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苗苗的麵不多,即便吃得慢,也要不了多久時間。
看她吃完,秦衍這才鬆開林宛紓的手,自動自發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現在已經快十月了,天黑得也越來越早。
這會還不到八點,就不怎麼看得清了。
小苗苗剛吃飽,林宛紓也沒打算讓她睡這麼早。
就跟她在院子裡玩。
院子裡放著三張藤椅,兩大一小,是王春娥讓她男人給她編的,說是感謝她治好她的手。
林宛紓哪肯白要她的東西?好說歹說,才讓她收下工費。
一張五塊錢,林宛紓覺得已經很便宜了,可偏偏王春娥卻覺得過意不去,還給她又做了一張小點的藤椅。
小苗苗對自己的搖椅很是喜歡,一到院子,就直接躺上去搖了起來。
她剛來家屬院種下的花草已經長起來了。
籬笆上種的花藤,恰好就是她交給部隊的藥方裡的一味藥材。
花朵很小,但是花量很大,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經過兩個多月的生長,加上林宛紓悄摸摸的澆了一點稀釋過的靈泉水,這會已經爬滿了籬笆。
沒有了一覽無餘,私密性也多了些許保障。
秦衍耳力非凡,林宛紓也不怕有人在外麵偷看。
籬笆的四周隔一段距離,她還種了一些驅蚊草,坐在院子裡也不擔心被蚊子叮咬。
這花在雲省四季都開,這會籬笆上開滿了花,晚風吹來,帶著陣陣花香,彆提多愜意了。
秦衍剛洗完碗出來,就看到媳婦和閨女在院子裡搖上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頓了頓,他也走上前去,坐在另一張空的搖椅上。
隻是看著她一臉愜意的小模樣,仿佛剛才的撩撥隻是他的錯覺一般,秦衍有些氣不過,就伸手輕掐了把她的小臉。
可下一秒,手就被人給一口咬住了!
“嘶!”
秦衍倒吸了口氣!
林宛紓趕忙鬆開,一臉緊張的問道:“咬疼你了?”
可她明明沒有怎麼用力啊。
“有點疼。”
秦衍緩緩的開口,兩道劍眉微蹙,一副的確被咬疼了的表情,
聞言,林宛紓有些懷疑的拿起他的手。
借著月光,卻隻看到兩道淺得不能再淺的牙印。
仿佛再等個幾秒,牙印就要消失了一般。
“真的疼?”
林宛紓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看著她那清純無辜的小臉,秦衍眸光又暗了幾分。
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伸手拉過她的小手,湊近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轟的一下,林宛紓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
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滿是不可置信。
仿佛像是不明白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一般!
“臭流氓!”
沒忍住,她壓低聲音啐了他一口。
什麼叫像上次那樣補償一下他就好了?
聽到這聲軟綿綿的嬌斥,秦衍低笑出聲。
男人低低的笑聲帶著幾分寵溺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曖昧,林宛紓聽在耳朵裡,隻覺得癢得不行。
心跳更是不受控製的怦怦怦狂跳!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什麼。
小苗苗可不知道旁邊的無良父母在說什麼。
躺在搖椅上,她看著頭頂缺了一塊的月亮,小臉上滿是疑惑。
良久,她伸出小手指了指月亮,朝林宛紓道:“媽媽~破~惹~”
聽到奶娃的聲音,林宛紓趕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給小家夥講起天狗吃月的故事。
小苗苗聽得一愣一愣的,小拳頭捏得緊緊的,一副要幫忙趕跑天狗的架勢。
林宛紓看她這可愛的小模樣,也沒忍心逗她。
就說過幾天月亮就會重新變圓。
小苗苗眨了眨眼,還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哦,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月餅好不好?”
聽到有月餅,小家夥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月不月亮的?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媽媽。
“要~餅~”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哥哥姐姐們玩多了,小苗苗現在說話口齒越來越清楚了。
偶爾還能蹦出三四個字來。
林宛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那你要早點休息哦,明天幫媽媽剝豆子。”
小家夥最喜歡幫忙了。
聽說要給媽媽幫忙,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睡覺。
秦衍看著身旁的母女倆,眉目柔和得不可思議。
可這樣的溫情卻並沒有持續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沈學文的聲音。
“老秦,你出來一下,緊急任務。”
秦衍:……
聽到這掃興的話,秦衍無奈極了。
“媳婦,我出去一趟,你先帶苗苗睡覺。”
說完,他匆匆回屋裡去,拿一件衣服穿上。
林宛紓沒想到他剛回來又要出任務。
站在門口,看他穿衣服,戴帽子,她心中滋味萬千。
秦衍動作很快,三兩下就穿好衣服,轉身就要出門。
隻是才剛到門口,手就被拉住了。
秦衍頓住了腳步。
一轉頭就對上了女人滿是失落的臉,頓時,他心口就被愧疚給淹沒了。
“你…”
秦衍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可又覺得所有的安慰都太過空白。
即便是隨軍,他也依舊沒辦法保證天天都能陪她。
這就是軍婚的無奈。
林宛紓知道作為軍人出任務再正常不過。
隻是不知道他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
就像上次一樣,要不是她在京市碰到他,她都不知道他去了這麼遠的地方。
可知道歸知道,不舍也是真的不舍。
林宛紓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心裡不免有些酸酸的。
最後,她伸手抱了抱他,才道:“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和苗苗在家等你。”
即便再不舍,她也不可能阻止男人去出任務。
畢竟這是他的職責。
說完,林宛紓就鬆開了手。
秦衍沒敢回抱她,生怕自己這一抱,就舍不得離開了。
“嗯,我先走了。”
秦衍出去了,林宛紓就把睡著的苗苗抱回家。
明明前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帶小苗苗睡的。
可今天卻莫名的顯得有些空蕩。
最後,她乾脆進空間去。
剛進去,就看到實驗室裡一隻老鼠正狂躁的在箱子裡亂竄。
林宛紓皺了皺眉。
這已經是第三隻被感染的老鼠了。
這三隻老鼠無一例外的都用上了祁紅連的藥。
同樣劑量的藥粉,她原本的擦在老鼠的傷口上很快就愈合。
而祁紅連的一開始也能消炎愈合,可過一段時間,塗上藥粉的老鼠,無一例外出現狂躁的情況。
林宛紓有些想不明白祁紅連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藥粉明麵上是自己的,可傷畢竟是她經手的,在她手上出問題,豈不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