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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羈絆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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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未給楊文彥足夠的驚喜。

便先被楊文彥來了個下馬威。

好消息:楊宇卿和陳大娘子再也不用擔心楊文彥沒有子嗣了,還馬上便能體驗到含飴弄孫的快樂。

壞消息:孩子的母親不僅不是什麼高門權貴出身,甚至連個什麼書香門第都不是,更要命還是個西夏婦人。

好消息:這個女人不是盲流,會識字。

壞消息:這個女人是西夏的官員之女,有細作的嫌疑。

好……

好了。

沒有好消息了,餘下的儘是糟粕。

本該是舉家歡慶遊子歸家的喜事,結果卻是鬨了個極大的烏龍……

陡然見自家兒子還未與人定親,便先從外麵領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回來,特彆還是個西夏女子,陳大娘子登時眼睛一黑,幾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被眼疾手快的楊文遠連忙攙扶回去。

這衝擊對於陳大娘子來說實在是太大,隻能先圖個眼不見為淨。

安撫好陳大娘子,讓華蘭和楊如錦在房裡陪著,楊文遠隨後帶著新奇和佩服的心情找到楊文彥,向他詳細了解事情的經過。

“堂弟,你是知道哥哥我的……”

楊文彥雙手一攤,老實交代道:

“軍中生死壓力太大,總得找個地方發泄發泄,不過像你我這般的貴族子弟,自當潔身自好,不好與彆人共同苟合,於是兩邊互相打草穀的時候,我見著婉兒她身子單薄,實在是於心不忍,這才將她收回來悉心照料。”

楊文遠:……

好一個“潔身自好”!

好一個“身子單薄”!

好一個“悉心照料”!

還把我的大侄兒給提前照料出來了!

事情真真假假楊文遠不好探究,但大抵是與楊文彥說的差不多。

這種現象其實在當今大周軍隊裡,特彆是在前線作戰的軍隊中,並不少見。

人的壓力大,總歸是發泄出來的。

而軍隊中有夜間禁令和種種規矩,就隻剩下身子發泄的渠道。

而這種渠道又大致分為兩種。

一種是朝廷派去教坊司進行慰問,不過這種大多是去服務軍中將領和王公貴族。

第二種則是軍隊中的非男性俘虜,以及附近軍市裡的娼門,服務對象是底層士兵。

而類似楊文彥這個就有些不同了。

就如他自己說的,他不想和彆人一起“同流合汙”,所以主打一個自力更生,趁著去西夏打草穀的時候,自己找了一個中意的過來。

而至於,楊文彥看上的女人是否就這麼一個婉兒……

那楊文遠就實在不知了。

隻需明白楊文彥帶回京的女人就婉兒一個便可。

不然若是楊文彥帶回了一群女子……

那怕是陳大娘子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然,現下其實沒差了多少。

“明白,明白!”楊文遠連連點頭。

沒辦法,到底是自家兄弟,還能怎麼辦?

自然是幫著想辦法了!

不過為保萬無一失,楊文遠還是確定道:

“可就隻有一個,沒彆的了?”

楊文彥當即振振有詞地拍著胸口,傲然道:

“文遠你放心,定隻有這一個!”

‘看來靈州那兒怕是還有,隻不過沒有身子,要麼是被原地安置,要麼是拿一筆銀錢打發了。”楊文遠心中暗忖道。

“誒,沒辦法,誰讓我這人重感情呢!”楊文彥望了一眼自己庭院的方向,喟然歎息道。

“……”

楊文遠心中一歎,看來生死廝殺,以及為人父的責任感,確實是能讓一個人發生徹頭徹尾的改變。

明明之前見過,楊文彥還是那個硬朗豪爽的俊公子。

怎麼才多長時間沒見,就變成了眼前這麼一個臉皮厚如城牆的漢子了?

楊文遠心中反思。

楊文遠心中琢磨。

楊文遠內心鑽研學習。

不過楊文彥這話也算說得對。

畢竟他若是個冷漠無情的性子,那在家裡人不知道他在靈州還養有外室的情況下,他大可斷了婦人念想,絕了這次孽緣,從此天高皇帝遠,了卻一身輕。

畢竟婚前有了外室,還有了孩子的情況下,那楊文彥將來的婚事可謂是極為艱難,相同門第的人家已經是全然不用想了,隻等找個低很多的門戶。

而他卻是未管後果,徑直將人帶來了。

這無疑是表明了他的決心。

“那兄長對她可有安排?”楊文遠又作勢問道。

楊文彥一眼便看出了楊文遠想要問的是什麼,於是直接答道:

“我曉得你要問的是,我有沒有為她尋個身份的意思,但文遠你放心,我楊文彥雖然做事不成規矩,但也不至於到了枉顧家族名聲的地步。”

楊文遠輕輕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顯然,楊文彥也知道在大周當下的情況,要給一個西夏女人名分是何等難得事情,所以並沒有強求的想法,而多半是懷著與永昌伯爵府梁家的想法一樣,將來先迎個正室大娘子進門,再讓婉兒做個妾室。

而考慮到楊家的血脈尊貴,以及楊宇卿當今的身份地位,和楊文彥的未來可期,這也並不是什麼難接受的事情——隻要當下過了陳大娘子那一關。

至於楊文遠這兒……

楊文彥也算是替自己和楊家參軍,這麼些年舍生忘死。

當下這種“小瑕疵”,與如此情分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楊文遠心中沒有半點介意。

名聲是用來乾嘛的?

用之則用,不用則一腳踹飛出去。

心中思緒流轉,站在陳大娘子房門口,楊文遠先是朝屋內略微探聽了一耳朵,正聽見華蘭和楊如錦在裡麵安慰叔母陳大娘子的言語。

嗯,三個女人一台戲。

裡麵正在建立統一戰線,“同仇敵愾”,你一言我一句說著楊文彥怎麼狼心狗肺,不為人子呢。

楊文遠隻聽著,便知道華蘭和楊如錦多是在捧著陳大娘子說話,讓她老人家消消氣。

‘這麼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楊文遠轉頭看了一眼正身體挺拔地站在庭院中,一副如果陳大娘子不接納婉兒,他就長立不起的楊文彥。

嘴上利索冰冷的人往往頭腦理智,主動找出辦法,解決問題。

而平日裡的好好先生,則多半吃軟不吃硬。

楊文彥這招,多半對陳大娘子不管用,說不定還可能讓陳大娘子心裡的鬱結更深。

這時候就需要“賣慘”了。

而恰恰剛好,楊文遠對此道也算是略懂一二。

於是乎,楊文遠朝楊文彥招了招手,示意他去旁邊廊下說話。

楊文彥頓時心生疑惑。

但此刻一想到母親平日信件裡說的,“自打當初大病一場後,文遠如今就像是開了旁竅,各種鬼主意機靈得很。”

既然母親都這樣說,那想來楊文遠應當比自己更懂如何討母親歡心。

楊文彥決定信楊文遠一手。

於是立馬輕手輕腳的跟了上來。

“你一直在這兒站著,莫不是要乾等著叔母同意不成?”等楊文彥走近,楊文遠直接開門見山地出口詢問道。

見楊文遠確實是一副要給自己出主意的樣子,楊文彥心中暗讚一句“好兄弟!”,而後回道:

“是啊!我小時候做錯了事,母親最是吃我這一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楊文遠扶了扶腦門。

大哥,你都說了這是小時候,現在你老婆肚子裡的娃都快生了,你還給我扯過去?

那都是過去式了。

你那時候能滿地打滾求饒,現在你給我求一個看看?

楊文遠突然心中一頓,換做現在的楊文彥,那……

呼~!

楊文遠用力甩丟心中不著邊際的想法,而後對著楊文彥苦口婆心道:

“這招現在不靈了,你不在汴京的這些年,楊如錦從你那承襲來的法子,早就在叔母沒了效用。”

“啊?那怎麼辦?”楊文彥聞言一驚。

他沒想到自己從前無往不利的殺手鐧,竟然被妹妹楊如錦偷偷學了去?

還導致成了無用功?

如錦誤我太甚啊!

不過還未等楊文彥戲精上身,來個仰天長嘯,抒發心中的鬱悶之情,就被楊文遠及時拉住:

“不過也並非沒有彆的辦法。”

楊文彥登時眼神一動:

“哦?願聞其詳!”

“自你調令出京後,叔母可謂是日日思,夜夜念地盼望你回來,結果你才剛到府門,東西都還未理清呢,就突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聞言,楊文彥當即將頭埋到自己發達的肱二頭肌前,羞愧難當。

“當然,我這也不是怪你。”

楊文遠偷偷瞄了一眼四周,而後湊到楊文彥邊上耳語道:

“我的意思是,叔母心裡還是一直掛念著你的。”

“這我自然知道。”

哪有母親不疼兒子的?

“你不知道。”

楊文遠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楊文彥一眼:

“尋門無路,是因為你沒有掌握訣竅!”

“如牛見紅般硬鋼之舉,實在是不可取,理當迂回謀策!”

“說人話!”

“賣慘,賣慘啊,我的哥哥!”

“當你遠在靈州時,叔母和叔父最掛念你的是什麼?自然是你的生存安危。”

“現下你成功回京述職,便又轉為了對你婚嫁的催促,對抱子弄孫的渴望!現下你突然領了個子嗣回來,叔母心中雖然震怒,但肯定是少不了心升希冀。”

楊文彥當即麵露訝然:

“哦?”

“理當如此!”

楊文遠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讚許:

“這就對嘛,無非就是將兩者相結合,給叔母個台階下罷了。”

“所以?”

“所以……”

陳大娘子臥房內。

華蘭和楊如錦皆被楊文遠支開了出去,屋內隻剩陳大娘子和楊文彥母子二人。

隻聽得楊文彥跪在床前,聲聲泣淚道:

“孩兒遠在戰場廝殺,朝不保夕,生死未知,隻念著遠在汴京的您老人家和父親大人,驚恐孩兒萬一有了什麼閃失,怕是難以讓您二位有兒孫在膝下承歡,所以在知道婉兒肚中有我的骨肉後,孩兒喜極而泣,毅然決然的把她、把您未來的孫兒帶回來讓您看看!”

陳大娘子本是側坐在床榻上。

當下聽楊文彥的一番真情述說,念想起楊文彥在軍旅內的生活,心中登時一軟,側過身轉頭對著了楊文彥。

不過心情雖暫緩,但還是冷笑著道:

“這話是文遠教你的?你怎麼不在外麵‘站崗放哨’了?”

方才楊文彥在府門口直接坦白的行為,才像是陳大娘子了解的自己兒子的性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突然拐彎抹角的賣慘來了。

宛宛類卿。

一瞬間便讓回過神來的陳大娘子,意識到這是楊文遠在背後出主意。

見自己母親一臉篤定的模樣,楊文彥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將楊文遠賣的毫無壓力,而後楊文彥繼續聲淚俱下地說道:

“雖文遠有前言在先,但心中一片肺腑熱忱,心心念念皆是孩兒自己啊!”

見楊文彥突然開始拽文弄詞,陳大娘子心中可謂是哭笑不得。

你肚子裡什麼墨水為娘不知道?

還跟我這兒做戲做上癮頭了!

但好歹是有個台階下了。

而經過華蘭和楊如錦的一番開導,以及陳大娘子心中自我疏通——事已至此,那就隻能這樣了。

總不能親眼看著楊家血脈流落在外吧?

梁家尚可做的,沒道理他楊家做不得。

不過道理還是說清楚的,楊文彥還是需要明媒正娶一個官眷小姐。

楊文彥自是省得,連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應下,什麼“婚事單憑母親吩咐,孩兒絕無二話”之類的話一大堆,總算是讓陳大娘子表情舒緩到平常。

出了院子。

楊文彥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楊文遠,當即回了一個“順利完成”的眼神。

楊文遠心領神會。

接著背手、踱步到楊文彥麵前,感歎道:

“都是為了叔母她老人家的身體著想。”

楊文彥跟著點頭:

“嗯,我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楊家子嗣繁茂而舍身。”

一時間,血脈間的心心相係之感格外濃烈。

不過楊文彥到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陳大娘子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氣性,自然是要回報給自己的“好大兒”。

於是楊文彥剛到家沒多久,就開始在陳大娘子的安排下,走遍了汴京各大婚戀市場(馬球會),成為了任人挑選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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