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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理門戶,一掌拍爆丁春秋 (80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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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派掌門?

徐行徐踏法?

聽到這個自稱和名字,燕趙不由得目光一凝。

“是非成敗天下一”張一蠻教出來他們“四大凶徒”這四個徒弟,本就是為了跟諸葛正我手下的“四大名捕”彆苗頭。

因為有這層關係在,燕趙對神侯府也是頗為關注,自然知道近來神侯府出了個號稱“瘋魔”的西席先生,就叫做徐行,字踏法。

看來,剛剛那指引眾人破陣的光芒,正是此人所放,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通過考驗,成為逍遙派掌門人了?

本就認識徐行的鳩摩智更是神情肅然,他感受得出來,雖然隻過去了一會兒工夫,但這本就深不可測的強敵,已變得更加可怕。

清楚其中始末的丁春秋,注意到徐行手指上那枚作為掌門信物的七寶指環,已經猜到他身上發生這般改變的原因,心中萌生退意:

既然無崖子已死,又找到這麼個可怕的傳人,若是還留在此地,隻怕有性命之危!

正欲圍殺段譽的七絕神劍,亦是麵對徐行,嚴陣以待,不敢再有絲毫輕舉妄動。

星宿派弟子本就是信奉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奉丁春秋為“老仙”。

此時看到徐行以這種震撼人心的方式出現,這些化外蠻夷竟是不顧還身處於戰場,齊刷刷地跪下去一大片,口誦神仙老爺,甚至還連連叩首,神情虔誠。

燕趙那三十一名風華絕代的紅顏知己,雖然皆是崇拜他、深愛他,可此時乍見徐行這謫仙之姿、天人之貌的人物,也不由得癡了一癡、呆了一呆,心中升起同樣的想法:

——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人?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時,徐行已一步步地從山洞裡走出,來到深潭最中央。

其人腳底的深邃碧波潭,頭頂的懸空烈日,身後的湍急瀑流,三種絕美的景物、三種絢爛的顏色交織於一處,都成了襯托他本身的背景。

徐行看向眾人,淡然道:

“琅嬛福地本就是我逍遙派之所,亦是隸屬於大理國,如今諸位這樣侵門踏戶,是欺大理國無人,還是欺我逍遙派無人?!”

徐行的語聲雖是平淡,可是他每吐出一字,周身潭水便會炸起一道衝天水柱,身後的瀑布亦是挾怒潮之勢,轟然砸落深潭中,濁浪逆衝排空!

他再次向前一步,看向丁春秋,問道:

“你就是丁春秋?”

雖是詢問,可徐行言語中的意思,簡直就像是在命令丁春秋將自己的名字道出。

丁春秋眉毛一豎,剛要說話,便見徐行臉上現出了然神色,他一揚袂、一翻袖,淡然道:

“既知我已繼任掌門之位,你這弑師叛門的逆徒,竟還不自裁以謝天下?果然是厚顏無恥之徒,狼心狗肺之輩。”

徐行點頭,就像判官勾定生死簿那般,用一種宣布、宣告,甚至是宣判的姿態,輕描淡寫地道出兩個字。

“該殺。”

言語未落,他再次踏出一步。

其人腳下水麵立時凝滯,深深凹陷,再猛然爆炸,炸碎成一片濺珠碎玉般的茫茫霧氣,整座碧波潭都搖晃起伏,掀起重重浪濤。

巨響聲中,徐行身子拉起長長的白色氣浪,猛地向前撲殺。

徐行剛一動,丁春秋便感覺到,周遭空氣粘稠了數百倍不止,像是一下子從陸地來到了深海,周身氣浪翻湧如海潮,海中還有某種龐然大物正在緩緩遊曳,一呼一吸,都引發激蕩暗流。

那不是什麼龐然大物,而是徐行這個人!

十丈距離,一撲即至!

徐行朝著丁春秋的頭顱,一掌蓋落。

那隻伸出袖袍的右手,骨節生長、筋絡拉伸、肌膚緊繃、血肉膨脹,原本修長而白皙的手掌連帶著整隻手臂,都一下子壯大了好幾倍。

丁春秋能夠清晰地看見,這隻巨大手掌的掌紋以及肌肉縫隙間,都有一條條深邃幽藍的痕跡,像是濃墨塗抹而成。

可他能夠感受得出來,那分明是凝練至極、濃鬱至極的血水紋路!

——人的血液,竟然能夠練到這樣的地步?!

徐行掌中氣流凝聚,形成一片泛著幽藍色澤的“銅牆鐵壁”,厚有數寸,朝丁春秋傾覆碾壓而來。

丁春秋的麵皮更是在狂風中劇烈抽動,泛起一層層漣漪,皺紋重重疊疊,幾乎令他的眼皮都要撐不開。

雖然在此之前,從沒有見過這種不涉及內力的肉體異變,但丁春秋完全感受得到,徐行這一掌所攜帶的純粹肉身力量,究竟有多麼可怖。

好在,丁春秋的戰鬥本能尚存,而且對此界這些內力深厚的武道高手來說,“五感”的重要性也並非是那麼重要。

丁春秋雙臂交叉,以舉鼎之勢上托,“化功大法”催動到極致,雙袖猛然炸散,溢散出一團團濃鬱至極墨綠濃煙。

這不僅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內力,更是隨身攜帶的數十種猛毒劇毒。

這數十種毒藥,若論單一一種的毒性雖是不如“黑血”、“紅鱗素”,可經過“化功大法”的催化,混合於一處後,則是能發揮出比兩種奇毒加起來,還要更強五六倍的毒性毒力。

這才是丁春秋最強的作戰狀態,他的“化功大法”本就是要在其他毒藥的配合下,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其實,武林中一直有個疑惑,世人都知道,丁老怪的“化功大法”具有非凡的腐蝕性,那他究竟是如何將這種內力運用自如,且不損自身呢?

丁春秋的答案很簡單,既然單一毒性難抑製,那他乾脆便在體內容納了十餘種奇毒,令毒性在內力中達到一種平衡,才能使得自身勉強無恙。

丁春秋正是憑這種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以及這種甘願拿自己當試驗品的狠勁,才打動了“老字號”溫家的諸位首腦,令溫家甘願出人出力出錢,來助力他的研究。

“化功大法”的修行秘訣,就是要將自己這個人,給煉成一味奇毒,這才是他眼中,超越“製毒”的“煉毒”!

這位“星宿老仙”雖是出身於逍遙派,且以仙為名,可骨子裡卻沒有半點飄逸出塵、仙風道骨的氣韻,反倒是鐘愛於毒人、害人。

就連丁春秋自己,也是過了很多年,在見到大將軍淩落石這個純粹的賤人、毒人、凶人後,才通過他的點撥,意識到自己的本性。

就像當初毒害無崖子,丁春秋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貪念作祟,他隻是貪圖三大鎮派神功而已。

但是,其實他內心清楚地知道,那“七蟲七死藥”一下,以無崖子的性情,就算當場身死,也不會將三大鎮派神功交給自己。

可丁春秋還是這麼做了,做得那麼破釜沉舟,最本質的原因隻有一個:

他隻是想要知道讓無崖子知道,自己精心研製出來的“七蟲七死藥”,究竟有什麼功效、毒性究竟猛烈到什麼程度。

他也隻是想要看無崖子那被毒藥折磨,痛不欲生的表情,哪怕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隻是看到無崖子這般模樣,丁春秋也會覺得無比滿足。

所以他便做了,做得如此決絕且不留退路。

自從明白自己的本性後,丁春秋研究“化功大法”的進度可謂是一日千裡,就連溫家老字號的四脈首腦都稱他為“一個隱藏在逍遙派的最純粹的溫家人”。

不過此功練成之後,丁春秋每次消耗內力出手,都會破壞這本就脆弱的平衡。

所以他才會隨身攜帶這些毒物,就是方便隨時調整內力中的毒力配比,不至於有損自身。

可在徐行帶來的恐怖壓力下,他已無餘力去思考如何保持平衡。

丁春秋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這些毒物的毒力都釋放出來,不計後果、不論代價。

因為丁春秋知道,他隻有先撐過這一招,才有未來可言,才可以去思考“後果”與“代價”!

兩人的肢體還未接觸,徐行手掌前那麵幽藍色的氣流鐵壁,竟是迅速染上一片墨綠,散發出腐爛氣息。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連鐵石也可以輕易腐蝕,區區氣流自然無法阻擋。

氣牆崩解後,毒水、毒氣、以及攜帶毒性的內力,就如潮水一般,湧向徐行全身上下的各個角落。

離得最近的鳩摩智、燕趙,亦被這股劇毒狂潮所覆蓋,甚至是徹底淹沒。

哪怕兩人亦是當世頂尖的高手,有資格獨霸一方,做個一派尊主也是綽綽有餘,可麵對丁春秋的毒水以及化功大法,仍是深感忌憚。

畢竟,剛剛那一戰中,縱使內力深厚如鐵手,亦被這功法的毒力所侵蝕,可見丁春秋這老毒物的毒功,究竟已到了如何地步。

是以,燕趙和鳩摩智沒有絲毫停留的打算,當即便躍起跳開,準備等徐行跟丁春秋分出勝負後,再做打算。

同時,一旦進入這種生死廝殺的戰場後,他們兩人的思緒也得以從剛剛初見徐行的震驚中掙脫出來,變得理智而客觀。

以兩人身經百戰的經驗來看,就算徐行在山洞裡得了極大機緣,想要應付丁春秋的毒藥,也一定要費上一番手腳。

這段時間,正好讓自己來看清楚此人脫胎換骨之後,一身實力究竟是去到了什麼地步。

燕趙和鳩摩智避開,可徐行卻絲毫不避。

他眉毛一豎,眼神中流露出發自心底的奇怪色彩,好似在說一句話:

“你還敢主動出手?”

徐行的胸腹、頭臉,乃至全身筋骨中,迸發出宛如天鼓擂動般,密集而宏大的聲響。

他整個人的形體也模糊起來,周身溢散的幽藍光澤更是連綿起伏,仿佛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麵。

這是因為他全身上下的皮肉筋骨,乃至體內的骨膜、筋膜、臟腑器官,以及每根頭發、每根汗毛,都在刹那間震動了千百次!

那些有形有質,專為侵蝕護體罡氣而煉製的毒水,剛一接觸到徐行的衣衫,便被徹底彈飛出去。

丁春秋的兩條手臂,更是在正麵碰撞中,被徐行的右掌打成一片爆碎的血霧。

除去這些毒水外,丁春秋還有些毒藥,散布於空氣之中。

這個世界修行內力的強者,哪怕是到了燕趙、鳩摩智這個地步,依舊是需要與外界交換空氣。

內力縱然可以作為過濾器,但這毒藥的毒性實在是太過強烈,濾之不儘,多多少少都會進入人體。

可是徐行不一樣,以他的體質,一口氣憋上幾個時辰也是綽綽有餘,任是什麼毒氣,也難以進入體內。

更何況,以他如今的拳術造詣和體魄,早就可以自主控製骨髓換血,這些毒氣就是進來了,也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畢竟,就連丁春秋用來對付無崖子的“七蟲七死藥”,來到徐行的身體裡後,也要他主動放開防線,才能紮根下來,發揮侵蝕骨髓的毒力。

是以,最起碼在這個世界,徐行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再標準不過的“萬毒不侵”。

丁春秋生受了這一掌,縱使已經用了“化功大法”的雄渾內力來卸勁轉力,仍是被徐行把半個身子,都硬生生地拍進土地裡。

又聽轟然一聲,他渾身上下八萬四千個毛孔中,都激射出腥臭難聞的血箭,宛如一個鼓鼓囊囊的血水袋子,被一下子撐爆。

血水飛濺之後,丁春秋周身骨骼更是寸斷,森白骨茬刺破皮膜,再次迸射出去,將他整個人都紮成一個千瘡百孔、滿是窟窿眼的爛肉皮囊。

縱然已經認定丁春秋一定會落敗,燕趙和鳩摩智仍是沒有料到,這位“星宿老仙”竟然會敗亡得如此迅速。

他們更是沒有想到,這位新任逍遙派掌門的手段竟然酷烈到這種程度,一出手就要讓人屍骨無存、死無全屍。

燕趙想起徐行先前在京師的名頭,對他的“瘋魔”綽號,又更多了一層認識,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而這個以“瘋魔”為號的年輕人,雖然還未見瘋狂,可那種動輒將人碎屍萬段的魔性,根本是難以掩藏。

鳩摩智對此的感受,更是深刻。

他本就懷疑,徐行是不是披佛袈裟的阻道天魔,如今一見,更是再無疑慮。

畢竟,就連吐蕃那些喜歡以人皮、人骨、人血來煉製法器的黑教高手,都要做些表麵功夫,有誰是一出手,就要搞得這般血腥殘暴?

他們兩人還隻是驚駭,溫家的“茶、米、酒”三大高手卻是早已有了動作。

其實,早在徐行對丁春秋說出“該殺”二字之時,三人就已經出手。

畢竟,他們本就是想從丁春秋手上學到“化功大法”,才會加入星宿派成為供奉。

如今眼見這“活秘籍”既然被徐行盯上,三人自是要出手相助。

溫茶速度最快,右手一揮,已打出一片翠綠色煙氣,清香撲鼻。

溫米猛吸一口氣,將這片煙氣吞進肺中,那一身白如羊脂玉的肥肉起伏如浪,層層疊疊的肉浪縫隙中,隱隱顯出五顏六色的光澤。

溫酒則是來到溫米身後,一掌拍在他背心處,將畢生功力灌注進去,令毒藥在他體內產生連鎖反應,生出種種變化。

那代表毒藥性質的五顏六色,儘皆泛起一抹濃鬱如血的赤紅。

溫米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直線,麵色猙獰至極,胸腹高高鼓起,簡直就像是吞了一個大鐵球下去。

片刻功夫後,他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的腥味兒,從頭臉到湧泉都泛起如火血色,好似整個人都成為一個血人。

當血色凝聚到最濃鬱,幾乎要滲出那厚厚的脂肪層,滴落下來之時,溫米終於張口,一條凝為纖細長線的赤紅血光,從他喉嚨中噴射出去,直指徐行頭臉。

這紅光正是他們三人畢生研究的奇毒,名為“一枝紅鏽”。

此毒來源於當年的血河派“化血吸髓大法”,這門奇功亦是“化功大法”的源頭之一。

不過,三人雖是沒有丁春秋那般深厚的內功修為,隻能讓溫米以肉身來溫養這股毒力。

一旦合三人之力,將之催發出來,溫米雖也要元氣大傷,可個中威力,仍是不遜色於丁春秋全力一擊,甚至是猶有勝之!

“還玩毒?”

以徐行的感知力,自然能夠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濃鬱血腥氣,以及那紅光中的劇烈毒性。

他剛剛摘下丁春秋的頭,便直接將頸椎轉了一百八十度,以一個超越常人認知的詭異姿態,麵朝三人,露出恐怖至極的微笑。

徐行也張開嘴巴,他根本沒有吸氣,而是直接鼓動無比強勁、無比健壯的臟腑,猛地朝外吐出一口氣。

一時間,平地炸開一個驚雷霹靂般的震撼巨響,暴風激蕩,將周遭彌漫的毒煙、毒霧、毒水都給吹動,凝成一股浩浩蕩蕩的洪流,朝“一枝紅鏽”席卷而去。

幾乎所有人,在見識到徐行這般表現後,腦中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八個字:

吐氣成風,嗬氣成雷!

砰地一聲,溫家三人隻覺紛亂氣流像是凝聚成一座拔地而起,橫衝直撞過來的山峰。

溫米挪動龐大身軀,當仁不讓地擋在最前方。

這胖子就像是一座由脂肪堆成的小山,他的肌膚極為堅韌,宛如老牛皮革,其下便是厚有數寸的肥肉,結實柔軟,具有極強的彈性,就像是穿了三四層軟甲,一舉一動之間,都足以令地麵搖晃、震動。

武林中那些動輒置人於死地的凶狠掌力,落到此人身上,最多令他的肥肉顫抖一下,難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勢。

可在徐行吹出來的風雷麵前,這足令天下九成武人束手無策的“護身軟甲”,卻猶如紙糊一般。

劇烈氣爆之下,溫米的渾圓肚皮直接隔空炸碎,肝腸肺腑還不待流出來,便被他儲存於脂肪層的毒力侵蝕殆儘,化成一灘腥臭濃水。

哪怕溫米擋在前方,溫茶、溫酒兩人也被洶湧氣浪迫得向後倒退好幾步。

等他們再抬起頭,看向前方時,溫米已經撲倒在地,小山般的身形在毒水中溶解大半,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已死去。

兩人心頭大駭,目光狂變,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眼前已掠過一抹幽藍光華。

光華中,徐行左手拎著丁春秋的頭顱,腳踏溫米屍骨所化的膿血,挾滔天凶狂,走向兩人。

他簡直就是一尊剛踏碎了十八層地獄,殺回世間的絕代妖魔,凶威蓋世,暴戾煞氣凝若實質,直衝溫茶、溫酒的天靈。

徐行對這種用毒藥戕害性命的人,向來是極為不屑。

因為在他看來,練武乃是自強之道,一切打法、煉法的目的,回歸根本都是要強化自身,而非是殺人害命。

當然,若是用毒藥來護身、亦或是用毒來修行,增進自身武道,那就又是另一回事。

徐行右手又是一揮,溫家兩大高手眼前一黑,頸骨已給抓得粉碎,身軀撲倒在地,當即斃命。

殺完這四人後,徐行先是將丁春秋的頭顱輕輕放在地上,再看向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燕趙,好整以暇地道:

“你便是‘大劈棺’燕趙?

我常聽喬兄提起你,他說你這個人頗有豪氣,雖位列‘四大凶徒’,卻是隻凶不惡。

跟‘小雪仙’唐仇這等純粹惡徒不同。

唔,你剛剛麵對鐵老二,也並未出全力,足可佐證喬兄的說法,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也可以給你個機會……”

這時,蘇星河、段譽、鐵手都已來到徐行身邊,雖是沒有說話,卻也將各自氣勢放出,跟燕趙等人爭鋒相對。

儘管隻是多了個徐行,可他們如今的氣勢、信心,已完全蓋過對方,將那種群敵環伺的岌岌可危之境況徹底翻轉。

攻守之勢異也!

徐行沉吟著,朝燕趙豎起一根手指。

“這樣吧,一招,接得下我一招,我就放你回去。”

其實,喬峰自那一日離開神侯府後,中途又來找徐行喝過一次酒,酒桌上,就提起過這位名列“四大凶徒”的“大劈棺”。

徐行由此知道,燕趙跟喬峰之間,存有一番交情,這位“大劈棺”在暗中,也幫助丐幫做了好些難以聲張的大事,諸如截殺朝廷命官等。

是以,今日一見燕趙,徐行才會給他這個機會。

聽到如此狂言,燕趙卻隻是凝神以對,見識到徐行一掌打爆丁春秋的手段後,他深知此人的確有資格、也有實力說這話。

不過,這凝重神色,在燕趙臉上隻現了一瞬便淡去,他咧開嘴,豪笑道:

“既然有機會跟你這樣的高手交戰,隻是一招,我又怎能甘心?!”

徐行眉毛一動,不鹹不淡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全力出手?”

燕趙目中神光更盛,重重點頭,揚聲道:

“還請徐掌門不吝賜教!”

兩人對視一眼,雖是還沒有真正動手,可他們的戰意已在風中激蕩,碰撞衝突。

直到此時,燕趙才真正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沒有絲毫保留。

一股蒼涼古直的慷慨悲歌之氣,自他身上升騰而起,宛如長河落日,在徐行那無量大海般遼闊、浩瀚的精神威壓中,雖是搖搖欲墜,卻始終堅韌。

兩大強者的氣勢,逐漸在碰撞激蕩中交融為一,形成一個圓滿、均衡的圓。

場中任何高手都能感受得到,若是有任何外物想要打破這個氣場,都會率先承受兩個人的精神氣勢壓迫。

可就在這時,仍是一個如金剛般無可截斷,如大日般遍照無礙的意誌,不顧危險,強行插入這個“圓”中。

他說:

“徐掌門,先同我一戰。”

出言打斷兩人的,正是鳩摩智。

不知何時,這位大輪明王已經來到徐行和燕趙之間。

他昂首挺胸,神情堅定,一身殘破的大紅袈裟隨風飄搖,自有一番大氣魄,目光凜凜地看向徐行,絲毫不管旁人。

可是就連丁春秋都被一掌打死,實力更在他之上的燕趙都認為,能跟徐行討教幾招已是幸事,這位吐蕃國師竟還是要跟此人單打獨鬥。

這究竟是無畏的勇氣,還是無知的狂妄?

亦或者,隻是因為承諾?

“先跟我一戰吧,徐掌門。”

鳩摩智上下打量著徐行,那張一向寶相莊嚴、威嚴深重的麵容,竟然綻放出從未有過的歡快笑容,他再次重複道:

“我們的賭鬥,還未有結果呢。”

鳩摩智緩緩轉過頭,又看向燕趙,認真道:

“這一場,先讓給我,如何?”

燕趙挑動一對濃眉,目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神色,他雙手抱胸,沉聲道:

“大和尚,你和他有仇?”

鳩摩智搖頭,雙手合十,微笑道:

“無冤無仇,卻有因果,小僧修行至今,已有數十年,心境卻始終難以平息。

今日能與徐掌門相逢,實是機緣已至,禪機已到,還請施主予我這個機會。”

鳩摩智的聲音雖低,一字一句卻是金鐵鏗鏘般有力,隨著他的聲音,眾人甚至能夠感受到,空氣中激蕩四射的無形火花。

很顯然,這位大輪明王已經在剛剛的戰鬥中,勘破了某種關隘和心障,得到了全新的領悟,隱約有跟燕趙分庭抗禮的氣勢。

燕趙又看了他一眼,歎息道:

“看來,你也是個執迷的人,大和尚,你我雖也隻是萍水相逢,但你這份膽氣,卻實在是教人佩服。

小心,彆被他打死了,江湖上要是少了個像你這樣的人,又會變得無趣幾分。”

鳩摩智哈哈一笑,神容大異於先前的陰沉,坦坦蕩蕩地道:

“小僧儘力,撐到三招之外。”

見兩人都已達成共識,徐行臉上,也流露出跟鳩摩智如出一轍的真誠笑容,他大笑道:

“你這大和尚,倒是令我意外,但……”

言及此處,徐行昂首,一字一句,嗓音浩大,仿佛引發天地共鳴,浩蕩回響:

“誰允許你們,如此傲慢了?”

他用一種睥睨天下,俯瞰眾生的眼神,掃過燕趙、鳩摩智,又以自信到極點,仿佛每字每句都是世間真理的口吻,緩緩道:

“我跟燕趙定下一招之約,本意是想放他一馬,可你們既然是真心求教,那就放棄一切尊嚴和自矜,聯手來挑戰我。

戰鬥的意義從來都不是為了輸,若是連一絲一毫勝利的把握都沒有,還談什麼討教?

若是主動上前挑戰,卻被我三拳兩腳打死,那不是隻是令我蒙羞,更是令你們自己蒙羞!”

此言一出,燕趙和鳩摩智的麵容皆是一肅。

徐行又看向七絕神劍,剛要開口,段譽卻踏出一步。

這位大理世子、六脈神劍傳人背對徐行,沒有回頭,隻是用凝為實質的銳利目光,逼視著七絕神劍之首,代號“劍”的羅睡覺,以及他身後那六名師兄弟,沉聲道:

“徐兄,剛剛那一戰,還未分勝負。”

段譽的意思很簡單:

他還要接著以一敵七!

徐行有些訝異,看了眼段譽的堅決背影,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笑道:

“小段,同為神劍,你該不會輸吧?”

段譽自信一笑,眉眼飛揚。

“當然!”

他直接縱身而上,雙手齊揮,再次將“六脈神劍”施展到“六劍齊聚”的至高境界,殺向羅睡覺!

這般雷厲風行的段譽,是徐行和鐵手都不曾見過的,可兩人都能感到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笑意。

很顯然,這位大理世子,在這一次經曆中,已有了徹底的蛻變,這種蛻變,無疑令兩位關心他的朋友都感到欣喜。

見段譽都已主動求戰,徐行也懶得再跟鳩摩智、燕趙多說,直接道:

“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要真心求教,還是接我一招,自行離去?!”

燕趙和鳩摩智對視一眼,齊聲道:

“還請掌門不吝賜教!”

言畢,兩大高手也不待徐行回話,同時出手。

這種行為雖是不講江湖道義,卻讓徐行微微頷首。

很顯然,他們聽進去了徐行的話,不再計較所謂的江湖身份,而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地出手。

隻為在徐行這個看似無懈可擊的強者身上,爭得哪怕一星半點的勝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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