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國王急了,認為鴉片是暹羅國為數不多的寶貝。
而且向大慶朝貢鴉片。
不傷筋不動骨,還顯得貢品很值錢,很有麵子。
最為關鍵的。
是向其餘諸國販賣時。
會說這是慶人,就連大慶皇家都喜歡的好東西!
如此一來,更是能將此物販賣到最高的價值,獲得源源不斷的利潤。
他暹羅國王,為何能在南洋諸王中為何能嶄露頭角,稱得上算是小國中的大國?
還不就是因為這個?
南洋諸國之中,誰不以他暹羅,還有那死對頭占城為頭目?
除了大慶之外。
那群國王,大多都得聽他們的。
可此刻,他所麵對的,是北胡老大汗。
當北胡老大汗的眼神遞過來時,嚇得暹羅國王渾身顫抖,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即便已是大慶的階下囚。
可養了多年的氣,終究不是他區區一個暹羅國王能夠比擬的。
暹羅國王隻能叩拜在地。
“如此寶物,大慶如何能舍得,不當禁絕。”
“遼王殿下隻要用一用,就知曉這鴉片的好處了。”
暹羅國王如此提議著。
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在暹羅國王的身上,即便在這夏日之下,也如同墜入到了冬日寒冰之中。
嚇得暹羅國王急忙趴在地上。
北胡老大汗都成為了囚徒,氣勢還這麼強嗎?
暹羅國王萬分不解。
北胡老大汗疑惑的望著高台上的秦風。
他能明確感受到那殺意,是從秦風身上傳來的。
難道說……
北胡老大汗低下了頭。
帖木兒舉著酒,原本想看樂子。
甚至恨不得看到秦風當眾吸食鴉片。
隻是酒杯都碰到了嘴巴,在感受到秦風身上那實質化的殺意之後,頓時愣在了當場。
很快。
他就明白了秦風的意思。
不是要加倍朝貢。
必然是要禁絕。
酒水入口,卻已不再那般的香甜,無比苦澀。
秦風也懶得多說了。
“隻是禁絕鴉片朝貢,那怎麼行?”
暹羅國王聽此,自以為有了希望,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還想說遼王殿下嘗一嘗。
可遼王殿下的下一句話,便將暹羅國王徹底打入地獄之中。
“鴉片一物,荼毒百姓,必然流毒於後世,當在此日,徹底掃滅!”
“暹羅國從今往後,不得有半株罌粟存在,不得再有以鴉片為業之人。”
秦風凝視趴在地上的暹羅王。
“暹羅國王,你可遵本王的命令?”
暹羅王趴在紅毯上,感覺腦袋被捶了無數拳似的,嗡嗡嗡的作響。
“小……小王……無……無法決定。”
秦風冷冷掃著暹羅王。
“那誰能決定?”
暹羅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罌粟種植躲在湄公河兩岸,可……可如今那裡……小王無法控製。”
說到這,暹羅王也認了自己的無能。
暹羅國作為南洋強國,至今傳了接近四百年,因暹羅國內有一座大城。
又被稱之為大城王國。
扼守東西方海域的馬六甲海峽。
便在如今暹羅國的控製之下。
故此,許多西洋人,紅發、金發等白人,多到暹羅國內貿易,人數不少,故此次大壽,才帶來許多西洋人。
扼守馬六甲海峽的暹羅,毫無疑問的強國。
隻可惜。
傳承了四百年,傳承到如今的暹羅國王手裡,王朝的疆域還在,但卻已近乎名存實亡的狀態。
暹羅國內各地,大多都已不再遵從暹羅王號令。
若非大慶冊封了暹羅王,加上留下的祖業足夠龐大,那座大城又被南洋人稱之為不可戰勝之城,此時的暹羅,怕是早已四分五裂。
毫無疑問的王朝末年景象,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隻是這些。
暹羅王不敢說。
家醜不敢外揚。
“緬王莽應龍南征北戰,不可戰勝,不單單統一了緬族,還東征我地,奪走了瑞獸白象,占領了湄公河等地,如今已自稱為白象王。”
“如今種植鴉片之地,雖還定期送到小王這,可如今他們,已經遵從了緬王的話。”
“不是小王不遵從遼王殿下號令,而是小王實在有心無力。”
暹羅王叩拜在地,不敢再多言。
秦風死死盯著暹羅王。
就在剛剛。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若非要用此人禁絕鴉片,秦風怕是剛剛就讓他徹底留在漠北這片土地上了。
隻是此時。
他竟將自己的老底都揭了。
禁絕鴉片之事兒。
竟然是暹羅王一人無法說的算的。
秦風目光冷冷掃過諸多國王。
“南洋之地,本王不管什麼地方,都不許出現鴉片,不許種植罌粟。”
“此令,當昭告南洋諸國,若敢不從,族滅之。”
秦風懶得再跟暹羅王磨嘰。
直接下達號令。
準備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鴉片的問題。
省著後世人被此物荼毒,舉國上下淪為病夫。
那種恥辱景象,是秦風不想瞧見的。
既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秦風打算一勞永逸,自他禁絕。
哪怕……
哪怕後世人當真遇到了被西洋人傾銷鴉片的那一天,興許也能翻出此日他所說過的話,乾過的事兒。
從而繼續當做祖宗成法,再度禁絕。
這個頭。
自秦風這裡開了。
這也就跟大胡皇朝皇帝一係,雖然是胡人,但他們卻自詡劉姓一樣。
認為算是漢高祖的後人。
即便坐了天下,也依舊沿用了流傳了千餘年的皇朝製度。
“緬王莽應龍何在?”
秦風掃向下方,再度點名。
下方開始左右觀望。
直到……
直到一名二十出頭的人,顫顫巍巍的走到中間,叩拜在地。
“小……小臣莽應裡,緬王莽應龍正是小臣的王父。”
秦風眉頭皺起,向一旁掃過。
前來參加大壽的李漁,當即叩拜在地。
“王爺,緬地王宮上下之人,都在此地,此人也自稱為緬王……”
緬應裡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回……回遼王殿下,王父百年之後,王位便由小臣繼承。”
“天兵抵達之時,王父恰巧統兵在外征戰,沒來……”
秦風掃了李漁一眼。
沒想到。
還漏了一隻。
不過遼兵應該也沒想到,好好一個王,竟然會不呆在王宮,而是在外打仗。
再加上語言不通,出現這個紕漏,也是難以避免的。
秦風覺得也無需埋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