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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彩簪家裡來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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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楊文遠便讓長青重新回了溫柔鄉。

自己則也是重新進了屋內。

有句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應在此處也是同理。

脫都脫了,總得乾些什麼吧。

通向心靈的地方不止一處,消解精力的手法也不止一種。

第二天。

楊文遠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然而推門一看,卻發現翠蟬今天也來得早。

楊文遠本以為,翠蟬這是想著她自己昨夜準了假,所以想來的早些彌補一番,結果卻是不儘然。

看著滿麵紅光的翠蟬,正投向自己的那不信任的眼神,以及偷瞄往裡張望的作態……

楊文遠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幾下。

“進去吧,進去吧!”楊文遠登時滿臉膩煩的讓翠蟬進門伺候華蘭梳妝打扮。

什麼人啊這是!

雖然你出發點是好的,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就這麼不相信我楊文遠誠實小郎君的名號?

“對了。”

回頭喊住翠蟬匆匆往裡趕的腳步,楊文遠出聲問道:

“長青今早可是出去了?”

“嗯嗯~!回主君的話,一大早他就出門去了,說是您有什麼吩咐。”

翠蟬此刻正關注屋內華蘭的情況呢,雖然話語顯出慣有的恭敬,但語氣上卻帶著幾分敷衍。

見翠蟬這模樣,楊文遠心裡更是氣得不行,決定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約莫半個時辰後。

楊文遠在廳堂內坐著的時候,長青便回來稟告了。

而在這之後還沒過多久,李媽媽那兒便來了消息,說是彩簪的家人已經上門來了。

楊文遠心裡不由得哂笑一聲:

‘好嘛,這隻是個前後腳的功夫,就上門來了,這是怕我家後悔呀。’

這事楊文遠也隻是出個主意,到底如何,還得是看華蘭如何處置。

前院偏廳內。

華蘭端坐在上首位置,素荑承盞,儘顯雍容華貴之姿。

不一會兒。

李媽媽便將彩簪的家人從側門裡領了進來。

“小人拜見夫人,感謝夫人的大恩大德!”

彩簪家裡來人是彩簪的母親,同時還有彩簪的哥哥,隻不過被留在了屋外候著。

華蘭輕輕抬頭瞧了一眼跟前拜見的婦人。

穿著一身臃腫的粗布衣裳,麵色蒼老,頭上插著一根黃褐發髻,顯得窮酸氣十足,是個“合格”的下人樣子。

隻不過……

如若是華蘭沒記錯的話,對於翠蟬和彩簪兩人,除了家裡出給的例錢外,自己前後還添補給了她倆不少。

翠蟬向來是留一半給一半,就這,都好幾次說過家裡日子過的寬敞,不愁吃穿用度。

而彩簪為了不早日出嫁,更是把大半銀錢給了家裡。

怎麼樣得也不至於這副模樣。

所以眼前這婦人的窮酸樣……

都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故意擺出低微的姿態,好求得順遂,生怕自己又收回了心意?

華蘭看的隻心裡一陣笑,不過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坐吧。”

平淡應了一聲後,華蘭便開口問道:

“你此次上門是為何故?找彩簪?”

彩簪母親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臉上立馬露出諂媚的表情,道:

“是,是的夫人!我們家聽長青管事說,夫人此後不押……不,是就此放開彩簪的婚事,又恰好時值年節,是個相看人家的好時候,所以便想早點上門,把彩簪帶回去相看一番。”

這便是當下的用意。

所以華蘭也不多說什麼,隻輕輕點了頭,旋即朝身後的翠蟬使了個眼色。

翠蟬見狀,也是明白華蘭的意思,當即邁步出門,去尋彩簪來了。

今日這樣的情況,翠蟬早就有了預料。

原本像她們這種身契在主家手裡握著的女使,婚嫁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隻不過姑娘為人寬厚,待人和善,所以她倆的婚事才能全由自己心意做主。

不過婚姻大事到底是由父母之命。

既然現在姑娘這個主家不說話,那便自然是由做父母的來做主了。

能幫著彩簪往後拖了幾年,就已經是天大的情分了。

女子總是要嫁人的嘛。

翠蟬其實一直都不能理解彩簪的想法,為何都是差不多和姑娘一起長大的,怎麼偏偏她的心思就與自己不同。

像自己,現在日子不就過得快活輕鬆?

現在眼見彩簪的婚事終於要有了定論,她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翠蟬去尋人的間歇,華蘭本不欲說話了,隻等看彩簪接下來的表現,但看了眼麵色上顯出幾分竊喜的彩簪母親,她還是說了句:

“彩簪是我的女使,務必要給她找戶好人家。”

彩簪母親當即麵露誠懇的點頭應是,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偽。

也對,畢竟是自己將要過手的婚事,肯定是“自己滿意”的。

因此問心無愧。

不一會兒。

翠蟬便領著彩簪進了屋。

剛才還在訓誡下麵女使的彩簪進屋後,見了自己的母親正在屋內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登時表情一怔。

母親在這兒乾嗎?

這時屋外又傳來一陣低呼聲,彩簪回頭一看,卻是自己那家中大哥哥同樣也來了。

如若是隻有母親一人,彩簪心裡還能找出彆的理由,但眼下大哥哥也來了,彩簪當下便是心中一沉,覺得可能是家裡來“催婚”了。

果然。

下一刻,她便聽到了自己母親笑容滿麵的開口:

“閨女,夫人恩準了你的婚事,我也給你相看好了人家,隻等你回家便能看見你未來丈夫和婆婆了!”

彩簪這條件,在自家周邊那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因此隻不過清早出門放了個口風,就立馬有一大堆媒婆爭搶著上門,此刻都在家中等著呢。

人選雖沒確定,但眼下為了把彩簪領走,她母親也是張口就來。

丈夫?什麼丈夫?

彩簪聽得可謂是目瞪口呆,目眥欲裂。

什麼鬼丈夫?我將來可是要嫁入平陽侯府的人!

鬼才要去做什麼鄉下人的粗使婆子!

於是,彩簪當即麵露懇求的將視線投向華蘭,希望她能如先前一樣,幫自己把家人擋回去。

可惜這次讓她失望了。

華蘭對著望過來的彩簪點頭輕笑一下,開口道:

“彩簪,此次是你家中母親和哥哥一起上門來,我也不好再押著你了,再說,你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再不嫁人,就要成老姑娘了。”

“你伴著我閨閣中長大,翠蟬也是如此,我也不能讓你落下她太多。”

彩簪聞言,轉頭看向一旁的翠蟬,正對著的便是那充滿鼓勵和希冀的眼神,仿佛在和她說,“姐妹,我在背後支持你,放心回家結婚去吧!”。

可這不是她想要啊!

彩簪頓時麵沉如水,眉梢幾乎要擰成一道縫隙。

彩簪這個當事人楞在原地,華蘭這個地位最高的又隻說一句話後便不再言語。

因此,場麵一時間有些凝滯下來。

這可不合彩簪母親的意。

現在沒有華蘭這個侯爵夫人撐腰,彩簪也就沒理由繼續賴在家裡不嫁人了。

於是,她先是朝華蘭諂諛的笑了一下後,當即就要上前拉著彩簪的衣袖,強行將她帶走。

彩簪自是死命不從。

拚命拉扯被母親拽在手裡的袖口,平常珍惜非常的衣服被撕裂了線也顧不上心疼,此刻她恨不得袖口直接斷了個乾脆,而不是這樣藕斷絲連。

一邊往後退,一邊朝華蘭哭喊道:

“姑娘,女婢隻想伺候在你身邊,不想回家嫁人啊!”

眼見彩簪把場麵鬨得這般大,彩簪母親當心衝突了主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後,最終還是不得不含恨瞪了彩簪一眼,放下了手中拉扯半開的袖口。

這一幕,旁邊的翠蟬看的一臉愕然。

她不明白彩簪為何這般哭天喊地,一副要尋死覓活的模樣。

不過雖然心裡不解,但彩簪到底是自己多年一起長大的姐妹,所以翠蟬自是有些不滿彩簪母親的蠻橫。

隨後她看了華蘭一眼,卻見自家姑娘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絲毫表示,隻是靜靜的看著。

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頭有些恃寵而驕的意思,但好在這裡沒有外人,所以翠蟬還是咬了咬牙,低頭站了出來,對著華蘭恭聲道:

“姑娘,要不還是算……”

不過翠蟬忐忑的話還未說完,旋即她便聽到華蘭身後的李媽媽突然輕輕咳了一聲。

翠蟬麵露詫異的抬眼望去,隻見李媽媽正看著自己,麵帶失望之色。

隨後,翠蟬便見李媽媽也站了出來,朝華蘭彎腰躬身,用著屋內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

“夫人,翠蟬的意思,大約是覺得彩簪家裡相看的人家沒什麼保證,想托著在府上知根知底的人家裡尋門好親事。”

轉過身,用眼神威逼著翠蟬退下後,李媽媽這才看向彩簪,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彩簪,你覺得如何?”

彩簪看著平素麵容和善、待自己親切和藹的李媽媽,同樣都是笑,但此時此刻,那朝向自己的笑容卻是讓她不寒而栗起來。

華蘭依舊默默聽著,不過此刻卻是點了點頭。

顯然應允了李媽媽的說辭。

原先想給彩簪在府裡找個好親事,那是念及舊情。

當下答應給彩簪在府裡找門親事,那便是看彩簪的抉擇了。

“這事好啊,多謝夫人恩賞!”

彩簪還未說話,她母親便第一個跳了出來叫好。

她自是明白能在侯府裡做事的人,可比自家那群媒婆介紹的人靠譜得多,於是搶先在彩簪前麵答應了下來。

而很顯然,華蘭之前對彩簪的好言好語,彩簪都沒有傳達給家裡,不然她母親此刻也不會這麼喜出望外了。

“彩簪,那這事便應下了?”李媽媽理都沒理彩簪母親,反而是繼續對著彩簪問道。

彩簪遲遲沒有回應,惹得她母親在旁急的幾欲跳腳,連聲在她耳邊催促道:

“閨女,應下啊,快應承下來呀!這婚事可比家裡那些好了不止一籌!”

她雖然催著女兒結親,但也是因為彩簪實在年紀不小,眼下有更好的機會,自然希望彩簪能把握住。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兒郎娶妻早不早另說,但姑娘嫁人一定是要趁早才行。

這時,彩簪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隻橫了一眼,便讓旁邊喋喋不休的母親安靜了下來。

“姑娘,李媽媽。”

彩簪突兀徑直跪了下去,埋首哀求道:

“彩簪我隻想在姑娘身邊伺候著,如若實在不允,眼下便是年節,我隻求能在年節前後用心伺候,再寬限些時日。”

一聽這話,李媽媽這下原本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收斂,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輕微的弧度,似有嘲諷的意味。

李媽媽微微仰頭,淡淡道:

“不再想想?也不急在這一時,你自去回家結親,之後府裡麵也是有你的位置。”

彩簪俯首不起,沉悶的話語傳出來:

“彩簪隻想著當下儘責。”

李媽媽這下也不再與她說了,隻心裡暗罵一句“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蠢玩意”。

接著,李媽媽低過身子,偏頭問詢了華蘭一眼,而後得了華蘭一個回眸。

“外麵的那個,進來吧!”

李媽媽立馬高聲喊句,隨後,彩簪的大哥哥將信將疑的走了進來,指著自己確認道:

“可是嬤嬤方才喊我進來?”

李媽媽隨意點了點頭,隨後當即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彩簪對他道:

“這是你家妹妹?”

“是的!”

“那便快快同你母親一起攙扶她回家,今個兒天冷,我家夫人心腸可軟,彆著涼了。”

彩簪哥哥隻以為李媽媽這是在關心自家妹妹,畢竟彩簪時常便在家說,自己如何如何受平陽侯夫人重視,又在侯府裡如何威風。

而低頭瞧向妹妹時,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覺得自家妹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妹妹,快些起來謝恩吧,在地上像什麼樣子。”一邊說著,彩簪哥哥一邊快速把彩簪扶起來,而在這個過程中,他隻覺得自家妹妹的身子有些過於軟和,就如同癱軟了一般。

“那夫人……我們便先走了?”彩簪母親此時看出了苗頭有幾分不對,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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