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安的朋友在前邊,騎在馬上,不斷朝後甩著馬鞭吹著口哨歡呼著。
王懷安瞧了一眼他懷中的我,眼裡的狠厲更加的明顯了,他手用力甩著馬鞭,越發加快速度。
周圍是風聲,哈哈大笑聲,以及分不清楚是誰的說話聲,在那個過程中,我的手隻死死抓著馬鞍,防止自己被甩下去,所以始終保持不吭一聲。
王懷安在這個過程中,發現我竟然一直穩穩的趴在馬上,他甩馬鞭的力道越發的大。
大概是顛的太過厲害了,我隻感覺胸口一陣翻湧,似有東西吐出。
突然一張臉從馬場圍欄外的觀賽台,一閃而過。
我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一圈跑完了,王懷安終於停下了馬。
他的朋友騎著馬在我們身邊繞著,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笑話,可誰知道我人竟然還死死的掛在馬背上。
他們的眼神越發的意味深長了,大概是被我的毅力給驚動了,多少帶了幾分佩服。
隻有王懷安有幾分跳腳,臉上寫著相當明顯的兩個字。
“md。”
此時我早就動彈不得了,掛在馬背上一動也不動。
王懷安跟他的朋友觀察了我許久,一個女的突然開口問:“安子,關心關心人唄,看上去好像半死不活了。”
王懷安聽到這話,便充滿關心的問:“彤彤,沒事吧?”
我隻覺得五臟六腑,似乎肝腸寸斷。
在所有人看著我始終沒動靜,開始跟王懷安眼神交流著時。
終於,我憑著身上僅存的一絲力氣,在馬背上掙紮了兩下,嬌聲說了句:“哥哥,我沒事。”
大概誰都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麼強的毅力,在這個時候都能夠保持這麼業務的聲音,所有人眼裡的意味更濃了。
王懷安嘴角也掛著一絲冷笑,不過很快他說了句:“有點累了,在這邊喝點東西休息下,再跑一圈吧。”
我臉上的神色僵住。
王懷安沒等我反應,直接就翻身下馬,接著又把我從馬上抱了下來。
我剛依著他身子站穩,王懷安又問:“能夠走吧?”
“我沒事的,懷安。”
“沒事,那就好,走吧。”
他說完,也不多休息,手便鬆開了我,人朝著前方走去。
我手捂著小腹,看著前方王懷安的背影,在心裡罵了一個字。
操。
可最終,我拖著那具散架的身子,努力朝前走著。
如此敬業,什麼事情做不成?
王太太這個位置——
我要定了。
可是當我人跟著王懷安到休息的地方時,卻感覺小腹越發的疼,而王懷安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隻各自坐下,在那商量著喝什麼吃什麼。
之前那個在王懷安懷中的女人,一身珠光寶氣,她笑眯眯看著我:“彥彤還站在那做什麼呢?就做你的白日夢,當你的王太太了嗎?”
周圍是哄然大笑,所有人的笑聲極大,那些嘲笑聲大到刺破我耳膜。
我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看他們的眼神,隻捂著小腹,站在那不敢動一分。
正當我站在那一直都沒動的時候,我的前方走廊,走來兩個人。
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在看我那一刻,他的腳步停住。
而停住的男人身邊跟著的是一個年紀頗大的中年男人,一身金貴穿著,看得出地位不凡,卻麵帶病容。
他問了句:“祭白,瞧見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