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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春日之夜,鳥語花香,侯府庭院裡點著亮堂的燈火,一派祥和之景。
較之往日冷清,近日熱鬨了許多,即使夜幕降臨,還是有絡繹不絕的人上門拜賀送禮。
相比白日拜賀之人幾乎踏破門檻的盛況,此刻已是好上了許多。
小侯爺戰績輝煌,將困擾了大夏國多年的虎狼剿滅,名震域外,能止小兒夜啼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而此番歸京,皇宮之中早已做出諸多安排,想來是聖上有心重用少年將軍,京都的權貴們一個兩個都開始削尖腦袋同侯府親近。
那些曾覺得侯府不過披著一層往日榮光之人,也紛紛轉了口風,收起了輕視之心,阿諛奉承起來。
蕭然從側門進的府,祖父進京前叮囑過他,讓他彆同這些人走的太近。
他也不想去理會這些吵鬨凡俗之人,徑直走向自己的庭院,他一身黏膩的緊,得趕緊清理一番。
林小月見到蕭然正欲行禮,可後者徑直略過她,匆匆而去,疾步而過的風吹拂她的麵頰,帶著一股獨屬於女子的馨香。
她一瞬有些恍神,神色黯淡了起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副將趙忠也回了來,她趕緊將人攔了下。
“你們昨夜怎的未歸?”
林小月三年前被蕭然救下,無父無母,幸得燒的一手好飯菜,便被特例留了下來,照顧軍中傷員。
這麼些年,她一直留在蕭然身邊,在軍中也算說得上幾分話。
趙忠一時有些語塞,昨日差人回府稟告,將軍在外醉酒宿了客棧,可今日管家直接在花樓外等候,便是已經知曉將軍昨夜之事了。
他看著眼前清雋溫柔的林小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將軍帶著將士們去了花樓見識見...識...”
看著林小月快哭出來的模樣,趙忠聲音越來越小,可隨後又覺得不過是逛逛花樓,便又恢複了音量道:
“林妹子,你這是什麼表情,將軍此前不懂這些,日日憋著不知如何舒展,我都替他擔心身體,這如今好不容易開了竅,今後才更有男子氣概,你該替將軍感到開心才是。”
“你這是什麼歪理,那些花樓裡的...怎的...怎的配的上將軍...你們這些粗人去便去了,非要扯上將軍作甚?”林小月帶著些許哭腔,她看不上那些妓子,覺得她們靠近將軍便是侮辱了將軍。
“誒誒誒,林妹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是未曾見到,京都第一美人,那姿容那身段,真是叫人瘋狂...”
趙忠還要繼續讚美甜鈺迷人之處,卻猛地看到蕭然不知何時站在庭院角落,冷冷看著自己。
“將...將軍...”趙忠趕緊彙報道:“事情已經辦妥。”
蕭然此時已經換了一身便服,精壯的線條被遮蓋,發上還有些潮濕,整個人不似往日般鋒利,倒帶這些饜足後的散漫。
林小月紅了臉頰,低聲道:“奴婢去熱飯菜。”
“林妹子,多做些,我也還沒吃呢。”
蕭然擺了擺手,對著二人道:“本將累了,先睡了。”
“可...”林小月欲開口阻止,卻被趙忠攔了下來,眼神示意道兩人可以退下了。
將軍在那頭牌屋中,想必是被喂得飽飽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蕭然不可控製地回想起了白日她果著身子喂他糕點的模樣,她帶著惡劣的趣味,將那些東西放在身體之上,他第一次知曉秀色可餐是什麼意思。
他甩了甩腦袋,拿了本兵書,告誡自己應該忘掉今日之事了。
可平日裡引他入勝的謀略典故,今夜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
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房間中的冷香,同她本人的熱烈妖嬈完全不同。
他將書本收了起來,輕歎了口氣。
罷了,明日一早還要進宮,歇了。
熄了燈,黑夜將一切籠罩,卻愈發暴露心中所想。
她在上,及腰的黑發拂過他的雙腿,柔軟酥麻,她的雪白就在他的眼前,圓潤豐盈,令人垂涎。
小兔亂晃,惹得人眼紅,他就像隻餓狼,將其吞吃入腹。
該死,便是想到這個場景,身體便已是有了反應。
蕭然暗罵自己荒唐,不過一個妓子,不過男女之事罷了,值的這般迷戀麼?
他調整呼吸,默默念著心法,內息在身體內環繞,很快人便平靜下來。
第二日,天色剛明。
蕭然摸著濕濡的床單,心中升起絲無力之感。
他竟在夢中又同她雲雨了一番。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蕭然在心中為此事畫上了句點。
皇宮,聖殿。
威嚴肅穆的大殿之上,皇袍加身頭戴羽冠的中年帝王不怒自威,坐在高台之上,俯看著臣子。
而此時,侯府當家蕭世清帶著自己的孫兒蕭然,正拜跪在大殿之上。
“末將蕭世清及孫兒蕭然叩拜皇上,不負皇恩,蕭家軍已踏平肅北域外,邊疆百姓重獲安生和平。”
帝王連連點頭,親自下台,將二人扶了起來。
“好好!回來便好,回來便好啊!”帝王神色帶著激動。
他看著已滿發蒼白的蕭世清,對著他道:“愛卿辛苦了,這麼些年,蕭家兒郎為肅北所做,大夏國上下皆有目共睹,愛卿想要什麼賞賜儘管道來。”
蕭世清躬身道:“皇上,臣已是遲暮之年,不過想的是天倫之樂罷了。”
“哈哈哈。”帝王笑聲爽朗,看著一旁的蕭然,道:“蕭然啊,聽到沒,你祖父想讓你快些成親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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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滿臉笑意,對著蕭然道:“現在回來了,有的是好人家的姑娘讓你挑,這邊關之事還需要派人駐守,待你們交接完畢,回來朕便將你職位安排好,之後你便專心著手婚姻大事。”
“是。”蕭然領命。
皇帝看著蕭然,滿意的點著頭。
但他其實也有些犯難之處,對於蕭世清來說,他已經是驃騎大將軍了,可隻是物質上的賞賜,他都覺得虧待了臣子。
不過他也早就想到了對策,直接對著蕭世清道:“愛卿,我知曉你不貪戀功名,可蕭家此番功勞能載入史冊,若隻是尋常嘉獎,朕都覺得不妥。”
“範愛卿,你來說說,朕該如何嘉獎?”
丞相範轍自人群中出列,對著皇帝恭敬道:“臣以為,蕭家此番功勞該當升爵一級之嘉獎。”
朝中不少大臣麵露驚色,但也知曉這是出自丞相大人之口,那必定是皇帝已經授意。
看來這京都的風向,果然是要換家吹了。
“好,說得好!”皇帝點著頭,對著蕭世清道:“此番功績,該當如此。”
一係列的獎賞源源不斷而來,至到下朝後,無數同僚紛紛上前祝賀,
蕭世清帶著蕭然感謝過眾同僚後,便乘著馬車返回了府中。
範丞相身後一名紫衣官員道:“大人,這侯府升成公府,也太容易了罷?”
範轍看著他們身影,淡淡道:“三個兒子隻剩一個殘疾,孫兒也就隻剩這一個,你說這叫容易?”
身後紫衣官員一瞬說不出話來了。
“且看這蕭家小輩,能不能扛起這一片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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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剛回府,還未來得及脫下軍服,便見趙忠神色有異的靠了過來。
“怎麼了?”
“將軍,昨夜...昨夜您吩咐的事屬下辦了...可今日,今日...”
蕭然蹙眉道:“好生說話。”
“屬下昨夜將甜姑娘贖回後安置在了一處客棧,可...可今天去客棧卻不見姑娘,她隻留了一封信給將軍...小二傳話說甜姑娘又...又回了花樓,今晚就會登台...”
蕭然心中莫名煩躁,看了眼趙忠手中的信,後者遞來,卻被他推拒了。
“她自甘墮落,要回到風塵之地,我已仁至義儘,將信扔了便是。”
蕭然忽視掉心中莫名其妙的怒意,徑直回了房。
趙忠反而喜上眉梢,這是不是說明,將軍對甜姑娘也並非上心,那豈不是他們這些弟兄都有機會...
趙忠已經退下,可溢於言表的喜悅表情卻在蕭然腦中反複。
蕭然將脫下的衣物重重扔在床榻之上,今日的好心情也一瞬全無。
真是放蕩低賤、自甘墮落。
她口口聲聲說不願伺候彆的男人,可又為何自己回去了那歡場之地?
他不由自主想起昨日他離開前,她曾說:“蒲柳之姿,若是沒有郎君保護,妾身終起不過玩物,若將軍真想幫妾身,就留妾身在身邊可好?”
他拒絕了,毫不留情。
她是妓子...他怎麼可能將她留在身邊?
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不留她在身邊,她便可以自輕自賤?
多少女子為了得到自由身,付出慘痛代價,她倒好,竟自己回了去。
府中無數上門拜賀的客人,他一一應付著,可腦子裡卻全是甜鈺昨夜音容。
客人口中無意間提及那花樓,他心口便是一跳。
一位富家子弟還邀請他去一睹第一美人姿容,說花百金便能得美人芳澤,千金一夜,蝕骨銷魂。
“你也睡過她?”
蕭然聲音募的冰冷起來,身上的煞氣不自覺流露,對麵的公子哥趕緊道:“倒還沒...沒有...”
“我今日累了,改日再到閣下府中拜會。”
“自然自然...將軍您辛苦,在下先行告辭。”
公子哥逃也似的拉著小廝離了府,那股子威壓嚴肅,真是好生可怕。
可他剛剛...沒說錯什麼話吧?莫不是蕭然真如傳言所說,不好女色?是個斷袖?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林小月準備了飯菜,剛剛送進將軍庭院,卻被仆從告知他已經出了門。
而蕭然回過神之時,他已經站在京都第一花樓門前了。
他今夜著了一身玄色錦衣,華貴之氣溢於言表,雖是武將,可容貌俊美,若不是周身上下不自覺透著的一股威嚴煞氣,還真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將軍大人,快快請進,甜兒正要登台呢。”
老鴇柳媽是個人精,這京都風向她敏銳的緊,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個女子才能在這繁華之都擁有如今的成績。
她觀察著蕭然神色,後者蹙著眉:“我記得她已經被贖身了?”
“哎呀將軍大人,您說她這般女子贖身後能做些甚?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極好,什麼活計能養活自己?”
“甜兒現在是咱們樓聘用的舞姬了,這賺到的銀子,她得大頭呢。”柳媽眉眼彎彎。
蕭然隻覺心頭起火,真是低賤妓子,目光短淺。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