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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失意者聯盟:你等著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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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我偏不走!你們憑什麼要把我弄回瓦房去!”

彩簪哥哥剛要把彩簪攙扶出門,結果剛要轉身的時候,卻見彩簪登時像是回過了神,當場歇斯底裡一般喊了一句,旋即用力掙脫開了自家哥哥手,重新在地上跪了下來。

她心裡明白,今天若是出了侯府的大門,那今後自己就真的成為粗鄙村婦了。

縱使最後能回來,也不再如往昔。

對於彩簪突然這樣發了癔症,彩簪母親和她哥哥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抬頭看了上首的華蘭一眼。

旋即兩人咬咬牙,就要不再顧忌彩簪什麼,直接將其拉走。

“慢著。”

豈料這時上首的華蘭發話了,隻見她招了招手,示意剛剛觸碰到彩簪的兩人動作停下來,出言道:

“既然她還有話要與我說,那便再留她一會兒吧。”

“你們先去外邊候著。”說完,華蘭還轉頭看向了李媽媽。

見此,李媽媽麵露遲疑之色,但終究還是應承點頭,帶頭招呼眾人往屋外走去。

屏退眾人後,屋內登時隻剩下了華蘭和彩簪兩人。

而不多時後,卻是長青走了進來。

迎著華蘭詫異的目光,長青當即雙手抱拳往外行了一禮,表明自己是受了楊文遠的命令來了。

自是有李媽媽往楊文遠麵前遞了句話過去,隨後楊文遠便讓長青來站崗了。

而後長青又是偏了偏頭,露出了自己那一雙已經塞了棉花的耳朵。

華蘭這一看便知,是楊文遠的主意。

之後長青便側過身,立在了柱子邊上。

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不發一言。

“說吧,你還有什麼話要與我說的。”華蘭也不再看長青那兒了,免得因此想到楊文遠惹得自己笑出了聲來,同時心中的陰霾也是散去了不少。

“姑娘,我隻是想能一直跟在身邊伺候您啊!絕非有什麼彆的小心思。”

華蘭本來以為彩簪是要“念往昔、憶舊情”的,誰知彩簪脫口而出的又是這一番話,登時便沒了興趣。

也對,畢竟是個沒怎麼有謀算的。

因此當下也沒心思和她攀扯了,隻徑直道:

“那好,你若是真的沒彆的心思在心頭,那就安然回家將婚事辦妥當了吧。”

迎著彩簪一雙詫異的眼神,華蘭緩緩道:

“畢竟我們這等人家,還是有了家世牽扯的下人才更放心。”

華蘭這話說的便有些赤裸裸了,但確實是世家用人的大道理。

一個家生子,遠比十個有才乾的外人用的舒心。

類似翠蟬、彩簪這樣離主家近的女使,那同樣是要早早結親,好未來成為家中管事婆子的,而是彩簪現在這樣,還獨自一人單著,心裡存有什麼肖想。

“而且你婚後自然也能如翠蟬一般,回我邊上做事。”

彩簪神情一滯,連忙道:

“可是姑娘,長青隻有一個,我若是嫁了出去,今後離得遠了,怕是不能常見啊!”

華蘭臉上浮現出揶揄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可有彆的辦法?我是琢磨不出來了,如果你也實在想不出,那便自行出門去吧。”

彩簪明白自己這下必須是要搏一搏了,不然出了門去,自此便是斷了希望。

於是她俯首行禮,低聲道:

“姑娘,您不是要為主君尋門妾室進門嗎?我自小跟著您身邊長大,知根知底,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況且還有身契在您手上,自是能安姑娘你的心。”

雖然方才在李媽媽的一番試探下,華蘭就已經看出了彩簪的心思,但既然彩簪這麼堅持,那她還是想要證據確鑿,先從親口聽到彩簪承認。

眼下彩簪的話也不算意外。

同時,華蘭更是看清了彩簪的嘴臉,心中一頓冷笑:

“好一個身契,說的好聽,但若是日後真成了妾室,我一個勳貴大娘子,難道還淪落到拿著妾室的身契威脅的地步不成?那樣豈不是更被外人詬病。

一樣是要還給她的。”

完全是個空手套白狼的計策。

想法是想得挺好,但卻是把旁人看的太蠢了。

“好一個從小長大,知根知底。”

華蘭看著彩簪緩緩搖頭道:

“我怎麼就沒瞧出你有這樣的算計和心思呢?枉我還念著你的好,替你擋著家裡來催婚事,你竟是這樣回報我的?”

“上天怎麼不劈個雷下來!”

“不是的,姑娘……”

彩簪還要辯解:

“我這樣知底細的妾室,無論怎麼也比外麵找來的強上許多……”

華蘭已經是懶得聽了,隻怪自己沒看出來這彩簪竟是個這樣的蠢材。

當即用手拍了拍,吸引來長青的注意後,揮了揮手,讓他將彩簪帶出去。

這一過程登時便引得彩簪的鬼哭狼嚎。

不過長青自是不慣著。

他還想起這彩簪竟是早有非分之想,不拿正眼瞧自己,心裡很是不高興,因此下手絲毫不手軟,隻一路將彩簪拖著出門。

屋外。

彩簪母親和他哥哥看見一臉不善的長青,竟是拖著彩簪出屋時,臉色不由得一驚,不知道這才一會兒,彩簪又是如何觸怒到了貴人。

“趕緊將她帶回家,少在這兒礙眼。”

當下翠蟬不在一旁,長青也是沒有顧忌,滿臉嫌惡道:

“還有……”

長青指了指涕泗橫流的彩簪,出言道:

“讓她管好自己的嘴,在府裡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是是,小人這便走,決不會讓妹妹亂說話!”

彩簪哥哥隻擔心長青會怪罪下來,誰知長青隻是讓他們快些回家,不要在這兒礙眼,心裡登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將彩簪攔腰扶著一路往外走。

來時的路兩人還記得,也不用身後一路跟著的長青指路,隻悶頭循著路往外走,竟是沒有半分差錯。

而此時也巧。

原本來時熙熙攘攘、時不時經過的女使下人,此刻卻是一個都沒有路過,隻顯得這一路走的靜悄悄的。

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慌。

因此出了側門外,聽到身後一道響亮的關門聲後,彩簪哥哥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一口白霧從口中噴出,他後知後覺的抹了抹額頭,竟是不知何時出了些細汗出來,後頸和背部也隱隱發寒。

“怎麼?剛剛差使走了一個‘競爭對手’,心裡還不痛快?”楊文遠尋到了華蘭邊上,見其臉色有些鬱鬱,於是立馬上前,出言打趣道。

“什麼對手?你淨說些胡話。”華蘭回首給了楊文遠一個白眼,微嗔道。

楊文遠似有所悟的點點頭,恍然點頭道:

“哦,你說的也對,畢竟你相公我守身如玉,沒讓那賊人得逞,也就還算不得什麼你的對手。”

“又說怪話!”華蘭噘嘴啐道。

華蘭明白楊文遠說這話是想要讓自己開心,自己心裡確實也覺得甜絲絲的,但楊文遠的話太怪,總是讓人不住的想要啐他幾口。

偏偏楊文遠還是滿臉得意,死性不改,總是喜歡拿這種話來逗弄自己,頗有種唾麵自乾的樂趣在其中。

楊文遠:沒錯,你想的沒差!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府裡少了彩簪一人,並沒有生出任何波瀾,隻有翠蟬時不時在嘴裡念叨一句,“彩簪可算是成親了”,不過她也顧念不了多久,因為年節已經到了。

今年華蘭懷了子嗣,又有陳大娘子和楊如錦都在府上,因此平陽侯府的年節辦的格外喜慶。

華蘭同樣也沒有閒著,也親力親為的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隻不過她幫忙貼牆柱、窗戶上的貼畫的時,旁邊往往都有幾個女使、婆子看顧著,生怕她不小心腳下打滑,好及時攙扶。

不過這一幕雖然有些滑稽,但陳大娘子和楊文遠都沒有出言製止。

不光是因為親力親為的喜慶,同樣也是因為華蘭已經過了孕期初期,需要自己多走動才好保持母子健康。

這不,楊文遠便主動給華蘭加了些擔子,將畫桃符的差使交給了華蘭。

用楊文遠的話來說,這便算是給孩子的胎教,讓他提前識字。

這話華蘭自是信不了一個字。

楊文遠研墨,華蘭提筆,楊如錦扶著桃木板,各司其職。

華蘭微微低下身子,便開始對著桃木板奮筆疾書起來,一套書法可謂是行雲流水、水到渠成。

“啪嗒!”

一筆落完,華蘭當即也是滿意的放了下筆。

“哇,嫂嫂,這真的是第一次畫桃符啊?”

楊如錦將墨跡未乾的桃符仔細瞧了一陣,先是對華蘭誇讚一番,隨後笑著附耳到了華蘭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隨後,楊文遠便見著楊如錦和華蘭同時轉頭朝自己看了過來,臉上神情,皆出意味分明的笑容。

楊文遠登時臉色一黑。

看著眼前的桃符,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楊如錦多半是把自己初次畫桃符的醜事給華蘭說了。

這個逆妹!

到處把自己的黑料同人說!

這以後要是說笑起來,自己豈不是抬不起頭?

想到這,楊文遠當即低下頭,對著身前的桃符仔細端詳起來,他決定自己也必須給華蘭的初次作品找出錯來不可,不然以後豈不是要被拿著這事嘲笑?

但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瞧了過後,楊文遠也不得不承認,華蘭這桃符畫的不錯,遠比自己當初好多了。

不過想來也對。

畢竟嶽父盛紘就有一筆好字,華蘭作為他的女兒,學到幾分也是常理。

而自己呢?

楊文遠心裡琢磨了一下,覺得應當是有叔父楊宇卿這個武夫的緣故,所以才失了水準。

誰讓叔父隻找我去演武場切磋武藝,不去書房切磋文藝呢?

嗯,這麼一想,這味就對了。

雖然當下被華蘭知道了黑料,但楊文遠心裡也不急。

都說一孕傻三年。

日後總有拿住華蘭“把柄”的機會。

“好呀你們幾個,我在外頭張羅,你們都在這兒偷懶不是?”

思忖間,便見陳大娘子走了進來。

“母親,母親,我們這是在畫桃符呢!”

說著,楊如錦便獻寶似的將新畫的桃符遞到陳大娘子眼前。

陳大娘子隻簡單掃了眼後,登時狐疑的看了楊如錦一眼,反問道:

“嗯?這是你畫的?”

“呃~這是嫂嫂畫的。”楊如錦回道。

有了楊文遠的先例在,她可不願意步入後塵。

‘嗯,我們楊家是武將世家,而我作為楊家姑娘,不善書畫,想來也是應當。’

“那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陳大娘子屑看了楊如錦一眼,旋即立馬笑靨如花的拿著桃符,走到華蘭邊上讚賞起來。

簡直就是氣抖冷!

這分外明顯的前後對比,當即讓楊如錦惱怒了嘟起嘴。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女窮!

等我……

等我也懷孕了,看你個陳楊氏還敢輕慢於我!

華蘭和陳大娘子相談甚歡,而楊文遠和楊如錦這兩個失意者,則是同病相憐的同時,心裡也同時升起了相同的念頭:

“你給我等著瞧!”

不多時,陳大娘子同華蘭說完了話,便轉身同楊如錦說道:

“還愣著乾嘛?把這你嫂嫂畫的桃符,掛到你房門口去啊。”

見楊如錦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陳大娘子的神色登時變得危險起來:

“怎麼?莫非剛才長輩說話的時候,你在一旁愣神?”

楊如錦對天發誓,她剛才絕對沒有愣神發呆!

隻不過是在顱內高潮,幻想以後怎麼對母親“協天子以令諸侯”罷了!

“哦哦~!”

楊如錦作為楊家女的危險感知還是很敏銳的,當即如夢初醒般的快速接過桃符,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屋外走去:

“好的母親,我這便回房去掛著。”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跟她人吵!

我溜也!

看著楊如錦拿著桃符、疾走出門的身影,陳大娘子略感欣慰的點點頭。

這才對嘛。

就如自己方才和華蘭談話時說的,想要借著華蘭的喜慶,將第一道桃符給了楊如錦,看來楊如錦剛才在旁邊也是仔細聽著的,這才這麼積極。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此時大周境內,家家戶戶皆是喜慶迎接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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