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畢竟沒有看到祁紅連造成傷人的結果,不能憑空指認人,林宛紓隻得先把這事放一邊。
藥粉的事放在一邊,林宛紓就拿起另一個箱子裡的小白兔。
小白兔也不知道被什麼給咬傷的,左前肢斷了一半。
林宛紓時不時會在山上撿受傷的小動物回來用藥。
這隻小白兔她直接用上了前陣子研究的二合一藥方。
藥呈黑褐色膏體狀。
林宛紓解開繃帶,仔細查看小白兔的傷口。
發現原本斷了一半被她縫合的傷口,已經有愈合了跡象。
這個發現讓林宛紓心跳忍不住快了幾分。
前麵她也製出過彆的藥,可效果都不儘如人意。
還不如原來的藥效果好。
而這一次的藥膏,卻顯然比之前有了不小的進步。
想到此,林宛紓又忍不住拿起了從京市拿回來的手劄,翻了起來。
原來這一次的藥膏,是她在張流光交給她的手劄上,偶然看到的一種熬製方法。
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
雖然不清楚那位教授碰到了什麼麻煩,不過對方既然能找上自己,那肯定跟師叔公有關。
既然師叔公敢這樣做,林宛紓就相信他肯定有保全對方的辦法。
再熬個一年,局勢就快要反轉了。
林宛紓小心翼翼的翻開手劄,繼續認真的研讀起來。
沒一會兒,她就沉浸在其中,心底那一抹難受也慢慢的被放到了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亮,林宛紓就感覺一個小小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
“媽媽~”
小苗苗睡得早,起得也早。
看到媽媽還沒醒來,她自己玩了一會後就開始叫媽媽。
哪知道叫了好幾聲也沒能把人叫醒,奶娃乾脆就爬到了她的身上。
林宛紓眼睛還有些澀澀的睜不開,聽到小家夥在喊她,就摸索著反手摟住她一個翻身。
小苗苗被媽媽抱在了裡側,也不生氣,還咯咯直笑。
“還~要~”
以為媽媽在跟她玩遊戲,小家夥拍手開心的喊道。
林宛紓:……
吸了口奶香奶香的小奶娃後,她終於睜開了眼。
“小苗苗怎麼不多睡一會?”
林宛紓聲音裡滿是困倦的問道。
“餅!”
彆低估人類對吃的追求,小家夥都睡了一個晚上了,還記得餅的事。
林宛紓哭笑不得。
沒讓打算讓她失望,就起身去刷牙洗漱。
小苗苗在她的要求下,現在也每天自己刷牙洗臉了。
當然,牙是刷不乾淨的,洗個臉也能把衣服都洗濕透的。
林宛紓也不介意,培養習慣最重要。
等她洗漱完,照例給她換身衣服,就聽見小建設從門口探出個頭來。
“妹妹,我要上學去了,拜拜!”
小苗苗似乎已經習慣了,就朝他招了招手。
“白~白~”
又過一會兒,沈辭和沈越兩兄弟也來了。
“妹妹再見,我們去學校了。”
沈辭說。
“妹妹,拜拜,你要想我哦,等我回來給你帶…”
沈越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辭一把給扯走了。
“快點吧,要遲到了。”
沈越也不會看時間,聽說要遲到了,也顧不上彆的,拔腿就在前麵跑。
小苗苗噔噔噔的追到門口,朝兩個哥哥揮了揮手。
“見~”
沈辭聽到了,轉過身也朝她揮了揮手。
“再見。”
小苗苗聽到哥哥說了再見,就像完成了某種儀式一般,轉身就回家去了。
沈辭:……
秦衍不在家,林宛紓早飯也做得很簡單,就一個雞蛋粥。
吃完早飯以後,紀華蘭就過來了。
“宛宛,過兩天咱們家屬院組織做月餅,你去嗎?”
中秋節對於國人來說是極為隆重的節日。
隻是這年代隻有供銷社百貨商店才有月餅賣。
普通的老百姓哪有這個閒錢買月餅?
因此,每到中秋節,各個大隊都會組織一批人來專門做月餅的。
林宛紓在紅星大隊也見過彆人做月餅,不過她自己是沒有參與過這樣的製作的。
聽到紀華蘭說家屬院有做月餅活動,她頓時也來了興致。
“你們都去的話,我也去,就是不知道要準備點什麼。”
畢竟是集體製作,肯定是每家每戶都要出一些材料的。
“兩斤番薯,半斤麵粉,三兩白糖,還有瓜子花生核桃仁不拘什麼,有都可以帶一些。”
聽她這麼說,林宛紓就猜到了家屬院應該是要做五仁月餅。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五仁月餅在這年代才是主流。
彆的餡料的幾乎很少見。
“行,我記下了,是八月十三到委員會那集合是吧?”
“對,你這兩天就可以準備一下,我去通知其他人。”
說完,紀華蘭又匆匆的離開了。
這些物資對於林宛紓來說並不算什麼。
不過考慮到隻做五仁月餅,口味可能太過單調,林宛紓決定明天給小苗苗做一點冰皮月餅。
昨天汪春玲給她送了一些紅豆,林宛紓已經曬乾了。
把裝著紅豆的簸箕拿出來,林宛紓就在院子裡剝豆子。
秦衍在院子裡幫她搭了個架子,架子頂上鋪的是茅草,看著倒跟個亭子似的。
亭子的下麵是用竹子鋪起來的,夏天在裡麵不僅涼快,還不怕太陽曬。
林宛紓正在亭子裡剝豆子,小苗苗也在一旁“幫忙”。
隻是她才剝了幾個豆子,就開始玩了起來。
一會伸出兩隻小胖手在豆子上掃來掃去,一會又把豆子抓得高高的,來下豆子雨。
正玩著呢,忽地,外頭傳來一陣小聲的嘀咕。
“誰家種這麼多花?不當吃又不當穿的,這不是在搞小Z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