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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打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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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之所以最後選了文炎敬,也是打心裡為了墨蘭著想。

錦上添花如何比得上雪中送炭?

天底下嫁女一事,並非隻有一條高嫁到高門顯戶。

還有便是,將女兒許以潛龍在淵的青年才俊。

跟前兒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餘老太師和餘老夫人,稱得上伉儷情深。

現下墨蘭看似是低嫁給了文炎敬,但依他近日來對文炎敬的考察,這學生已然是有了金榜題名的底蘊,隻是時候、機遇問題罷了。

屆時有現在墨兒低嫁、以及將來自家幫襯的恩情,何愁墨兒今後日子過的不順遂?

他謀算的是未來。

不過很顯然,林噙霜並沒有盛紘的長遠眼光。

在她看來,與其賭一個看似光明、前途廣大的未來,還不如著眼於當下。

什麼?文炎敬是個窮酸舉子?

那不行,絕對不行!

我的墨兒金尊玉貴,絕對不能委屈自己嫁給那個文炎敬吃苦!

自己女兒生來就隻有享受的命!

揀現成和趁熱乎才是硬道理!

“不行,不行!”

林噙霜立馬連聲拒絕道:

“紘郎,你是知道墨兒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斷是受不了苦的。”

“你這話說的,他家還是有些田產可過活的,不然我也不能答應不是?”

盛紘當即反駁道:

“再說了,依著那文炎敬的真才實學,墨兒現在嫁過去,最多拮據個幾年,就能趁時而起,將來也是能貪圖一個相公大娘子的美夢的呢!”

“什麼人品才乾,這都是虛的!”一看盛紘這副像是已經打定了主意的樣子,林噙霜也是忙的慌了腦袋,當即回道。

林噙霜此話一出,盛紘當即皺了眉,扭頭正視著林噙霜一雙眼睛,直直問道:

“不看人品才乾看什麼?

當初你若不是因為我的才學品行,那為何棄了外頭的正室大娘子不做,來做我的小啊?”

這是盛紘一直覺得對不起林噙霜的地方。

因為在林噙霜這麼些年潛移默化的引導之下,盛紘隻以為林噙霜之所以會嫁入盛家,冒著得罪盛老太太的危險做自己的妾室,就是出於深愛著自己,這才委屈自身。

所以盛紘對於林噙霜相關的事多有容忍。

聽了盛紘的反問,林噙霜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

我當初是看中你的才學品行嗎?

彆開玩笑了。

我當初之所以願意給你做妾室,一來是因為當時自己的身份,不好再嫁給一個文人為正室大娘子。

二來,則是因為王若弗背後的王家,以及有盛老太太在後麵給你撐腰,認為你今生仕途應當順遂,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不過林噙霜隻是臉色滯了一下,隨後立馬用出自己哄人的絕招:

“紘郎你的才貌,又豈是那小子能比的了的?”

盛紘一聽這話,臉上當即閃出一絲暗爽的表情。

‘霜兒這番話有理有據!深得我心啊!’

林噙霜繼續說道:

“像紘郎你這樣的才俊已是世間少有,那小子差之甚遠,我又如何舍得將墨兒嫁給她呢?”

盛紘表情無可奈何,但還是出言規勸道:

“女婿品貌皆優才是正道,將來前程大有可為!”

“可是紘郎……”

林噙霜是認不了一點盛紘說的理,當下還要再勸勸,卻是被盛紘當即出言,擋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墨兒的將來考慮,但墨兒她也是我的女兒啊,我是素來疼她的!”

“你且放心,這書生將來定會搏個好前程。”

說罷,也不管林噙霜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徑直出屋,同時還有聲音從外頭飄了過來:

“這事你也可與墨兒提一提,都是將要議親的年紀了,也不必再往外頭的詩會、雅集上露麵了。”

聽罷,林噙霜當即氣得用力捶了下桌子。

而下一秒,林噙霜便聽到屋子後的屏風裡突然傳出一陣哭泣聲。

驚疑著循聲看去,隻見墨蘭正跌坐在地,捂臉痛哭。

“小娘,我不要嫁給個窮舉人!”

林噙霜見著心疼。

她本就不中意這門盛紘屬意的親事,現下見了女兒這般作態,心裡更是一萬個不情願了。

於是她當即蹲到墨蘭身前,輕撫其肩頭安慰道:

“沒事,墨兒,咱們不擔心,你的親事你爹爹不看重,但自有母親幫你謀劃!”

平陽侯府。

楊文遠放衙後,一歸家,便聽華蘭打趣著說起了如蘭的“逆反心理”。

“對,對!這正對了你妹妹的脾氣!”楊文遠笑著應和。

不過跟著華蘭一起附和著笑的同時,楊文遠的心裡還思忖起來:

‘既然盛紘現在就開始張羅起了婚事,那麼那個文炎敬,是不是已經出場了?’

對於文炎敬這個人,楊文遠心裡還是很有些印象的。

這人堪稱古代版的鳳凰男。

自家底子薄,靠著如蘭的嫁妝成功領了京城戶口和宅院後,轉頭便把一大家子安排在了如蘭身上。

相當於一個弱化版的孫秀才。

說起來文炎敬也是一個頗才華的學子,不然也不能入了盛紘的眼,之後的仕途也一路暢通。

不過他之所以能官路亨通,而不是如他的同年、同窗一般磋磨在地方鄉下,其中也是沾了不少長柏這個大舅哥,和顧廷燁這個連襟的光。

這些歸根結底,都能算到盛家頭上,最後落到如蘭的實際上。

但事實結果則不然。

如蘭嫁過去的日子,不光要受到婆婆刁難,日後更是有被寵妾滅妻的危險。

這也便是楊文遠心裡把文炎敬認作古代鳳凰男的原因了——沾了盛家的光,卻不怎麼思念恩情,比之盛紘之於王若弗還不如。

連自己這個便宜嶽父盛紘都不如?

楊文遠自然是心裡不怎麼待見文炎敬了。

更彆說自己娶了華蘭,如蘭現在還是自己的嫡親小姨子,那楊文遠更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如蘭羊入虎口了。

首先,就得先把手帕的孽緣給斷了。

等等……

這時,楊文遠心裡突然閃過一絲疑惑——那就是文炎敬到底是怎麼撿到如蘭的帕子的?

他文炎敬一個外男,是如何入得了盛府的後宅,還遇到了如蘭?

那時想的不仔細,但現下在大周這個時代生活許久的楊文遠,登時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自己身為盛家女婿,平日裡都不好在盛家後宅、特彆是女眷出沒的院落間走動,他文炎敬一個完完全全的外男,又是如何能碰上如蘭的?

要知道,盛家的府邸可不算小,這意味著女眷院落,與待客的院子之間,應當有著一道很明顯牆體、亦或是花園相隔。

就算是當初楊文遠幾個去盛家書塾讀書的時候,除了特意去尋人外,也是碰不到明蘭、如蘭幾個的。

文炎敬就能這麼巧?

如果說這還隻是說是狐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若是再加上文炎敬說的一句“我以為你是小女使”,那就差不多可以認定文炎敬是有意而為之了。

要知道,王若弗從來都是把兒女放在心尖兒上的。

華蘭嫁了人,長柏又是個有自己主意的。

所以最後王若弗隻能把所有關心都放在如蘭身上。

以王若弗的脾性,那是恨不得把自己能得到的所有貴重東西都安在如蘭身上,好為其培養名門淑女的貴氣。

即便是待在家裡,一身打扮雖不至於說穿金戴銀,但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被誤認為小女使?

這麼一細想,文炎敬偶遇如蘭,可能就是特意存了心思故意為之,而後更是用花言巧語蠱惑如蘭這個沒頭腦的傻丫頭。

他說不得連盛家姑娘的狀況都打聽清楚了,有備而來!

而且更可氣的是……

如果楊文遠沒記錯的話,這時候盛紘應當是撮合墨蘭與文炎敬的婚事才對。

所以……

如蘭還是一開始就被當了備胎?後麵才轉正的?

楊文遠咂了咂嘴,心中暗忖道:

“好你個文炎敬,沒想到你小子的套路還挺深的!”

至於這到底是不是楊文遠的誤解……

隻需看今世變動這般大的情況下,文炎敬還會不會誤入盛家後宅了。

“怎麼了,官人?你想什麼呢?”

華蘭見楊文遠突然開始沉默,眉宇間流轉著沉思的樣子,一開始還以為楊文遠在想什麼重要的事,也不出聲乾擾。

但隨後發現楊文遠突然開始嘴角彎笑,立馬意識到楊文遠這又是在臆想什麼壞主意了。

這笑容,平日裡華蘭在房裡看了,都覺得臉紅耳燙。

“哦,哦!沒想什麼!”

楊文遠當即回過神,回了一句。

而後他在心中思量了一會兒,轉頭朝華蘭說道:

“等下次休沐的時候,我去長柏那兒一趟。”

盛紘雖然是要為女兒相看女婿,但他好歹也是一個五品官,也是個做父母的,自然不可能時時陪著一起,最多初次上門時客套見一麵。

之後一定都是讓長柏和長楓代勞。

而且即便兩方人對互相的目的心知肚明,但表麵功夫肯定是要做的,所以隻會是以談文論道的名義。

楊某不才,也是個庶吉士。

若是“碰巧”撞上,剛好可以插一嘴!

“啊?去找長柏乾什麼?”

楊文遠自是去看好戲,揭曉謎底的。

不過這話不好與華蘭解釋,於是隨口回道:

“沒什麼,隻是想著都一直是長柏登門我家,我卻是少有去長柏那兒做客的。”

“說起來,也是與嶽父久未見麵了,正好去見見。”

“……”

聽了楊文遠的“解釋”,華蘭登時抿了抿嘴角。

她很確定,楊文遠這是在敷衍自己!

本來華蘭也隻是好奇問問,不怎麼想細細打聽的,但現在一看楊文遠的態度……

華蘭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等會兒回了屋,得讓翠蟬去長青旁邊提點幾句,免得官人走錯了路,誤入了什麼彆的地方。’

楊文遠自是不知道華蘭的心思,不然必須要抗爭兩句。

自己隻是純潔地想要去揭曉謎底罷了!

幾日後。

楊文遠和長柏休沐。

不過雖然想好了要上門,但楊文遠倒是沒有提前和長柏說自己要登門之事。

而是在旁敲側擊地從長柏這兒打聽出,他今日要在府中招待客人的時候,楊文遠就深藏功與名了。

這事就是要驚喜才行!

而事實果然不出楊文遠的預料。

當他坐著馬車到了盛府後,問了門口下人一句,果然就聽下人說“今日二哥兒邀了個書生上門,三哥兒也一起作陪。”

楊文遠再問“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又得了一句“聽主君說是留京備考的舉人,以前也未曾見過,隻是近日裡來的勤快。”

妥了!

楊文遠一聽便知,這人應當就是文炎敬了。

在盛家裡雖不如自家那般隨意,但也是輕車熟路了。

所以在楊文遠的刻意掩藏行蹤下,下人並沒有往裡通報他已經來了的消息。

因為楊文遠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當然,還得有如蘭在場,好讓她看清文炎敬的真實麵目,免得光自己的一麵之詞抵不過她的“戀愛腦”。

眾所周知,戀愛腦一旦發作起來,那可真是什麼都能選擇性忘記。

所以當事人還是要的。

楊文遠悄悄來到啟明閣,正好看見裡麵的長柏、長楓,以及一個年輕樣貌的書生正在談書論道,確定正主在這兒,楊文遠當即隨手找來了一個女使,問了一句:

“我來時,夫人托我給五姑娘遞句話,五姑娘現在在哪兒?”

女使自是認得楊文遠這個盛家大姑爺的,同時更是清楚楊文遠尊貴的身份,當下也是毫不隱瞞,回道:

“大姑爺,五姐兒現下是在花園裡玩樂呢,可是要女婢去喊一聲?”

楊文遠當即搖頭道:

“不,不用,我等會兒讓長柏去喊便是。”

說罷,便揮退了女使。

花園在何處楊文遠自是知道的,好巧不巧,正是在女眷院子的邊緣。

若是有心之下,又裝作迷路地撇開了跟著的下人,那確實可以演一出“才子遇佳人”的好戲碼。

但自己的身份不好暴露。

不然身份差距如此懸殊之下,就算那文炎敬心裡有什麼妄念,在自己在側的情況下,也是不敢顯露出來的。

楊文遠眼珠子一轉溜,當即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長柏兄弟、長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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