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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在下馬文才、搶親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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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驀然在自己家裡聽到這樣奇怪的稱呼,第一時間,長柏和長楓皆是轉頭看了過來。

而當看見來人是楊文遠時,二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更加怪異起來。

‘你這是在搞什麼,姐夫?’

楊文遠像是沒看到兩人驚疑的表情,臉色自若地同兩人笑著打招呼,說道:

“長柏,長楓,自從春宴之後一彆,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了,今日好歹是尋了空,這才來你家府上拜見,提前未遞帖子,還望海涵,還望海涵啊!”

一邊說著,楊文遠還一副抱拳請罪的架勢。

長柏和長楓皆不是傻子。

當下一看楊文遠這架勢和話語,登時便明白了楊文遠這是想扮外人,至於緣由……

這裡就文炎敬一個外人。

一看便明白是衝著文炎敬來的。

但長柏縱使是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是想不出文炎敬能和楊文遠有什麼交集。

同時,長柏側頭看了旁邊的文炎敬一眼,見他也正探尋的望著自己的呢,顯然也是要讓自己這個主人家介紹一下剛剛到場的楊“外人”。

長柏琢磨出兩人之前並不相識,不由得心裡開始暗道:

‘不會是姐夫在家裡閒的發慌,來尋樂子了吧?’

按理說,楊文遠現在作為一名大周朝廷的管培生(庶吉士),以及下個月孩子就出生的父親身份,應當會老成持重,怎麼也不會行事如此孟浪的。

但……但偏偏這人是楊文遠……

長柏就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他知道,這是楊文遠……

不對,不光楊文遠,還要外加一個顧廷燁,都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物”。

現下文炎敬當麵,自家父親又有撮合他和墨蘭婚配的意思……

家醜不可外揭,更彆說是文炎敬這個“預備役”了。

所以即便知道楊文遠作怪,長柏也是不好當麵戳穿他了。

但離了“楊文遠”這個身份,長柏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介紹楊文遠這個人,於是乎隻能擰著眉梢,看向楊文遠。

‘我現下是管不上你了,該你自己表演了。’

收到,收到!

兩人眼神一交觸,楊文遠就明白了長柏的妥協。

當即精神一振。

楊文遠先是同長柏、長楓點頭微笑示意一下,隨後來到文炎敬麵前,笑著自我介紹道:

“在下文才,馬文才,黃州人士!”

楊文遠拱手朝文炎敬麵露歉意,說道:

“今日興之所至,打擾了兄台談文論道,還望海涵!”

“哪裡哪裡!兄台客氣了。”

摸不清楚來人是何路數,作為主人家的長柏和長楓此時臉上也是一言難儘的表情,文炎敬不敢冒昧,隻連聲應下,而後回道:

“在下文炎敬,當下正在京備考,今日與兄台一樣,也是來盛府做客的。”

“哦?那可再好不過了!”

楊文遠眼前一亮,立馬朗聲笑道:

“我也正是在京備考呢,先前竟是沒聽說過文兄弟的名聲,未曾蒙麵,好在是今日得幸一見,也算補足了緣分!”

聽到楊文遠說自己也是舉子,文炎敬臉上當即露出與方才長柏同款的怪異表情。

眼前這人還是個儒生?這樣也能考過鄉試?

文炎敬倒是沒想過楊文遠會是謊報身份什麼的,畢竟長柏、長楓還在這兒呢,也未曾疑竇自己為何之前未曾聽說過“馬文才”這個名字——

汴京城裡的舉人實在是太多了。

其中又按照同年、往屆、地域、門第劃分,各個圈層的人交集屬實不多,至多是傳出其中最有才名的那幾個。

而很顯然,“馬文才”並不在此之列。

而文炎敬家底又不殷實,往來圈子就是那麼固定的幾個人,囊中羞澀不好多參加雅集、酒宴,所以更是沒懷疑楊文遠半分。

之所以對楊文遠麵露古怪,實在楊文遠的造型有些古怪。

文炎敬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

如自己一般穿著學子儒衫,這倒沒什麼毛病,但問題是……

不知道是不是這儒衫的規格有些小了,還是眼前這位馬文才仁兄實在是身體精壯。

那高高隆起的胸肌,和健壯的兩臂肌肉,透露出古怪的不協調。

‘這是一副能考上舉人的模樣?分明是武舉人才對!’

而楊文遠像是看出了文炎敬的眼色不對,臉上樂嗬,接著出言解釋道:

“在下家裡是行伍出身,從小舞刀弄槍慣了。”

哦?兵莽子?

文炎敬臉色瞬間平淡了下來,甚至眼底出現了些許桀驁。

隨後又環顧了楊文遠一圈,心中暗暗點頭。

嗯,符合刻板印象!

想來能考上舉人,是足足的祖墳冒青煙了。

“那看來馬兄是文武雙全了!”文炎敬當即拱手恭維道。

不過雖然嘴上說“文武雙全”,但實則文炎敬心裡根本不以為意。

甚至,心裡少有的為自己出身而驕傲起來。

在汴京待了這麼些日子,文炎敬可謂是受足了來自彆的學子的家世碾壓。

一個個的都是綾羅綢緞,身邊書童、小廝相隨,不是出身豪門大族,就是豪商巨賈家的子弟。

一問起來,就能從人嘴裡聽個什麼在汴京當官的舅老爺,還是二叔公什麼的。

總之,文炎敬在其中的出身,實在是不好張口。

但此刻卻不一樣!

眼前這馬文才是兵莽子出身,而自家好歹是耕讀傳家啊!

妥妥的處於鄙視鏈上層!

文炎敬心中暗喜,麵上則是自矜道:

“在下是從家中祖輩開始讀書,隻如今到了我這兒,才僥幸得了個舉人功名,但現下卻是與馬兄一比,卻是自覺弗如遠甚。”

嗯,這句話文炎敬暗戳戳的表露了自己的出身層級。

‘與武夫相比,自己實在是窮對了地方。’

自己身家清白、窮且益堅的良好品德,終於能有人襯托了!文炎敬現下看著楊文遠的眼神柔和不少,但同時拔高了姿態,略帶俯視。

“哦?”

楊文遠麵露驚色:

“文兄竟然還是耕讀世家出身?難怪剛才遠遠瞧著,在下心裡便覺得你比那些世家大族家的子弟,看上去多了一份雅致。”

“……”

一旁,長柏聽著楊文遠奉承文炎敬的這些話,隻覺得實在是入不了耳。

天下竟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而當長柏再一想到,文炎敬可能日後要成為自己的妹夫,也就是楊文遠的連襟,皆是若是再一回想這時楊文遠戴的高帽……

長柏隻想想這一幕,都覺得牙根一酸,臉上不自控的咧了咧嘴。

“文才,文才兄!”

眼見楊文遠還在繼續給文炎敬戴高帽,現在竟然都開始誇讚文炎敬的才學了,長柏更是不忍直視,最後徑直打斷了楊文遠的惡趣,將他喊到一邊。

“姐夫,你這是乾什麼?!”

長柏實在是不知道楊文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即支開文炎敬去旁邊和長楓敘話,自己則是拉著楊文遠往旁邊走。

楊文遠見長柏問了,當即拉著他繼續往外走了幾步,確定文炎敬那兒應當聽不到了,這才湊近過來,壓低聲音道:

“我這不是知道你家正在相看女婿嘛,這不,我也特意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來見見我未來的連襟,順便一起來幫著考校了。”

百忙之中?

這話長柏是信不了一點,他又不是不知道楊文遠的生活狀態,那可是悠閒滋潤的很,除了自己姐姐……

“呃……”

長柏默默琢磨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應當猜出了楊文遠來的原因——應該是受不了家裡姐姐的“低氣壓”,所以出來透透氣。

眾所周知。

即便是一個女人在外麵表現的再如何溫婉賢淑、雍容華貴,但這些落在名為“弟弟”的這種生物眼裡,那肯定都是一個字,裝!

再加上還有當初自己母親懷如蘭的時先例,長柏由母及姐,順利推導出現在自家姐姐的狀態。

通了,一切都通順了!

長柏瞬間理解了楊文遠的所作所為。

這都是在家裡壓抑太久了,所以才出來撒歡!

不過道理明白歸明白,長柏麵露難色道:

“可是姐夫,考校……”

好吧,楊文遠作為自己姐夫,確實有考察未來連襟的理由。

“但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長柏抬頭示意了一下楊文遠的裝扮。

往日的錦繡衣裳全都不見,轉而的是一身不怎麼合身,看著有些緊的學子儒衫,凸顯出一股子肌肉學子的古怪感。

這樣看著,倒是與楊文遠方才說的,“出身行伍之家”有些相應。

“而且還為何要編造出一個‘馬文才’?”

麵對長柏的質詢,楊文遠麵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考校嘛,自是要平常對待,不然我剛才一坦露身份,他不是得溜須拍馬才對?”

長柏皺眉想了想,覺得楊文遠此話有些道理。

就算那文炎敬不看重楊文遠的勳貴爵位,但也得拜倒在“庶吉士”的裙下。

但也不完全。

於是長柏當即反問道:

“但要是這親事成了,你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屆時他知道了,肯定臉麵難堪。”

“這有什麼的?”楊文遠心中早有腹稿。

能成?

墨蘭看不上的,如蘭也不應當看得上啊!

隻見楊文遠滿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若他是個如你我這般豪爽、胸襟寬廣的,又怎麼會在意這種事?日後隻會當個趣事一笑而過了。

若他實在心裡過不去,那就彰顯他是個小肚雞腸的性子,不值得你家妹妹低嫁。”

長柏覺得楊文遠這番話說的有些道理,但卻不怎麼覺得合乎情理。

更像是歪理邪說!

畢竟他也和楊文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對自家姐夫的性子有所了解。

有利於他的,他怎麼得也能找出好的一麵來。

不利於他的,就算再怎麼好,他也能給你潑一桶臟水上去。

楊文遠最是擅長詭辯的了!

事實也正是如長柏所想。

對於可能得罪文炎敬這事,楊文遠心裡沒有一點負擔,自然是大包大攬的說了。

不帶一點責任!

就在楊文遠和長柏細說的時候,文炎敬雖然也在與長楓敘話,但注意力卻是不時放在楊文遠身上。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馬文才,文炎敬得知他的家境後,雖然生出了俯視的心思,但同時內心也是有些顧慮。

特彆是現在……

文炎敬眼睜睜的看著,楊文遠同長柏說話的時候,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最後楊文遠竟同長柏附耳而語,儼然是一副抵足而眠的架勢!

這姓馬的和長柏關係這麼好?

文炎敬心裡陡然蒙上一層陰霾。

他是知道長柏庶吉士的身份的,所以雖然近日來登門盛家的時候,長柏對他頗為客氣,但他心裡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對待長柏的態度頗為尊敬。

而現在,他長柏堂堂一個庶吉士,竟和一個武夫出身的舉人勾肩搭背的?

文炎敬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危機感。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來盛家的目的——相看盛家姑娘。

盛紘帶學生來家裡做客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人,所以文炎敬知曉自己也是有競爭對手的。

隻不過這些日子下來,漸漸地隻剩下他一人。

本以為自己已是勝券在握,隻等尋上哪日,由長柏、長楓相邀著自己與盛家姑娘在哪個雅集上見個麵,然後就可以開始談婚論嫁的議程了。

誰曾想現在突然蹦出來馬文才這號人物,而且看樣子和盛家嫡長子的關係甚篤。

馬文才?誰啊?

以前沒聽說過這人呀!

而此時文炎敬也是意識到了楊文遠的年齡,心中暗道:

‘這相貌看上去怕是比自己年紀小些,恐怕能彌補出身的差距。’

文炎敬現在越想,就越是懷疑這個馬文才也是不知從哪聽了消息,而後念著與長柏這個盛家嫡長子有交情,所以也腆著臉上門相看。

突然造訪,連個帖子都沒提前遞,通知都沒通知一聲,再加上最開始那句“春宴之後一彆,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了”……

文炎敬感覺自己已經得出了正確答案——這人是來搶親的!

這可不行,這門親事自己是勢在必得不可啊!

絕對不能讓人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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