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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儂氏叛亂、西南平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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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平陽侯府。

楊文遠手裡正拿著關於南方的軍報,麵露驚疑。

其實剛開始對於華蘭可遭遇水匪的事,楊文遠並不怎麼驚訝。

這倒不是他能提前預料到華蘭會遇到水匪,而是因為其實從大周立朝開始,南方就時不時會鬨出這類事情。

如果最終能被朝廷招安,那便是起義。

如果最後被朝廷剿滅了,那便是叛亂。

隻不過是由於當今朝堂的情況特殊,所以這才會讓人看重幾分。

為此,楊文遠還特意去查了現在南方鬨得最歡實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楊文遠當即便從叔父楊宇卿那兒得知,當下南方鬨得最歡的,便是廣南西路那邊的儂氏。

廣南西路位於大周的西南地區,是非漢族的其他少數部族活動的區域。

因為缺少那片地界漢民稀少,再加上多是窮山惡水,所以曆代中央王朝對於那裡的統治薄弱,一般實行的都是羈縻政策。

也就是授以那些部族首領官職,允許其自行處置族內事務。

而目前廣西南路的那一帶的部族勢力,當以與大周、交趾連接處的儂氏為最。

說到這儂氏,其實它也是南方叛亂的“老麵孔”了,基本上回回都有它的身影。

不過其實說到底,儂氏也是有些憋屈的。

因為儂氏它從一開始,便是想緊緊跟著大周這個老大哥的腳步,尋求“共同進步”的,一直都想要依附於大周,背靠大樹好乘涼。

但可惜,當今官家以及朝臣們都是“穩健”之人。

特彆是對於地處大周、交趾邊界的儂氏。

麾下有小弟來投靠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這小弟身上還帶了一身騷……

對於這個雞肋,大周統治集團就有些不想咽下去了。

皇帝和相公們都擔心招安儂氏,會引起大周和交趾之間的外發爭議。

當然,對於交趾這麼區區一小國,大周是不怕開戰的,但遭不住交趾境內多山地、高原啊。

縱使打不過你,但是隻要存心躲著你,往深山老林裡一鑽,再等你大軍走後派小股部隊捅你屁股,那也是極為膈應的。

更彆說,還有昔日打贏西夏後,再每年給西夏歲賜以求和平的前例曆曆在目了。

大周也不願意和交趾交惡。

畢竟和氣生財嘛!

所以對於儂氏的屢屢稱臣,大周朝堂屢屢拒絕。

儂氏這一看,也急了。

我誠心實意的想要給你當小弟,捧你大周的臭腳,結果你卻是這麼羞辱我。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好,既然你怕交趾騷擾你,那我就索性先給你來個狠的!

特彆是,儂氏還知曉大周在靈州與西夏開戰的消息,明白此時大周西南地區的兵力薄弱,更是直接乾脆利落的扯旗造反了。

嗯,同時還給自己稱了帝製,取了個響亮的名號:“昭德皇帝”。

或許這個昭德皇帝,還存了通過戰爭展露自己的軍事實力,迫使大周招安自己。

再如何不濟,也能在大周境內劫掠一番,搶一把大的,怎麼也比自己苦哈哈的族地富庶。

根據樞密院機速房傳回來的情報,叛賊昭德皇帝及其背後的儂氏,其實在今年五月就已經高扯大旗、大興兵戈反叛,一路大獲全勝,現在已經幾乎把整個廣南西路都鑿穿了,已然占了大半個廣南西路。

至於為何現在情況這般嚴重了,才有具體情報呈上來……

一是因為初時的情報被官家壓了下來。

畢竟在官家看來,這又是儂氏“會哭的孩子有奶喝”的計策,也就是鬨一鬨,想被招安罷了,日便能安分下來。

二則嘛,則是出自廣南西路的轉運使之手。

他剛開始也以為儂氏隻是例行鬨一鬨,結果覺得苗頭不對勁的時候,儂氏已經有了些聲勢。

但那時前有官家“儘快安撫”的旨意,後有想保住自己官員考評的念想(自己治下出了大叛亂,那基本上仕途是走到頭了,說不得後麵還要被問責下獄)。

於是,廣南西路轉運使並未十萬火急的把消息送上去,而是走了尋常官府驛站,還想著自己儘快處理好,讓大勝的喜報比求援的信更快些。

屆時讓官家刮目相看,心中留個名字,日後官途好平步青雲。

而大周軍隊在實際作戰中,軍隊中的主官往往並非武將,而是文官,亦或是皇帝直接任命的率臣。

於是事急從權,廣南西路轉運使當仁不讓的接過了軍隊指揮棒。

在自己有生之年裡,第一次有機會施展自己在兵法上的才藝,領著建製不全的廂軍同叛賊作戰。

然後,試試就逝世了……

現在具體消息傳上來,大半個廣南西路已經沒了。

如果再考慮一下情報的傳達速度,那麼此時此刻,整個廣南西路都丟失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難怪華蘭在去黃州的路上也能遇到水匪……’看著手裡的軍情,楊文遠咧了咧嘴。

想來那些水匪中,不光隻是些盜匪強人,恐怕其中還有不少是從那邊一路敗逃來的流兵。

西南算是大敗一場,肯定會有很多往北逃竄的流兵,這麼一來二去,肯定會勾出不少亂子,還會讓原本的禍匪更加猖獗。

“噔噔~!”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下人輕聲稟告道:

“主君,盛二公子和顧二公子都已來了。”

楊文遠點頭,朗聲道:

“直接領他們進來吧!”

之所以拿到了具體消息,便讓長柏和顧廷燁趕過來,楊文遠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讓長柏過來。

是因為他是華蘭的嫡親弟弟,同時也極有可能是楊如錦的未來夫君,是自己的盟友和投資對象,多了解些大周重大事件開拓眼界,肯定是好的。至於顧廷燁。

那便是楊文遠給他的一個選擇了。

因為楊文遠帶來的蝴蝶效應,使得顧廷燁沒有如先前那般去參軍,也沒有了曼娘之事,現在安心等在汴京,明年迎娶餘嫣然,再等之後的科舉。

因此當下,楊文遠想還給顧廷燁一個機會,讓他自己抉擇。

不一會兒,長柏和顧廷燁便進了書房。

“怎麼了,東桓,可是有急事?這麼著急把我和則誠喊過來說話。”

顧廷燁輕車熟路的走進門,一邊嚷嚷著,一邊給自己和長柏倒了杯水:

“我可是和你說,我那宅院現在可是到了要緊時候,每天都是要我親自去看著的!”

楊文遠沒好氣的瞪了顧廷燁一眼。

說什麼親自去看著,明明一點自主權都沒有,每天都把工匠的建築圖紙實時更新,然後往餘家送,遂後再帶著整改意見去施工現場整改。

真真是個舔狗!

要不是你顧廷燁腰纏萬貫,我楊文遠第一個看不起你,羞於與此輩為伍!

心中鄙夷,楊文遠也不急著答顧廷燁的話,隻看著其後跟來的長柏,將手中整理後的書信遞了過去,說道:

“你不是關心南方為何有些亂嗎?這便是近些日樞密院機速房得來的情報,正好給你過目。”

“哦?謝謝姐夫!”長柏最是關心國家大事,此刻隻覺著楊文遠遞過來的書信,比嬌俏可人的豆蔻少女還要吸引人,忙不迭的接過。

長柏展開信件的功夫,顧廷燁也端著茶盞湊近前去看,嘴上道:

“這便是你把我和長柏喊來的原因?莫非是南方又出了什麼叛亂?”

顧廷燁自小在將門世家裡耳濡目染,一下便聯想到了南方層出不窮的叛亂。

楊文遠點了點頭,回道:

“顧候不在家中,軍中情報想來也落不到你的手上,你看看便清楚了。”

聽楊文遠這般說,長柏和顧廷燁的神情一下子認真起來。

屋內安靜片刻後,便被顧廷燁的一聲驚呼打破寧靜:

“那儂賊還真敢反叛啊?”

寧遠侯顧偃開年輕時多在南方任職,所以顧家對於南方的消息多些,顧廷燁自小到大聽了不少,此刻心中立馬知道了楊文遠信裡儂氏的存在。

長柏同樣看完了信,不過他雖然考了進士,算是博聞強記,但到底出身盛家,對於許多消息不甚靈通,所以不明白顧廷燁為何突然反應這麼大。

而見長柏麵露不解,顧廷燁當即止住了原本的話頭,同他的柏蘭好生解釋了一番儂氏背景。

一番口乾舌燥的說完,顧廷燁連忙飲下一口清茶後,這才語氣感慨道:

“我以前看著西南消息,便覺得儂氏遲早要反,這不,便應在了今日。”

“要我說,還是官家……”

說著,顧廷燁的腦袋突然一縮,心裡陡然想起了自己科考被家裡人“背刺”的陰影,但看了屋內兩人後,旋即又放寬了心,於是繼續道:

“要我說,還是官家和閣老們太過追求穩妥,既然那儂氏和交趾有血仇,又一直想被招安,那麼我們索性應下便是,反正西夏都能給歲賜,那手指縫裡漏些給儂氏又如何?還名正言順些。

給些錢糧,便能讓他們狗咬狗去。”

顧廷燁侃侃而談,長柏則是推了他一下:

“朝廷政策自然有官家的考慮,不是我們能口不擇言的,你若是還沒吸取先前的教訓,管不住你的一張嘴,那將來科舉怕是又要橫生波折。”

顧廷燁聽了長柏的關心,心中感動,但還是梗著脖子道:

“這你放心,我這也是看著這裡就你們兩個,這才說了一番心裡話,換做外麵,我肯定是嘴閉的嚴嚴實實。”

見顧廷燁還有些不服“管教”,長柏又是瞪了他一眼:

“今日說出了口,哪日怕是又不知道怎麼一禿嚕嘴便說了出去。”

“行了行了。”

楊文遠在一旁有些受不了兩人“打情罵俏”,於是出聲阻止道:

“我喊你們來,可不是看你們拌嘴的,而是有要事相談。”

說罷,楊文遠轉頭看向顧廷燁,開口道:

“此次廣西南路叛亂,地方廂軍眼看著是解決不了了,縱使官家心中如何不願意,肯定會將禁軍派去平亂。”

顧廷燁讚同楊文遠的看法,不由得點頭應是。

官家是追求穩妥,但那是在國泰平安的情況下,眼下西南的叛亂鬨大了,肯定是要派人去處理的。

平叛肯定是需要軍隊的。

這方麵,指望地方廂軍、鄉兵肯定是沒戲了,讓他們維持治安、欺壓平民百姓保準手到擒來,但若是派去打仗,那純粹是去當炮灰的。

不,說不得還不如炮灰,畢竟炮灰不會扯後腿。

所以說,想要平亂,朝廷當下隻能抽調大周精銳部隊,禁軍,前去西南平亂。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大周如今雖說有眾多禁軍序列,但其中大半都是樣子貨,真正能打的隻有兩支禁軍。

河北禁軍和中央禁軍。

一個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名聲。

一個則是精良武器養出來的。

“而我們都清楚,官家若是還想要平穩朝堂,不讓立儲之事趁機翻騰,那麼肯定是要將西南叛亂一錘定音。”

說著,楊文遠將身後畫的簡圖露了出來,隨後伸手點了點靈州地界:

“此刻靈州那兒有一部分陝西路的禁軍,數量約莫是河北禁軍的三分之一,動不得,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河北禁軍……”

楊文遠又往北點了點:

“北遼雖說有些抽不開身,但防範守備不能停,也是不能動的。”

“所以……”

楊文遠目不轉睛的顧廷燁,說道:

“此次去西南平叛的禁軍,肯定是拱衛汴京的中央禁軍。”

楊文遠的一番分析有理有據,顧廷燁和長柏都是點頭同意。

“而依照官家的脾性,此行既要秋風掃落葉般將叛匪清除,同時肯定還要防範兩位王爺借此染指兵權,生出不必要的野心,因此,此次西南平叛,官家肯定是要濯選出信任的將領以作率臣。”

“這般說來,所選的人可不多……”

楊文遠話語依舊不停,摩挲著下巴,繼續看著顧廷燁道:

“再往後想想,依照大周慣例,各個軍隊序列的將領,每隔幾年都是需要輪換一次的,而我叔父,執掌西軍已經好幾年了,恰好是快到了輪換的時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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