解不過了,論文壓根不可能出現錯誤。
“隨他去吧,聽聽喇喇蛄叫還不種莊稼了,咱們繼續咱們的工作。”
噴我又怎麼樣?
爺也跟不鳥你,讓你在自己家裡麵自吹自擂去。
程教授也覺得這是最好的做法。
畢竟現在國內跟帝國大學並沒有什麼聯係,他也不能衝到對麵扇對方一記耳光。
要是能做到的話,早就乾了
隻是李愛國還是把對麵想的太善良了。
兩天後,《朝日新聞》再次刊登出一篇文章。
《淺談隔壁大國的學術風氣——從一篇火車司機的論文說起》
文章中先是嚴厲批評了隔壁的學術大環境,從古代扯到現代、從數學扯到地理,最後將話題扯到了隔壁之所以出現李愛國這種學術渣滓,就是因為體製問題。
這文章一出,在國際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
那幫人看不懂專業的論文,但是撰稿人是帝國大學的副教授,這還能有假了?
一時間北美、小歐、港城、大毛都知道了東大這邊出了一個弄虛作假的民間數學家。
這簡直是把東大這邊架在火上烤。
這要是放在後世,肯定得掛在熱搜的榜首。
外事部門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立刻聯係了京城數學計算所,臨時召開了一場會議。
會議由外事部門的周主任主持,參會的除了華教授外,還有國內數位數學家,以及外事部門的同誌。
會議中,周主任站起身,神情有些難看:“最近《朝日新聞》上的兩篇報道大家夥想必都看了吧,影響極為惡劣,大家夥都來議一議吧。”
搞學術的教授們都感到疑惑,這個會議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在開會之前,不該先搞清楚論文有沒有問題嗎?
現在《數學年刊》編輯社還沒有發表聲明呢。
華教授理解外事部門的擔心,端起搪瓷缸子,首先發了言:“周主任,愛國同誌的論文是經過《數學年刊》編輯審核的,還是大名鼎鼎的所羅門·萊夫謝茨教授親自審核。
我們也研究了論文內容,沒有任何錯誤,《朝日新聞》的報道是在歪曲事實。
也許,我們應該跟他們溝通一下,指出他們的錯誤,讓他們刊登一封致歉信。”
“不現實華教授,《朝日新聞》跟咱們的《人人日報》差不多,特彆是撰寫新聞稿的還是帝國大學知名數學家齋藤教授的學生,他們不可能知道論文沒問題。”
程教授覺得華教授迂腐了,站起身,直接說道:“人家這次就是來碰瓷的,咱們越是解釋,對方越是得意。”
周主任點點頭:“我們外事部門也是這樣的看法,隻是對方為何要這樣做呢?論文到底有沒有問題,很容易證實,到時候丟臉的是他們啊?”
要知道無論是《朝日新聞》,還是帝國大學,都是小日子那邊的標杆。
現在用兩個標杆來碰瓷,是在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周主任,您誤會了。我看小日子挺聰明的。”這時候,坐在旁邊的陳修遠教授舉了舉手說道:“我叫陳修遠,跟帝國大學那邊有點關係。”
“陳教授,您請講。”
陳教授把工藤新一信中的內容講了出來。
“像愛國同誌所撰寫的數學論文,屬於高難度論文,審核過程往往很漫長。半年,一年時間內,搞不清楚論文是不是有問題,也是常有的事兒。
而帝國大學需要申請下一屆的世界數學家大會。
隻要他們儘力拖延時間,李愛國同誌不可能獲得下一屆的菲爾茲獎,帝國大學的勝率就能大大增加。”
這可是個爆炸性的消息。
參會的領導都感到不可思議。
“目前咱們國內並沒有申請數學家大會的計劃。”
“害,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當初他們不就是怕咱們做大做強後,欺負他們,才會主動欺負咱們的嘛。”
“不得不說,雖然無恥,這一手玩的可真是夠漂亮的。”
“就算最後事情搞清楚了,這事兒對咱們的聲譽也會造成嚴重的硬性。”
聽到議論聲,周主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藤原誌村的做法已經超過了學術討論的邊界,是故意往自家同誌的身上潑臟水。
關鍵是咱們還沒有什麼合適的反擊手段。
他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現在論文是不是有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敵人這是要故意抹黑咱們,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在國際大家庭內澄清。”
討論了一上午,會議作出了兩個決定。
一方麵,由外事部門對外發布澄清公告。同時,聯係帝國大學的藤原誌村,警告對方,要求對方道歉。
另一方麵,請華教授跟《數學年刊》期刊社聯係,請求期刊社出麵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