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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邊事落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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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後話音剛落,不僅蔡貞姬被驚得起身站起,不遠處傳授胡笳技藝的蔡昭姬與馮媛二人,聲音也一時停了下來。

蔡昭姬聞言,直接走回自己的坐位上,與親妹二人並排而坐。馮媛則是思緒百轉千回,不知該如何是好。

太後得了皇帝的允許,為皇帝納妃增加後宮女子,她一個不受寵的、僅僅是美人位階的嬪妃,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換句話說,當今宮裡除了來得早些的毛嬪、孫昭儀和郭婕妤三人,其餘並無一人算得上傳統意義上的‘受寵’。而皇帝本人,似乎將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國事和對外征戰上。

誕下皇三子曹壽的蘇環,也不過在數日前被皇帝晉為婕妤,與郭瑤同階,連昭儀都沒得做。

“太後之言,妾有些不懂,我家徽瑜不過一小女,貌陋而才淺,哪裡配得上入宮侍奉陛下……”

郭太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說話的聲音也漸漸變小,直至聽不清楚,沒底氣的心境在另外幾人麵前展露無遺。

蔡昭姬心中歎了一句,自家親妹不爭氣,自己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得不替她說話。

太後金口玉言,都在長樂宮的正殿裡對你當麵說了,這件事情還有推脫掉的餘地嗎?徽瑜小女,分明是已經被太後盯上了!就是不知此事是太後的意思,還是誰的想法。

“稟太後,徽瑜是妾看著長大的,向來如妾己出之女一般。方才貞姬說的貌陋才淺,確是謙辭,不過是恐懼女兒將來前程。”蔡昭姬端莊的坐在椅上,看向郭太後:“不知妾可否向太後問兩件事?”

“那便是貌美而姝德了?”郭太後表情滿意的說著:“昭姬欲問哀家何事?”

蔡昭姬道:“陛下已經移駕許昌,此事洛中無人不曉。太後此時為陛下後宮納妃,是往許昌宮去,還是北宮來?”

“送往許昌,行在或許久在許昌。”郭太後從容道。

蔡昭姬又問:“不知陛下可還對後宮……寬仁?”

昭姬本想問是否長情的,話都到了嘴邊,卻發現‘長情’這兩字與皇帝這個職業並不沾邊,硬是轉成了‘寬仁’。她本人此生多災多難,從未體會過‘長情’二字。

果然缺什麼,心中就最想要問什麼。蔡昭姬一生流離悲慘,對於自己至親的晚輩,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個。

可問皇帝是否寬仁,她又指望得到什麼答案呢?太後之命、北宮之令不容違背,她也不過是借著問話的機會,給自己和自己的親妹二人,留下一絲體麵罷了。

郭太後聽蔡昭姬如此問,愈發開顏滿意了:“上次後宮納妃是太和元年的事情,當時還是哀家與武宣皇後一起追著,陛下才認下此事的。如今已是太和四年,三載過去,這次納妃也是哀家勸說才肯。本欲為陛下納十人的,陛下卻隻說五人即可。”

“哀家與昭姬是舊識,貞姬的夫家與馮媛家有舊,也是與哀家有舊。若羊氏女能入宮來,哀家自會照應她的,不需多慮。”

“何況……”郭太後笑道:“女子待字閨中,嫁夫要看家世,可也要看容貌的。皇帝容貌如何就不用多說了,你們在洛中一問便知。”

昭姬與貞姬二女聞得此言,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欠身行禮:“妾等謹遵太後懿旨。”

“都坐下吧。”郭太後滿意的示意二人:“宮中禮數繁多,若在民間,我們也算是兒女親家,成一家人了。”

“你二人且放心,到時哀家會讓宗正去你家中納聘的。九卿來為此事,禮數想來足夠。”

“多謝太後。”蔡貞姬道:“此事屬實重大,容妾與姐姐先行歸家,與家中說一說此事。”

“好。”郭太後微微點頭。

……

與洛中、荊州的緊張氣氛不同,戰時的消息還未傳導到北邊。幽、並、營、冀四州之地,仍沉浸在遼東平定的喜悅之中。

兩漢四百年來,所謂邊功,感受最深的不是居於長安和洛陽的王公貴戚們,而是幽、並、涼這些邊地百姓。

平滅邊患,對洛陽士民來說,不過是誰家封了侯、誰家增了邑、誰與誰在朝堂上又得了勢。

而對邊地的百姓來說,不必擔憂胡人寇邊之患,不用省出口糧來供大軍行軍,不用作為民夫和輔兵在戰場上送死,乃是一等一落在實處的大好事,洛陽天子也愈加被稱頌為聖君。

邊地出忠臣,此話並非虛言。

自夏至秋,四州各郡各縣的文人們,不知在各種文會、郡學、縣學裡寫了多少稱頌皇帝的文章。隻不過這種東西大多都沒任何鑒賞價值,不值得明事理的地方官員發到洛陽。

滿寵在泉州城外派出薑維、曹爽、曹肇三人之後,帶著大隊人馬沿著既定路線行著。

等薑維、曹爽十八日晚,帶著軻比能首級追上滿寵的時候,滿寵的軍隊也不過才走到東平舒。

軻比能首級被帶到大營,這個訊息和軻比能叛逃被平定之事,被滿寵派人告知了各營。對於中軍來說,軻比能死不死沒什麼相乾的,左右不過一胡酋罷了。

可對於匈奴所部的三千人來說,這個消息就更加震撼了。知曉當晚詳情的劉豹,在竟在自己帳中汗流浹背了起來,愈加驚怖於大魏軍隊的戰力,不住的默念起‘陛下萬歲’了。

“見過將軍。”薑維、曹爽在各自的軍帳中用過了餐食,又沐浴並換過了一身清爽的衣衫,這才被滿寵派人叫了進來。

“嗯。昭伯、伯約,你們二人坐吧,本將也與你們聊一聊邊事。”滿寵指了指麵前的坐席。

“謝將軍賜座。”二人一邊道謝,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滿寵身前不遠處。

滿寵問道:“長思還在上穀郡中為此事收尾是嗎?他何時率軍歸返?”

長思,說的就是曹休長子曹肇了。

曹爽拱手道:“稟將軍,屬下按著時間來算,估計長思兄還要到九月二十日左右才能回返。”

“一方麵是要在周圍追捕逃亡的鮮卑人,使之不至生亂,對上穀郡中有個交代。另一方麵要等田將軍率部到來,將沿途所獲的鮮卑俘虜交解給田將軍,由田將軍視情況再做分派。”

“這些瑣事都需要些時間,我二人能在今日追趕上將軍,全賴長思兄在後收尾,否則必不能至。”

滿寵點頭道:“你們三人都是大魏軍中的年輕俊傑。昭伯做事沉穩勇毅,伯約進退有度,長思持重老成,本將派你們出發之前,未曾想你們三個能將此事做得如此利落。”

見曹爽、薑維二人笑起,滿寵又說:“軻比能自儘而死,這個下場不論對他或是對大魏,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

曹爽拱手說道:“屬下當時見軻比能持刃自戕,還在原地愕然了許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也是繼檀石槐後,鮮卑難得的智謀人物,何必要與大魏過不去呢?”

滿寵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昭伯能有此問,倒是一件好事。老夫與大將軍認識了三十幾年,看來大將軍還未與你說過這些。”

曹爽愈加不懂:“說過什麼?”

“天下許多事情,都是不講道理的!”滿寵道:“世事百態,人有千種萬種。有忠貞不屈之士,有剛直專強之人。可大多人,不過隨波逐流之輩。忠誠也好、反叛也罷,全憑時勢或者心中臆想來定,而無定念!”

薑維、曹爽二人聽著滿寵言語,神情也漸漸肅然了起來。

“就拿軻比能來說。”滿寵繼續說道:“若他要反,他在雁門之時不應陛下之詔,大魏又能奈他如何?他儘可以向北逃到漠北,向西逃到西域也無妨,草原如此之大,天地遼闊,還能沒他一條生路嗎?”

“可他就是貪圖族中基業,不願與大魏對抗,強行偽作恭順應征。從雁門到右北平,從遼東到泉州,一步一步越陷越深,直到再無他首鼠兩端的餘地,一朝作亂,然後身死。”

“這樣的人,本將不知見過多少,最後的下場,大多都是身首異處。”

若論及這種清理反對大魏之人的經曆,在當下的朝中,滿寵敢稱第一,就無人可稱第二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說服力如同鑲了金邊一般。

薑維輕歎一聲:“此人死則死矣,就是不知幽並二州北麵,鮮卑、烏桓、匈奴三族之人,又會有何等震動。畢竟過去一、二十年間,烏桓依附大魏、步度根等部的鮮卑人對朝廷恭順,也少不了軻比能此人的壓力。”

滿寵笑道:“邊境大事,並不是你們兩個校尉需要擔憂的。不過你們都是年輕俊傑,本將與你們說一說也無妨。按照朝廷的想法,此事有兩手準備。”

“對於鮮卑、烏桓、匈奴諸胡,朝廷以後都是要抽丁為兵的。若是哪個胡酋起了誌向不應征調,朝廷就發兵平滅之。”

“與此同時,朝廷不是也在雁門郡中做了試點嗎?漢末撤回內地的四郡,早晚要再讓漢人遷回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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